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雙就著吃了一口,眼淚就那麽沒有預兆地流了下來。


    惹得司徒呈又是安慰又給她擦眼淚。


    席雙這次是真的感動到了。


    從發生事故到現在,她一口水都沒喝上,肚子早就餓扁了。


    偏偏尉遲易還找她吵架,還掐她脖子,她早就心力交瘁了。


    這會兒司徒呈這麽暖,還給她帶粥,可不是正中她那顆受傷的小心髒嘛,這一時感性,眼淚就不受控製。


    她就說司徒呈對她還不錯,嗚嗚。


    想到這裏,席雙破涕為笑,“這不是你來看我,我感動到了麽。”


    司徒呈大大咧咧笑了下:“這有什麽好感動的。”


    說完,又挖了一口粥來喂她。


    席雙趕忙攔住,說要自己來,還把碗奪走。


    再喂,可就有些過了。


    見她這樣,司徒呈也不和她強,順勢將碗遞給席雙。


    過了會兒,又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雙雙,你和封少是......怎麽迴事?”


    席雙眼皮一跳,吞了口粥,“能有什麽事啊,都是狗仔亂寫的。”


    “那你們昨天怎麽在一起,你還進了醫院?”司徒呈說完,仿佛怕她不說實話,還補了一句,“你知道,易哥和封子期不對付,他不喜歡你接觸封子期。”


    “他隻是不喜歡我接觸封子期嗎?”席雙試探地問道。


    “那不是,”司徒呈哈哈一笑,“他不喜歡他身邊的任何人接觸封子期。”


    “那何之卉呢?她要是接觸封子期怎麽辦?”


    席雙問的直白,把司徒呈都問的一愣,他難得認真了神色:


    “他怕是會瘋。”


    席雙微愣,又聽到司徒呈嘻嘻哈哈,“不過,放心啦,小卉不會去靠近封子期的。”


    看來,這哥倆確實不知道她攛掇何之卉拍封氏的廣告這迴事,甚至也不清楚昨天發生的事的始末。


    席雙想,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何之卉那邊封鎖了消息,要不怎麽解釋八卦雜誌隻爆出封子期抱她去醫院這件事,連陶悅都抹掉了。


    想到這裏,席雙眯起了眼睛。


    嗬!她倒是小瞧了何之卉!


    隻是,現在該著急的不是這個。


    席雙吃不下了。


    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現在尉遲易不知道,可廣告遲早會放出來的呀!


    到那個時候......


    “雙雙、雙雙,”胳膊被人推了推,席雙迴神,見司徒呈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在想什麽?沒事吧?”


    席雙扯了扯嘴角:“沒事,我在想工作的事兒......”


    “這時候還想什麽工作,你就安心休養,唉不對,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封子期是怎麽迴事呢?你怎麽和他在一起?”


    知道他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席雙有些無奈地道:“真沒事,我和他就是偶然碰到的,我遊泳技術不好,他剛好救了我,就這麽簡單。”


    席雙覺得能瞞一時是一時。


    “偶然碰到?封子期會去那兒遊泳?”司徒呈有些懷疑,和尉遲易一樣,封子期隻會在私人遊泳館遊泳,哪會去公共泳池。


    可見席雙一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樣子,司徒呈隻好作罷,他又愛胡思亂想,想了會兒,又說:


    “這事兒也怪易哥,他怎麽教的你嘛,害你受這麽大罪。”


    “不行,我得給他說說,讓他再好好教教你,遊泳可得學紮實了,這可是關乎性命呢!”


    見司徒呈這麽熱心地給她和尉遲易牽線,席雙心頭一跳,趕緊製止,


    “別了,我可受不起,我和他掰了,掰得徹徹底底,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見麵了。”


    “而且你剛才都看到了,我倆都那樣了,他恨不得掐死我,我可不敢再往他麵前湊!”


    聽她這麽說,司徒呈感覺好笑,無奈地說她,“雙雙,也就你能把易哥氣得跳腳。”


    席雙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你再等等看呢。


    不過這話,她也隻敢在心裏說說。


    和司徒呈聊了會,席雙便精力不濟,司徒呈見狀,也不打擾她,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


    “幻夜”酒吧。


    司徒呈推門而進,看到的就是尉遲易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腿上還坐著個穿著清涼的美女。


    那美女一隻手摟著尉遲易的脖子,一隻手拿著酒瓶子,尉遲易喝光一杯,她就倒一杯。


    乖巧得像個瓷娃娃。


    把司徒呈都給看樂了。


    直接坐過去,拍了拍大腿,司徒呈對著美女吹了個口哨,


    “小美女,來來來,給哥哥也倒一杯。”


    美女被調戲,頓時委屈上湧,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邊哭邊往尉遲易身上靠,“易少~”


    嗓音媚的司徒呈骨頭都酥了。


    哪想美女頭剛貼到尉遲易肩膀,就被他一把推下地。


    “滾”


    美女愣在地上,半天迴不了神,直起身子還想靠過去,卻在觸及到男人冷漠的神色時嚇得不敢再上前,隻好灰溜溜離開。


    “嘖嘖嘖,易哥,你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司徒呈繼續在旁邊貧嘴。


    房間裏就剩下司徒呈和尉遲易兩人。


    司徒呈抿了口酒,賤兮兮地說:“好酒,可惜沒有美人相伴,要是雙雙美女在就好了......”


    瞧了尉遲易一眼,見男人冷著張臉不說話,仿佛沒聽到他說什麽,司徒呈繼續加料:


    “唉,雙雙美女真是太慘了,某人教個遊泳都教不好,害的人家溺水......”


    周遭的溫度降低了幾度,司徒呈縮了縮脖子,繼續找死:


    “不過,幸好有人家封少,及時出現,英雄救美,這不是緣分是什麽?”


    “你說怎麽就這麽巧呢,雙雙剛好溺水,封少剛好就出現,不會是封子期跟蹤雙雙吧?!”


    “啪”杯子裂開的聲音傳來,惹得司徒呈一陣頭皮發麻。


    隻見尉遲易生生捏碎手中的高腳杯,鮮血順著手掌往下滴,這下司徒呈傻眼了。


    不會吧,這麽殘暴!


    一臉冰霜的男人仿佛感覺不到疼,扔掉手中的玻璃渣,站起來,落下句“別跟我提這個名字!”,便起身大步離開。


    一向自詡尉遲易肚子裏的蛔蟲,這次司徒呈都疑惑了。


    他說的是席雙,還是封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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