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博圖三人踏上了前往長白山的路。


    “轉眼間,又是一年冬天。”解黎趴在玻璃上看窗外的雪景,感歎。


    “是啊,幾年前的小丫頭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博圖也很唏噓。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博圖把解黎從窗戶上扣下來。“嗯,我聽著呢,你說。”


    “張起靈也會來。”


    解黎瞅她一眼“噢”


    “你不驚訝嗎?”


    “不。”


    解黎說著又趴了迴去。


    博圖也不氣餒,繼續自顧自解釋:“拿到那鬼璽時張起靈也在,畢竟也是熟人不好獨吞,所以就答應他到時候等他來了再一起進去。畢竟鬼璽也被他家掌管那麽多年了。”


    解黎都不屑撇她一眼的,說是給她解釋,其實是給……解釋的,不想人(江乃)把她當神經病才對她說。


    江乃抱著他的寶貝刀閉目養神,依舊冷酷的一逼。


    “不跟我們一起是因為他好像接了誰的委托保護個人……巴拉巴拉”


    ……


    時間在博圖的廢話連篇中飛快流逝,下火車時江乃用奇異的眼神看了博圖一眼,盯著她嘴唇看了一會兒才下車離開


    解黎覺得他可能是驚訝於有人能一刻不停說這麽長時間的話,覺得不可思議。


    博圖被江乃的眼神刺激到,氣勢洶洶攆著江乃下了車。


    解黎跟著下車,眼睛四處打量了一圈,看到尚在遠處的長白山上白雪綿綿,鋪天蓋地。在這樣的人間奇景麵前,人類仿佛變得格外渺小。


    長白山脈常年下雪,冰雪難溶,適宜滑雪運動。


    長白山脈的“長白”二字還有一個美好的寓意,即為長相守,到白頭,代表著人們對忠貞與美滿愛情的向往與歌頌。


    漫長而獨特的發展曆程造就如今這令人歎為觀止的瑰景。


    聽說,山頂部幾乎全由距今年前後噴發的火山灰和淡黃色浮岩所組成。山峰陡峭嵯峨,挺拔峻秀,如蓮花、似竹筍,十分壯觀,與天池碧水交相輝映,美不勝收。(百度)


    茫茫雪山,身處其中如果沒有足夠了解雪山的當地人作為向導,那麽這瑰麗絕美的雪山就是生命的盡頭。


    不過,博圖和江乃到底活了那麽長時間,百年來又不止一次前往,自然不再需要向導。


    “每年都會有很多人死在這裏。”博圖遙望著長白山,連綿的山脈絕美中暗藏殺機。


    她笑著轉頭看向解黎和江乃:“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解黎緊了緊背包,三人穿得並不厚重,在常人看來極寒的天氣在三人看來還能忍受。


    解黎可以說是最輕鬆的了,早前便提到過,青蓮血脈精力充沛,生命旺盛,由此一點兒也不覺得寒冷。


    博圖江乃二人看上去也算輕鬆,解黎瞅了瞅,一直很好奇二人的特殊血脈。


    博圖曾說,長生者一般都身俱血脈,血脈可以說是長生者力量長壽的來源。


    這裏還不是長白山脈的邊緣,火車也不通向長白山那裏。


    經過半天的車程,三人終於在中午之前踏上了長白山脈的邊緣。


    進了長白山範圍,初時頗感輕鬆,時不時解黎還能停下來欣賞雪景,但時間一長,滿目的雪白幾乎令人分不出那邊是天那邊是地,博圖走在最前麵帶路,身後跟著江乃。因為解黎前世今生算是頭一遭來到長白山,博圖二人怕她走丟,便一前一後包著她。


    江乃在後麵默默看著解黎,解黎已經看糊了眼,這時候甭管你身手多好能力多特殊,即便體力跟得上眼睛也頗感不適。


    解黎此時眼中隻剩下了一片雪白和前麵博圖的黑色影子,她精神狀態不錯,跟著博圖哼哧哼哧的疾走,不知不覺間已臨近夜晚。


    三人都非常人,速度算快,身後的土地早已不見,滿目的雪山中大眼一瞅隻有三人不是白色的。


    巨大的事物總會襯托的人類渺小,漫天雪山中解黎有一瞬間的恍神。


    似乎,這天地蒼茫間,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隻剩下了解黎三人。


    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再看博圖二人,二人正在一片較為空曠迎風向有個遮掩的地方紮著帳篷。


    二人倒沒喊解黎幫忙,一是二人完全可以做好,二是他們歲數大了總要照顧一下小朋友。


    “丫頭,別愣著了,趕緊過來休息。”博圖對著解黎的方向大喊。


    解黎應聲走近,江乃遞給她一塊壓縮牛肉和一塊壓縮餅幹。


    解黎不客氣地接過找了個寒風吹不到的地方蹲著啃。


    雖然她不畏寒冷,但風吹著也不好受。


    博圖跟著蹲過來拿著一塊餅幹也在啃,解黎看她一眼:“阿圖你這樣好像乞丐啊!”


    博圖沒好氣翻她白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咱倆一個姿勢。


    解黎看她滿頭金發紮成的馬尾,摸了摸頭頂的短毛,不知為何有股優越感。


    解黎瞅了一圈,在他們臨時基地擋風的那麵大石頭下找到了斜倚著石頭一手抱刀一手拿著食物一臉冷淡啃的江乃。


    她衝著江乃招手。


    江乃注意到了,沒動。


    “哎哎,江乃!江乃!”解黎大喊他。


    江乃還是不理。


    博圖縮在一邊看。


    “江乃!你過來一下呀,江乃!”解黎看他還是不理她,眼珠一轉:“阿乃,阿乃,過來一下唄!”


    江乃啃食物的動作一頓,直直朝她看過來,臉色有點不好但終於走過來了。


    博圖看到江乃不好的臉色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阿乃?噗,阿奶,叫奶奶呢!


    明顯解黎沒想那麽多,看到江乃過來拽著他的衣袖把他薅過來擋在自己麵前,再把博圖拽過來堵住另一邊。


    “我們圍成一個圈就不冷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擠擠暖和。”


    解黎雖然不冷但她也不熱,但她還是捧著手嗬氣,吐出的氣化為白煙嫋嫋娜娜飄遠。


    如果說解黎是真的不冷,那麽博圖二人就是能忍受這樣的寒冷,但還不到屏蔽的地步。他們能忍受完全靠他們的體質和百年磨礪的忍耐力。


    博圖心中微暖,江乃也緩和了神色,他們沒想到解黎心那麽細,竟然注意到二人的感受。


    這時候就有人要問冷為什麽不多穿點,原因就是衣服穿多了對行動不便,二人身手不凡,太多衣服反而是累贅,再加上忍耐力超凡,也習慣了去適應極端的天氣,這樣的寒冷在可承受範圍內如此覺得不需要衣服。


    在解黎身邊,二人瞬間就感覺像是靠近了一個小火爐,體表的寒意慢慢轉為微暖,淡淡的蓮香充盈鼻尖,聞上一聞有股舒適感升騰。


    博圖沒忍住揉了揉解黎的短發:“丫頭真貼心,平時沒白疼你。”


    江乃沒那麽多話,蹲在地上安靜地啃餅幹。


    解黎揮開博圖的爪子:“快吃吧,天色不早了,一會兒我守夜。”


    “睡覺去吧你,有我倆老東西在,還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守。”博圖沒好氣道,但話語間淡淡的寵溺卻作不得假。


    解黎不滿於二人總是將她當小孩子,雖然在二人這百餘歲的年齡麵前加上前世也是小孩子,但她的能力自問不弱於任何人,缺少的不過是經曆罷了。


    “阿圖我可以的。”解黎嘟嘟喃喃,但就連江乃都表示了讚同,她也隻好鑽進帳篷去休息。


    博圖嘴賤地說:“丫頭你跟個小火爐似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給我倆暖被窩了,快去吧!”


    解黎險些沒當場跟她打一架。


    江乃最後說了句“沒事,我看著。”


    這句話可比博圖令人安心多了。


    解黎淺眠睡去,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瞬間驚醒,在野外露宿最重要的就是警惕了。並不是不信任博圖二人,是必要的警覺。


    博圖二人輪流守夜,一夜安然無事。


    第二天三人吃過幹糧收拾一下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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