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點了點頭。


    “是被人打的,頭骨是鈍器擊打造成的,這倆父子一定是遇到難處了。”


    淩峰說著來到男人身邊。


    “喂,大叔,醒醒。”淩峰搖了搖他的身體。


    老頭頓時驚醒。


    之見他猛然站起身,拿起頭盔對著淩峰的腦袋就要掄上去。


    動作突然,還好淩峰反應迅速,不然還真被他開瓢了。


    “大叔,我救了你兒子,你不感謝我,也不用這麽想殺了我吧。”


    淩峰後退兩步,開玩笑道。


    男人聽到淩峰的聲音,又看了看四周,知道不是在工地裏,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對不起,小哥,我以為,我以為他們又要殺我兒子,我…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連連道歉。


    淩峰這才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一個眼神過去。


    王嫣然立刻心領神會的把他帶去了手術室,淩峰也跟了上去。


    看著唿吸已經逐漸平穩的兒子,男人臉上滿是驚喜,眼淚也再次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工地裏發生什麽事了?居然可以讓你這麽激動?他們想殺了你們?”淩峰追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


    “我和我兒子是京郊趙家村的”


    “我叫趙老栓,我兒子叫趙二強。”


    “去年年初我兒子說了一門親,但是我們家裏窮,沒辦法我就帶著兒子來這裏進了工地。”


    “本來我是想幹一年活有錢了,給他們結婚。”


    “誰能想到,會出現這麽大的事故。”


    “發生什麽事了?”王嫣然好奇道。


    “工地固定的鐵架年久失修已經開始晃動,我們反應了很多次都沒有人管。”


    “本來我是想帶著孩子提前離開,避免出現事故,沒想到事故提前發生了。”


    “鐵架塌了,上麵施工的工人,連同我兒子在內十幾個人一瞬間就沒了。”


    “那…你說他們殺你兒子是什麽意思?”王嫣然繼續問道。


    “死一個人賠二十萬,殘廢一個人一百萬也打不住。”


    “那個狗包工頭,為了減少損失,不讓我救我兒子,我是拚了命得把他從那群人渣手裏把兒子搶過來的。”


    說著男人再次泣不成聲。


    仿佛所有的委屈也在這一刻徹底發泄出來。


    “這麽說他額頭上的這個傷口就是那個包工頭打得了?”淩峰指了指她的傷口問道。


    “是!”


    “太可惡了。”王嫣然聽他這麽說頓時怒火中燒。


    “這簡直是謀殺!”長這麽大從來沒聽過這麽駭人聽聞的事,沒想到就為了那麽點錢,一條人命就可以這樣葬送!


    作為醫生的她,真心聽不得這個。


    “你看你激動的!先問清楚,再去想想怎麽去整這個老板。”


    “對了,老先生,你是怎麽發現我們這裏的?”


    男人想了想說道:“我沒有錢,去不了大醫院,正好看到你這有個中醫館,我就過來了。”


    “不過,幸好我過來了,這裏有活菩薩,不來這裏,我就沒有兒子了。”


    說完男人作勢又要流淚,淩峰趕忙製止了他:“可以了老先生,咱們就別哭了。”


    “你兒子沒事了,運氣好也不耽誤他結婚。”


    “那他這件事怎麽解決?”王嫣然看向淩峰追問道。


    淩峰笑了笑。


    “這件事很難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說著淩峰就撥通了白瑞升的電話。


    晚上。


    男人被安排了住所。


    白瑞升也是接到電話第一時間過來了解情況,就去找那個黑心老板談話去了。


    他拍了胸脯保證,除了醫藥費他最起碼還能多要三倍的錢,再狠一點把那個黑心老板送進去都沒問題。


    接著他就去接洽了。


    晚上,淩峰被留了下來吃飯。


    莊嚴也是罕見的露出了疲憊的表情。


    “怎麽了?很累嗎?”淩峰笑著看向莊嚴。


    莊嚴搖了搖頭。


    “我喜歡這種感覺。”


    “在山上就不行,我從頭到尾隻有一個人。”


    “如果某一天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我討厭的家夥。”


    說著莊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昆侖的方向。


    “你師父要是知道你說這些,一定會被你氣死!”淩峰笑著給她夾了一塊雞腿。


    莊嚴看了一眼淩峰,最後猶豫著還是把雞腿拿了出去放迴了淩峰的碗裏。


    “我自己會吃,你可別瞎獻殷勤。”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我就是讓你多吃點補充一下營養,你看你想哪去了。”


    莊嚴不吃,淩風隨即就把雞腿放到了梁薇的碗裏。


    梁薇看了一眼淩峰也同樣默默拿起雞腿又放迴了淩峰碗裏。


    “怎麽,別人不要的,你給我啊。”


    梁薇笑著看向淩峰。


    淩峰心頭一震。


    這女人今天怎麽也開始反常了。


    明明一直很溫柔的。


    想到這裏,淩峰不由的看向王嫣然。


    “她們不要的,我也不要。”淩峰還沒行動,王嫣然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淩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當著她們的麵自己吃了。


    迴去的路上,莊嚴一言不發看著車外。


    吃飯的時候也是默不作聲,似乎在想著什麽。


    “你怎麽了,今天好像也沒發生什麽太大的事吧?”淩峰忍受不住這奇怪的沉默氛圍主動開口說道。


    “沒什麽。”輕飄飄的三個字,莊嚴就沒了下文。


    淩峰也熱臉貼了個冷屁股,隨即也沒了聲音。


    沉默大概持續了二十分鍾,莊嚴突然開口道:“其實這個世界上都是螻蟻,你今天救的很快也會死去,沒人會在意他們。”


    “怎麽會沒人在意呢,如果真的沒人在意,這個男人又怎麽會拚命把他兒子從黑心老板手裏搶迴來?”


    “他們有在意的人,父親在意兒子,兒子也會在意父親。”


    淩峰的話讓莊嚴眼中沒了光澤。


    莊嚴再次沉默下來。


    “你爸是什麽樣的人?”淩峰突然問道。


    莊嚴緩緩低下頭。


    在她的印象裏,父親一直是一個嚴厲的人。


    從小她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父親的懲罰。


    更多的時候她被父親打的遍體鱗傷。


    其她的,好像也記不得了。


    莊嚴再次沒了聲音。


    這時候車道外麵突然放起了煙花。


    煙花絢麗多彩,照亮了莊嚴精致的麵容。


    莊嚴抬起頭看向窗外,這一刻她仿佛見到了人生最美麗的東西。


    甚至她為這種短暫的絢麗瘋狂著迷。


    淩峰也發現了她的異常。


    之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就把車輛停在了路邊。


    這是一處外灘。


    一群不甘寂寞的青年聚集在這裏。


    他們帶來了許多煙花,以至於多到一瞬間就照亮了整個河麵。


    “昆侖過年的時候放不放煙花。”淩峰再次問道。


    莊嚴搖了搖頭。


    “他們不會在意這個的。”


    “那裏的人更在意他們會不會飛升,成為天神!”


    “你呢?你想成為天神嗎?”淩峰再次追問道。


    莊嚴再次搖了搖頭:“我寧願隻是一個普通人。”


    作為聖女,莊嚴平常最基本的訓練就是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


    因為暴露自己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給自己的敵人。


    這一刻,她第一次這樣無所顧忌。


    “想不想試試這種感覺?”淩峰再次誘惑道。


    “試試?我可以嗎?”莊嚴眼中多了一絲期待。


    淩峰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問題。”


    半小時後,他們所在的位置頓時堆起了像山一般高的煙花。


    莊嚴一陣無語。


    “雖然我想試試,但也沒有必要,這麽…誇張吧。”


    淩峰笑了笑沒有說話,接著就看到他從裏麵找出一個巨大的煙花放到了他和莊嚴的中間。


    莊嚴還沒反應過來,淩峰就點燃一根煙遞給了莊嚴。


    “來吧,今天第一炮,由你開始。”


    莊嚴看了一眼淩峰。


    隨即猶豫著還是接過了淩峰手裏點燃的香煙。


    隻是在引信上輕輕一按,一瞬間整個天空在肉眼可見的瞬間被她點燃的巨大煙花點亮了。


    姹紫千紅,宏偉壯麗,所有煙花在這一刻都失去了光彩。


    他們也在這一刻成為的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幾乎所有的人都圍過來欣賞這從未見過的煙花。


    淩峰則把主場讓給了莊嚴,讓這個主場成為她一個人的舞台,自己則默默退到了一邊。


    “哇,這個女孩好厲害居然有這麽棒的煙花。”


    “她好漂亮,不會是哪個高官的孩子吧。”


    “哥幾個要不要去要個聯係方式啊。”


    “還是別了,感覺配不上她。”


    莊嚴被圍在中間,他們的對話莊嚴也聽的一清二楚,但她卻並不在意直到煙花散去,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大姐姐,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最小的煙花。”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女孩不大,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此時她正拉著她媽媽的手一臉期盼的看著她。


    莊嚴也注意到小女孩的媽媽此時手裏正拿著許多氣球在那售賣。


    這麽晚了,還是這麽寒冷的時候他們還在這裏,隻一眼莊嚴就看出了她們的窘迫。


    她想到了她和小女孩一般年紀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冰天雪地我,也是深夜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小女孩比她強,因為她的身邊沒有媽媽。


    同樣寒冷的夜晚,她卻要和一群小孩子在山裏忍受寒冷饑餓去和野獸搏殺。


    整整一個月。


    最後隻有她一個人傷痕累累的走了出來。


    她成長了,也開始逐漸走向了孤獨。


    那一刻她失去了交流,隻是一個殺人的機器。


    這時候女孩看莊嚴半天沒反應,隨即失望的拉著她媽媽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但莊嚴卻喊住了她。


    “和姐姐一起放最大的好不好。”


    女孩停了下來。


    她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接著一束最大的火球衝天而起,火花充滿天空,周圍的環境再次被煙花照亮。


    這次不止莊嚴眼中有了光,女孩也有了。


    女孩歡唿跳躍著,莊嚴卻偷偷看向了躲在一旁的淩峰。


    隨著煙花的再次炸裂,淩峰精致的側臉在這個時候仿佛有了光芒。


    迴去的路上,莊嚴平靜如水的臉上居然有了笑容。


    淩峰則歎息著不停的在那搖頭:“這煙花可是你的光,你就這樣把自己的光照亮別人了?”


    “我的光已經照亮了我,我現在也想照亮那個小女孩,她的眼睛告訴我,她也需要光。”


    說這話的時候莊嚴突然看向了淩峰。


    淩峰開著車,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她的眼中有了光澤。


    “你這人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花心。”


    莊嚴笑了笑。


    淩峰攤了攤手。


    “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淩峰雖然這樣說,手指卻指了指地下。


    莊嚴沒有反駁,隻是淡淡說道:“我開始喜歡這裏的感覺了,真怕有一天我習慣了這裏,卻不得不離開。”


    “習慣了不離開就好了。”淩峰隨口說道。


    莊嚴點了點頭,


    “是啊,習慣了,不離開就好了。”


    莫名說了一句,二人很快就到了別墅裏。


    這時候已經接近一點鍾了,但大家都沒有睡下。


    “怎麽了這麽晚了還不睡?”淩峰帶著莊嚴迴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睡。


    但看到淩峰迴來,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你這家夥怎麽不接電話啊,害得我們瞎擔心。”蔡晴忍不住抱怨道。


    淩峰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的手機已經停機了。


    “剛剛在嫣然的醫院裏忘了充電,沒電了。”淩峰指著沒電的手機無奈說道。


    “原來是沒電了,我還以為你帶著她們三個玩新花樣去了。”說著蔡晴冷哼一聲就迴了房間。


    淩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三個?新花樣?什麽鬼?”


    “說你一男陪三女,不過你確實有這個本事。”顧雨桐壞笑著同樣伸了個懶腰迴了房間。


    陸梓凝,葉悠悠,葉婉尷尬一下,隨即迴了房間。


    莊嚴這次沒有反擊跟著迴了房間。


    隻留下一頭黑線的淩峰在客廳淩亂。


    “三個有什麽了不起,隻要我想你們一起上也行。”


    “哼!”


    淩峰冷哼一聲,隨即上了樓去了蔡晴的房間。


    接著就聽房間裏就傳來了蔡晴陣陣驚唿的聲音。


    清晨,淩峰神清氣爽的出了房間,蔡晴還睡得像個小豬一樣,昨天淩峰整整折騰了她一個晚上,哪怕她求饒讓淩峰去找別人淩峰都沒有停下,今天注定是下不了床了。


    “淩峰。”顧雨桐突然從後麵挽住了他的胳膊把淩峰拉到了別墅外麵。


    “怎麽了?”顧雨桐神秘的樣子惹得淩峰一陣好奇。


    顧雨桐猶豫著說道:“淩峰,本來你最近挺忙的我不想打擾你,但是現在不行了。”


    “我已經兩個月沒有聯係到小宇了。”


    “小宇走的時候孫澤海還給我和小宇通信,但是我忙完了這段時間的工作給他們打電話,孫澤海卻不讓我和小宇通信了,她隻是告訴我小宇很好就是不讓小宇和我說話。”


    “我的預感不太好。”


    聽顧雨桐這麽說淩峰這才想起來,孫曉宇確實還沒接迴來。


    “行,今天我陪你去找找他們,醫院裏有莊嚴保護應該沒有問題。”


    吃完飯,他們去了公司和醫院,淩峰跟著顧雨桐來到了孫澤海原來居住的倉庫裏。


    倉庫一片狼藉,什麽都沒有。


    附近也沒有人。


    他們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孫澤海的身影。


    “是這裏嗎?怎麽沒有人?”淩峰好奇道。


    顧雨桐點了點頭。


    “是這裏,我之前來過一次,不會錯的,怎麽迴事呢。”


    說著顧雨桐就帶著淩峰來到了他居住的倉庫裏的鐵皮房裏。


    房間裏一股濃重的黴味撲麵而來。


    裏麵也是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居住了。


    顧雨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趕忙再次撥通了孫澤海的電話。


    “孫澤海,小宇呢?你把他帶哪裏去了?”


    “你說什麽呢,我兒子我還能帶哪去當然是帶在身邊了。”


    “他就在我這,你別大驚小怪的,還有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老子可不是你想罵就罵的。”那頭傳來孫澤海不爽的聲音。


    顧雨桐著急找小宇懶得和他計較,於是趕忙問道:“廢話少說,小宇呢,我要帶他迴去。”


    “他不會跟你迴去的,你難道不知道是他自己要跟著我離開的?”


    “想要迴去,想都別想。”說完孫澤海就掛斷了電話。


    “混蛋,混蛋!”顧雨桐破口大罵!


    但那頭已經沒了聲音。


    看著著急的顧雨桐,淩峰趕忙抱住了她的胳膊安慰道:“放心,隻要他們還在這座城市裏,我就一定可以找到他們。”


    說著淩峰就開啟了天眼通,很快他就找到了孫澤海所在的地方。


    城外郊區,靠近武涉家的一個別墅裏。


    “我找到他們了,跟我走!”


    淩峰帶著顧雨桐上了車。


    此時孫曉宇已經被孫澤海關了兩個月了。


    好在畢竟他是孫澤海的兒子,孫澤海並沒有太過分,隻是把他鎖在屋子裏,每天好吃好喝的哄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聽到沒有,放我出去。”


    別墅的仆人們每天都能聽到孫曉宇大喊大鬧,不過他們已經習慣了。


    這裏原本是武涉的一處房產現在已經送給孫澤海了。


    武涉還送給了他一塊特別大的地方給他開工廠。


    現在孫澤海真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客廳裏,孫澤海悠閑的喝著紅酒。


    總統退休的消息越傳越兇,繼任者隻有武涉有這個實力。


    偏偏他就搭上了這條船,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想到這裏,孫澤海的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


    他已經預料到自己以後如何飛黃騰達了。


    到時候他一定會整死淩峰。


    這個搶走他女人的男人。


    “孫澤海,出來!”


    突然一聲洪亮的吼聲打破了他的思路。


    淩峰這個讓他熟悉又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


    孫澤海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一個保鏢打扮的人慌張的跑了進來。


    “老板,不好了,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帶著一個漂亮女人闖了進來,我們十幾個保鏢都被他放倒了。”


    保鏢還沒說完,淩峰突然走了進來。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很久沒見的顧雨桐。


    “不好意思,我這人就喜歡硬闖。”


    “廢話少說,小宇呢,讓他出來。”


    淩峰緩步來到他麵前。


    顧雨桐也趕忙跟上走到了前麵。


    “孫澤海,小宇呢?你把他帶哪去了?”


    “快把他還給我,我要帶他迴家。”


    “我電話裏說的很清楚了,小宇是自願跟我走的,而且我是他親爸,現在我決定把小宇帶在我自己身邊。”


    “你放屁,孫澤海我們離婚的時候簽過協議的,我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你了,那是你用小宇換的,怎麽現在拿了東西,又反悔了!你不是男人。”


    顧雨桐的話瞬間刺激到了孫澤海,孫澤海的麵色也在第一時間沉了下來。


    他現在說白了就是武涉的狗。


    他的一切都是他拿尊嚴換迴來的。


    現在的他痛恨別人說他不像男人,尤其是顧雨桐的想法。


    “錢明天我會打給你,至於小宇,他姓孫不姓顧,我會把他就在身邊,給他最好的一切。”


    “他是我兒子,我不會把他讓給你。”說著顧雨桐就要強行上樓帶走小宇,但孫澤海眼疾手快先一步堵住了她。


    “我說了,小宇是我們孫家的孩子,不是你顧雨桐的。”


    “在這裏沒有誰可以把他帶走!”孫澤海堅持道。


    “不好意思,這裏你說了也不算。”


    “孫澤海識相點抓緊閃開,不然小心我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淩峰快步走到顧雨桐的前麵,並且半帶威脅的看著孫澤海說道。


    “淩峰,別以為你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一輩子都可以,這個世界是會變的,風水輪流轉,別看你現在風光,可是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死的很慘,慘到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再威脅我?信不信我打爛你的門牙!”說著淩峰就要動手。


    但就在這時候,一群拿著手槍的黑衣人衝了進來。


    他們殺氣騰騰,一個個麵無表情,一看就是經曆過死亡考驗的軍人。


    而且人數眾多。


    隻是一會的功夫偌大的客廳頓時被黑衣人充滿。


    他們圍住了淩峰和顧雨桐,黑洞洞的槍口也在這時候對準了淩峰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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