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巴裏佐醒了。到諾庫塔爾國赴任的一個月。這段日子過得很奇怪。迴想起來,他是這麽想的。


    實際上,這位老人並沒有這種愛好。當然,在帝都也喝,不過是酗酒的程度。雖然經常出問題,但對於這種極其不正常的店,他認為“不愧是”,對它敬而遠之。


    “這家店……對我來說……”


    喝得醉醺醺的巴裏佐搖了搖頭。但是,旁邊的協調員阿納德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積了很多吧?”


    “……”


    這句話。巴裏佐仿佛被看穿了一切,不禁打了個寒戰。在天神殿的日子。我想對他進行指導。因為是不三不四的部下。因為都是不夠格的部下。


    但是,沒有一個部下會聽自己的話。


    麵對麵交談時,他總是一臉認真的表情,迴到座位上時,卻露出輕蔑的淺笑。


    長官越過自己的位置,直接指示部下。自己不在的時候,部下會偷偷地和上司商量。


    為什麽,沒有人來問自己。不來尋求建議。為什麽要無視自己呢?為什麽要超越自己進行交流?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就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


    “實事求是。”


    “什麽?”


    “展現真實的一麵。”


    阿納德說。脫掉上麵的襯衫,拉上下麵的褲子,就像天鵝展翅高飛一樣,把身子伸了出去,仰麵躺著,兩腿啪的一聲張開。


    “請放心……我有穿。”


    那是尿布。


    “啊……唔……”


    這個男人竟然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嬰兒式。這個男人沒有羞恥心嗎?炫耀自己的男人的自尊心。說起來,成人……作為大人的尊嚴。


    作為上司對部下的自尊心。作為部下對上司的尊嚴。為這樣的事情煩惱的自己,看起來越是渺小。


    “做真實的自己。”


    “……啊……哦。”


    和遞過來的尿布嘎嘎作響。這個男人說:“變成嬰兒吧。”他說,要拋開自尊心、羞恥心、麵子、尊嚴等一切羈絆,全身心地投入母親的絕對慈愛之中。


    “這裏是聖域,不是帝國。”


    所以。


    “放心吧,穿吧。”


    …


    最終巴裏佐變成了狗。


    *


    以光速奔跑的走馬燈。另一方麵,來自帝國將官們的視線。來自國王的視線。大臣們的視線。然後……來自李明的視線。


    “看來你很喜歡這種特殊的比賽啊。”


    “……不……不是,不。”


    李明俯視著在沾滿灰塵的地板上往後退的巴裏佐。然後,說明了手上拿著的形狀像大螺貝的器具。


    “這是一種叫留聲器的魔具,很方便,可以把說過的話積攢起來,然後吐出來,就像這樣。”


    李明發出哢嗒一聲,“像這樣”,大螺貝也發出同樣的聲音。


    “這是兩年前開發出來的,音質和錄音功能都有所提高,所以我想差不多該在帝國學會上發表了。如果和公設書記官的證詞一致的話,可信度也會增加吧?”


    “哈……嘿……嘿……嘿……”


    巴瑞佐淚眼婆娑,臉上浮現出狗一樣懇求的表情。相反,李明卻皺起了眉頭,一張一張地翻看著報告書。


    “話又說迴來,我還以為成立了緊急總部,應該會幹勁十足地工作呢……真是太過分了。”


    “……嗯……嗯。”


    李明瞪著老人的頭發。


    “好……好嗎?”


    “被阻止了啊?隻要你正常赴任,正常接受任命儀式就可以了。但是你沒能被阻止。帝國的……艾維爾達斯皇太子對此有什麽看法呢?”


    “好啊好啊……好啊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裏佐哭喊著。頭發被抓住,身體被疼痛扭轉,為了逃避現實。自尊心、尊嚴、外表,所有的羈絆都被打碎。


    出現在眼前的惡魔麵前。


    “你離被任命還有4周,如果把你那令人吃驚的工作狀態和令人羞愧的奢侈生活報告給他,他就會知道你是多麽無能、懶惰、毫無價值的人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嗯,啊……不不不……不要”


    無論怎麽哭喊。不,越是哭喊,眼前的惡魔就越是追擊。


    “嗯,這是我個人的感想,你自己主張不就行了嗎?被陷害才允許諾庫塔爾國的暴行。”


    “哎哎哎哎!”


    沒有人會相信。沒有人會保護我。貴族做的是麵子和招牌生意。這樣的證據一旦暴露,別說現在的地位了,就連家族名門的名聲都會一落千丈。


    巴裏佐像嬰兒一樣哭喊著,在地板上咕嚕咕嚕滾來滾去。


    “……還有其他帝國將軍的份兒。我們或多或少都有所準備,敬請期待。”


    “‘……’”


    李明露出扭曲的笑容。


    帝國將官們的喉嚨都叫了起來。


    “嗯,先看看你們今後的工作情況,再決定出還是不出……”


    “嗯,應該是特別助理吧,還有你這樣的人嗎?”


    “嗚……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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