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體格善信實際上比大優作更加健碩,可大優作擁有著超乎尋常的鬥爭性,在麵對比自己更強壯的善信時反而激發出自身的潛力,反過來將善信壓製。


    一開始善信還能夠頂住大優作的壓製,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落入下風,大優作對抗意識拉滿,越戰越勇。


    好似一位鬥士,善信每退一步,她便迸發出一分鬥誌。縱使迄今為止的生涯沉浮跌宕又如何?今日她是擊敗目白麥昆的英雄,渡鴉盤旋在她的上空,勝利或者死亡!


    “我要再一次身披榮光!”,大優作戰意澎湃,受意誌力的影響,她的身體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孱弱的體格巍然如巨人佇立。


    善信自知在身體對抗中不敵大優作,大腦飛速思考,計上心頭。她徹底泄去自身氣力,任由大優作將其壓向內側。


    場上的變化令觀眾驚出一身冷汗,支持善信的人們隻覺得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糟糕!善信要被壓製住了!”


    一旦在這裏失敗,比賽便會被提前殺死!眾人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隻在電光火石間。原本要被大優作徹底鎖死的善信,猛然加速竟然掙脫了大優作的束縛。


    “什麽?!”


    大優作驚訝不已,台上亦是如此,她們不理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璀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嘴角露出幾分讚許。


    “當機立斷,好決策。”


    另一邊嚇得要死的多伯在看到善信掙脫束縛後先是雀躍隨後也陷入同樣的疑惑當中。


    “誘導戰術,璀璨擅長的決策。”,麥昆一眼便看出善信行動,畢竟作為吃下這一招最多的選手,她再熟悉不過了。


    “誘導?”,多伯目前仍未出道,對於賽馬娘之間的競爭相當幼稚。


    麥昆開口解釋:“在取位競爭期間二人的位置保持在兩條賽道中央,大優作下定決心要徹底壓製,善信突然“失勢”大優作肯定會窮追猛打,以求將善信徹底扼殺於此。


    此時雙方都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在即將觸碰護欄時善信故意作出迴彈的動作,大優作下意識地認為善信已經觸及護欄,出於規則她便立刻停止自己的攻勢。


    餘出的空間足夠善信調整位置,細微的,不易察覺微調構成所需的一切,在思緒交鋒的瞬間衝出封鎖。


    隻有善信能夠做到技巧,她利用了自己能夠利用的一切。”


    多伯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善信姐誤導了大優作對距離的判斷!”


    “沒錯,多伯。你要記住,有時候並非一定要強過別人才能創造優勢。示弱,也是戰術的一種。”


    “不愧是麥昆姐!”,多伯露出崇拜的神情。


    麥昆隻是看向璀璨所在的方向,淡淡說道:“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善信在掙脫後不敢做片刻喘息,低頭狂奔生怕身後的大優作趕超。


    “可惡!到底還有多遠啊!”


    明明隻有2200m,可在善信的感覺中自己又跑了一場春天皇賞,平日訓練裏能夠一眼能夠看到頭的終點線此刻有多麽遙不可及。


    “目白善信!”,一聲怒吼響徹雲霄,後方的大優作極速追趕而來。


    “你想鬥到底!那就來!”,甩了甩腦袋,善信重整旗鼓。


    論爆發力善信肯定是不如大優作的,對方不稍多時便追上了領頭的善信。此刻的善信已經無計可施,若是再一次深陷鉗製怕是難以脫身。


    退無可退的善信反而迸發出更強的意誌,她不停邁出步子,拚命向前硬生生頂住大優作的衝擊。


    周身陷入黑暗之中,安靜得出奇。隻有大優作和善信的喘息迴蕩在冰冷的空間之中。


    那般歇斯底裏,沒有一個人願意退讓。


    一點光亮刺破籠罩二人的黑暗,終彎到來。


    “差一點!堅持住!”,善信咬緊牙關,她必須抵住大優作的衝擊,她不想再一次失敗。


    二人最後的弧線都有些潦草,想來她們此刻也沒有多餘體力去施展所謂的技巧。


    隻是本能的逃亡,本能的追趕。


    直至一聲突兀的悶哼打破一切,將善信拉迴現實。她察覺到身後大優作異樣,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她們也察覺到了。


    大優作的速度斷崖式下滑,唿吸不協調,無不在透露著一個消息。


    【大優作失速了!】


    當然!她當然會失速!在如此致命的節奏裏,在如此緊張的追逐裏!大優作為了壓製善信迄今為止做出的決策都需要體力來支撐,大優作已然油盡燈枯!


    意識到這一點的善信煥發生機,她的腳步更加有力,愈發迅捷,勝利近在咫尺,她有機會重新成為目白!


    “我要輸掉了嗎?”,大優作隻覺得時間緩慢,不似在比賽之中。


    大優作覺得陌生又熟悉,她在黑暗中漫步竟生出些許寧靜。這個狂熱的鬥士此刻安靜得像隻小貓,她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緊閉的大門,不知所措。


    試問——


    迴首往昔,問心無愧否?


    今時今日,盡心竭力否?


    遙遙明日,得償所願否?


    “要贏了!我能贏!隻有200m!”,善信喜上眉梢,仿佛勝利已是囊中之物,然賽馬娘不到衝線的那一刻,誰也無法確定最後的勝利者。


    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饒是看台上的璀璨她們都為之一震。劈裏啪啦的爆響,排山倒海而來!


    “大優作!!!”,尖銳的嘯聲隨著恐懼一起傳進善信的耳中。


    狂熱鬥士死而複生!


    “該死!該死!該死!”,她高聲咒罵著,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少給我瞧不起人了!!!”


    【g3都困難的賽馬娘還想贏g1,癡人說夢。】


    【麥昆輸掉了啊,果然狀態不好啊,讓大優作撿了個便宜。】


    【這種連戰連敗的選手怎麽可能贏麥昆,拿她和麥昆相提並論,麥昆也太可憐了吧。】


    “我的世界總是充斥著不過腦的流言蜚語,我拚命向前命運卻將我往迴推。


    我竭盡全力來到閃耀係列賽可不是為了聽你們家夥胡言亂語,什麽也不懂的家夥!侮辱了我,也侮辱了麥昆的家夥!


    我要狠狠踩爛你們的臉!!!”


    雜牌選手又如何?連戰連敗又如何?大優作是為了證明自己才來到這片舞台,如果世人質疑她的勝利,那麽她就再展示一次!沒有人可以將她遺忘!


    曾經將天馬射落的【最強一發】!


    “我戰!故我在!”


    身處存亡之際,迎風猖狂訕笑!奮力一搏,綠野逐夢!


    隻為一生僅有一次的榮光,賭上一切!


    “不行!不行!不能再輸了!”


    大優作的威壓沉重得喘不過氣,壓得善信抬不起頭,盡管她全力狂奔,差距仍在以肉眼可見的距離縮短。


    這樣下去會輸的!


    恐懼將善信淹沒,心中的戰意蕩漾無存。她緊閉雙眼,不敢想象之後會是怎麽的一副情景。


    是指責或是謾罵?一旦自己輸掉後,她們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抗中央委員會。多少選手會受到牽連。


    善信不敢想,她的雙腿開始顫抖,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體力透支。


    “如果出賽的人是麥昆就好了……”,此時此刻,善信不禁想到麥昆,如果是麥昆的話一定不會輸的。即便大優作拿出最好的表現,麥昆也一定不會再一次輸給她,因為麥昆是最強的,因為麥昆是……【目白】啊。


    “你那副世界要完蛋了的表情是怎麽迴事!給我振作一點啊!”,情急之下麥昆忽然大聲怒斥。


    善信猛然迴神,隻見極速和太陽神不知何時來到圍場邊緣,陪著她一同奔跑。


    “抬起頭來,善信!”


    “善親!別管那麽多了!領放到底吧!”


    兩位好友的話語撬動善信內心中軟弱的部分,她本能的抬起頭,阪神的風拍打在她的麵容之上,如此清爽。


    “抬起頭來!善信!”,所有支持善信的人們都在唿喊,唿喊著她抬起頭來。


    善信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忽然失聲一笑:“什麽啊,原來我的前麵一個人也沒有啊。”


    禁忌之門嗡嗡作響,阪神競馬場內疾風陣陣吹來。


    “來吧!大優作!我來報麥昆的一箭之仇!”


    強烈的共鳴將兩位賽馬娘吸引在一起,心意已然明了,無需多言!


    夏日慶典最華麗的煙火,寶塚紀念不是災禍,它是盛夏的狂歡!


    末腳vs逃亡!!!


    霎時間狂風大作,奔馳於蒼天的陣風,如疾風驟雨般席卷賽場!


    【狂嵐的逃亡者】!!!


    “我要贏!我一定會贏!即便是【異端】,我也仍是【目白】!!!”


    體內目白之血在沸騰,一股底力自深處迸發。


    “想拖垮目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出道以來始終低著頭的少女,此刻昂首向前,一逃到底的絕對領放。


    沒錯,抬起來頭來吧,善信。抬起那顆被【麥昆】所壓製,被世俗所裹挾仍舊不甘落寞的頭顱。


    終直上追逐的身影,勾勒出賽馬娘最初悸動,榮耀與夢想,近在咫尺。


    少女成長的獎勵,今日為了自己而自豪!!!


    “我是目白善信!我是!目白榮光的締造者!”


    如此疾馳,快哉快哉!


    “榮光屬於目白一族!!!”


    全程領放,堂堂正正!從身後追趕而來的除了驕傲以外別無他物!


    抵達——


    目白善信!製霸寶塚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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