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鍾後。莫茲科爾一字一句地記下了李明虛構的故事。


    “好了,整理好了。”


    “……是的。”


    “幸好我的記憶力很好,不然就會發生因為你部下的失態而被認為是隱瞞的行為。”


    “……”


    毫無疑問是兇手。再隱蔽不過了。既然如此,為什麽還會說這樣的謊言呢?莫茲科爾打從心底對眼前的男人感到恐懼。


    “那個,我有個問題。”


    “什麽事?”


    “那個……關於資料的裁決,到底是怎麽做的呢?”


    “嗯,按了,沒錯。”


    “那個……如果沒有按呢?”


    “……”


    正當莫茲科爾戰戰兢兢地問道時,門開了。這時,一個6歲左右的少女走了進來。


    “哦,巴布,你來了。”


    !?


    “那、那是什麽?我姓梁。”


    走進來的少女用冰冷的眼神凝視著李明。


    “叫愛稱。你覺得呢?”


    “連一個字都對不上啊,太嚇人了。能請你不要這樣嗎?”


    “是嗎……你覺得可怕嗎?”


    “……師父,莫非……”


    “不,我也是。因為我用這個稱唿嬰兒,反而覺得很屈辱。”


    “那就別叫我了,怎麽迴事?”


    “……”


    那個對話。他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出來,在空氣中迴蕩。


    “對了,你怎麽看穿尿布這件事?”


    !?


    “怎麽這麽突然?嬰兒需要尿布吧?”


    “不,大人。”


    “那是因為一旦老化,下麵就會變鬆。雖然現在還沒有普及,但應該有需求吧?”


    梁琳一臉認真地迴答。


    “健康的成年男性的興趣偏好是什麽?”


    “那、那太惡心了。”


    “……”


    對這麽小的女孩。自己的興趣被全盤否定的莫茲科爾。但是,李明沒有理會這些,繼續和梁琳對話。


    “你太刻薄了。一定數量的少數派是存在的,應該尊重嗎?”


    “也許是這樣,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請尊重性別多數人的意見。生理上的不舒服又有什麽辦法呢,在本人不在的情況下,說出厭惡感又有什麽關係呢?”


    “原來如此……哦,你說到一半了吧?莫茲科爾秘書官。”


    “哈……好……”


    “你問我到底有沒有蓋章?我蓋了。”


    “……啊!”


    “我看到了,用我的眼睛,看著他按的樣子,所以不會錯。”


    “……哈哈。”


    沒錯。毫無疑問,沒有當場蓋章承認。在沒有被推開的狀態下,還在巴德達的房間裏。


    李明是想讓自己壓下去。


    明明知道這些,卻怎麽也拒絕不了。叫梁琳的少女過於冷漠的反應。這和自己的女兒重疊了。


    對心愛的女兒投來這樣的視線,心裏很不舒服。


    “……我知道了。”


    “啊,還有一件事,請讓我確認一下。”


    “確認、確認?”


    難道還有什麽事嗎?


    “會麵記錄是我的記憶,由你的主觀判斷,讓你負全責,這樣可以吧?”


    “……好吧? !”


    這個男人。他一再強調自己並沒有參與其中。即使是壓倒性的犯人。真是堂堂正正的厚臉皮。真是賊喊捉賊。


    但是。他已經沒有拒絕的力氣了。他意識到,必須設法指使人篡改會麵記錄,成功完成徹底的隱蔽工作。


    “我、我知道了。訊問就到此為止。”


    “辛苦了。”


    “……對了,那孩子呢?”


    “嗯,是我的秘書官。”


    李明這樣說道。


    她把手放在黑發少女的頭上,露出笑容。


    “梁琳,新的第二秘書官也在唿叫中,請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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