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錯一個音,就要多坐一點,知道麽?”


    溫卿晗渾身抖得厲害,光潔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思緒錯亂得厲害,已經到了完全無法思考的境地。眼前霧蒙蒙一片,耳邊一陣轟鳴。


    已經不知道彈錯了幾個音,溫卿晗隻覺得整個人快要融化掉。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身後的人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


    在這種事情上,妻主總是會失去平日裏所有的溫情,花樣多的讓溫卿晗都感到有些害怕。


    譬如現在。


    妻主說彈錯就要……,便真的扣住他的腰往下壓,絲毫沒有憐惜之意。


    豆大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打濕了衣領。


    溫卿晗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狼狽又無力地嗚咽。


    讓這樣清冷的公子露出糜爛又澀情的表情,一副快要被欺負壞的表情,實在讓人很心動。


    “妻主……”


    他忽然喊了書妤一聲。


    書妤嗯了聲,眸色很暗。


    她原本以為溫卿晗是受不住了,想要求饒。


    濕漉漉的手指撫摸上書妤後頸,溫卿晗微微仰著頭,把她往下壓了壓。


    他整張臉都透著緋色,臉頰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被欺負成這樣,他卻依舊滿眼愛意。


    “妻主,看著我好不好……”


    他不喜歡背後,這樣不能看見書妤的臉,分辨不出她的情緒,讓他不安又內心酸澀。


    溫卿晗的吻落在書妤的唇角,他的聲音很輕,“妻主,……弄壞我也沒關係。”


    *


    易禾很不安,極度不安。


    從昨夜起,書妤就待在溫卿晗的屋子裏沒有出來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明眼人都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明明她已經中了情蠱,為什麽還是會和別人……


    易禾盯著眼前的黑色小蛇,半晌,麵無表情道:“不如你找個機會,把他咬死吧。”


    小蛇嘶了一聲,蛇尾拍了拍桌麵表示異議,它隻是個中看不中用花拳繡腿的無毒無害純天然的蛇寶寶罷了。


    怎麽可能咬死人呢。


    而且它覺得,咬死人很不禮貌。


    易禾掃了它一眼,小蛇便慫慫地低下頭,蜷縮身子假裝自己冬眠了。


    大概情蠱還不穩定。


    易禾在心裏安慰自己,一開始她不是還把自己認作哥哥嗎?


    想到這,易禾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溫卿晗,又有什麽好值得他防備的呢,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書妤一早便去上了早朝。


    讓她意外的是,易禾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過書妤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側君,將軍一早就走了。”


    溫卿晗頷首,心不在焉地整理自己的衣袍。


    視線不經意落在擺放在桌麵上的古琴,他的耳根驀地發燙。


    昨夜說了多少麵紅耳赤的話,溫卿晗都不願意去細想。他在南風館不是沒聽過,更粗俗的也不是沒有。


    隻是事後迴想起來,還是讓他羞赧至極。


    “嘖。”


    溫卿晗偏頭,便看見易禾抱著手臂,麵色冰冷地看著他。


    視線順著他的臉,落到他的脖子。


    白皙修長的脖子上,一個個暗色的痕跡突兀明顯。


    看著格外刺眼。


    溫卿晗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領子扣好,又恢複了清清冷冷的模樣,“易公子找我何事?”


    易禾嗤笑一聲,“溫卿晗,你以為她為什麽隻把你帶迴來?”


    “當真隻是你的琴藝好麽?”


    溫卿晗抬眼,眸光波動,莫名有些不安,“你什麽意思?”


    易禾抬手,寬大的袖子往下滑了些,露出被他握著的雪白的畫卷。


    他鬆開細繩,“嘩啦”一聲,半人高的畫卷徹底展開。


    畫卷的男子,溫文爾雅,笑起來莫名撫慰人心。


    他的眉眼,和易禾有七八分相似。


    溫卿晗心髒莫名一緊,不好的預感浮現,他聲音嘶啞,“他是……”


    易禾死死攥緊卷軸,讓他破防的不僅僅是溫卿晗,更多的是,這幅創作不到一天的畫作。


    也就是說,書妤在中了他的情蠱後,還能分毫不差地畫出哥哥的畫像。


    她到底有多愛哥哥。


    易禾忽然笑起來,漆黑的眸子一片淒涼,他自虐般開口:“你以為你有什麽特別的?”


    “你不過是哥哥的替代品。”


    你不過,是哥哥是替代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都是姐的過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桉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桉遲並收藏快穿:都是姐的過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