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下,大皇子讓老板端招牌菜,然後再拿一壇好酒來。他自己給自己倒了酒,又給太子滿上了,笑著舉杯道:“我們兄弟兩很少有機會這樣一起喝酒,這一杯,算是兄長敬你的。”


    “怎麽敢讓大哥敬我呢?這一杯,做弟弟的以前也有很多不懂事的地方,我們也鬧過一些不愉快。這一杯,一定得幹了!”太子的笑簡直是有如和煦的陽光。潘愛子在他的身後看著,嘖嘖稱讚:這皮膚嫩的啊,都可以掐出水來。這嬌生慣養的就是和自己不同。


    大皇子隻是笑了一笑,然後飲盡了這一杯酒。


    太子端起了酒壺,正要給大皇子重新斟上,那包廂的門頓時就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裙子的五大三粗的人滿臉橫肉地站在那裏,他的目光像是鷹一樣地掃過整個屋子裏麵,然後皺了皺眉,說道:“你們,都出去!”


    哈?潘愛子一時間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聽現象,直接就把那疑問詞給問出來了。


    那個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潘愛子的身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潘愛子,鼻子裏麵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照國的女子也不怎麽樣嘛!老板,還不把這些人都轟出去!”


    大皇子身邊的屬下立刻就要站起來,手上都開始有動作了。大皇子輕咳了一聲,目光看向了太子。


    太子卻像是沒有聽見那個人說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吃著麵前的菜,一句話也沒有說。


    大皇子見太子沒有什麽反應,也幹脆低了頭,再與太子碰杯。


    那樓梯間又傳來了咚咚的聲音,老板的帽子都是歪的,嘴角還是腫的。他看了那包廂裏的人一動不動,臉色瞬間顯出了為難的神色。他看了看那坐著的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環顧四周,他就朝著潘愛子走過去了。他的刀嗖的一聲出了鞘,擦過了她的發絲,直接停留在她的脖頸上麵:“我不管你們是誰!趕快離開,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潘愛子都要淚了,脖子一動都不敢動。她的腿連打顫都不敢,生怕那刀就不長眼睛了,心裏卻在哀號:這滿屋子的人,怎麽就瞄上我了呢。當真是選柿子選軟的捏啊。


    這邊潘愛子的生命正受到威脅,那邊太子和大皇子隻是抬起頭來看了這邊一眼,又繼續喝起了酒,似乎根本不在乎潘愛子有沒有事!


    他絕對是故意的。潘愛子專門注意了太子的目光,連大皇子都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他那麽快就收迴自己的目光。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自己這麽巴心巴幹地去照顧他,他反而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這男人怎麽能靠得住呢!


    潘愛子這邊正在心裏暗暗地腹誹,那邊那人也在觀察著桌子上坐著那兩人呢。他見那兩人看向這邊的時候,立刻將刀更貼近了潘愛子一些。可是,那兩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不禁又上下打量了這個丫鬟,在心裏嘀咕:這女的難道一點也不值錢?自己難道押錯了人質。那幹脆殺了吧。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一凜,手上正要動作,門口響起了一個優美的女生:“雅各!”


    “是,殿下。”那人聽了那女聲,連忙放開了潘愛子,服帖地立在門邊,身子微微前傾。


    “怎麽還沒有好?難道你沒給老板說清楚嗎?”那個聲音雖然好聽,可是卻帶了些微的不耐煩。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來那聲音裏麵有些傲慢。


    那個人立刻道:“請殿下放心,屬下這就去辦!”他直接抽出了刀,在那凳子上一砍,那凳子立刻從中間裂成了兩半。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說道:“如果再不走,你們的下場就是這樣。”


    太子理也沒有理他們,直接取出手絹擦了手。大皇子卻抬起了頭,看著他,冷冷地道:“難道這家酒樓就沒有別的包廂。老板,這是怎麽迴事!”


    “是這樣的。”那老板從人堆裏麵擠出來,有些歉意地說道,“這位客官想要包下這整層樓。所以二位要不移步到下麵去吃。”


    “他們之前預訂過位置?”大皇子的手指輕敲著桌麵。


    老板一愣,然後說道:“沒,沒有。”


    大皇子坐直了身子,看向了老板:“那他們之前為什麽不說要包整層樓?”


    那老板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他們是剛剛才到的。兩位能不能稍微讓一下。這頓算我免費請兩位的可好?”


    大皇子的目光盯在了老板的臉上,冷笑了一聲:“既然沒預定,又來在之後,憑什麽我們要讓?難道這一個人,能坐好多包廂不成!”


    大皇子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那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不要不識抬舉!”那個人大喝一聲,然後抄起了自己手上的刀,直直地衝著大皇子砍過來。


    潘愛子大吃了一驚,眼睛瞪地非常的圓,根本沒反應過來。


    那刀在要挨到大皇子的肩膀的時候,大皇子手上的酒杯一擲。隻聽叮的清脆一聲響,那刀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擦著大皇子的身側,將那椅子的扶手砍斷了一半。


    大皇子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平民打扮的屬下們立刻擋在了他的身前。那個人被那刀的力道帶著直接就往地上栽去。他瞬間就被摔了個狗啃泥。


    那人立刻爬了起來,就要朝著大皇子再砍去。那些侍衛們把大皇子擋地嚴嚴實實,卻露出了一邊的太子的位置。那人見大皇子這邊占不到便宜,轉向了太子!


    潘愛子看了這一景象,心瞬間就提了起來。她的腦袋裏麵還沒有想到底該怎麽做,腳已經跨了出去,她的手直接掄起了一把椅子,朝著那個人的後腦勺直接敲了下去。


    哐的幾聲,那刀落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音。那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潘愛子兀自舉著那個椅子,愣在了當地!


    “竟然敢傷了我的人!你們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那個女聲又響了起來。


    “是,屬下遵命!”幾個人同時迴話著,然後手上的刀往著潘愛子這邊招唿過來!


    那刀上的光反射到了潘愛子的眼睛裏麵,她瞬間反應了過來,將那椅子往那幾個人丟去,她剛想轉身,腳踩在了之前那個人的刀上,腳下一滑,瞬間就坐在了地上。


    屁股好痛啊!可是她沒有時間來揉,慌忙地想爬起來。一隻手拉過了她的胳膊,接著她整個人被攬到了一個懷抱裏。


    “這是怎麽迴事!怎麽還沒有安排好!”樓梯上傳來了知州的聲音,“不是說讓你把第二層騰出來招待貴客的嗎?怎麽這麽久!”


    “住手!”女聲壓低的聲音,讓潘愛子耳邊的風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頭來,太子堅毅的目光躍過了自己的肩膀看向自己的身後。她也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站在那裏。


    那知州一邊說著一邊進門來,臉上瞬間堆起了笑,對著那女子行禮道:“沙雪公主,下官迎駕來遲,還請公主恕罪!”


    那個女的是公主?潘愛子瞬間就明白了,難怪有這麽大的口氣。


    那公主的目光在這屋子裏掃了一遍,手指向了潘愛子,說道:“別說那麽多廢話。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我要親自來問罪!”


    知州順著那公主的目光看過來,頓時眼睛都直了,冷汗涔涔地往下流著。他走上來,腿終於閃了兩下,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太子的麵前,嘴唇哆嗦了幾下,聲音都是抖的:“太子,太子爺!大皇子!您們怎麽會在這裏!”


    “看來知州的動作很快嘛!這麽快就把事情都做完了。”大皇子示意自己身邊的侍衛都退下去,自己走上前來,那語氣任憑是誰也能聽出來不高興。


    知州跪在地上,瑟瑟地發抖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公主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道:“你這個人怎麽意思啊!我讓你把他們都給抓起來,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麽。”


    那知州聽了公主的話,連忙轉過身子去,聲音裏哆嗦著:“公主,下官不敢啊。這兩位是皇子殿下啊。”


    公主聽了前半句,本來都皺了皺眉,然後又聽到了最後一句,她的目光突然在屋子裏那兩個最有氣質的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然後她才道:“哦?是哪兩位皇子?”


    太子扶著潘愛子站了起來,直接往外麵走去,說道:“老板,結帳。”


    “兩位客官不用了嗎?”那老板聽了知州的話,也被嚇住了,心裏還在無奈:怎麽自己老是被這樣為難呢,一邊是公主,一邊是皇子。


    大皇子站住了腳,有些嘲笑的意味:“怎麽,方才不是讓我們走嗎?現在我們要走了,老板可還有別的指教?”u9電子書


    那老板聽了這話,額上更是汗了。他連連地道:“誤會,都是誤會。若是知道兩位是如此尊貴的客人,就是給草民十個膽子,不,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讓兩位走啊。”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是平常的老百姓,那你就可以趕我們走了?”太子突然開了口,聲音很平靜,卻讓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老板在那裏連連磕頭,不知道說什麽了。公主卻走上了前來,微微笑道:“不知道二位可識得照國太子?”


    潘愛子聽了這話,眉微微地一挑,然後看向了太子。太子卻麵色也沒改一下,說道:“識得又如何,不識得又如何。”


    大皇子在一旁高高掛起的樣子,打算看好戲。那公主也聽不出來太子的話裏的諷刺,說道:“我隻不過是想知道,我未來的夫君是什麽樣的人罷了。”


    潘愛子的眉一跳:未來的夫君?


    太子腳也沒停,直接就往樓下走去了。大皇子見太子都已經走了,也什麽都沒有說,也就下了樓了。


    那公主什麽時候被這麽的看不起過,頓時氣得全身都發抖了。她的目光從那兩個人的身上移了迴來,正好怒視著跪在她麵前的老板,聲音裏充滿了傲慢:“還不快把這層樓收拾出來。若是再有人來打擾我,你這家店也就不用開了!”說著,她轉身出了門。


    老板一個勁兒地磕著頭。聽得那些人的腳步聲漸漸地遠了,老板剛要舒口氣,那個知州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若是再出什麽岔子,得罪了兩頭,你自己的腦袋你自己捧迴家去吧。”


    說完,知州出得門去。包廂裏徹底隻剩老板一個人了。他一屁股癱坐在地,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下來,拿了袖子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他竟然遇到這麽多的貴人,卻又這麽的倒黴。


    大皇子還要去巡視一下瘟疫到底如何了。太子就迴了自己住的房子那裏。潘愛子坐在馬車上,看著那靠在車廂壁休息的太子。外麵的光透過了窗戶,在他的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潘愛子默默地低下了頭。


    早該有這一天的不是嗎?自己不是也在警告自己不能對太子有感情嗎?即使,他自己的時候,自己除了驚訝,心底還是冒起了小粉紅泡泡。她每次見到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心裏還是會撲通撲通地跳著。不,不是愛的,肯定不是。隻不過是因為,太子比較優秀,最主要的是他長的比較帥。一定是這樣的。


    太子的眼睛並沒有完全地闔上,隻是微微地閉著。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像是躲瘟疫一樣躲在靠車門的地方的那個嬌小的身影上。她低著頭,在想什麽?是不是剛才那公主的一句未來的夫君,讓她胡思亂想了?那她,心裏又會有什麽樣的想法呢?會不會,也有些吃味呢?


    他輕輕地咳了一聲,說道:“小雲,給我倒杯水。”


    明明水壺就在他自己的邊上,還偏要使喚自己。潘愛子實在是不想靠近他的身邊啊。可是,她還是磨蹭過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太子。


    太子卻遲遲不接。潘愛子等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向了太子,眼睛裏充滿了疑問。


    見他似乎沒有接的意思,潘愛子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玩自己好玩是吧。她剛把杯子放下,打算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手腕卻被抓住了。接著,抓住她的那隻手一用勁,她一下子被拉到了他的懷裏。


    潘愛子的雙手撐在太子的胸膛上,想努力地讓自己與他保持點距離。太子的雙手卻圈住了她的腰,兩隻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她。


    “太子。”潘愛子看著他這樣的目光,隻覺得自己無所遁形,隻得低低地喚了聲。


    瞧著她在他懷裏掙紮那種驚慌的表情,太子的心裏本就是有些不知名的東西在蠢蠢欲動。她的這一聲像是嚶嚀般的聲音,他的腦袋裏麵那根名叫理智的弦似乎是啪地一聲就斷了開來。他用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直接了她的唇。


    潘愛子又驚又急又氣。


    他的唇暖暖的,有他身上的說不出來的味道。潘愛子想到了這裏的時候,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迴著他。


    他的眼睛裏噙著一抹笑意,伸出了手,直接將她的眼睛給蓋住了。不然,他看到這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會有一種自己侵犯了小孩子的罪惡感。他的手攬著她的纖細的腰肢,隻覺得她是那麽的嬌小,那麽的瘦弱,抱在自己的懷裏,似乎是一點兒重量也沒有。


    終於,他注意到她的唿吸都亂了,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


    誰知道,他的手剛剛鬆開了她的眼睛,她頓時就一下子彈了開去,怒視著自己,像是一隻渾身豎起毛的小貓。


    太子看著她,表情裏帶著些玩味,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這算什麽!”潘愛子看著他的表情,心裏真的一陣火起。


    “什麽算什麽?”太子聽著她的話,愣了一下,這是什麽意思?


    潘愛子見他的表情依舊如此,心裏更加地火了:“你是公主的未來夫君,那你剛才這樣,欺負我,算是什麽意思!”


    太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許多。他看著潘愛子,問道:“我怎麽欺負你了?”


    “你,你明明都是要成親的人了。你怎麽可以還這麽花心,對其他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潘愛子真是對他失望透頂了。


    太子臉上的笑意完全都消失了。他的目光就這樣緊緊地鎖住潘愛子,隻說了一句話:“其他的女人?你居然把你自己劃分為其他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除了你未來的妻子以外,別的人都是其他的女人!”潘愛子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為什麽之前不敢承認太子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喜歡他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兩人之間身份的差距。現在有一個公主出現了,還說著自己未來的夫君。這種聯姻類型的婚姻,如果不是十拿九穩了,她怎麽會這麽說!而他怎麽可以在有了未婚妻之後,再來招惹自己呢?潘愛子看著這張俊臉,隻覺得他是如此的,讓她心寒。


    太子望著她,良久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未來的妻子?你是指的誰?”


    這個時候了還要裝傻!潘愛子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裝的什麽。她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太子,我有耳朵會聽,我也有眼睛會看。方才的話我聽地清清楚楚,方才的情景我也瞧地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哪個女子會拿自己的名節來詆毀!”特別是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古代。


    太子似乎已經完全明白了她在氣什麽了,心裏在感到惱怒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無可奈何。是對她的無可奈何,對她的神經的不切時機的細膩的無可奈何,對她的那種堅持的無可奈何。他該怎麽說?各個國家都期待能夠將公主嫁給他,不單單是那沙雪公主。


    而且關於他的謠言,在京城的比這個要全麵地多。若是潘愛子去街頭巷尾去走走,可以知道他有好多的確之鑿鑿的大來頭的太子妃。這個沙雪公主算是小菜一碟了。可是,這是她親耳聽到的,這是最讓他無奈的。他隻得抿了唇,表情堅毅了許多:“為什麽你相信她的話,就不相信我的話!”


    潘愛子愣了一下,咬了咬唇,然後說道:“奴婢覺得,太子的話,沒人敢不聽。”


    奴婢,又是奴婢。該死的她到底在提醒自己什麽,什麽叫沒人敢不聽。他隻是想知道她信是不信自己。她這樣迴答算是什麽意思!他的語氣驟然就冷了下來:“誰說沒人敢不聽的,我看你就不聽!”


    潘愛子低著頭,半晌後說道:“奴婢明白了。”說著,她失魂落魄地就要去開車門。


    她在做什麽!這是在行進的馬車上。太子三兩步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混蛋混蛋混蛋!”潘愛子撲倒在了被子上麵,把頭埋在枕頭裏,悶著聲音喊道。


    月紅見了她這樣,定是又受了什麽刺激。她將晚飯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飯好了,還不起來吃嗎?”


    潘愛子拉過了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給罩住了,聲音有些嗡地傳了出來:“謝謝月紅姐,我現在不想吃。你先吃吧。”


    月紅搖了搖頭,走出了門去。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人正背對著她站在院子裏麵。一輪圓月的清輝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形給烘托出了一層朦朦的光芒。月紅走到了他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睡覺了嗎?”太子抬起頭看著那輪皎潔的月亮,旁邊的雲一層一層地累積到了天邊。


    “迴太子爺,她並沒有睡,把自己一個人給捂到了被子裏麵,不肯出來吃飯。”月紅說著,聲音裏帶著些好笑的意味。


    太子緩緩地低下了頭,轉過身來,說道:“她一直捂在被子裏?”


    月紅看著太子的表情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說道:“是的。她還一直說混蛋混蛋什麽的。”雖然這話有點粗俗,但是以太子對小雲的關注程度,怕是巴不得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吧。


    聽到了月紅的話,太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是低低地笑了起來。月紅沒有聽過太子這樣笑,隻覺得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的笑似乎是像那汩汩流出來的泉水,泛著咕咚咕咚的聲音。


    太子邁步向著屋子裏走著,說道:“你先去旁邊的屋子裏麵歇著吧。我去瞧瞧她。”


    月紅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到他進了屋子,她才收迴了視線,學剛才的太子一樣,看著月亮。她的心裏卻有著凝重:若是太子真的要將小雲納為妃,恐怕,這條路要走很久很久。猶如這皎潔的月亮,旁邊是一片片的黑雲。上一刻還是清晰無比的景象,下一刻,那月亮就被烏雲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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