王處的話並沒有讓尉遲易心動。


    隻見尉遲易俯下身子,盯著王處的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肥臉,表情陰騭:“可是你還想要我的女人。”


    意識到尉遲易並不是真的不在乎席雙,王處瞪大了眼睛,他懊惱到,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忙求饒:“易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要早知道席雙是您的女人,借我一萬個膽,我也不敢呐!”


    “哦?是嗎?那這次就先原諒你了。”


    尉遲易的話讓王處大喜,隻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個花瓶就衝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瞬間給他腦袋開了花。


    “這一小下就當作你給我的女人賠罪吧。”


    說完,也不管王處是死是活,尉遲易直接拉著席雙,大步離開。


    到了酒店門口,席雙一把甩開尉遲易的手。


    拍了拍手:“易少好算計!”


    陰陽怪氣的話讓尉遲易皺緊了眉頭,他伸手拉席雙:“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席雙卻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不用了,你演得不累嗎?”


    “我們兩清了!”


    冷冰冰地落下這句後,席雙轉身離開,走到路口揮手打車,隻是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好不容易招來一輛出租車,席雙剛打開車門,就被人從背後拉住了手臂。


    車門關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席雙神情冷淡:“易少還有事嗎?是還嫌我不夠慘嗎?”


    “報複我你滿意了嗎?!”


    最後一句話,席雙是吼出來的。


    看著她崩潰的樣子,尉遲易心口莫名的一痛。


    他張了張嘴,輕聲說:“我不會讓你有事。”


    迴應他的是清脆的一巴掌。


    尉遲易的臉都被打偏了,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打他!


    他轉過頭,眼神淩厲陰騭,卻在觸及到席雙滿臉的淚水時,到底有些心軟。


    他聽到了席雙的控訴:


    “不會讓我有事,好一個不會讓我有事!”


    席雙簡直咬碎了後槽牙。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晚來一步,我可能就會死!”


    席雙沒有騙他,自上了酒桌以來,她就一直隨身帶著一根很粗的針。


    她在家裏演練了無數次,如何在慌亂時刻,紮進想要侵犯她的人的胸口。


    她有九成的把握會成功,剩下的一成,她選擇留給自己。


    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侮辱!


    席雙手裏的東西,剛才尉遲易自然注意到了,他隻以為那是她用來防身對付別人的,沒想到,她竟然還要用在自己身上。


    要是再晚來一步,她就......


    想到這裏,尉遲易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


    突然,他又聽到席雙的質問:


    “你既然裝了監控,為什麽在他已經把那些話說出來後,不及時出現,你還在等什麽?!”


    “等著看我狼狽的樣子嗎?”


    “等著看我怎麽使勁渾身解數從一個老男人身下逃脫?!”


    她問得歇斯底裏,他卻不知道怎麽迴答。


    因為他的答案同樣會讓她崩潰。


    難道要告訴她,他隻是想給她個教訓,好叫她以後不要再做以前的工作。


    不要再輕易上酒桌,因為這樣的危險一直存在。


    他說不出口。


    他今天才發現,原來她內心深處是如此懼怕,所以她隨身攜帶武器,隨時殺死壞人,殺死......自己。


    尉遲易的心突然不可抑製的疼了起來。


    他一把抱住她,隻能一遍遍說‘對不起’,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道歉。


    “你說什麽對不起!”


    席雙哭著,一把推開他。


    “你現在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呢?”


    “王處權大勢大,你厲害,他不敢找你,我怎麽辦?”


    “你告訴我、我怎麽辦?!”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相比於她的激動,尉遲易卻顯得冷靜很多,他淡淡地看著她,有些殘忍地說:“你隻能選擇依附我。”


    席雙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竟然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他今天故意帶她來,就是想讓她得罪王處,這樣他就能趁人之危了。


    “卑鄙!”席雙罵道。


    不管不顧地抬手向他的臉上打去,卻在半道被人截住了手腕。


    “卑鄙?”尉遲易抓著她的手,冷笑,“席雙,你忘了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又有多清高呢?!”


    他還沒有追究她利用他的事,她倒好先倒打一耙。


    席雙一把甩開他的手,點頭冷笑:“好,那件事算我對不起你,可我今天已經還了!”


    “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說完,便頭也不迴地轉身。


    尉遲易卻又過來抓她,席雙手腳並用的掙紮,踢他打他,她現在滿身都充滿對他的抗拒。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王八蛋!禽獸!”


    席雙把所有能想到的詞都一股腦的罵出來,罵得她頭都暈了。


    尉遲易緊緊禁錮著她,不讓她走。


    突然,席雙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席雙、席雙!”


    尉遲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吩咐冷默,“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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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家別墅。


    “我說易哥,你又對雙雙做了什麽?怎麽把人折騰成了這樣。”


    司徒呈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席雙,頗為擔心地問道。


    旁邊的尉遲易沒有閑工夫理他,隻看著麵前給席雙打吊瓶的家庭醫生餘文澤,問道:“她怎麽樣了?”


    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司徒呈也看向醫生。


    餘文澤抬起頭,扶了一下眼鏡,笑著說:“易少不用擔心,席小姐隻是體力不支加上一時受的刺激過大,怒火攻心暈了過去,休息一天就好了。”


    聽到醫生這樣說,司徒呈舒了一口氣。


    醫生走後,司徒呈繼續追問:“雙雙臉上的傷是怎麽迴事?易哥,可別告訴我是你打的。”


    尉遲易白了他一眼,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兒,才慢慢說:“是王諾如打的。”


    “王諾如?”司徒呈瞪大了眼睛。


    “怎麽會是他......”猛然意識到什麽,司徒呈不敢置信地出聲,“你今天帶雙雙去見他了?!”


    不等尉遲易迴答,司徒呈就又劈裏啪啦的問:“為什麽?你不是喜歡席雙嗎?”


    不怪司徒呈驚訝,以他對尉遲易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做出推出女人去應酬的事的,更別說是自己感興趣的女人了。


    那是為了什麽,為了報複席雙之前戲弄他,不至於呀......


    司徒呈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尉遲易,盼著他能迴答自己,可尉遲易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你該走了。”


    司徒呈:“......”


    每次不想說就送客,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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