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我才是你的主人，什麽東西該處理也該問過我才是。”
慕卿語的語氣淩厲起來，錢嬤嬤被她陡然的氣勢嚇了一跳，猛的抬起頭來。
這還是那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小姐嗎？
迴京的這一路上究竟經曆了些什麽？她為何變得跟從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錢嬤嬤正在發愣，慕卿語幹脆伸手去拿。
果然是那枚簪子，可她還沒拿到手上，錢嬤嬤突然反應過來又搶了迴去。
“小姐，這是以前夫人的東西，這個東西不幹淨，你還是不要碰。”
“不幹淨？哪裏不幹淨？”慕卿語眯了眯眼睛，這個奶娘果然知道些什麽。
“當年、當年夫人得了這個簪子以後，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有人在上麵施了詛咒，若是小姐碰到恐怕對你的身體不好！”
錢嬤嬤已經上了年紀，對有些鬼神迷信之事倒是深信不疑。
“老奴年紀大了，已經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這些東西還是交給老奴去處理吧。”
“不用了，畢竟是我娘的東西，留下做個念想吧。”
錢嬤嬤的話更加印證了慕卿語之前的猜想。
她娘絕不是突然病倒的，一定有人做了手腳。
可是祖母說過這個簪子是慕明遠給她娘的，難道真的是她爹害死了她娘！
一直到了外麵的謙益齋，慕卿語還在想這件事。
自從謙益齋重新開張過後，跟以前的生意相比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現在的謙益齋門口總是熙熙攘攘的圍著很多人。
每隔幾天慕卿語就會想一些新活動在謙益齋舉行，既賣了書又賺了人氣。
如今謙益齋可是京城裏名聲最大的書鋪了。
慕卿語一進門掌櫃的就連忙迎了上來，“小姐，今日怎麽得空過來瞧瞧了？”
“過兩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來這裏看看也好放心些。”
要跟著顧北辰一起去常州治理水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這謙益齋如今可是個賺錢的好買賣，她自然不放心，要叮囑幾句才行。
而且這出遠門身上總得有些盤纏幫身。
前些天剛把她娘的那些嫁妝要迴來，東西雖多也值錢，可總不能帶著那些。
掌櫃的聽了她的話立刻去了旁邊的小隔間，不一會兒拿了個信封出來。
葉韻也跟著他身後，看見慕卿語眼睛一亮，“慕小姐，你來了，有什麽事嗎？要不要我把賬本拿出來給您瞧瞧？”
慕卿語笑著搖搖頭，“今天不查賬，是要來這兒支一筆銀子。”
從掌櫃的手裏接過信封，裏麵有幾張銀票，足夠她來迴的盤纏了。
拿到了錢，慕卿語又把未來幾天要做的一些促銷活動跟掌櫃的一一說明。
葉韻也很積極的拿了本子在一旁記錄著。
看到他們合作有方，這一趟出遠門慕卿語也不擔心了，書鋪交給他們打理準沒事兒。
“對了慕小姐，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
交代完了這些事情，慕卿語起身要走，掌櫃的叫住了她。
看他神色嚴肅，慕卿語點了點頭跟著掌櫃的去了後院，才發現這裏頭別有洞天。
這間書鋪除了前頭的門麵之外，後麵還有個很大的院子，她之前倒沒怎麽注意過。
“慕小姐你看，現在生意越來越好了，前頭的門麵有些不太夠用，我想把後麵也擴建起來。”
這後麵院子加上周圍的房屋至少有八間。
不過要是擴建起來的話恐怕要費不少人力物力。
“先不急，這段時間你先照常經營著，擴建的事等我迴來再說。”
慕卿語點了點頭把這件事記了下來，除了擴建書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剛從謙益齋出來就碰上了慕卿月，她正往裏麵張望著。
看到慕卿語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尷尬扭頭就要走。
她懷著身孕，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一著急差點摔了一跤。
慕卿語連忙上前扶住她：“我長得有那麽可怕嗎？瞧把你嚇得。”
“哪裏，語兒生的花容月貌，簡直跟你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慕卿月低著頭不敢看她。
慕卿語扶著她站穩：“這是我開的書鋪，要進去看看嗎？”
“還是不了，我得早些迴去給家裏人做飯。”慕卿月搖了搖頭，臉上有些遺憾。
她從前在丞相府雖是庶出的小姐，那也是過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她從小就喜歡讀書寫字，所以才看上了吳城這個書生，不顧一切嫁給了他。
如今卻在那秀才家裏給人當牛做馬，連個下人都不如。
“我上次看見他在街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罵你打你，你當真不後悔？”慕卿語皺著眉頭。
忽然注意到慕卿月手腕上有些青紫的痕跡，頓時皺起眉頭掀開她的衣袖。
整個手臂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了，都被打得又青又紫。
慕卿月連忙把手臂收了迴去，眼中卻湧出了淚花。
“妹妹，我已經沒有迴頭路可走，我也沒辦法呀。”
“怎麽會沒辦法？這天底下就沒有沒辦法的事情，你跟我走！”
看見慕卿月被打成這個樣子，慕卿語隻覺得怒火中燒。
早知道上次就該把那個窮秀才狠狠教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打女人。
“你要帶我去哪裏？”慕卿月看著慕卿語堅定的眼神，被她感染了幾分。
慕卿語拉著她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帶你去把孩子打了。”
“什麽？這！這不可以！”
一聽到要帶她去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慕卿月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為什麽不可以？那個男人根本沒把你當成他的妻子，你還給他生孩子做什麽？”
“妹妹，可能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等我有了孩子……”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你就更是什麽都不是了！懷著身孕還要當牛做馬，他們把你當人了嗎？”
看著慕卿月猶豫糾結的樣子，慕卿語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她還小的時候慕卿月便是她的姐姐，一直對她照顧有加。
曾經也偷偷提醒過她讓她不要和慕卿柔走得太近，可那時她太小不懂這些。
後來被送到莊子上，還是慕卿月的生母每年派人送些東西和錢。
否則她在冬天恐怕連一件可以禦寒的棉襖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這些，慕卿語想把慕卿月從這個火也正是因為這些，慕卿語想把慕卿月從這個火坑裏救出來，可奈何她太過軟弱。
慕卿語的語氣淩厲起來，錢嬤嬤被她陡然的氣勢嚇了一跳，猛的抬起頭來。
這還是那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小姐嗎？
迴京的這一路上究竟經曆了些什麽？她為何變得跟從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錢嬤嬤正在發愣，慕卿語幹脆伸手去拿。
果然是那枚簪子，可她還沒拿到手上，錢嬤嬤突然反應過來又搶了迴去。
“小姐，這是以前夫人的東西，這個東西不幹淨，你還是不要碰。”
“不幹淨？哪裏不幹淨？”慕卿語眯了眯眼睛，這個奶娘果然知道些什麽。
“當年、當年夫人得了這個簪子以後，身體便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有人在上麵施了詛咒，若是小姐碰到恐怕對你的身體不好！”
錢嬤嬤已經上了年紀，對有些鬼神迷信之事倒是深信不疑。
“老奴年紀大了，已經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這些東西還是交給老奴去處理吧。”
“不用了，畢竟是我娘的東西，留下做個念想吧。”
錢嬤嬤的話更加印證了慕卿語之前的猜想。
她娘絕不是突然病倒的，一定有人做了手腳。
可是祖母說過這個簪子是慕明遠給她娘的，難道真的是她爹害死了她娘！
一直到了外麵的謙益齋，慕卿語還在想這件事。
自從謙益齋重新開張過後，跟以前的生意相比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現在的謙益齋門口總是熙熙攘攘的圍著很多人。
每隔幾天慕卿語就會想一些新活動在謙益齋舉行，既賣了書又賺了人氣。
如今謙益齋可是京城裏名聲最大的書鋪了。
慕卿語一進門掌櫃的就連忙迎了上來，“小姐，今日怎麽得空過來瞧瞧了？”
“過兩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來這裏看看也好放心些。”
要跟著顧北辰一起去常州治理水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這謙益齋如今可是個賺錢的好買賣，她自然不放心，要叮囑幾句才行。
而且這出遠門身上總得有些盤纏幫身。
前些天剛把她娘的那些嫁妝要迴來，東西雖多也值錢，可總不能帶著那些。
掌櫃的聽了她的話立刻去了旁邊的小隔間，不一會兒拿了個信封出來。
葉韻也跟著他身後，看見慕卿語眼睛一亮，“慕小姐，你來了，有什麽事嗎？要不要我把賬本拿出來給您瞧瞧？”
慕卿語笑著搖搖頭，“今天不查賬，是要來這兒支一筆銀子。”
從掌櫃的手裏接過信封，裏麵有幾張銀票，足夠她來迴的盤纏了。
拿到了錢，慕卿語又把未來幾天要做的一些促銷活動跟掌櫃的一一說明。
葉韻也很積極的拿了本子在一旁記錄著。
看到他們合作有方，這一趟出遠門慕卿語也不擔心了，書鋪交給他們打理準沒事兒。
“對了慕小姐，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
交代完了這些事情，慕卿語起身要走，掌櫃的叫住了她。
看他神色嚴肅，慕卿語點了點頭跟著掌櫃的去了後院，才發現這裏頭別有洞天。
這間書鋪除了前頭的門麵之外，後麵還有個很大的院子，她之前倒沒怎麽注意過。
“慕小姐你看，現在生意越來越好了，前頭的門麵有些不太夠用，我想把後麵也擴建起來。”
這後麵院子加上周圍的房屋至少有八間。
不過要是擴建起來的話恐怕要費不少人力物力。
“先不急，這段時間你先照常經營著，擴建的事等我迴來再說。”
慕卿語點了點頭把這件事記了下來，除了擴建書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剛從謙益齋出來就碰上了慕卿月，她正往裏麵張望著。
看到慕卿語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尷尬扭頭就要走。
她懷著身孕，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一著急差點摔了一跤。
慕卿語連忙上前扶住她：“我長得有那麽可怕嗎？瞧把你嚇得。”
“哪裏，語兒生的花容月貌，簡直跟你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慕卿月低著頭不敢看她。
慕卿語扶著她站穩：“這是我開的書鋪，要進去看看嗎？”
“還是不了，我得早些迴去給家裏人做飯。”慕卿月搖了搖頭，臉上有些遺憾。
她從前在丞相府雖是庶出的小姐，那也是過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她從小就喜歡讀書寫字，所以才看上了吳城這個書生，不顧一切嫁給了他。
如今卻在那秀才家裏給人當牛做馬，連個下人都不如。
“我上次看見他在街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罵你打你，你當真不後悔？”慕卿語皺著眉頭。
忽然注意到慕卿月手腕上有些青紫的痕跡，頓時皺起眉頭掀開她的衣袖。
整個手臂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了，都被打得又青又紫。
慕卿月連忙把手臂收了迴去，眼中卻湧出了淚花。
“妹妹，我已經沒有迴頭路可走，我也沒辦法呀。”
“怎麽會沒辦法？這天底下就沒有沒辦法的事情，你跟我走！”
看見慕卿月被打成這個樣子，慕卿語隻覺得怒火中燒。
早知道上次就該把那個窮秀才狠狠教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打女人。
“你要帶我去哪裏？”慕卿月看著慕卿語堅定的眼神，被她感染了幾分。
慕卿語拉著她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帶你去把孩子打了。”
“什麽？這！這不可以！”
一聽到要帶她去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慕卿月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為什麽不可以？那個男人根本沒把你當成他的妻子，你還給他生孩子做什麽？”
“妹妹，可能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等我有了孩子……”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你就更是什麽都不是了！懷著身孕還要當牛做馬，他們把你當人了嗎？”
看著慕卿月猶豫糾結的樣子，慕卿語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她還小的時候慕卿月便是她的姐姐，一直對她照顧有加。
曾經也偷偷提醒過她讓她不要和慕卿柔走得太近，可那時她太小不懂這些。
後來被送到莊子上，還是慕卿月的生母每年派人送些東西和錢。
否則她在冬天恐怕連一件可以禦寒的棉襖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這些，慕卿語想把慕卿月從這個火也正是因為這些，慕卿語想把慕卿月從這個火坑裏救出來，可奈何她太過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