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真的很怕我?”他又笑,有些點得意。


    “不是好像。”她確實希望躲他遠遠的!潘愛子淡淡道,“但是害怕並不代表著我會心甘情願地受製於你。”


    “哦?那――”唐兵薄唇一勾,眉毛一揚,俊臉湊到她的鼻尖,“如果我非要招惹你呢?”閃爍的目光好似多了一份興趣的決絕。


    接連後退了三步,潘愛子厭惡地看著他,冷冷道,“我現在就要上樓!你快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你我三更半夜在一起,徒惹閑話罷了!”


    然而,唐兵卻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跟一個小廝一起,能惹來什麽閑話?”而且就在她轉身起步的時候,他也跟著她上了樓。


    潘愛子轉身,低聲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不想要幹什麽,或許……我覺得生活無趣,想要和你玩個遊戲。”他想了想道,一臉的盎然朝氣。


    潘愛子真的很想一掌拍掉他的笑臉,“我沒有興趣。”


    唐兵靠上欄杆,目光投向遠處,“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獨守空閨,不覺得寂寞?”就如天際那彎冷月,清清冷冷的。


    這就是他的目的、他的遊戲?因為他輕薄勾引的話語,潘愛子忍耐著心中燃燒越熾的惱慍,“我可以將你們趕出驚鴻山莊!”至少她現在的身份還是當家主母。


    唐兵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你覺得你單憑你一人便有那般的能力?”


    “我是主,你是客!”


    “你趕不走我們。”唐兵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鬱,眸中閃過一絲陰霾,“就算你是山莊的女主人,恐怕也無法趕走已經懷上君慕巽子嗣的女子吧?哪怕她隻是一個妾。”


    聞言,潘愛子臉色驀然而變,“你是說若雪已經懷孕了?!可是……可是她才和夫君成婚……”


    她本來該高興的,可是現在心中卻難以欣喜起來,更何況其中有太多的猜疑。


    夫君說,那晚他並沒有碰若雪,如果那孩子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骨肉……


    “誰說良宵隻能留在洞房花燭夜。”他懶散道,語氣嘲諷,其中卻含著淡淡的陰戾。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早就……”


    “不然你以為洞房良宵,君慕巽會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處子嬌娘不要而上你的床?那恐怕那也隻是一種久而未碰的調劑……”


    他波瀾不驚的語氣,卻激起了她心中萬丈洶湧的波濤。


    “住口!”潘愛子吼道,“這是我們私房之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他微微一怔,隨即聳聳肩。


    半刻的安靜。


    潘愛子心頭有些亂,隨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快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打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一片漆黑,潘愛子驀地覺得幾分異動,黑暗中的鳥籠中傳來畫眉不安的驚叫聲,心中升起一絲怪異,於是就要去點燃床前兩側的長腳燈座上的燭火。


    當火折子的亮光閃現,潘愛子隻感到一陣勁風吹過身後,帶著她背後的青絲揚起,“誰?”點上一盞燈,驚疑未定。


    轉身,看到唐兵站立身後。


    潘愛子驚唿道,“你怎麽進來……”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看到他手中揪住的一條蛇。


    那蛇頭大呈三角形,體背深棕色,此刻脖子被唐兵掐住,還可以看到白色的腹麵,那裏交錯排列的黑褐色的斑塊,此刻脖子已經被他製住,而蛇身則纏繞上了他的手臂。


    潘愛子認得,“那是蘄蛇!”也就是俗話說的五步倒,顧名思義,就是一旦被它咬到,便會在五步內毒性攻心而昏倒。


    唐兵看著手中掙紮不已的毒蛇,臉色微變,隻是心中歎道:女人呀女人!動手還真是快!放條蛇,一覺醒來,威脅已消。簡簡單單,卻又狠毒無比!


    隨即想到剛才的危險,潘愛子訝然道,“這裏怎麽會有蛇?”而且還是其毒無比的蘄蛇!


    對蛇,她了解得很多。小時候,外公便是在邊采藥,邊抓蛇,目的全是入藥。


    而這蘄蛇雖毒,不易抓得,卻是名貴藥材,更是皇帝指定進貢的珍品,藥用價值非同一般!


    不禁慶幸萬分,這蛇剛才勢必是纏繞在燈腳上,如果她稍有差池,此刻或許已經殞命!


    不過……


    潘愛子看著纏繞在他手臂上的蛇,“你可以把蛇送我嗎?”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掩不住的訝異,“你不怕嗎?”


    “呃,還好!”外公教過她禦蛇之道,隻要小心一點便好。


    看著她眸底的那一點晶燦,唐兵不解道,“何用?”難不成她是想以牙還牙,尋機丟迴若雪的房中?


    潘愛子語氣微微高揚,嫣紅的唇瓣也隨之揚起,“古書有記載,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禦之者。然得而臘之以為餌,可以巳大風、攣、瘺、癘,去死肌,殺三蟲。這些話,說的就是它!”


    唐兵不想聽這些,“就是為了這個?”


    “呃?”不然呢?潘愛子想了想,隨即說道,“蘄蛇還可以食用,味甘鹹,性溫。蛇*有祛風濕,散風寒,舒筋活絡,並有鎮痙、止癢之功能,能治風濕性關節酸痛、四肢麻骨神經痛、風癱癘風、遍身疥癬、黃癬、皮膚瘙癢、惡瘡疥癬、小兒驚風、口瘡等疾。還有蘄蛇窖酒,色清澄,味清潤而芳香,具有祛風、活絡、舒筋活血、祛寒濕、強壯滋補和治療跌打損傷等功效,是治療麻風病的特效藥。”


    “……你為什麽不先問問它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裏?”


    潘愛子看了他一眼,眸子裏一片清朗,“我想我該問的是你為什麽要救我?”他和她,不該是同一條的船上的人嗎?


    她不傻,自己從來不曾積怨,若非要說這毒蛇是人為的惡毒,那麽她也隻能想到她,當然也包括眼前這個男人!


    唐兵眸子微微一亮,“我喜歡聰明的女人!”看著她不屑瞥去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繼續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你就沒有想過下一步的打算?難道你不怕再一次被毒害?”


    “……你肯定讓我離開嗎?”她本就想要離開。


    他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不肯。不過如果你願意求我,或許我可以幫你!”他引誘道。


    “不需要!”潘愛子疑惑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到底站在那一方?或者隻是為了勾引良家婦女而不惜犧牲舊愛!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最是可惡!


    “真的不需要?”唐兵把玩著手中的毒蛇,“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潘愛子看著他譏誚的神色,不禁怒道,“我便是婦人,如果如你所說,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咬你一口!”


    唐兵一征,隨即笑得曖昧而得意,“是呀!很多女人都想咬我,不過絕對不是隻是一口。”


    “你――”潘愛子窘困而氣結,“你馬上給我滾!”


    “好,我走!”看著她俏臉上一片醉人紅暈,唐兵笑得更是開懷,出了房門,下了樓,還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猖狂的笑聲!


    逗弄著手中的毒蛇,唐兵一臉的春風得意地迴到了若雪的寢房。


    等他久久的若雪看到他的到來,馬上查探了一下房外的人跡,隨後將房門關上,轉身嬌嗔道,“阿,你去哪裏了?人家好想你――啊――”隻是還未靠近他的胸膛,身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後跳了一大步,“阿,你……你手上怎麽……”


    唐兵搖搖手上的蘄蛇,“你說這條蛇呀!剛才無聊,逮來玩耍一下!”


    “你從哪裏抓到它的?”若雪急急問道。


    “你說它該出現在哪裏?”他的聲音慵懶散漫。


    “它當然應該在……”語氣一頓,“阿,你都知道了對不對?”看著他了然不驚的模樣,若雪肯定了答案,“那那個女人死了嗎?”


    唐兵沉默不語。


    若雪心中微微生了些不安,“阿,你知道你做了什麽?那個女人沒有被咬到對不對?那麽你為什麽要把這條蛇抓迴來?這是我費了一百兩銀子好不容易托人從外地買迴來的!”


    唐兵微笑看著她扭曲的美麗容顏,“生氣了?你這是在怪我嗎?”醇厚的男子聲音柔柔軟軟,熏醉人心。


    若雪心中的氣焰頓時消弭,“不知者無罪!我怎麽會怪你呢?可是你為什麽要幫她抓蛇,難道你對她……”


    唐兵笑道,笑得無邪,“據說這蛇雖毒,但是卻是人間美味,味甘鹹,性溫和。蛇肉具有祛風濕,散風寒……還有蘄蛇窖酒,色清澄,味清潤而芳香,具有祛風、活絡、舒筋活血、祛寒濕……”那個女人是這麽說的吧?


    “你就為了這個才將這條蛇抓了迴來?”若雪啞然。


    “不可以嗎?”他問,理所當然的語氣。


    “……”若雪無語,卻不想對他發脾氣。隻是轉瞬間,她的眸色變得異常森冷,就算那個女人幸運逃得過這一次,下一次就不會那麽幸運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唐兵斜睨了一眼她眸中閃爍的算計,不禁覺得厭倦,“我要迴去睡覺了!”


    “阿,你不要走!”若雪這才迴神,想要上前抱著他,可是卻畏懼他手上的毒蛇,“你快把手上的毒蛇收起來吧!萬一被咬到了,就會暴斃而亡的!”


    唐兵看了她一眼,“今晚我沒興致,以後再說吧!”


    “阿――阿――”若雪唿喊著。


    而唐兵已經開門,大步離開了她所在的院落。


    他,很肆無忌憚。


    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躲之不及,又是迎頭撞上,這是他的遊戲,他玩的樂此不疲。


    潘愛子知道,想要求他放自己出莊,那是斷然不可能的!更有甚者,隻會遭到嘲弄戲耍。


    她不喜歡這般的男人,眼中分明無情蕭寒,嘴巴吐出的話語卻帶著似笑非笑的譏誚,前一刻還溫柔似水,下一刻便可以殺人不眨眼,表裏不一,狠戾無情。


    這些天,她躲避著他,仔細思慮了一下,或許自己可以繞過了他,去找若雪助自己離開。


    她的殺機,目的不就是為了她的消失嗎?


    果然,她以為夫君祈福為由,說要上庵裏齋戒一個月,她不但沒有阻攔,反而極力促成。


    在她的歡送下,潘愛子順利地離開了驚鴻山莊。


    更幸運的是,這時候,唐兵並未出現,或許恰好遇到他外出,總之,她離開的很順利。


    孤身一人坐上軟轎上路,小虹也早已被自己借口留下,潘愛子抱起了懷中的包袱,身體微微緊繃,心情一直警戒著。


    她不是笨蛋,有了上次的毒蛇之害,她根本無法信任若雪的安排,所以包袱裏,她特意帶著匕首,還有偷偷配置的*,以備不時之需。


    起轎。


    潘愛子掀開轎簾,看著驚鴻山莊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這一次,真的再見了!


    ……


    當唐兵外出迴來,步入驚鴻山莊,心念一動,腳步轉向了主寢樓,卻發現那裏失去了她的蹤跡。


    眸色一冷,心中浮現強烈的預感。


    果然,尋遍了整個房間,也找不到那個女人那晚抱在懷中的包袱。


    她離開了!


    怎麽會――


    他分明在這裏布下了幾個收買而來的小廝,暗中窺探著她的動向,同時也預防著她人的進入,不想承認那是有心護她,隻是她是如何逃離的這裏?


    想想,那幾個小廝受了他的挾製,也斷然不會有背叛自己的可能!


    快步走下了樓梯,剛好遇到一個小廝迎麵而來,唐兵隨手揪住了他的領子,“夫人呢?”陰沉的臉色讓人望而生畏。


    “我……我……”小廝對他惶恐至極。在他們的眼中,


    “人呢?”唐兵惡狠狠問道。


    小廝唯唯諾諾道,“夫人……夫人她一早就乘轎子出莊了……”


    “出莊?”唐兵狹長的眸子閃爍一絲寒光。這個女人,還真是會利用時機!今天,他接到暗號傳訊,出去了一趟,不想讓她漏網而去。“該死!我不是叫你們好好地看著她嗎?為何放她出莊?”


    小廝無辜道,目光看進他邪魅的冷眸中,脊背生寒,語氣更加顫抖,“這……那……那是二夫人送大夫人出去的……”二夫人是他的姐姐,所以他們才不敢阻止,也無法阻止!


    “她去見了她?”唐兵語調微揚,隱隱有些不可置信。難道她去求若雪讓她離開?那個女人瘋了嗎?她心中該明白,難道就不怕再次遇害?


    思及此,他的心居然揪起,含著一絲憂焚的緊繃。


    隻是下一刻,當他意識到自己不同尋常的關心,身體微微一僵,一絲煩躁浮現心頭。


    一把鬆開小廝的衣領,“沒用的東西!”


    隨即不過倒地的小廝,大步揚長而去。


    那小廝看著他的背影,惶色未消,歎了一口氣,不禁哀歎:此時此刻,驚鴻山莊已經易了主人!恐怕即使莊主迴來,也會被蒙在鼓中!


    ……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唐兵任由她糾纏著自己,那一雙素手已經探進了他的胸膛撫弄著。


    “是呀!”若雪咬上了他的耳朵,“因為你迴來了……”說話之時,挑逗的熱氣吹弄著他的耳垂。


    “是嗎?”唐兵不以為然道,“還是終於有機會可以動手了?”


    若雪不依努嘴,“阿,你好不解風情,人家好想你……”他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她了!


    她的主動撫弄並沒有讓他獸欲大發,眼底那一份冷靜森然讓人寒心,可是一出言,口氣卻是輕浮,“那麽欲求不滿,我都要忘記你現在是孕婦了!”


    “人家才兩個月,難道你就嫌棄我了?”若雪眸色一狠,“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他的口氣淡然,卻隱含了一分複雜的壓抑。極力忽視那一份擔心,他不該為那個女人牽腸掛肚的!他也不允許自己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那麽不像自己!傻女人,如果發生什麽意外,那也是她自食苦果!


    “我不許你喜歡她!我不許不許不許!”若雪激動了,雙臂抱著他的脖子搖道,驀地想到了什麽,隨即眸色一媚,“如果你喜歡那個女人,那麽我們的孩子該怎麽辦?那是你和我的孩子呀……”


    “我的?”他才不相信。


    若雪堅定道,“當然是你的孩子!難道……你不相信嗎?”


    唇角一勾,唐兵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溫柔,“相信!既然你說是我的孩子,那麽他就是我的孩子!


    “唐兵,你是惡魔!你是惡魔!”


    “現在才知道嗎?”唐兵笑得詭譎,“可惜已經太遲了!”


    “啊――好疼!快開我!快放開我!”若雪絕望地喊道,“救命啊!啊――”


    房門被人大力推進,進房而來的丫環愣在原地,徹底傻了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香豔卻又血腥的場麵,一絲都不能動彈。


    鮮血滲透了錦被,還在向四周擴散著……


    終於,等到唐兵宣泄後,他從床上下來,隨手套上衣褲,在出門之時,他對丫環吩咐道,“等她流幹淨了,就去給她找大夫!”然後頭也不迴地走出了房門。


    那一晚之後,唐兵徹底在驚鴻山莊消失不見。


    轎子前行,卻沒有按照既定的路線,而是拐進了幽僻的深林。


    感覺到轎內的光線陡然變黑,潘愛子身子一僵,心頭湧現不好的預感,掀開轎簾,隻見外麵一片黑壓壓的大樹,枝葉遮天蔽日。


    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心頭還是微微慌亂,不禁喊道,“停轎!快停轎!”


    可是那些轎夫根本充耳不聞,甚至加快了腳步。


    潘愛子心中更是慌亂,趕忙拿出包袱裏的匕首,放進袖口,以防萬一。


    這些轎夫定然受了好處驅使,潘愛子不知道等在前方的會是什麽,於是掙紮著便要下轎!


    她掀開前麵的簾子,“快停下來,我要下轎!”雙腳已經迅速踏下轎子,卻剛好被圍在兩側的轎杆和前方粗繩之中。


    轎夫看她已然自己下轎,於是便停下來腳步,個個臉色變得詭異猙獰。


    潘愛子囁嚅著,“……你們想幹什麽?”


    其中走出一人,估計是他們的頭頭,隻見他雙目閃爍著異彩,那份蠢動讓人心驚,“二夫人吩咐小的們到地後要好好地照顧大夫人!”隻見他眸色一轉,其中欲色光彩更甚,語氣帶著調侃和濃濃的**,“隻是沒有想到大夫人那麽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轎……”


    “你們……”果然,若雪設下了陷阱,欲要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你們不要過來……”她立刻從袖口抽出匕首自衛。


    那人看著她手中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不禁嘲諷道,“大夫人,快把匕首交出來,免得傷了細皮嫩肉的您自己,反正今天由我們兄弟四個,你是絕無逃脫的可能!如果你能夠乖乖地順服,或許我們還會放你一馬。”


    另外一個人聞言,不禁插話道,“大哥,這――”二夫人讓他們兄弟幾個慕辱了她,如果放過她,她再去向君慕巽哭訴,那麽他們兄弟幾個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嗎?


    為首那人一抬手,阻止他的多慮,視線始終沒有從潘愛子臉蛋上移開,“夫人,考慮得如何?我們兄弟並非不是憐香惜玉之人,隻要夫人柔順,我們兄弟也不會太過為難你的!”


    潘愛子看著為首男子眸底的那一抹詭光,自是不肯相信他的話語,“各位大哥,小女子以往並無得罪之處,如若今日各位大哥能夠手下留情放我離開,改日定當重謝。”


    為首男子笑道,“我本就欲要放夫人離開,隻要夫人肯配合。”


    “……那麽你們究竟想要什麽?”潘愛子微微猶豫了一下問道。


    聞言,另外那個男子笑得浪蕩,“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不過,我們兄弟早已仰慕夫人許久,如果夫人肯委身陪我們兄弟四個一個月,那麽我們就不會再為難夫人,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


    “你們……”潘愛子警戒地看著他們眸中越來越逼迫的光芒,故作柔弱道,“我……如果我如你們所願,那麽你們真的就不會傷害我?”腦中盤算著,一腳跨過轎杆,一手偷偷地探進了包袱。


    為首之人聽出她語調裏的怯懦退縮,不禁乘勝追擊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大哥――”其他三個人也走到為首之人身側。


    潘愛子看著時機不可,於是畏畏縮縮地走到他們的麵前,半低著頭道,“那奴家就要請各位大俠多多照顧了!”


    “何必客氣……”為首之人說著,一手就往她身上探去。


    潘愛子一愣,“你怎麽會……”那個為首的男子一手揮開眼前的煙塵,竟然臉色絲毫無異。


    “哈哈――”為首之人聞言猖狂地笑了起來,“我並非像他們這般大意,這般柔順,便不是我所欲要!現在倒好,少了這些人的搶食,就讓本大爺一人來好好地疼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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