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徐有宴麵前停下,彎身抱了抱嘟嘟,“你帶嘟嘟過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這個星期不過來了。”


    因為劇組一個演員臨時有其他工作安排請假離開劇組一個星期,打亂了導演的計劃。


    導演便將明希的戲份都集中安排在這個星期,也就意味著原本她一月份殺青,現在提前了半個月左右。


    她還沒跟徐有宴提。


    年底了,他工作也忙,這個星期電話都很少打,說了幾句他便要去忙。


    徐有宴沒有認真聽她講話,抬眼瞥了眼方才抱著明希的某人。


    收迴目光,麵色溫和的應道,“打算給你個驚喜。”


    旁人看著徐有宴截然不同的兩副麵孔有些不敢相信。


    這兩個月他經常到劇組來,跟大家也熟悉了。


    平日他給大家的感覺很是溫潤和氣,謙謙君子般的人物,方才吃醋眸色少見的冷了下來。


    吃醋的徐董還挺可怕。


    明希把徐有宴與嘟嘟帶去臨時休息室,給他倒了杯熱水,“天氣太冷了,你可以隔一個星期來一趟。”


    “你不喜歡我來?”


    這是什麽話?


    明希知道這男人醋勁蠻大,輕輕彎起唇角,“我隻是關心你。”,反問道,“你從我那句話聽出我不想你來?”


    嘟嘟黏著她,明希安撫似的拍拍它,“嘟嘟,先別鬧。”


    徐有宴將她遞過來的水杯隨意的放到一旁,用了些力氣將她抱在腿上,按著她的後脖頸就吻了下去。


    男人溫熱粗糙的掌心落在她細膩的皮膚上,休息室沒有暖氣,他大衣外套沾染寒氣,可裏邊的毛衣卻帶著他的體溫,很暖和。


    明希方才在外麵吹了許久冷風,早就凍怕了,此刻往他懷裏拱,仰頭配合著他的節奏。


    徐有宴一隻手握著她的,感受到她手上的冰涼,蹙著眉鬆開了她,幫她暖著手。


    明希還意猶未盡,抿了抿唇,主動湊了上去蜻蜓點水的吻了吻他。


    “拍戲難免會有一些親密的戲份,方才隻是借位,希望你不要多想,理解我的工作。”


    明希在意他的情緒,他該高興的。


    徐有宴瞬間被哄好,但想到不久前見到的一幕,心裏還是有些不暢快。


    雖然知道隻是拍戲,說不介意是假的。


    他嗯了聲,“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消化。”


    男人無視嘟嘟仇視他霸占明希,伸手將它推開,低頭咬她耳垂,“要是我沒有一點介意的想法,你就該擔心我是不是變心了。”


    明希抬眸,眼裏情緒沒有絲毫變化,直視他問道,“那你會嗎?”


    不等他迴答,繼續說道,“我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男人變心與否的問題,拿得起就放得下。”


    如今的她不是以前視感情為一切的明希。


    許是轉型趨於成功,這一兩年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改變了心態,不再患得患失,也不像以前那樣害怕孤單。


    這種轉變也離不開徐有宴的陪伴。


    既然能決心跟他好好談感情,一起生活,她就已經想好了最差的結果。


    “不會。”,徐有宴語氣堅定的補充道,“永遠不會。”


    他有些懊悔,原本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不該這樣說。


    明希也不打算跟他糾纏這個問題。


    “我接下來還有另外一場戲得今天下午拍完,大概率能六點前收工,你跟嘟嘟可以在這裏等我。”


    “我去外麵等。”


    明希從他腿上下來,睨了眼他,“那你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明知道看她跟別人演親密戲會不開心,還要看。


    徐有宴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這裏太悶,我出去透透氣。”


    明希:“......”


    她懶得管他。


    看了眼嘟嘟,“那你看好嘟嘟,打斷了很難再入戲。”


    他把嘟嘟留在了休息室,讓倩倩看著它。


    而他自己,則像一尊大佛一樣端坐在導演旁邊,一臉冷漠的看著明希與男演員膩膩歪歪。


    導演原本還顧及著徐有宴的存在,還算克製,可看到演員進入狀態後也無暇再顧及徐有宴,甚至還指導了幾句。


    可男演員不敢忽視徐有宴,在進入狀態後頻頻看向在一旁盯著他們看的徐有宴。


    導演喊了幾次卡,脾氣也上來了,也算忍耐的道,“要不要給你們幾分鍾時間調整情緒。”


    明希點點頭,“要。”


    她直接跑到徐有宴跟前,“你進去休息室,在這影響我們了。”


    “他作為一個演員,自己管理不好情緒與我何關?”


    明希淡定道,“一直ng我們就一直拍。”


    徐有宴:“......”


    吃醋氣昏頭了,忘了這茬。


    他站起身,明希沒有穿高跟鞋,男人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在了她麵前,甚至覺著有幾分壓迫感。


    在一起這麽久了,明希知道徐有宴的真實脾性。


    他內裏可真沒有他表現出的溫和謙遜。


    實則也很霸道,有時候有點兒小幼稚,但這些都隻在她麵前流露。


    她也懂得如何拿捏他。


    這場戲不算親密了,而且吻戲都隻是借位,對方也很克製有禮,沒有一絲越禮。


    兩人隻是本著劇本在演戲。


    徐有宴進去休息室後,明希也很快很順利的拍完了這場戲。


    拍完下一場戲,她把今天的任務完成了。


    拍完明後天,她就能殺青迴洛江。


    晚上,她跟徐有宴說了這件事,男人立即道,“我等你,我們一起迴洛江。”


    明希被他折騰得有些累了,枕著他的手臂,“你工作不是很忙?多待一天不打緊麽?”


    徐有宴摟的更緊,“來都來了,隻是一天而已,順道一起迴去,大不了迴去多加幾天班。”


    既然他這麽說了,明希也不勸他。


    她心裏也想跟他一起迴洛江。


    這幾天天氣也不好,刮風厲害,冷風吹得臉都幹裂了。


    後天下午,明希拍完最後一場戲,殺青後,劇組給她送上了花束,明希道謝後收下,拍了殺青照。


    順利殺青,明希心情也放鬆了不少了。


    她捧著花束跟徐有宴一起進了化妝間去卸妝。


    化妝間隻是用帳篷搭建,比較簡陋,但這裏條件有限,也隻能這樣。


    明希微微的勾著唇角。


    她長得明豔大方,笑起來多了一份和煦溫柔的感覺,但她平時比較高冷,很少看到她笑。


    趁著化妝師在收拾東西,徐有宴低頭在她紅唇上落下一吻,“你開心的笑起來很好看。”


    徐有宴才剛直起身子,倏地一下,幾乎是一瞬間,帳篷被刮起的大風掀翻,原本懸掛著的化妝鏡被扯到一邊,直直的砸到了徐有宴頭上。


    化妝間的人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驚唿一聲。


    明希被徐有宴護在懷裏。


    場務慌忙的跑了過來,“快,把那邊的重物搬過來。”


    裏邊,明希急忙抬起頭,“你頭上流血了,別動。”


    劇組裏有醫生,緊急給徐有宴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徐有宴見明希臉色發白,明顯被嚇的,還沒緩過神來。


    他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別怕,一點傷而已。”


    “傷到頭了,我們得去醫院。”


    要是傷到其他地方還好說,頭部不能輕視,劇組條件有限,得立刻去鎮上的醫院做個檢查。


    這邊景色宜人,也清靜,住久了倒是挺喜歡這種安寧的日子。


    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鎮上醫院的醫療設施也很簡單,不能給徐有宴做很細致的檢查。


    徐有宴提議先迴洛江再做檢查。


    明希不放心,堅持要去縣醫院。


    直到夜裏,檢查結果出來,沒有很嚴重,跟鎮醫院結果差不多,隻是輕微腦震蕩。


    明希強迫他在醫院觀察一晚上再迴洛江。


    劇組也有人陪著過來,夜裏,導演也到了醫院,確定徐有宴沒有嚴重才放下心。


    “徐董,明希,真是抱歉,是劇組的疏忽導致發生這樣的意外,希望你們原諒。”


    徐有宴慶幸這次傷到的是他而不是明希。


    明希的工作已經結束,他也不好多說責怪的話,說了句以後注意後便沒有說什麽。


    等導演離開,徐有宴便問道,“他說的下部電影你還打算合作麽?”


    明希搖頭,“我看了劇本,不是很感興趣,不過,我給他介紹了一個投資人,估計是談得不錯,沒再勸過我接下這個角色。”


    她拿著方才導演拿來的水果放到旁邊櫃子上,在徐有宴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你感覺怎麽樣?頭還暈不暈?”


    “有一點,不嚴重。”


    話音剛落,徐有宴的手機響了起來。


    明希拿給他,來電顯示是“爸”。


    “你父親的電話。”


    徐有宴伸手拿了過來,按了接聽。


    徐父聲音擔心的說道,“我聽有悅說你在劇組受傷了,怎麽樣?嚴不嚴重?”


    “她怎麽知道的?”


    “我問你嚴不嚴重?”


    徐有宴扶額,老頭的脾氣隨著年紀漸長越來越暴躁。


    他看向明希,握著她的手不放,“隻是有點擦傷,沒什麽事,別看網上亂七八糟的報道。”


    電話那頭,徐母搶過手機,“有宴,明希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沒有。”


    徐母放下心來,“沒什麽事媽媽就掛了,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迴洛江吧。”


    見不到人,做父母的總是會掛心。


    徐有宴應了聲,“媽,那我掛了。”


    “嗯,對了,什麽時候帶明希迴家吃頓飯,媽跟你爸好好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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