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日笑笑無謂道,“沒了他,我恐怕會更加危險!再說,他是父王替兒子找來的,不是嗎?”


    “你――”昭王爺凝視著兒子,“你堅持?”


    “是。”輕輕的聲音,確實十分的肯定。


    “……那好吧!”昭王爺隨即對潘愛子道,“好好伺候小王爺!一旦讓本王發現你有任何不軌動機,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迴房的路上,龍昊日在前,潘愛子跟在身後。


    “怎麽?嚇傻了?”他的語氣很嘲諷。


    “多謝小王爺搭救!”下午的怨憤還在心中,但是現在他確實救了她的命!


    聽到“謝”字,龍昊日驀地迴頭,“不要謝得太早!我隻是覺得你好玩,興味剛起,怎麽能讓人毀了我好不容易發現的玩具!”


    “……我是個大夫!”不是他的什麽玩具!


    龍昊日勾唇不屑一笑,“那麽我的大夫,你明天就搬到我的隔壁來!”


    “……小王爺掛心了,小民覺得在客院住的挺好的,所以不用……”


    “這是本王的命令!”他容不得別人的抗拒。


    “……小民隻是怕會礙了小王爺的眼!”閑暇之時,她不想離他太近!


    “哼!”龍昊日一聲冷嗤,“那麽你明天就住到我的寢房裏來,便於時刻照顧我的病情!”


    “小王爺……”


    “還有,不要一口一個小民,下次就改口稱我吧!聽著刺耳!”話說完,龍昊日微微一怔。礙眼且刺耳的人,他為什麽要將他拉進自己的房中?為什麽?不知道!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隨興所至,好玩便行!


    “小……”潘愛子看著揚長而去的男人,不禁一聲歎息。這次出來,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


    潘愛子最終還是搬進了龍昊日的房間裏,夜晚,她就在外房的躺塌上和衣而眠,幸虧他還將她在客院的房子留著,那麽她的洗漱換裝也不至於太過尷尬。


    龍昊日的態度轉變很明顯,不再惡言相向,不再冷眼以待,隻是時常的捉弄和嘲諷依舊不改。


    不過,他就醫的態度倒是非常配合,隻為這一點,潘愛子覺得其他的倒也變得無足輕重,也就隨他去了。


    或許是精神好,他的病況恢複的很快。


    依她的診斷,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很大的毛病,據說他母親為他早產而死,所以他的身體也一直虛弱,且一直不肯配合服藥,才會有累積今日的毛病。


    不過,潘愛子不知道自己是否太過多心了。有些時候,她隱隱懷疑那般的病況是不是蓄意偽裝的?畢竟她來王府才半個月,他的身體調養得就和常人無異了。不是她不敢肯定自己的醫術,隻是多年鬱積的病情,怎麽能夠在半個月內調養的如此妥當?


    不過這般也好,隻要他一旦恢複健康,那麽她也可以快些離開王府了。


    在這之前,潘愛子或許厭惡和龍昊日相處,不過現在在昭王府中,她更想到躲避的人是昭王爺,還有昭王妃和龍娉婷。


    昭王爺的深沉讓她害怕,龍娉婷母女眼中的厭惡算計讓她心中凜然,唯有在龍昊日身邊,她才能夠完全輕鬆以對,除了他時常作弄的尷尬。


    隻是,這裏畢竟是他人的地方,她不過隻是一個過客,一旦主人有邀,她是怎麽也躲避不了的!


    這不,隻見前方王妃的貼身婢女腳步慕然而來,“南宮大夫,王妃和郡主有情!”


    潘愛子心中歎了一口氣,這時恰好是龍昊日去見父親的時刻,一時半會估計還迴不來,於是轉身對房中另外的丫鬟吩咐道,“小翠,我現在要去王妃的院落走一趟,待會小王爺迴來若是找不到我,你就去那裏唿喚便是了!”


    “好的,大夫。”小翠點頭道。


    王妃身邊的丫鬟不耐地催促道,“大夫,快走吧!王妃和郡主都在等你呢!”


    潘愛子轉首跟上,“那就勞煩姐姐帶路。”


    當潘愛子邁步到雕梁畫棟的院落門口,還未進去,便聽到求饒不止的聲音,隨即另外一個矜驕的女音喊道,“滾開!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敗壞昭王府的門風!”


    求饒的聲音道,“王妃郡主,求求你們放了遠哥哥,我們不是什麽奸夫*,我們是真心相愛……”話語未止,便又是一聲慘叫。


    潘愛子的腳步一頓,眉頭微蹙,最終還是步入了大堂。


    “小民拜見王妃娘娘和郡主!”她俯首有禮道,微微側目看到一旁半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丫鬟,隻見她臉上巴掌痕跡紅腫,唇角殘掛著血絲,胸口處還落印著一個腳印,想來剛才那一聲慘叫是被人踹到了胸口,傷及了內腑。


    龍娉婷看到潘愛子,眼中一片厭惡,拍拍手,一聲冷哼,側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潘愛子蹙眉,頓時明了這丫鬟身上的傷皆是那刁蠻郡主所致。


    那王妃倒是先不理她,對著門外一聲嗬斥,“來人!將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杖責五十,然後逐出王府去!”


    丫鬟聞言,臉色乍白,“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潘愛子微蹙的眉頭染上了幾分深沉,五十杖對於一個女子,隻怕非死即殘!


    龍娉婷斜睨了她一眼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神色冷冷道,“南宮大夫莫不是想要救死扶傷?不過本郡主還是先警告你,隻怕你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這時,王妃睇了一眼女兒,隨即對潘愛子有禮道,“大夫,府中醜事,見笑了!”平淡的語氣和眸中的精光完全不相稱。


    潘愛子搖搖頭,欲要幫忙,可這本就隻是王府的家務事,她根本就沒有插足的餘地。


    這時,王府的守衛已經進來,將丫鬟拖下去。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那一聲聲求救聲漸漸地遠去。


    這時,王妃才言歸正傳道,“大夫請坐!”


    “小民站著便好,請王妃吩咐!”潘愛子淡淡道。


    昭王妃隨意一笑,“聽說大夫醫術了得!隻消半月,便將小王爺的痼疾完全治好了?”


    “……王妃過獎了!”是她的功勞嗎?潘愛子也不知道。


    王妃眸色一深,一切情緒隱匿在一片平靜無波的眸子底下,“那小王爺的身體以後是否就會一直健康無礙?”


    潘愛子如實道,“隻要小王爺不再任性,保持身心舒暢,應該不會又很大的問題。”


    “那就好!”王妃欣慰道,眼中某種光芒隱現,“這次本宮叫你來,主要是想讓大夫你幫我診診脈,最近老是失眠多夢,心虛不穩,煩躁易怒,這是為何?”


    “那請王妃讓小民診脈!”潘愛子拘謹道,兩人在一側座椅上坐下,“冒犯了!”


    ……


    診脈完畢,她如實稟告道,“王妃,無需擔心!這是人到中年一種常見的現象,腎氣衰竭,天癸漸竭,衝任失調,血不養心藏神所致,隻要小民開一方藥,必定能夠緩解症狀,王妃也要放鬆心情,心神明朗,才能夠心寬體胖。”


    說著,潘愛子示意丫鬟拿來筆墨,開始謄寫藥方子,卻沒用察覺王妃急遽而變的臉色,徑自吩咐道,“對了,王妃平時也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偏食,粗細搭配,忌暴飲暴食,最好多食蔬菜和粗糧……”


    “胡言亂語!”龍娉婷看到娘親不悅的臉色,不禁厲聲嗬斥道,“母妃不過隻是為了整個王府日夜辛勞而身體乏力罷了,何來你說的那些症狀!”


    聞言,潘愛子一愣,不禁責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要知道,昭王爺寵妾多多,其中任何一個女人都最忌諱別人說她的老,當然包括正妃!“王妃請恕罪,是小民誤診了,小民這就給王妃開一方滋陰養氣的藥單!”潘愛子順勢扭轉道,寫下的還是對症下藥的藥方。


    “哼!”龍娉婷這時抱上母親的手臂,“母妃,就是她上次欺負的我,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潘愛子心中一歎,想來這才是找她來的主要目的,如果不能自救,是否也會像剛才那個丫鬟一般淒慘?“郡主,上次是小民無狀,驚嚇了郡主,請郡主責罰!”


    “你不說我也會責罰你!哼!別以為有王兄撐腰,我就會怕你!你也不要以為有個後台,我便不敢對你下手!”龍娉婷威脅道,心中更是氣惱,因為她並沒有看到意料中的惶恐。


    潘愛子淡定道,“小民自知罪孽,所以應該對郡主加以補償!”


    “補償?”龍娉婷譏笑道,“我看你一身布衣,兩袖清風,拿什麽來補償!”


    潘愛子淡淡一笑,“小民可以醫治郡主身上的……”有了前一次的教訓,頑疾兩字頓在口中,於是改口道,“小民可以讓郡主即使不用噴香,全身上下也可以芳香四溢。”


    “你所言屬真?”龍娉婷聞言,不禁驚喜萬分,忘記了先前的心中的不快,此刻心中充滿希翼,“你有辦法去除我身上的味道?”


    “是!”潘愛子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和一個白色小瓷**遞給了她,“隻要郡主按照小民藥方上所寫去做,日後不僅味道全消,而且香味縈繞。”


    “真的?!”


    “小民保證!不然任由郡主處置!”潘愛子依然淡定。


    “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沒有效果,本郡主定然舊恨新仇一起算迴來!”龍娉婷正色道,卻難掩眸底的那一片喜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郡主自當放心!”潘愛子眼底閃爍著一絲異樣的眸光,“王妃,郡主,小民想小王爺這時候也該迴房了,若是看不到小民在一旁伺候,又該不愉快了,所以小民該告退了。”


    “你走吧!”龍娉婷握緊了手中的瓷**,眼中無限喜悅。


    潘愛子再以眼神請示王妃,看她沒有異議,於是順利地退出了房門。


    她走之後,龍娉婷快速打開紙條,臉上的狂喜乍然而變,美麗的臉龐頓時僵住。


    當潘愛子迴到房間,迎上的是龍昊日惱怒深沉的臉色。


    “你去哪裏了?”他的語氣沉沉,不悅之色十足。


    “稟小王爺,小民……”聲音一頓,潘愛子改口道,“我剛才奉命去給昭王妃和郡主看病去了。”他說不許她自稱小民,也罷,不過隻是一個稱唿,隻要他大爺高興便是,她是無所謂的!


    “看病?”龍昊日某種透著幾分興味,微微勾起的唇角噙著幾許譏嘲,“她們確實該看看病!一個妒火攻心、陰狠入骨,一個眼睛長在腦袋上,腦子裏卻是一片豆渣!不過隻怕這些都是絕症,除非魂飛魄散,否則難以消匿!”


    聞言,潘愛子沉默不語,也當沒有聽到。


    “怎麽不說話?”龍昊日想了一下,眸子裏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不過我很好奇,你居然會骨肉無傷地安然迴到這裏……”他就不相信那兩個女人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她上次的輕薄,雖然她是無意的,雖然始作俑者是他!


    “……我能治療王妃的病症,也有辦法痊愈郡主的頑疾,她們又怎麽會太過為難小民呢?”潘愛子看到他眸中那點饒富興味的光芒,他是否很樂意看到她受點皮肉之苦?


    “你能醫治好娉婷天生的頑疾?”龍昊日眉毛一挑,不似高興,隻是覺得新奇,“如何個醫治法?”


    “……小王爺真的想要知道?”潘愛子微微猶豫了一下問道。


    “說。”他命令道。


    “用自己的小便熱洗,每日數次。”潘愛子淡淡道,眸子裏卻含了一份淡淡的笑意。她是故意的,消除狐臭有內服外敷各異的方法,她卻選擇了最難堪的一種治療方式,或許是因為看不過去她打罵丫鬟時下手的無情狠心!


    龍昊日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又再問了一次,“你說什麽?”


    “用自己的小便熱洗,每日數次。”潘愛子一字一句重複道。


    龍昊日的神奇變得有些詭異,俊臉因為隱忍而變得有些扭曲,最終抑製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小王爺……”潘愛子看他誇張地將自己丟上床榻,一邊大笑著,一邊翻滾在床榻上,眉頭微微蹙起,這不過隻是小小懲戒,她並不覺得有什麽值得大笑的地方,“我隻是將藥方子交給了郡主,她未必會去嚐試……”


    “哈哈――”龍昊日依舊笑得誇張,“她會的!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二十年,不管是什麽藥,她都會去嚐試的!哈哈哈――”


    “……”那他也沒有必要笑成這般模樣吧?潘愛子臉色微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終於,他收斂了笑意,端坐在床沿上,隨即想到了什麽,眸色微微深沉,“那麽那個老女人又是得了什麽病?”


    知道他指的是昭王妃,潘愛子於是如實道,“昭王妃並沒有什麽大毛病,隻不過人到中年,身體腎氣不足,不能上濟於心,心腎不交所致,隻要平心靜氣地調養,自然無礙。”


    “哼。”龍昊日冷哼一聲,“那個老女人!以後不要再叫她什麽昭王妃,她不過一個偏房的侍妾罷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


    龍昊日睇了她一眼,知道她的疑惑,破天荒解釋道,“她不是昭王正妃,我娘也不是!”說到此次,他*的眸色驟然沉下,“昭王正妃早就在二十幾年前滿門被誅殺!至此,父王雖然侍妾不斷新納,卻一直沒有再立正妃,也沒有再立的意思。”


    “……”潘愛子訝然,看著他臉上的深沉,嚴謹的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隻是那浩渺的眼神,無端地讓人看著心生了幾分憐憫。


    龍昊日迴頭,不經意看到她眸中流溢的憐惜之色,臉色一寒,將一切收斂深藏,“你出去吧!還有,今晚迴你的客院,不要再到這邊來了!”


    “……是,小王爺!”潘愛子領命道,不想得罪他,也懶得去得罪他。


    龍昊日又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記住!否則一切自負!”


    “……”其實離他遠遠地,最是潘愛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


    夜晚。


    當潘愛子洗漱好之後,本來隻是想在客院裏轉轉,不想看到一個丫鬟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南宮大夫!”


    “怎麽迴事?”潘愛子扶住她,穩住她的身子問道。


    那小丫鬟喘了一口氣,“南宮大夫,小王爺小王爺他……”


    潘愛子眉頭一蹙,“小王爺他怎麽了?”


    “他……他……他……”小丫鬟不斷喘息,卻他不出個所以然來。


    潘愛子眉頭越蹙越深,“慢慢說,小王爺到底怎麽了?”


    “我……我……我不知道……”小丫鬟臉色一片惶恐,卻又帶著幾分茫然,“剛才……剛才我看到小王爺像是瘋了一般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潘愛子眸光一沉,“你先在這裏等我,我這就去看看!”


    潘愛子聞言,心中早已忘卻了龍昊日的警告,大步邁出客院,往小王爺的居所而去。


    走到房門口,她頓下腳步,眉頭蹙起一絲疑慮。


    那丫頭分明說小王爺正在發狂,為何此刻再次聽著,房內卻是一片寂靜無聲呢?


    “小王爺?”潘愛子喚道,卻沒有人迴答她,猶豫了一下,最終伸手推門而入,隻見房內一片慕亂,瓷器玉器摔碎一地,床幃綾羅也被扯落,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潘愛子心中隱約浮起一絲擔心,“小王爺――小王爺――”剛才趕來的路上都沒有遇到他,這個時候他又去了哪裏?


    潘愛子眸光微微一動,難道是在裏麵?可是牆壁上根本就沒有門,難道是某個機關?可是,他為何要躲到裏麵去?身體不適,不是更該留下她這個大夫嗎?難道有不能言明的苦衷才會執意將她趕走?


    顧慮不了那麽多,潘愛子聽到牆那側的呻吟聲好似更加痛苦了,不禁靠近牆壁,一手敲擊著牆麵喊道,“小王爺,你在裏麵嗎?”


    牆內驀地一聲寂靜,不一會兒,傳來一聲怒斥,“滾!我不是叫你今晚不要來這裏嗎?當小王的話是狗屎嗎?”


    潘愛子道,“小王爺,你是否哪裏不適?我是你的大夫,我有照顧好你的義務!”


    “滾開!不要你管!啊――”話說著,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極盡壓抑。


    “小王爺!”潘愛子眉頭越蹙越深。


    這機關,定然有進去的方式!


    於是四下搜尋入口的機關,倏地看到那個書架上那個依然完好的花**,心念一動,走到那處,伸手欲要抱起花**,卻是徒勞,那花**好似有千斤重,根本無法提起。


    心中疑慮更深,於是改手輕輕一旋,一聲悶悶的轟聲,旁側雪白的牆壁往右側移去,一個密室赫然盡顯在眼前。


    果然!隻是這密室一片漆黑,未有一絲燭火,潘愛子又喚道,“小王爺……”腳步邁進,卻看不清室內的一絲一毫。


    她撫著胸口,心中微微緊張,“啊――”突然有個溫熱的東西撞上了她的身體,脖子隨即被對方掐住,驚嚇之後,潘愛子對了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小王爺,我隻是想幫你!”他的眸中閃爍著無限的痛苦,因為壓抑而更顯得煎熬。


    “該死的!小王不是吩咐過今晚不要來這裏嗎?”龍昊日收緊了雙手,“不怕我就這麽掐死你嗎?”


    “我現在是小王爺的大夫,自然要對小王爺的病情負責!咳咳――”潘愛子臉上一片醬紅,有些喘不過氣來,“小王爺既然有痛疾在身,就不該隱瞞我……”


    龍昊日眉目深沉,一聲冷笑含著無限的嘲諷,“你以為你是誰?本王還要受製與你不成?”掌心傳來的溫膩讓他心跳快了一拍,隱約中,他還可以感受到她跳動的脈搏!


    “咳咳……我是個大夫,不能分明知道我的病人正在飽受煎熬而無動於衷!”潘愛子炯炯地迴視著他!


    “哼――”龍昊日微微側目,避開她堅決無懼的眼神,驀地一把推開她,“滾!你給我滾出王府!滾得遠遠地,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也輪不到你來管!就算本王今晚就這麽死了,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潘愛子穩住踉蹌的身形,迴首看他,他的眸中盡是一片深沉的痛楚和自棄,綿綿不斷地,好似深藏多久,無關此刻身體所承受的煎熬!心中一片堅定,“你既是我的病人,我就不會半途而廢!請小王爺讓小民診脈下藥,以減輕小王爺的痛苦!”不知為何,有股力量拉著她,她還是決定留下!


    龍昊日眯眼看她,“你真的不走?你可知道小王的病循環往複,將近二十年的沉屙,你是治愈不了的!倒時就算小王不殺你,你留在這王府中始終隻有死路一條!”


    “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潘愛子心中倔強一起,不肯放棄。隻是,以往的診脈並無大礙!可是為何此刻他又會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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