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在這個她不能隨便動彈的時候,她隻能在床上裝睡。但是這個吃了睡睡了吃,潘愛子覺得自己簡直就已經化身成那什麽動物了。


    這天,太子好不容易出去了一下,是有人找他說事。潘愛子長舒了一口氣,呈大字型癱在了床上。


    到底該怎麽辦呢?難道直接問太子:“你喜歡我嗎?”人家肯定覺得她有病,而且,這種事她也做不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攤牌。太子以後可是要當皇上的人,自己的身份,正好可以拿來做文章。


    太子走進房裏的時候,就看到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自己的潘愛子。他的嘴角掛上了一抹淺笑,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說道:“今兒精神倒是好多了。”


    “太子爺,奴婢有幾句話想要對您說。”潘愛子在奴婢兩個字上加重了,很鄭重地說道。


    太子聽了她的話,微微地挑了挑眉,說道:“那你說吧。”


    潘愛子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太子爺,奴婢這次生病給您添了很多的麻煩,害得您沒有人伺候,奴婢實在是很過意不去。奴婢一定會好好地報答您的。皇後娘娘的吩咐,奴婢不敢忘。”


    “隻是,好好地報答我嗎?”太子聽了她的話,眉眼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嘴角卻含了笑說道。


    潘愛子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看了一下太子,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奴婢以後少吃點飯?”


    太子看著潘愛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真的覺得,這個小丫鬟很多時候,就是一隻小貓,逗起來很好玩。他的手撐住床邊,身子朝著她微微地傾斜。潘愛子看了他的動作,身子往後仰著,躲著他。


    太子的睫毛似乎都要掃到她的臉頰了。潘愛子隻覺得自己的血液轟的一聲,接著聽到他的聲音帶著蠱惑般:“害得我沒有人伺候,隻是報答就好了嗎?”


    潘愛子張大了嘴巴看著太子,很驚訝地道:“那還要怎麽樣呢?”


    太子看著她的這副驚訝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既然我沒有人伺候,那你好了後,就好好伺候吧。”說完,他就直起身子,站了起來,出去了。


    潘愛子愣住了,太子這話很曖昧,這行為卻好象在避嫌似的,她更看不懂了啊。她第一次發現,男人的心思你也別猜啊。


    接下來的幾天,太子很少出現在潘愛子的麵前,好象是有很多的事一樣。他就算過來看潘愛子,也就是站一會兒,然後就走了。潘愛子一度認為自己的身上有怪味道,或者是屋子不對,還讓人打開窗戶通風。


    這日,月紅送了飯來,潘愛子吃了幾口,就準備旁敲側擊地問道:“月紅姐,這幾日你一個人當值,讓你都不得空,我當真是過意不去。”


    “也沒什麽。主子這幾日也不忙,就是在園子裏逛逛,或者是聽些戲什麽的,我倒是可以跟著樂樂。隻可惜你身子一直不好,大夫說要靜養。”月紅笑著說道。


    潘愛子聽了,不知道怎麽的,心裏鬆了些,但是更有些失落感。她笑著道:“我小時候也老是與這些事錯過。每逢有好玩的事的時候,我就開始出狀況了。”


    月紅聽了,有些好奇地問道:“小雲你怎麽會來當丫鬟的呢?家裏怎麽樣啊?”


    潘愛子卻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的話,想了一會兒,她才說道:“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娶了後娘,後來父親就去世了。我是被後娘賣出來的。”


    月紅見潘愛子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傷心事,有些尷尬地說道:“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恩。”潘愛子點頭,目送著月紅出去。


    月紅關上門,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她怎麽樣了?”


    “迴主子的話,小雲問起了主子這幾日在幹嘛。奴婢追問了一下她家裏的事,她隻說了那對賣豆腐的養父母的事。”月紅迴話道。


    太子的表情有些不明,似乎是在想什麽。


    月紅低著頭,半天沒有聽到太子的吩咐。太子輕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午,太子在自己的書房裏麵練字,一個丫鬟進來,他隨口吩咐道:“再磨些墨。”


    “是。奴婢遵命。”潘愛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子的動作頓住了,抬起頭看去,卻隻看到潘愛子低眉順目的樣子。


    “太子爺,請留步!”潘愛子他們又告別了一個小縣,往著南繼續前行。誰知這剛走了不多久,那車後就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之前的那知縣在後麵高聲地唿喚著。


    月紅和潘愛子都伺候在太子的車上。太子聽清了那聲音後,就下令將車停了下來,掀開簾子看去。


    那當頭的馬上就是知縣。馬跑到太子的車窗的位置,那知縣飛身下馬,隻聽咚的一聲,大概摔地很疼吧。潘愛子聽了,眉微微地皺了一下。


    “太子爺,請恕下官無理。下官剛剛接到了南邊發來的信,說是那邊正在發生瘟疫,如今已經封了城了。還望太子爺不要冒這個險,先行迴到奉陽縣再說。”知縣對著太子恭敬地說著。


    太子聽了那知縣的話,沉默了半晌,然後放下了簾子,說道:“繼續啟程!”


    那知縣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對著太子磕了好幾個頭,說道:“太子爺,下官知道您體恤百姓,可是,這次的瘟疫不像之前的。那青州已經死了一大半的人了。青州封了城了,那瘟疫還是擴散到了鄰近的州縣。太子爺,請您先暫時迴奉陽縣!”他的言辭懇切。


    太子的臉色很不好看。潘愛子和月紅互相對視了一眼。太子的目光也掃到了兩人的身上,隔了好一會兒,他說道:“秦知縣,你先帶他們迴去吧。這件事,既然我已經遇到了,我得去瞧瞧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月紅聽了這話,連忙跪了下來,對著太子說道:“主子,奴婢知道您的心思。可是,這瘟疫確實是不認人的啊。想來皇上也已經安排了人去了。主子,您萬不能以身涉險啊。”說著,她的目光瞄向了潘愛子,示意她也求情。


    潘愛子看了看月紅,目光落到了太子的身上。太子望著潘愛子,眼裏的光慢慢地平靜下來。小雲是明白身為自己的苦的吧。他看著她,目光專注。


    “主子,請您迴奉陽縣。您的身子,並非您一個人的,而是這照國百姓的。”潘愛子收迴了視線,用公事公辦的態度說著。


    太子看著她,目光從平靜,終於轉為了不平靜。他放下了車簾子,沉默了片刻,說道:“迴程。”


    潘愛子再沒看太子一眼,坐迴了座位上。其實,就這樣主仆分明的相處,真的很好。可是,她為什麽會覺得心裏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呢?


    手裏端著一杯早已經涼掉的茶,太子凝視著窗戶外的湖麵。晚上,月明星稀,那月光撒在湖麵上,泛起的漣漪上跳動的微光,卻讓他的眼睛裏有些刺痛。


    青州傳來的消息並不好。城雖然是封了,但是那瘟疫卻是仍然在不斷地蔓延擴散。朝廷是派了人來,但是就在那城外駐紮,不敢進去。那個官員竟然來奉陽縣給自己請安,然後就以伺候自己為名,就不去那青州了。


    太子的手指慢慢地握緊了那杯沿兒。這樣的處置方式,能夠有什麽樣的結果?這樣封了城,不過就是在等城裏的得了病的人死光,讓沒有得病的人得病而已!太子想到這裏,眸子黯淡了下去。他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門口傳來吱的一聲。大概又是那個官員來請示自己吃什麽吧。他沉著臉說道:“你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就啟程去青州!”


    身後並沒有傳來那個官員的聲音,代替那聲音的卻是那茶杯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太子有些疑惑地轉過頭,隻見到潘愛子跪在地上,她低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給主子換一杯茶來。”說著,她匆匆收拾起了那些碎片,就往外麵去了。


    太子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浮上了一抹苦笑。她最近見了自己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和自己相隔十萬八千裏一樣。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將那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麵。


    潘愛子再進書房的時候,太子已經坐在那裏開始寫著什麽了。潘愛子輕輕地走過去,將那茶放在了桌子,然後輕聲地說道:“主子,您的茶。”


    “放下吧。”太子頭也沒抬,輕聲地說道。


    他並沒有吩咐自己退下去。潘愛子退了兩步,站在一旁。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太子的側麵。他的眉毛很濃,聽人說話的時候,會微微地挑眉。她細細地望著他的唇,很溫暖,很柔軟。她就這麽發著呆,突然臉爆紅。自己這是在想什麽,怎麽會想到他的嘴唇上麵去。她慌忙想移開自己的視線,才發現他早已經有些玩味地看著自己了。


    潘愛子有些窘,腦袋裏麵也是一片糨糊,抓住了一個問題就轉移開話題道:“主子您是要去青州嗎?那奴婢這就迴收拾東西。”


    “不必了。”太子的話適時地阻止了她的動作。愛我


    潘愛子迴頭,太子卻又低下了頭:“我和月紅去就可以了。你留在這裏。若是有需要,我會派人來給你送信。”


    是不,需要自己了嗎?潘愛子的眼裏忽然浮起了一陣水霧,有些酸有些澀。


    太子已經去了好幾天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潘愛子把自己當煎餅一樣翻來翻去,隻覺得有一股氣堵在自己的胸口。她望著那流蘇邊兒的帳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她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呢?好象,她想著想著事,就會轉到太子那裏去。一定是因為太子現在身處那瘟疫的地方,她擔心自己交不了差。對,一定是這樣。


    太子不在,其他的伺候的人都在這裏。奉陽縣的知縣的款待還是很不錯的。隻是,呃,她現在沒有心情去品嚐就是了。


    潘愛子好不容易爬起來吃了頓飯,就一個人趴在了欄杆上麵扯著桂花蕊喂魚。已經是秋天了,這樹葉一片片落了下來,打著旋兒。潘愛子隻是覺得一片蕭瑟。


    “小雲姐姐,太子爺派了人來,讓你過去一趟。”一個還未留頭的小丫鬟過來叫潘愛子,神色間很是匆忙。


    潘愛子聽了,兩隻眼睛同時放光,她瞬間就有了精神:“什麽,太子派了人來嗎?在哪裏?”


    小丫鬟指著後麵的月洞門,上氣不接下氣。潘愛子顧不上這麽多,提著裙子就開始往那月洞門跑去。


    “是在,二門上啊。”直到她跑出了好遠,小丫鬟才把後半句話說出來,急急地衝過去告訴潘愛子去了。


    沒人啊沒人啊!在哪裏啊!潘愛子在這附近找了好久,也沒有人。


    “姐姐,在前麵的門上。”小丫鬟氣喘籲籲地跑上來道。


    潘愛子拔腿就跑,見到二門上太子身邊的那個太監,連忙衝上去,拉住了那個小太監的領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那小太監見了潘愛子的樣子,被嚇了一跳,半天支吾不出來一句話。


    潘愛子直接盯著他:“主子說了什麽?是不是有什麽吩咐!你快說啊。”


    被她這麽一威脅,小太監更緊張了,這一緊張,就更說不出話來了。他在那裏結結巴巴了半天,終於抖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主子說,讓雲姑娘幫著大夫去收一些藥材,到時候和大夫一起運過去。那邊的藥材不夠用了。”


    “太子爺他,開了城門嗎?”潘愛子吃了一驚,不然怎麽會知道藥材不夠。


    那小太監連連點頭,說道:“大夫瞧了,說是由水引起的。本來這瘟疫並不嚴重的,就是因為城裏沒藥材了,又關了城門,所以很多的人拖到了最後就死了。太子讓小雲姑娘盡早將藥材準備好。”


    潘愛子的心提了起來:他還真的以身涉險了嗎?這個笨蛋,這種時候還要親身涉險!做足麵子就夠了啊!她忿忿地轉身,走了幾步還是迴過頭:“大夫在哪裏?”


    潘愛子幫著大夫清點著藥材的件數,心早就飛到了那青州了。她經常點著點著,動作就慢了下來。等到大夫在她的身邊吼了好幾聲,她才迴過神來。身邊的小丫鬟在她的旁邊偷笑,潘愛子開始的時候還臉紅,後來就直接麵不改色地走神了。


    現在的潘愛子,就坐在了去往青州的馬車上。青州這邊雖然才是初秋,可是那葉子已經黃了一大半了,景致是很美的。可是對於現在的潘愛子來說,什麽都比不上她即將見到人愉悅。


    好不容易馬車停了下來,潘愛子的心卻稍微平靜了些。大夫在外麵說道:“雲姑娘,那在下就先把藥材給太子爺送去過目了。雲姑娘先迴去歇著吧。”


    “大夫,你等等!”潘愛子現在整個人倍兒精神,連忙說道。說話的同時,她也打開了馬車的門。


    大夫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潘愛子,說道:“不知道雲姑娘有什麽事嗎?”


    潘愛子開門見山:“大夫,我與你一道去吧,興許還能幫上忙。”


    “雲姑娘,這瘟疫可是不認人的。月姑娘也沒有進得疫區去,隻在城外的營中。雲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那大夫聽到了潘愛子的話,臉色頓時就變了,連忙說道。


    潘愛子還要堅持,那大夫身邊的人也開始勸起了潘愛子。潘愛子看了那七嘴八舌的人,忍不住有些頭疼。最後,她隻得擺了擺手,說道:“好好好,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話音剛落,她明顯看到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她不禁有些汗顏:自己真的那麽會惹麻煩嗎?


    大夫拉了幾車藥走了。潘愛子被小丫鬟押著,不對,是伺候著她去了她的房間。潘愛子趕了這麽幾天的路,到了屋子裏的那一瞬間,終於扛不住了。她匆匆地洗了個澡,然後一下子蹦去了被窩裏,開始唿唿大睡起來。


    睡了不知道多久,外麵突然哐當哐當地響了起來。潘愛子瞬間被吵醒了。她眼睛都睜不開,可是那聲音實在是太讓她受不了了。她拉過了被子把自己的頭捂住,那魔音還是聲聲入耳。


    “別吵了!”潘愛子突然一下子掀開了被子,使出最大的力量喊著。


    外麵的聲音戛然而止。潘愛子這才覺得世界清淨了,倒了下去。


    “你還是那麽的,充滿活力。”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平地一聲雷,讓潘愛子本來渾渾噩噩的腦袋,更加的混亂。


    “太,太子爺,您,您怎麽來了?”潘愛子一下子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諂媚地道。


    太子看到她雙手抱著被子,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一臉傻笑的樣子,覺得要是再給她安個尾巴,她現在就是一隻在討主人歡心的小動物。不過,她好象,也沒怎麽瘦嘛。太子的心裏突然湧上了一層溫溫的感覺,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頭:“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還沒睡夠嗎?”


    “什麽?我不是才睡嗎?”潘愛子連忙四處找自己的懷表。誒,睡前不是就放在枕頭邊的嗎,怎麽哪裏也沒有找到啊。她將枕頭被子什麽的都給翻開了,還趴在了床上翹起屁股去看縫隙裏麵有沒有。


    她的動作幅度太大,這個衣裳的下擺有點被掀起來了。太子轉過頭,正好看到了她的小蠻腰上沒有一點兒贅肉。他慌忙轉開了視線,卻又看到了她撅得高高的屁股在那裏動來動去的。他不禁有些口渴,連忙將頭往另一邊偏去,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雲,這次的藥材,你做的不錯,想要什麽賞賜?”


    “表啊表啊表啊表。啊終於找到了!”潘愛子終於從被子的褶皺裏麵發現了懷表的蹤跡,看時,現在的確已經是早上了。她這才注意到太子似乎和自己說過什麽話,連忙問了一句:“主子您說什麽?”


    “這次你收集藥材,完成不錯,到的也及時。現在很多病人也服了藥了。你想要什麽賞賜嗎?”太子還是不敢轉頭去看潘愛子。


    潘愛子看到太子這樣背對著自己,心裏不禁有一些奇怪。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才發現自己這是睡衣。她連忙用被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說道:“主子吩咐的是該做的,賞賜什麽的就不用了吧。”總歸還是要客氣一下的嘛。


    太子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看來最近這出來一趟,你的覺悟提高了不少嘛。”


    於是?潘愛子就華麗麗地被雷了。她隻是客氣,客氣啊!太,台子怎麽能夠就把她的賞賜給取消了呢,怎麽能夠啊!但是這隻是心底的咆哮,她口頭上還是應和著說:“是,是啊。呃,跟著巫婆跳大神嘛。”


    她分明看到太子的肩膀僵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這不是在罵太子嗎?她連忙道:“這叫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呃,好象又不對,這是把自己繞進去了嘛。她的腦袋還在停滯狀態,直接冒了石破天驚的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潘愛子恨不得地上突然有條縫,可以鑽進去。她真是太丟人了啊,怎麽這麽不淑女沒有畫麵感沒有女人味的話就會被她這麽輕易地說出來呢?更可怕的是,她還真是覺得這句話是對的。對的哪門子啊!


    “恩。我也覺得。”潘愛子在那裏天人交戰的時候,太子的一句話,立刻再次把她拍迴了火星。


    太子爺,隨便說話是會,死人的啊。潘愛子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兩大耳光,訕訕地道:“主子,奴婢錯了。您怎麽會是雞會是狗呢?您就是那一尊神,在冥冥之中,照亮了我前進的步伐,燃燒了自己,照亮了我。我敬仰您,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在我的心裏,您是永垂不朽的。”呃,連忙打住,再下去就變追悼會了。


    太子無奈地笑了笑,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啊。這個時候應該能夠迴頭了吧。他直接轉過去,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看你這麽的有精神,又這麽的忠心。那麽今天,你就去幫著大夫把那些藥材打包分好吧。”


    又是跟藥材打交道啊。潘愛子剛想推辭,就看到了太子站了起來。她連忙道:“那主子您呢?”


    “我要進去看病人,巡查一下各處發藥的情況。”太子站住了腳,對著她說道。


    潘愛子連忙說道:“我也要去!”話說完了才想起,這個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得供著的。


    太子轉過頭來,臉色嚴肅地說:“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月紅都在外麵幫著做事。你進去湊什麽熱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情深緣薄:前夫複婚請靜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胡金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胡金枝並收藏情深緣薄:前夫複婚請靜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