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一邊快步走在走廊上,一邊問秘書官吉爾蒙德。


    “莫爾多,他的日程安排如何?”


    “嗯,現在空著。”


    “是嗎?那我馬上過去,你給我帶路。”


    “是、是的。”


    5分鍾後,他們到達了房間。他毫不猶豫地敲了敲門,幾乎在迴應的同時打開了門。其中有一個穩重的男人,旁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男人坐在辦公桌前,不再翻閱資料,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容。


    李明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是成為中級內政官的李明。”


    “啊,是你啊。我叫莫爾多。”


    “恕我冒昧,我想和財政部副部長加納斯德麵談一下。”


    “這麽突然,是怎麽了?”


    “他好像在批評我說他在捐款。”


    “嗯……”


    莫爾多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


    “我覺得個人捐贈沒必要那麽眼紅,可能是惹惱了財務部吧。”


    “我想對此進行說明。”


    “知道了。那我們走吧。”


    莫爾多站起身,旁邊的女秘書官慌忙勸諫道。


    “等、等一下……財政部長加納斯德正在開會,現在去也見不到他。”


    “那就偷偷寫幾句簡單的話,給我5分鍾的時間。”


    “啊……你總是亂來。”


    “總是不好意思,庫裏奧秘書官。”


    “……我知道了。”


    庫裏奧深深歎了口氣,瀟灑地離開了房間。


    “謝謝,幫了大忙。”


    “你理性地解釋一下,財政部副部長加納斯德並不是不懂話的人。”


    “可是,讓人民如此饑餓,顯然是財務部的不好。”


    “他和我都是半年前調到這裏來的,大家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對內情感到很無奈。”


    “……原來如此。”


    “而且,你提出的兩個建議要想通過,需要財務部的協助。”


    “……怪不得。”


    “至少不要把其他部門的上司當作敵人。”


    “我並不想把你當作敵人,但也不想因為害怕成為敵人而把該說的話收迴去。”


    “……”


    莫爾多盯著李明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深深歎了口氣。


    “嗯……我知道了。我是說讓我來做緩衝就好了。”


    “可以嗎?”


    “把不懂行的上級和優秀的下級聯係起來,是不稱職的中層管理人員的職務吧。心甘情願地接受。”


    “……”


    說到這裏,李明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莫爾多的眼睛,慢慢地問道。


    “……說實話很意外。”


    “嗯?”


    “我對你連個慣例的招唿都沒有。”


    “嗯,次官級以上的人都說了‘好像得了流行病’。誰也不想被人知道,所以一切都沒有問題。所謂慣例,就是這樣。”


    “你、你連這種事都幫我做了嗎?”


    “我聽庫裏奧秘書官說,你雖然很優秀,但性格不太好。我不希望你因為一點小事而影響工作。”


    “……來到這裏,我第一次遇到了想要敬仰的上司。”


    說完,莫爾多不耐煩地仰起手。


    “別說了,這種奉承話和阿諛奉承,隻要助理就夠了。”


    “……聽說你上司失蹤了?”


    “好像是。”


    “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啊。倒不如說,他不在的話,工作會進展得更好。”


    “……你和財政部副部長加納斯德關係很好嗎?”


    “我和其他部門的上司都建立了基本的良好關係。包括我在內,弱者都喜歡聚集在一起。為了占多數,關鍵時刻必須有對話的關係。”


    “……好像對這次的事情提出了批評。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知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吧?因為我也記得不少類似的感情。”


    “你也是嗎?”


    李明露出驚訝的表情,莫爾多則露出困惑的笑容。


    “你不懂吧,是器量。把自己的錢投出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而且是巨額資金。實際上,包括我在內,誰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盡管眼前就有這樣的狀況,而且誰都認為這樣做比較好。”


    “……”


    “你要怪我嗎?”


    “不,我要當上司。”


    “第一次見麵。”


    “知其為人,三分鍾足矣。”


    “你是說我是個小人物?”


    “對承認自身弱點的你。”


    “……”


    短暫的沉默之後。秘書官庫裏奧迴來了。


    “嗯……嗯,奉承話我會努力的。”


    莫爾多露出苦笑,和李明一起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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