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跟我別這麽客氣。..”潘愛子不稀罕他的錢,她隻是心疼這次機會。


    另外,她已經開始後悔抄襲薛謹之的企劃案了。因為兩個方案有撞車的地方,而薛慎之先交的方案,如果到時候認真追究起來,恐怕大家會說是薛謹之抄了薛慎之的方案呢。


    於是她說:“關於那個企劃案,你可以撤迴來嗎?我昨晚想起來幾處需要完善的地方,我想改一改。”


    “撤不迴來了呀!”薛慎之一聽這個,就急了,“不完善你就給我?我都已經交給奶奶了,奶奶也發給董事會了。因為我先交了方案,薛謹之趕在我後頭,也交了上去。我奶奶說了,既然方案都做好了,那也不必等兩天後了,明天就召集董事們審議。”


    “明天?”潘愛子一驚。


    “是的,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我今天不能過去了,因為我媽不讓我出門,讓我在家好好準備一下,明天董事會上,我要闡述自己的觀點,給董事們答疑。”薛慎之的聲音裏充滿了對於必須工作不能出去玩的怨氣。


    潘愛子卻管不他了,她隻說了一句:“你好好準備吧。”就掛斷了電話。


    她後悔了!她不能這樣坑害薛謹之!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傷害他,未免太自私了!


    她起床,洗漱化妝穿衣,拎著包就衝下樓。


    她要去公司,薛慎之好不容易交上去一個方案,萬萬不可能撤迴來。她要去說服薛謹之重新寫方案,隻要他肯撤方案,她今天不眠不休,也要幫他重新製定一個方案。


    她要他贏,她也相信他能贏,因為薛慎之的方案是她寫的,她知道自己都寫了些什麽。


    因為受傷的緣故,她好些天沒有上班了。當她出現在公司裏的時候,大家都紛紛露出驚訝表情。


    不用想也知道,公司裏一定是有不好的傳言,就不知傳言是把她和薛謹之聯係在一起,還是把她和薛慎之聯係在一起。


    當她出現在薛謹之辦公室裏的時候,薛謹之還吃了一驚。他示意她關好門,招手讓她走近了,站起來,擁抱了她一下:“怎麽來公司了?我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


    “不能再休息了,再休息下去,我就成了被包養的女人了。”潘愛子自嘲地說道。


    “公司裏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謠言,不管用他們。你也不是在意別人看法的女人,說吧,來公司有什麽事?”薛謹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潘愛子害怕自己太慌張,露出破綻來,強自鎮定,歉意地說:“你讓我整理的那份企劃方案,我還沒有整理出來呢。聽說董事會提前到明天了,我今天必須要工作了。”


    “你請了病假,當然不用做工作啦。我已經把方案弄好交上去了,你不用擔心的。”薛謹之拍了拍她的臉頰,寵溺輕鬆地笑著。


    她可沒有他那麽輕鬆,她現在心裏難過死了。


    “交上去了嗎?可是我看那個方案也不太完善啊,我有幾點很好的建議,你撤迴來,我們重新修改,好不好?”潘愛子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隻能這樣說。


    薛謹之卻不以為意,坐迴他的椅子上,捏了捏她的手:“有好的建議你不早說?我都交上去了,你才想起來?撤不迴來了,已經交到董事會了,明天董事會就要審核決定了,就那樣吧。”


    “為什麽撤不迴來?你就說你有更好的主意了,不行嗎?不是還沒有審核嗎?你不是一個力求完美的人嗎?你的方案有問題,一定要改才行啊!不改你怎麽贏啊?”潘愛子簡直抓心撓肝,恨不能直接把電話打到董事會,以薛謹之助理的身份把那份方案要迴來。


    可是她不能那樣做,她擅自改了方案,明天在董事會上,他措手不及,隻會更加出醜。..


    薛謹之卻好像完不在意她所說的好建議,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她道:“乖了,不要鬧了,撤迴交上去的方案,是要經過我奶奶同意的,到時候她要是問起來原因,我說我的方案不完善,隻會給她留下一個辦事不靠譜的壞印象。那麽重要的方案,不經過反複修改完善就交上去了?有這樣工作的嗎?那比方案不完善更不可取,懂了嗎?你放心好了,你有什麽好建議,晚上跟我說說,明天答疑的時候,說不定我就能用得上呢。”


    “你……”潘愛子拗不過他,反而覺得他說得很道理,急是臉通紅,也想不出說辭來了。


    薛謹之就推她一把:“既然來了,就去好好工作吧,中午一起吃飯,昨天總裁室的小秘書跟我提到一家新開的泰國餐廳,大讚那裏的裝修風格和食物,中午我們一起去嚐試一下。”


    潘愛子本來還在糾結那個方案的事,一聽他說起總裁室的小秘書,眉毛就飛了起來:“哪個小秘書?是不是總把襯衣扣子解到第三顆的那一位啊?你是不是已經跟她去過那家餐廳了?”


    她醋意大發,薛謹之看著有趣,就笑了起來:“看來以後我得修練一下說話技巧了,有些話就不能實說啊,否則打翻了醋壇了,酸氣四溢啊。”


    “修練一下說話技巧?你已經很有技巧了好嗎?說謊兩個字你也能解讀得這麽無害,還要怎麽修練啊?要變成說謊精啊!”潘愛子心裏不舒服,忍不住要鬧一鬧他。


    “我不撒謊,我真的沒有跟那個襯衣扣子解到第三顆的秘書去泰國餐廳,我發誓!”薛謹之舉起一隻手來,向她保證。


    潘愛子撇了撇嘴,言不由衷道:“去就去嘍,跟我也沒有關係。”


    說完,她就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薛謹之在她身後嘿嘿笑了兩聲:“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不介意,那另一個愛穿短裙子的小秘書給了我兩張歌劇院的票,明天董事會結束後,由美女作陪,聽歌劇去嘍……”


    潘愛子當即站住,轉身看定他:“聽歌劇?好高雅!我這一輩子沒聽過歌劇哦,更沒見識過歌劇院的門票。你給我看看唄,讓我長長知識。”


    “不能給你看,萬一你給撕了呢?”薛謹之低頭工作,故意不理她。


    她走迴他的辦公桌前,敲了敲桌麵:“大薛總!你要是不拿出來,我可要自己翻了哦。”


    薛謹之抱起筆記本和文件,挪到沙發上:“隨你翻,順便幫我打掃一下衛生哦,抽屜裏都落灰了呢,那個大胸脯的小秘書最近到酒店培訓去了,以前都是她每天清理的……”


    潘愛子已經在咬牙切齒了,她毫不客氣地拉開他的抽屜,從上到下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所謂的歌劇院門票。


    “原來不在抽屜裏!”她抬頭在屋子裏掃一遍,直奔他的衣架而去,把他的口袋都掏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再迴頭看薛謹之,他正抿著嘴唇偷笑。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就問:“是不是根本沒有什麽歌劇院的門票,你耍我對不對?”


    “有啊!難道那個腿特別長的小秘書沒有幫我收好嗎?哎呀,我想她一定是嫉妒!故意把門票弄丟,害我不能跟那個愛穿短裙的小秘書去聽歌劇,真遺憾……不過不要緊,我可以給那個胸脯很大的小秘書打電話,約她陪我喝酒,順便談一下她去酒店工作的體會……”薛謹之邊說邊樂得不行。


    潘愛子知道自己被騙了,衝過去抓著他的肩膀搖晃:“你這個大騙子!總裁室哪有那麽多妖精秘書!你就編故事騙我吧!我很好騙是不是?”


    薛謹之歡樂地點頭:“你在其他事情上都挺聰明,就在這種事上很好騙,醋壇子就是醋壇子啊,我這辦公室裏已經滿屋子醋味了啊,哈哈……”


    兩個人正在打情罵俏,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薛慎之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一眼看到潘愛子趴在薛謹之的肩膀上,愣住了。


    潘愛子趕緊彈開,但是來不及了,已經被薛慎之看到了。


    薛慎之指著她問:“你在幹什麽?”


    “哦……大薛總肩膀疼,我給她捶一捶……”潘愛子亂編了一句。


    果然,薛慎之根本不信,冷哼一聲:“是嗎?你倒是個好助理,把你的老板伺候得十分舒爽呢,你看他笑成什麽樣了,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頭了!”


    潘愛子急著向薛慎之解釋,已經令薛謹之十分不快了。所以他沒有耐心聽薛慎之的冷言冷語,他說:“慎之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進別人的房間都不敲門的。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薛慎之狠狠地瞪了潘愛子一眼,冷眼瞄向薛謹之:“敲門?奶奶不是讓我們彼此當是親兄弟自家人嗎?自家人還用敲門嗎?我沒什麽事,路過而已,在門外都聽到你們的笑聲了,我進來瞧個熱鬧而已!”


    說完,他一甩手,就離開了。


    潘愛子站在那裏,表情都僵住了。薛謹之迴頭瞧她一眼:“怎麽?擔心他不要你了?那你追過去解釋啊,他很好哄的,隻要你穿上情趣內衣在他眼前跳個舞,他馬上就繳械投降了!”


    他正負氣,說話不免犀利。


    潘愛子聽在耳中,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尤其是他最後用的那個“繳械投降”,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潘愛子哪裏肯受這個?馬上反擊:“好啊!我這就去找他!就算是下跪,我也要求得他的原諒,你就等著瞧吧!”


    薛謹之臉都黑了,什麽話也沒有說,迴到他自己的辦公桌前,低下頭,再也不理她。


    兩個人剛才還甜甜蜜蜜,轉瞬間就開始互相攻擊,潘愛子的心好涼。


    走出他辦公室的那一刹,她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理解她的處境,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經曆怎麽樣的煎熬。而她這樣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再擁有愛情,她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再去愛了,所以她還是不要害別人了,不要沉緬不要淪陷,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直奔目標,千萬不能走上歧途。


    這樣想著,企劃案的事也沒有那麽令她難過了。


    但她並不想去向薛慎之道歉,最其碼現在這個時刻,她還做不到低聲下氣地去哀求他。不過……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她終究還是要求得他的原諒,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


    薛謹之說什麽來著?穿上情趣內衣在薛慎之麵前跳舞?如果管用,她會願意嚐試的!


    她在辦公室裏坐到下午,心是痛苦的,頭腦是冷靜的。快要下班的時候,她去了隔壁辦公室,她想首先向薛謹之道歉,因為他知道她的底細,她不敢得罪他。萬一他生起氣來,衝動之下,把她的真麵目揭穿於薛家人麵前,她以前所有的痛苦都白白承受了,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可是薛謹之根本不在辦公室,秘書說他中午就離開了,下午沒有迴來過。


    她聽了這個消息,馬上想起他上午講的那個笑話,那些個長腿小秘書、**小秘書、愛穿短裙的小秘書……他有資格去找任何他喜歡的女人,除了她!


    她像是喝下了一杯黃連水,心裏往外泛著苦澀的滋味。


    那天晚上,她獨自一個人在家,很安靜,沒有任何人打擾她。


    薛謹之的自尊心那麽強,她白天在薛慎之麵前的表現,已經嚴重傷害到了他的自尊。雖然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對彼此說“我喜歡你”。


    雖然他們彼此之間並沒有確立某種關係,但是互相有過表白之後,好像也有了某一種模糊的承諾。就像她聽到什麽長腿小秘書大胸脯小秘書會吃醋一樣,她在別的男人麵前撇清與他的關係,也是破壞那種模糊的承諾的行為。


    所以,他也許不會再來找她了,他一定看得清楚,她不會給他愛情,也不會給他幸福。


    而那個薛慎之,從來都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更何況,他親眼看到她與薛謹之在**?


    她行為不慎,同時得罪了薛家兩兄弟,讓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她幾乎一夜未睡,把相機裏豆豆的照片導入電腦中。幾百張照片,張張都有豆豆那可愛稚氣的笑臉,在花海中,在葡萄架下,在溪水旁,在追著小鴨子玩。


    看著這些照片,她時哭時笑,像是瘋魔了一般。


    一整晚的時間,竟然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後,她想起今天皇圖要開董事會,審定皇圖酒店歐洲業務拓展方案。方案隻有兩份,問題卻挺複雜。在董事會上挺誰,代表著董事們對未來皇圖接班人的初步意向。


    對於薛家兩兄弟來說,這是一件大事。對於潘愛子來說,也是一件大事,因為隻有她知道,兩份方案的內容差不多,說不定就會鬧出誰抄襲誰的爭執來。


    她到底要不要去呢?


    按道理她是應該去的,因為她是薛謹之的助理,出於工作需要,她應該陪在薛謹之的身邊,為他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


    可是昨天鬧出那樣的事,她今天去了,同時麵對薛謹之和薛慎之兩張黑臉,未免也太尷尬了。


    猶豫再三,眼看著上班時間到了,她還是決定要去。不管發生什麽事,她不能逃避,反正這張臉也不是她的,丟了這張臉又能如何?


    到了公司後,她先去了薛謹之的辦公室。


    薛謹之果然到得早,今天他在著裝上格外精心,白色西裝褲白色襯衫,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白襯衫的外頭,穿一件淺藍灰色的緊身西裝,顯出他的好身材來,淺棕色小牛皮尖頭鞋,時尚又年輕。


    他的著裝品味一向都很好,今天更是帥得令人不敢逼視,可見他對自己在董事會上的首次亮相,還是非常重視的。


    潘愛子有些傷感,因為他這樣自信滿滿而來,結果必定是令他失望的。


    “薛總……”潘愛子艱難地開了口,“一會兒董事會就要開了,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


    薛謹之抬頭看了她一眼,把眼前一堆文件往前一推,說:“我都準備好了,一會兒把這些都帶上去就可以了。”##hua


    “好的。”潘愛子走上前,抱起那一堆文件,逃也似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坐下來,才發覺自己手心都已經冒了汗。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


    那一堆文件,是他為董事會上陳述所準備的資料。她隨手翻了翻,就看到一份關於歐洲經濟下滑以及歐債危機的資料。她心裏一驚,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不是要在歐洲選址開連鎖酒店嗎?研究什麽歐債危機?


    她急忙去翻他的企劃方案文本,還沒等她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是樓下會議室打來的電話:“董事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麻煩通常大薛總。”


    “好的,謝謝。”潘愛子放下電話,隨便翻了幾頁,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到了,來不及了,她抱起文件來,去隔壁叫上薛謹之,一起去了樓上會議室。


    潘愛子跟在薛謹之的身後,進到會議室裏。環顧四周,她看到了薛慎之和葉海安,他們到得早,左手邊正中間的位子上。老太太薛盧燕妮還沒有到,董事們下在陸續進屋。


    薛慎之似乎有些緊張,低著頭認真地看眼前的文件。葉海安則忙著周旋,與每一個進屋的董事握手問候。


    看到薛謹之走進來,她的臉沉了沉。隨即看到他身後的潘愛子,她狠狠地剜了潘愛子一眼。


    潘愛子在麵對葉海安的時候,心裏總會生出澎湃的怒氣來。這種怒氣令她冷靜,她以微笑迴應葉海安:“葉女士早!”


    葉海安哼了一聲,略過他們兩個,迎接下一位進門的董事。


    薛謹之在薛慎之的對麵坐下,潘愛子坐到了他的身後。薛慎之抬起眼皮來,掃了薛謹之一眼,又撩了潘愛子一眼,冷冷的,什麽也沒說,又低下了頭。


    十分鍾後,老太太薛盧燕妮到了。


    令所有人都吃驚的是,老太太的身後,跟著兩個人,其中一位當然是梁厚澤,另一位的出現讓人大跌眼鏡,竟然是薛謹之的媽媽吳雪帆!


    葉海安當即就變了臉色!薛慎之也皺起了眉頭。


    潘愛子打量薛謹之的神情,好像他也不知道吳雪帆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隻不過他掩飾得比較好,驚詫的表情隻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會議室裏有片刻的寂靜,董事們在看到吳雪帆後,紛紛將目光投向葉海安,隨後又彼此交換眼神。


    一時之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了。


    還是老太太薛盧燕妮長袖善舞,在一屋子的人都安靜的時候,她笑得無比自如:“讓大家久等了,我一早起來心髒不太舒服,醫生本來讓我休息,可是我一想到今天我的兩個孫子要與董事們見麵,我就沒有辦法安心休息啊。遠馳不放心我一個人來,就讓雪帆跟來照顧我。”


    薛盧燕妮為吳雪帆的出場給出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眾人頓覺壓力減輕,紛紛站起來,問詢老太太的身體狀況,勸她一定要注意身體。


    吳雪帆安靜地跟在老太太的身邊,扶著老太太的手胳膊,低眉順眼,盡一個照顧者的義務。


    隻有葉海安無法釋懷,因為她知道,老太太並沒有什麽心髒不舒服,她早晨離開的時候,老太太還笑嗬嗬地在客廳看報紙,她不過早走了半個小時,老太太就心髒病發了?


    什麽心髒病!什麽需要人照顧!都不過是幌子!


    老太太就是看她不順眼!她跟著兒子來旁聽董事會,老太太就要帶上吳雪帆來氣她!


    她看著吳雪帆低頭溫順的樣子,心裏恨得不行。她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薛慎之一把。薛慎之吃痛,臉扭曲了一下,小聲說:“媽!你幹什麽?”


    葉海安麵上帶著笑意,暗裏卻咬著牙,湊近薛慎之的耳邊,說:“要是一會兒你敢輸,迴去我就凍解你信用卡!”


    “怎麽又是凍解信用卡?不是凍解一段時間了嗎?你跟奶奶生氣,別拿我出氣啊!”薛慎之一聽到凍解信用卡,馬上就急了。


    “閉嘴!”葉海安警告了兒子一句。


    董事會行政辦公室的秘書,已經在給大家發放兩份企劃方案了。


    老太太薛盧燕妮站起身,優雅地揚了揚手,說:“我還記得去年春天的時候,有人在董事會上提出議案,認為我們皇圖在國內根基穩固,實力雄厚,美譽在外,應該考慮去歐洲拓展市場了。當時我就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但是歐洲市場情況複雜,不敢貿然決定,就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今年,我覺得是時候討論一下這件事了。我的兩個孫子已經長大了,他們兩個在工作上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不過他們畢竟年輕,欠缺的地方還很多,需要各位前輩提攜幫助。趁著我身體還好,頭腦還清醒,我也要盡我所能扶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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