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妤。”


    清冷的聲線打破了曖昧悱惻的氛圍,冰冷的寒意從地麵一路蔓延。


    夭枝昀攬著書妤躲閃到一邊,原先躺著的美人榻結上厚厚一層冰。


    君衍之淡淡收迴手。


    “君衍之,你故意的?”


    對方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隨本尊迴隨星極,”君衍之頓了下,而後慢慢伸出手,“你養的瑤姬醉,開花了。”


    狐狸眼危險地眯了起來,“阿妤,你要跟他走還是跟我走?”


    致命選擇題。


    偏偏這兩人她沒有確定誰才是氣運之子。


    “師弟?”


    仰朋半扶著門框,眸中有些意外,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場麵,他掩唇咳嗽一聲,溫柔地看向書妤,“小妤,你能過來下麽,為師想和你說說雪玉骨生的事。”


    書妤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朝著仰朋走了過去。“好,我們邊走邊說。”


    兩人並肩走遠。


    君衍之和夭枝昀對視一眼,後者忽然丟了個靈球過來,砸到瞬間豎起的冰屏上。


    走出數百米遠的書妤迴頭看了一眼,屋裏已經覆蓋了一層屏障,裏麵特效亂飛。


    她默默地收迴了目光。


    “小妤在擔心他們?”仰朋側臉看著她,眼神溫柔平和。


    說完,他勾了勾書妤的手指,“小妤是狐族,自然不可能為我停留。”


    仰朋輕輕地笑著,“隻是我也有私心,也會有期許,希望能在小妤心中多占據幾分位置。”


    自從他的愛意貢獻了一隻狐尾,仰朋就徹底認清的自己的內心,正視自己的情感。


    說這話時雖說還是會臉紅,卻沒有像以往一樣移開目光。


    書妤握住他的手,眸中多了幾分笑意,“以前倒不知道,師父說起情話信手拈來。”


    語氣揶揄,鬧得仰朋耳朵通紅。


    “少貧。”


    隻是說這話時,仰朋收迴了目光,長睫掩蓋住眸底一閃而過的落寞。


    不迴答,也是一種迴答。


    *


    隨星極。


    “如今魔族的領域越擴越大,甚至連人界都受到其荼毒。掌門,其他幾大宗門都在問您的看法。”


    自從仰朋恢複神智,隨星極的大小事宜重新交到了他的手上。


    魔族的事情茲事體大,其和修仙界的糾葛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增派弟子守護人界與魔界的交界線,不管如何,百姓的安危要放在首位。”


    溫嵐迴道:“是。”


    見他還不走,仰朋抬眼,“還有何事?”


    溫嵐猶豫了片刻,抱拳,頭低了下去,“絕世盟的鬆長老說書師妹和幽冥之子有染,要您給個說法。”


    絕世盟算個大個宗門,它的長老之一鬆候是出了名的自大狂妄,曾經幾次派弟子去絞殺斯鬱,都折在了他的手下。


    自從他的親傳弟子死在斯鬱手下後,他和斯鬱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隔三差五地就要找他麻煩。


    眼下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說書妤和幽冥之子勾結,要隨星極把她交出去由絕世盟處置。


    仰朋拿著鬆候送來的信封,一字一句看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燃著的小火爐旁,將信封點燃。


    仰朋麵無表情,“絕世盟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仰朋的弟子指手畫腳?這是修仙界,不是碧炎秘境,鬆長老還是少沉浸在幻境中。”


    他迴過頭,看著溫嵐,“將這話,分毫不差傳給鬆候。”


    區區鼠輩,口氣如此狂妄。


    “是!”


    因習占卜之術,仰朋看人一向很準,斯鬱雖說煞氣纏身,但本質不壞。


    他也不會因為私人情感就對他帶有成見。


    想到這,仰朋走出臨水宮,朝著峰頂望去,小妤這幾日都待在上麵。


    輕雲宮。


    “師尊,放鬆點,不要太緊張……”


    “您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輕點。”


    “本尊不知……”


    乘黃:【不是你們倆種個花,說得這麽澀情幹嘛?!】


    穿著白衣的男人麵色微紅,他在花草這方麵一向不通,能養活的植株大多生命力頑強。怎麽作都不會死。


    書妤把手覆蓋在君衍之的手背上,一步步教他怎麽控製溫度,澆水。


    蔫了吧唧的靈草在書妤的不懈努力下,終於重新煥發生機。她抹了一把汗,心說還真沒教過這麽難教的人。


    君衍之站起身,自然知道自己在這方麵一竅不通。“你為何對植株的習性了解得這麽清楚?”


    書妤也跟著站起來,“青丘所處之地靈氣充裕,植株遍地開花。我看得多了,自然了解的也多。而且,這修仙界千金難求的植株,在青丘,和路邊的野草沒什麽區別。”


    她又給君衍之說了幾株植株的習性,卻發現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裏。


    淺眸靜靜地盯著她的尾巴。


    自從書妤迴到隨星極,君衍之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尾巴上,看起來很在意,又從來不過問。


    “師尊想問我的尾巴怎麽來的,是麽?”


    憋了這麽多天,就等著她主動提起呢。


    君衍之漫不經心地收迴視線,“仰朋。”


    書妤有些驚訝,“師尊知道?”


    “嗯。”君衍之還是一副霽月清風的模樣,隻是淺眸有了些許波瀾。“他太明顯了。”


    先前還能掩飾掩飾,如今目光一觸及到她,眼裏的情愫都要溢出來。


    “師尊倒是敏銳,”書妤笑了聲,手指拂過他的臉頰,輕聲問道:“師尊,這次怎麽沒有哭?”


    君衍之飄飄看了她一眼,“本尊從來不哭。”


    書妤沒忍住笑了出來,“師尊當真可愛。”


    妄玉仙尊並不喜歡這個一聽就有損他形象的詞,薄唇抿了起來。


    他伸手捉住書妤手,語氣冷了幾分,“你以為本尊為什麽留你在輕雲宮幾日?”


    淺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書妤臉上笑意不減,“弟子不知,還請師尊指點。”


    “……”


    君衍之收迴手,知道她這是在插科打諢,麵無表情地轉身要走。


    卻被她勾住腰帶拉了迴來,右手緊緊掌住他的腰。


    “放開。”


    書妤扼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真要放開了,師尊指不定要躲到被窩裏哭好一陣子。”


    君衍之惱了,“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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