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如來顯化真身,卡俄斯這才暗道不妙。


    “糟糕,中計了。”


    這該死的強迫症,總喜歡糾正一些不對的事。


    空門不空,那就以我的方式讓它落空。


    可沒想到,反而卻讓自己陷了進去。


    “你還是那麽奸詐啊!”


    卡俄斯很無奈,中計了就得付出相應代價。


    如來是一切空門的締造者以及掌控者。


    卡俄斯既已陷入了空門,自然也得聽從他調遣。


    “你出不去了,就在此修習佛法,直至證道吧。”


    如來一邊默念咒語,然後來了句“阿彌陀佛”。


    卡俄斯將信將疑:“證道的結果,是什麽?”


    如來也不誆他,直言道:“你已入空門,萬物皆空,物空一切的本質,是連自己也淪為空相,也就不存在了。”


    卡俄斯瞬間明白,萬物空空,連自己也空空。


    “隻怕你太異想天開,區區一個空門就想殺死我?”


    卡俄斯一邊在跟如來對話,一邊感受到。


    自己的思想乃至身體都被如來給控製了。


    如果如來想要殺死他,的確易如反掌。


    但問題是,原初混沌死亡的樣子,連卡俄斯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沒經曆過。


    包括宙斯掌控一切,最巔峰的時候,就想過徹底將卡俄斯消滅,都沒能成功。


    以至於他的意識在無端宇宙中渾渾噩噩的漂泊。


    當初氣運擂台時,隻是一抹意識的迴光返照罷了。


    “唉。”如來輕輕一歎,“如果真那麽容易殺死你,你就不是原初之主了。”


    如來認清這一點。


    上一場儒聖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朱庇特。


    這一場如來做不到。


    想要殺死卡俄斯,必然要付出極大代價。


    “神聖擂台的落幕,一定是死亡嗎?”如來拈花一笑,“從儒聖的做法中,我好像有了新的想法,我想試試。”


    空門的確隻是困住卡俄斯,卻傷不了他。


    正如卡俄斯所言,他乃混沌之主,本就空空。


    那一顆顆佛珠就是一個個空門,隨著佛珠的碾碎,卡俄斯也即將脫困。


    “你又想耍什麽花招,趕緊使出來吧。”


    卡俄斯是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化身好奇寶寶。


    “儒聖對死亡的定義,是向死而生,新生即死亡。”


    “而我們佛門之中,也有一種死亡的方式。”


    卡俄斯見如來說話一套一套的,瞬間不耐煩了。


    “你的磨嘰,讓我無法靜靜的聽你說話。”


    說完一聲暴怒,就將剩下的佛珠全部碾爆。


    卡俄斯徹底脫困,同時滅絕一切的拳頭,直直的朝如來的臉上轟了過去。


    “狂躁!”如來也不慣著他,揮拳迎了上去。


    又是一個正麵碰撞,佛法三千,瞬間凋零半數。


    底下的觀眾見了,雖然不好說誰強誰弱。


    但可以肯定的是,卡俄斯絕對比宙斯強。


    “不要罵我,佛祖為什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哪怕是龍國人,也潛意識的覺得卡俄斯勝麵更大。


    “也許佛祖至始至終都沒暴露過真實實力吧。”


    神聖擂台上的戰鬥,滿天神佛都在看。


    尤其是齊天大聖,對這個老領導感慨不已。


    “如來啊如來…罷了,還得需稱上一聲佛祖。”


    猴哥釋懷了,當初西遊的確有被當猴耍的成分。


    卻也間接成全了自己。


    隻是沒想到,自己入聖之後,還是沒如來強。


    至於兩人之間的恩怨,也隨著釋迦牟尼的消逝而煙消雲散,各安了天命。


    畢竟當初是因為一個預言,釋迦牟尼算出了孫悟空就是那威脅他佛門地位的天命人,如今來看,猴哥是真的不喜歡佛法,又何來威脅之說。


    但猴哥還是倍感哀傷:“倘若師父沒有離去。”


    “他成佛之後,也是這般清雅脫俗吧。”


    猴哥甚至懷疑,如來現在這副模樣,就是按照他金蟬師父的樣子去刻畫的。


    自從神話擂台降臨,人們對死亡的認知,逐漸變得麻木化,因為見的太多了。


    其次就是死亡的可逆性,尤其體現在蘇銘身上。


    死了又複活,複活了又死亡,往複交替。


    包括老祖宗的死,天照的死,奧丁的死……


    “死亡的可逆性,一定有終結的時候,像天照奧丁宙斯這種,應該是死透了吧。”


    除非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強大到扭轉時空。


    扭轉的不是一個人的時空,是全部時空。


    那這些人才可能複活。


    猴哥自知自己不是這個人,但唐三藏是他的執念。


    “也許你可以。”


    猴哥眸光一亮,眼神透過億萬虛空看向神台。


    ……


    卡俄斯並不驚訝於如來的話:“輪迴嗎?可不隻是你們佛門中有。”


    “長眠於混沌中那死寂般的輪迴,你永遠也悟不透。”


    明明是如來先提起的輪迴,卻讓卡俄斯用了。


    如來不緊不慢,卡俄斯入了他的空門。


    按照禮尚往來,他也該在卡俄斯手裏走上一遭。


    “無盡歲月的孤寂,真是別有一番體驗。”


    如來一下陷了進去。


    他尋遍諸天萬界,渡了無數歲月道法。


    可那些歲月長河實在太短了,一眼看到了盡頭。


    唯獨在卡俄斯的歲月輪迴中,一眼望不到邊。


    “你想借我悟法,悟吧,最好不要迷失了自己。”


    看著如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卡俄斯很滿意。


    畢竟在歲月法則上,沒人能比得過他了。


    “不!”如來沉浸了半刻不到,就睜開雙眼。


    “你對歲月的領悟固然強悍,但在我看來,有一人在你之上,而且走得更遠。”


    如來的話刺激到了卡俄斯,臉瞬間黑成一線。


    “誰!”


    如果真有此人的話,那他一定是那個家夥。


    頂層聖人應該都知道,有個睡得比他還要久的人,在這個時代也醒過來了。


    最荒誕的是,他所在的神係,是由於擔心他蘇醒,而一步步演變過來的。


    如來卻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卡俄斯想的那人。


    “世人皆誤我,以為我對他有搭救之恩。”


    如來輕輕一歎:“那日猴子大鬧天宮,大言不慚玉帝的位置他也坐得。”


    “吾祭出一言,稱玉帝曆一億三千二百劫,一劫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都以為他在瞎說,實則滿滿的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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