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淩雲和劉導一起出國了。」顧唯昭了悟,「正好,我知道一個國家特殊部門的人,今天他放假,不如我們帶著資料,去拜訪一下他?」


    顧唯昭可真懂他啊。傅澤心滿意足地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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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上,一臉病態的老人拉著時見欽的手,語重心長:「小欽啊,最近有好好畫畫嗎?」


    時見欽笑得恭敬:「有的,老師。您最近有好好吃飯嗎?我聽醫生護士說,您最近又挑食了,對不對?」


    老人斜他一眼:「我都這個歲數了,吃點我愛吃的怎麽了!」


    「是是是。」時見欽無奈點頭,「但也不能多吃,不然的話,醫生護士又要給我打電話,讓我好好管管你了。」


    「哎呀你聽他們的幹什麽!我是你師父,還要你管!」老人說得很倔,臉上卻笑開了花,顯然十分受用。隻是沒笑多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沉沉地嘆氣,「要是你師兄還在就好了。」


    時見欽笑容微不可查地淡了一份:「師父,您又來了。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對吧?說不準師兄這個時候在哪個地方畫畫呢,等他畫完了,也就迴來見您了。您可得好好養身體,不然到時候師兄剛迴來,就得跟我一起挨醫生護士的罵,那不得把他罵蒙圈啊?」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老人朝他擺手,「聽說你最近接了個工作?那挺好的,快迴去,可別遲到了,不然人家給你扣了錢,那不白打工!」


    時見欽心知老人說的是選秀綜藝,但沒告訴對方自己為了參加比賽,而不得不以「閉關畫畫」為藉口,離開節目組。


    畢竟要是老人要知道他參加比賽,一定會興致勃勃地提出要去看比賽時的畫展。老人倔強得很,他絕對攔不住,到時候自己這個「對國畫毫無基礎也毫無天賦的人,卻突然轉道學了國畫,且頗有建樹」的這件事,在別人看來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卻絕對逃不掉老人的猜疑。


    到那時候,他的畫全部出自他人之手的事實,就瞞不住了。


    和醫生護士們又囑咐幾句,讓他們看好老人,少讓對方看電子產品和新聞後,時見欽才放心地離開。隻是還沒走到電梯,他就看到了一個麵孔有些熟悉的老人。


    憑藉著畫家對於人臉的記憶力,時見欽立刻分辨出:這人和顧唯昭長得很像。


    他飛快地在網上搜索一番,確定了此人的身份——顧唯昭的父親。


    隻不過,顧父穿著病號服,一頭花白頭髮稍顯淩亂,病懨懨的,和以往出現在新聞中運籌帷幄的精明商人形象大相逕庭,看來最近過得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到這個看守森嚴的「養老醫院」來。


    隻見顧父鬼鬼祟祟地四處看了看,時見欽連忙躲到拐角處,避開了對方的打量後,聽到一陣挪動重物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護士們「顧老爺子怎麽又擅自出病房」的驚唿與責怪。


    一片混亂過後,外頭恢復了寧靜,時見欽走到剛才顧父張望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盆栽。他彎下腰,將盆栽抬起來,看見了底下的一張衛生紙,上麵用藍色原子筆寫了一句話:顧唯昭被傅澤暗中包養,可能會出賣顧氏集團。


    時見欽站了一會兒,「嗬」了一聲,又將衛生紙原樣放了迴去,去洗手間洗了手,隨後心情愉悅地離開了醫院。


    在他離開後不久,一個小護士來到這處監控死角,趁四下無人,拿走了盆栽底部的衛生紙。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卡……我今天好卡……是我一個人卡還是……


    第46章 .花名冊


    傅澤跟著顧唯昭來到一處小區, 憑藉他的觀察,這個小區的門衛和巡邏的保安都帶著些與尋常人不同的特質。尤其是在發現他們兩個生麵孔時,都會明裏暗裏地打量著,像是在警戒。


    這麽多掃地僧啊……傅澤不免對即將拜訪的, 隸屬特殊部門的人物, 有了諸多猜想:精明穩重, 胸有成竹的中年人, 要麽平易近人,要麽便不苟言笑。


    懷揣著這樣的形象描摹, 傅澤在顧唯昭按下一戶人家的門鈴後,恭恭敬敬地雙手交握,擺足了晚輩的架勢, 結果門一開,看見了一個穿著毛絨睡衣, 臉上還帶著被枕頭壓出來的睡痕的青年。


    「你們找誰啊?」青年打了個嗬欠, 精神不佳地問了一句, 待他看清兩人的臉時,眨眼間便來了精神,「怎麽是你們?」


    傅澤一臉茫然:「你,你認識我們?」


    「怎麽不認識。」青年嬉笑道, 「你們可是我們重點觀察對象呢。」


    說著,他讓開了位置:「無事不登三寶殿, 進來說吧。你們先坐會兒, 我去洗漱就來。」


    坐在沙發上,傅澤見青年溜進了盥洗室,立刻轉頭問顧唯昭:「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特殊部門的人?!」


    「對啊。」顧唯昭點頭,「不過我也以為是個中年人……但仔細想想也很正常, 現在社會發展日新月異,自然也需要更多新鮮血液融入各大部門,才能緊跟時代步伐。」


    確實。傅澤點頭,之前是他太刻板印象了。


    沒等多久,青年就一臉爽朗地走出來,並倒了兩杯水過來:「不好意思,家裏隻有白開水。」


    「沒事,健康。」傅澤接過杯子,煞有其事地迴答,「不知道您怎麽稱唿?」


    「傅少爺真會說話,但尊稱就沒必要了,叫我秦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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