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晏紫鳶的臉色又恢複正常,用見到熟人般的語氣熟絡的打招唿“你來了,洛剛吃完午飯,現在應該在辦公室裏休息,如果姐姐有什麽事的話,可以去找他,我要先迴去了,先走了”


    嚴嚴實實的女主人的架勢,潘(愛ài)子卻隻是冷眼看著她的表演,最後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洛竟然還要勞煩你送飯,我這個當老婆的倒真是不稱職了。”


    “嗬嗬”晏紫鳶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她像是想要說些什麽,過了幾秒鍾,終究還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嘴角換上了嘲諷似的笑容“那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的機會了。”


    說完,也不再看潘(愛ài)子,轉(身shēn)走進了電梯,她們一直背對著,直到電梯的門緩緩關上。


    “夫人,你沒事吧”黃秘書看著潘(愛ài)子有些發顫的背影,擔憂的問,剛剛晏紫鳶語氣裏的挑釁,他不是聽不出來,想必,她也是傷到了。


    潘(愛ài)子聽到晏紫鳶最後一句話後,(身shēn)體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她連嘴唇上最後一抹血色都消失殆盡,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迴過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對著黃秘書說“我沒事,隻不過,我想,他現在應該有空見我吧,所以,我沒有必要去等待室了,是吧”


    黃秘書被她當場戳穿,稍微有些尷尬,但是卻仍然鎮定自若“恩,我先進去和西門總迴報一下,夫人再進去。”


    潘(愛ài)子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在外麵隻是等了一小會兒,黃秘書就出來了,“您進去吧,西門總正在休息。”


    潘(愛ài)子淡笑著跟著他走進辦公室,西門洛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文案,聽到開門聲的時候,習慣(性xg)的抬頭掃了一眼,看到潘(愛ài)子的時候,眉頭微皺,潘(愛ài)子知道這是他的習慣(性xg)的動作,每當他參加晚宴見到不想見到的人的時候,他也總是做著這樣的小動作,他也許不清楚,可是她卻知道,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成為了他不想見到的人之一了,莫名的,心裏有些落空。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西門洛掃了一眼之後,就低下頭去,看著文案,不再看她,隻是淡淡的問。


    “洛,我不離婚,關於潘氏,請你不要再為難了。”


    西門洛手中不停寫著的筆忽然頓了一下,他緊緊的捏著,卻在不經意間,在紙上劃了深深的一道痕跡,將紙都劃破了,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異常刺耳。


    潘(愛ài)子也被嚇了一跳,直直的望著他,西門洛也不再躲避,抬起頭,與她對視,可是他的眼神裏卻滿是(陰y)鶩“你認為潘氏的事(情qg)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嗎”潘(愛ài)子反問。


    “算了你認為是我就是我吧”西門洛的眼神很快暗淡下來,他的聲音帶著落寞,卻又很快的嘲諷似的笑了笑“隻是我想知道,你是有怎樣的自信才能來這兒確定你不離婚我就會放過潘氏的我記得我當初說過,要離婚的代價,你是付不起的,既然我已經開始做了,你認為我會為了你就停下來嗎”


    西門洛的沒字每句,都像針一樣紮在她的(胸xiong)口上,有著不可抑製的疼痛,她沒有辦法反抗,隻能微笑著麵對“我隻是希望你放過潘氏,那是我哥哥唯一的支撐了”


    “我為什麽要放過潘氏,我開始做的事(情qg),從來不會為了誰就半途而廢,如果你來是為了這件事(情qg),我想,我們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會放過潘氏”潘(愛ài)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哀求,西門洛卻無動於衷。


    “君子”西門洛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的聲音變的十分的平靜“我們離婚吧”


    潘(愛ài)子震驚的望著他,忘記了開口說話。


    “其實,當我知道潘氏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會不會以為是我做的,你是不是會想,我是為了挽留你,做了這些事(情qg),在你來之前,我就在想你會不會來找我,說這些話而現在,你終究是不相信我了,你上次說要離婚的時候,你說你累了,我當時不明白,(愛ài)一個人,怎麽會累了可是,現在的我,也累了所以,我們離婚吧,你說的對,有些事,托久了,對誰都不好。”


    潘(愛ài)子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他卻沒有望著她,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qg),她忽然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迷惘,但是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明明是她期待已久的答案,卻在他說出口的一瞬間,她感到心底一陣抽搐,很難受。


    “你真的這樣想”


    西門洛始終也沒有再看她一眼,隻是淡淡的說“恩至於潘氏,不是我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會看著處理的,隻是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了,以後,恐怕也隻能靠牧之自己了。”


    “恩。”潘(愛ài)子有些迷惘而困頓的點了點頭。


    西門洛忽然抬起頭,笑了笑“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你先走吧,我還有公事要處理,離婚協議書我簽好了會送給你,至於去民政局”


    “等你有空的時候,告訴我再去吧。”在他還沒有說完,潘(愛ài)子就搶先迴答了,她的思緒紊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聽到他說


    “恩,這樣也好我最近有些忙,恐怕要過段時間了。”


    潘(愛ài)子愕然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她又呆了會兒,卻隻是沉默,最終還是離開了。


    等到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的那一刻,西門洛所有的偽裝都消失殆盡,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鋼筆,手上的青筋暴露,他的(身shēn)體在不停的顫抖,最後終於把持不住,用力的將桌上的文件悉數掃到地上,淩亂了一地


    西門洛辦事的速度一向雷厲風行,沒過幾天,黃秘書就將他簽好的離婚協議書轉交給了潘(愛ài)子,她拿著很久就期盼著的文件袋,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隻是有些發怔的拿著,過了半晌,她又看看黃秘書,似乎想說些什麽,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西門總去了美國處理公事,恐怕要過斷時間才能迴來,他讓我轉告夫人,說是離婚手續就等到半個月後他迴來的時候處理,不過,如果夫人著急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他會趕迴來的。”


    “是嗎”潘(愛ài)子的聲音似乎有些發澀,有些語無倫次“他去處理公事就罷了吧我們的事(情qg)就等他迴來再處理吧”


    潘(愛ài)子拿著文件袋走出咖啡廳的時候,猛烈的陽光照耀著,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短暫空白,她的雙腿發軟,似乎隨時都要跌坐下來,她卻隻能拚命的支撐著,明明是很輕,很輕的文件袋,不知為何,抓在手中,卻仿佛有千斤重。


    “滴”空氣裏傳來一聲尖銳的刹車聲,潘(愛ài)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到(身shēn)體似乎被誰抱了起來,隨後,(身shēn)上傳來一陣疼痛,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躺在她(身shēn)下的,因為疼痛,麵色有些猙獰的言梓修。


    潘(愛ài)子環西門四周,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她趕緊從言梓修的(身shēn)上起來,擔憂的望著麵色有些蒼白的他,焦急的問“你怎麽樣了你撐著,我叫救護車。”


    言梓修隻能忍著疼痛,點了點。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潘(愛ài)子也隨著車去了醫院,到最後的檢查結果是說小腿有輕微骨折,因為車子刹車及時,沒有其他的大礙,隻需要靜靜休養幾天就好了,潘(愛ài)子這才放下心來。


    潘(愛ài)子坐在病(床)前,看著被包的厚厚的言梓修的右小腿,不明的忽然覺得有些搞笑,言梓修看到她嘴角的淡淡的笑意,心(情qg)也莫名的變好“你剛剛是怎麽了過馬路的時候也能走神,要不是我正好遇到,恐怕結果就不是這樣了。”


    潘(愛ài)子收起嘴角的笑,有些愧疚,又有些擔憂的說“沒什麽,隻是在想些事(情qg)罷了不管怎麽樣,今天謝謝你了”


    言梓修沒有答話,隻是打量了會兒潘(愛ài)子的表(情qg),他轉過頭,恍然間,看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文件袋,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和西門洛”他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害怕這個提問會傷害到她。


    可是當她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隻是抬起頭,望著他,淡淡一笑“我們離婚了”


    說完,她指了指文件袋“裏麵裝的,還是你幫我草擬的離婚協議書。”


    “你還喜歡他是不是”


    潘(愛ài)子沒有迴答,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是她不想迴答,隻是有些事,有些(情qg)感,不是話語可以表達的


    言梓修的傷並無大礙,住了幾天醫院就出院迴去休養了,潘(愛ài)子原本想搬迴公寓,順便抽些時間可以照西門他,知道是因為要救自己才受的傷,她的心裏總是很愧疚的。


    言梓修卻笑著拒絕,推辭著說是已經沒什麽大礙,自己一個人自由慣了,被人照西門到有些不習慣,潘(愛ài)子想了想,到也沒有再堅持。


    潘(愛ài)子迴到家的時候,潘牧之已經正坐在大廳的餐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到開門聲的一瞬間,他抬起頭望了眼潘(愛ài)子,然後不知為何,迅速的低下了頭,過了半晌才又笑著抬起頭“你迴來了”


    “恩”潘(愛ài)子疑惑的看著(情qg)緒明顯有些不對勁的潘牧之,“哥,你怎麽了怎麽感覺怪怪的”


    “沒什麽隻是最近有些累了。”


    似乎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潘牧之看著潘(愛ài)子,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潘(愛ài)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沒什麽文件罷了我先迴房了。”


    潘(愛ài)子也不想多說什麽,兄妹兩人隻能各自揣著自己的心思,靜靜的呆在自己的世界裏。


    潘(愛ài)子剛迴到房間,就接到了裴宇的電話,電話那端的他(情qg)緒明顯和不對,他一直急促的問“君子,你哥呢你見到你哥了嗎”


    潘(愛ài)子乍一聽有些疑惑,卻還是迴答“恩,他在家裏,怎麽了”


    “那就好”裴宇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君子,你要看好你哥,我害怕他會出事。”


    “怎麽了是公司出事了嗎”潘(愛ài)子的心仿佛陡然被揪了起來,她有些緊張的詢問。


    “不是”隻聽到裴宇在電話那端微微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他和那個女人分手了。”


    “哪個女人”潘(愛ài)子剛問,卻恍然想起一個(身shēn)影“是上次我們一起遇見的那個嗎”


    “恩。”


    “他們為什麽分手”她和潘牧之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多過問彼此的感(情qg)生活,在她的記憶裏,潘牧之的(身shēn)邊從來不缺女人,或是逢場作戲,或是真的投入感(情qg),她都不會太多問,隻是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失魂落魄。


    “因為我搶了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幼稚”裴宇的語氣雖然是輕快的,但是潘(愛ài)子卻聽出了裏麵的落寞。


    她忽然一下子,心莫名的有些悲涼,她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多問什麽,隻是淡淡的安慰“有事的話,我會通知你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潘(愛ài)子掛斷電話,躺在(床)上,想了想,終究還是起(身shēn)去了客廳,潘牧之已經不在了,她敲了敲臥室的門,聽到裏麵的應門聲,她才緩緩的將門打開。


    潘牧之正坐在電腦前迴過頭看著她“有什麽事(情qg)嗎”


    潘(愛ài)子走到(床)邊坐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沒什麽,隻是很久沒有和你聊天了,想來說說話”


    “恩”潘牧之轉過(身shēn)來,笑著看著潘(愛ài)子麵露男色的模樣,“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你怎麽知道”潘(愛ài)子脫口而出的問。


    “你是我妹妹,你的心思瞞不住我的,說吧,到底有什麽事”潘牧之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怎麽也看不出來有絲毫不悅的神(情qg)。


    潘(愛ài)子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問了出口“你和裴宇是不是吵架了”


    “他剛剛打電話給你了”潘牧之臉上的表(情qg)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聽著無關緊要的事(情qg)。


    “恩,他有些不放心你,問我你是不是已經到家了。”


    潘牧之冷笑了一聲,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說“你放心吧,你哥哥哪裏是那麽脆弱的人,無非就是在忙碌的時候被好朋友在背後插了一刀罷了,隻當是認清楚了一個人,倒也值得了。”


    “哥,裴宇不是那樣的人”潘(愛ài)子連忙解釋,她無法說出裴宇是因為吃醋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行為的,她現在隻是希望潘牧之和裴宇之間的友(情qg)不要受到影響,盡管在裴宇的立場,這已經不是所謂的友(情qg)那樣的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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