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皮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那個……過濾是什麽?”


    “……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李明露出驚愕的表情。


    “嗯……我知道。我知道這個詞。”


    條件反射性地覺得不妙的莫斯皮薩撒了個謊話。


    “……那麽,為什麽不過濾呢?”


    “嗯……應該說沒覺得有這個必要吧。”


    一邊這麽說著。莫斯皮察拚命地迴憶著。過濾……過濾…總覺得好像以前學過,但可能是因為老化的緣故,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不,會吃壞肚子的。”


    “……這樣說不就是懲罰嗎? !”


    “不是,我確實叫他喝那桶水,但這不是懲罰,我隻是說太浪費了,讓他喝。”


    “哈……好……”


    莫斯皮察心想,當時可沒那麽緊張。這明顯是一種懲罰的說法。公營奴隸拚命抑製著發泄不滿的衝動。


    “話說迴來,如果你吃壞肚子,誰會給你治療?我不會做那種無謂的指示。”


    “那個……教育什麽的。”


    “什麽都不做不就不需要教育了嗎?”


    “……”


    “事先聲明,我也是不情願的。人力資本很寶貴,本來就想有效利用。什麽都不做,隻是默默坐在房間角落裏,根本沒有生產效率。但是,你的每一次行動都會帶來負麵影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


    多麽過分的家夥啊,莫斯皮察打心底想。


    “我想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我不期待你有那麽多的分量。如果有工作的話,我會讓你做,但現在沒有,你什麽都不要做,待命。”


    “……我知道了。”


    “還有,我也考慮過必須說到這裏,那水一定要過濾後再喝。”


    “是、是的。”


    過濾……過濾是什麽呢,莫斯皮察在心裏想。


    “那麽,把肚子挺出來。”


    “啊……取出器官嗎?”


    “你在說什麽?在吃壞肚子之前先治療。”


    李明用手按住莫斯皮察的腹部幾秒鍾。於是,在莫斯皮察餅胃裏沸騰的不快消失了。


    “好、好厲害……”


    “你死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要是懷疑我參與其中就不好了。下次你可要小心。”


    “……”


    他絕對不想聽,但又不得不聽。


    “除了唿吸、排泄、飲食之外,什麽都不要做。”


    “……”


    就像人的尊嚴被徹底踐踏了一樣,出現了殘酷的指示。自己必須得到這樣的家夥的信賴,感到無比的屈辱。


    “……可是……”


    “要做什麽指示的時候,我就主動指示。隻要不主動做什麽就行了。應該不是什麽很難的指示。”


    “……我知道了。”


    “真的嗎?”


    “哦,是真的。”


    “那麽,說說你明白了什麽?”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對,別曲解我。除了唿吸、排泄、飲食之外,什麽都別做。”


    “……是的。”


    “你說吧,一句都不要錯。”


    “除了唿吸、排泄、飲食,什麽都不做。”


    “好,找個角落,連喊一百遍。”


    “……我知道了。”


    莫斯皮察開始用顫抖的聲音在房間的一頭連聲唿喊。每當這時,湧起的感情。


    ……殺。


    “除了唿吸、排泄、飲食,什麽都不做。除了唿吸、排泄、飲食,什麽都不做。除了唿吸、排泄、飲食,什麽都不做。”


    每喊一次,聲音就會變大。整個莫斯皮察的憎惡一遍又一遍。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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