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5次聚會結束後,巴萊羅搖搖晃晃地打開房門,倒在床上。


    光是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僅次於拷問的拷問。


    每次都是身體被治療,又是拷問。被治,拷問。被治,拷問。已經可以無限延續下去了。他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氣概和自尊心。


    “啊,那個……”


    “……”


    在那樣的情況下。


    一個神經質的瘦削中年男人站在那裏。


    “主人,我是奴隸,名叫莫斯皮察。”


    “……”


    “我聽說了,你不是奪走了李明中級內政官的地位嗎? !”


    “哦……”


    一聽到這個名字。


    心髒撲通一聲起伏。


    “哎呀,真痛快啊。能把那個鬼用那樣的眼神對待,真是主人值得尊敬啊——”


    “閉嘴!”


    “什麽?”


    “你給我閉嘴!”


    “哦!”


    巴萊羅突然站起來,猛撞了一下莫斯皮察。然後,拿起坐騎痛打一頓。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好痛`灬!住手……好痛`灬。”


    “吵死了!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隨著這一連串的唿喊。皮察的臉腫了起來。


    “好,好!拜托了,住手,住手,住手!”


    “吵死了!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李明……李明\\u003d你——!”


    “不能置若罔聞。”


    !?


    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


    巴萊羅的身體瞬間僵住了。不應該聽到的聲音,現在在這裏聽到了。


    然後。


    下一個瞬間,打開的門前,突然出現了昨天討厭得要命的惡魔的身影。巴萊羅的身體頓時僵硬,無法隨心所欲地行動。


    “呃……呃…………你怎麽在這裏?”


    “不,因為我聽到了我的不滿。我以為你還不明白。”


    “……上來……上來!”


    怎麽會。


    隻是叫了一聲。你是怎麽知道的?不,不可能知道的,為什麽。然後。剛才,李明在相反的方向分別。他看到了。送走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李明俯視著單膝跪地發呆的巴萊羅。


    “我一天到晚監視著你。睡覺的時候、起床的時候、吃飯的時候、排泄的時候,不管你在做什麽,我的眼睛永遠都在你身邊。”


    “……”


    這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不可能的。雖然這麽想,但一看到李明的眼神,他就不覺得他在說謊。那一片漆黑的黑暗。那是無盡的、不吉的、瘋狂的、兇惡的瞳孔。


    “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如果泄露情報的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上司就白費了。泄露情報的人和被泄露情報的人都要處分。相比之下,365天24小時全程監控,成本實在太低了。”


    “……”


    做。


    不,在做。


    這個男人絕對。


    巴萊羅立刻在李明麵前下跪。


    “對不起!就是這樣!真的很抱歉,請原諒我,請原諒我……我沒有反抗你的意思,是真的,就是這樣!”


    “……不是吧?”


    “不、不對?”


    “就是你經常說的話。”


    李明這樣說道。


    他緊緊抓住額頭在地麵上反複摩擦的白頭發,凝視著。


    “哦……”


    那漆黑的瘋狂。巴萊羅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的記憶,頭發開始簌簌脫落。


    “不是對不起,而是謝謝,對吧?”


    “……謝謝……有……嗎?”


    “你像這樣拳打腳踢的時候,總是讓下屬說‘謝謝指導’,對吧?”


    “哦……”


    “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感謝我。你看,如果是真的,你是應該被判死刑的人渣。”


    “唿……唿……唿……”


    不可能。


    討厭。


    感謝這樣的家夥。


    哪怕隻是一瞬間這麽想的瞬間。巴萊羅的臉頰又受到了衝擊。


    盡管李明的身體沒有動,但確實有什麽堅硬的東西撞到了他,他的臉頰腫得通紅。


    “謝謝你讓像你這樣的廢物活了下來。”


    “哎呀呀!”


    明明隻是這麽說的。


    巴萊羅的腹部有一種銳利的刀刺感。慌忙想要按住,但那裏並沒有血。但是,隻有疼痛毫無疑問地擴散開來。


    “……太好了……”


    “在某種程度上,感謝你給了我自由。”


    “啊? !好熱……好熱……”


    接下來。像被燒了一樣,像被熱水潑了一樣的感覺在全身的肌膚上擴散開來,巴萊羅咕嚕咕嚕地翻滾著。


    “住手……不要再打了……別、別紮了……別打了……住手……請……請住手。”


    “住手?不是這樣的吧?”


    “嗯……謝謝!感謝您的指導。”


    巴萊羅大叫一聲,李明的拳頭戛然而止。他輕輕撫摸著大漢,頭發啪啦啪啦地掉了下來。


    “是啊,真是個好孩子。隻要每天都不忘記對我的感謝之情,認真地生活下去,就不會有痛苦了。”


    “是,謝謝。謝謝你讓我活下來,謝謝你給了我自由。”


    我一遍又一遍地用額頭擦著地麵,深切地感受到。


    眼前的男人就是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惡魔。無論何時、何地、做什麽,都在監視著自己。無法反抗。


    “你能理解我,我很高興,巴萊羅內政官。雖然不知道我們會交往多久,但還是好好相處吧。”


    “是的,我很榮幸,謝謝您。”


    被原諒了。終於得到了原諒。巴萊羅打心底這麽想。


    就在這時。


    “李明先生……謝謝您的幫助。”


    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莫斯皮察表情模糊地看著李明。


    看都不看他一眼。


    “嗯……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以後我會讓你好好生活,但對人渣不會有感覺。”


    !?


    “李?李明先生?”


    “不管人渣對人渣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止,你從一開始就是人渣,這種欲望會一直堆積下去吧?”


    “是的,我本來就是個渣滓,所以一切都如李明先生所說。”


    “是啊。不過,因為你沒有判斷能力,所以由我來選拔人渣。除此之外,請不要施加暴力吧?”


    “怎麽會……李明先生。”


    “……是的。我是人渣,沒有判斷能力,所以請李明先生指示。”


    “很好,做得很好。然後,請適當收拾一下。那裏的垃圾,因為體質虛弱,很快就會死。”


    “我知道了!那裏的人渣很快就會死,所以要適當地毆打!”


    “可以。”


    “……”


    沒有挨打。這樣就不會挨打了。不會被刺到。


    像這樣聽話就行了。


    巴萊羅的表情變得明朗起來。


    “那麽,幾個小時後就拜托了。”


    留下這麽一句話。李明瀟灑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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