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零介再一次迴到了那晚的空座本町車站,但和上一次不同虛也在他身邊,虛攤手道。


    “這不是我造成的,這是你自己的夢魘。”


    零介任由那些夢中的靈魂爬上自己的身體,啃咬也好敲打也好,就連夢中螳螂虛的攻擊也照單全收。


    與第一次的夢境不同,這次零介完全能夠控製自己的夢境,但是他沒有這麽做,感受著他們帶給自己的痛楚,傾聽著他們的訓斥。


    就如同苦行僧渴望通過苦行作為捷徑,得到神諭和真經一般,零介也借由這種痛苦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尋求慰藉,一旁的虛不屑的看著零介開口。


    “難道你想通過這種幻想來逃避?”


    其實零介自己也清楚,自己如何也改變不了自己沒有救下他們的事實,對於唐·觀音寺的憤怒也夾雜著對曾經自己弱小的痛恨。


    他對著眼前那些痛恨弱小自己的靈魂開口道,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對不起,我知道事到如今如何怎麽樣也改不了這個結果,但是我會用所有力量來贖罪。”


    現實世界中的零介沉睡的身體,同時也說出了這句話,聽到零介的夢話露琪亞拉開了壁櫥的門。


    看著零介悲痛的表情仿佛迴到了那個夜晚,明明隻是剛剛獲得了不算多的力量,拚盡全力也任在自責,到如今幾乎已經當一麵的死神也未曾改變。


    ......


    因為最近的戰鬥一護逐漸能夠獨自對付平時零星出現的虛,零介便索性將處理一般虛的工作交由一護,給他更多磨練的機會,來準備馬上就要開始的事件。


    零介默默的看著那條尚未完成的任務,石田雨龍的判斷,正因為昨晚唐·觀音寺的事件讓他愈加的不安,開始懷疑是不是唐·觀音寺的變化不是個例。


    “哥我又白跑一趟,那裏沒有虛的蹤影,隻有一個驚慌失措的靈魂,他也沒有看清是什麽人消滅了虛,我已經幫他魂葬了。”


    “喂露琪亞,難道這附近還有一位死神,他比我們搶先一步消滅了虛嗎?”


    “不可能的,死神的區域劃分的很清楚,我想應該不可能的。”露琪亞掏出手機按了一番肯定的說道。


    “況且魂葬也是死神的工作之一,沒有棘手的事情不可能放任靈魂不進行魂葬的。”


    “對了說起來哥,我還遇到了昨晚那個靈探,他說想見你被我拒絕了。”


    “他找我幹嘛,我也不想看到他。”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學校一護。”


    “知道了,我再跑一趟。”


    一護說完便離開了,露琪亞看著零介獨自在那眉頭緊鎖,便用雙手捧著零介的臉轉向自己問道。


    “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一直是這種狀態。”


    零介避開了露琪亞關切的眼神,反問道。


    “我沒事的,倒是你的死神之力恢複的怎麽樣了?”


    露琪亞自然知道零介是在逃避,但是露琪亞沒有戳穿他迴答道。


    “很緩慢,感覺很難聚集力量。”


    零介知道,這是浦原喜助做的手腳,這時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街道上出現了虛的氣息,零介將身體交由虛控製,準備起身露琪亞拉住了他開口道。


    “帶我一起過去,我想確認一下是什麽情況。”


    “好。”


    零介便抱起了露琪亞趕往虛出現的地點,虛目送著兩人的離去一臉玩味的自言自語。


    “昨晚就差一點了,所以要開始了嗎?”


    零介很快便到達了氣息出現的地點,如他預料的那般虛果然已經被消滅了,但是他在等一個人的出現。


    露琪亞按著手機確認著信息說道。


    “確實是這個位置但是為什麽呢?”


    “終於等到你了,零介還有露琪亞。”


    留著覆蓋雙耳的午夜藍色中分短發,身材修長而纖瘦,銀框眼鏡之下是一對深藍色雙眼,一身純白滅卻師服飾的石田雨龍出現在兩人身前。


    “這裏的虛就是你消滅的吧?”零介望著石田雨龍問道,露琪亞卻表示出驚訝。


    “什麽?”


    “對是我,之前的那些也是,又有虛來了。”


    露琪亞的手機出現新的虛出現的信息。


    “真的來了,真的有新的信息。”


    “在那邊,疾!”


    石田雨龍手腕的滅卻十字化作靈弓,手中匯聚出一支藍色的箭矢,隨著弓弦拉動精準射穿了不遠處蝙蝠虛的頭顱,將它徹底消滅。


    零介對此並沒有過多驚訝,知道這時還能算在預計之中,與零介的鎮靜相反露琪亞大為吃驚。


    “你到底是?”


    “石田雨龍,是滅卻師,我非常痛恨死神。”


    “滅卻師。”露琪亞反複念叨著這個詞語,石田雨龍並沒有打算對她過多解釋,石田雨龍的注意力完全聚集在零介身上說道。


    “昨天空座町廢棄醫院我也有在現場,全部過程我都看到了,還真是狼狽啊隻是一些普通虛罷了。”


    “那為什麽你沒有出手解決那些虛呢?”零介試探性的問道。


    “我剛剛說的話的意思就是,我討厭你們,我沒有理由幫助死神。”


    “我本來很早就想見了你,但是出來消滅虛的一直都是一護那個白癡,我就單刀直入的說了怎麽樣,要不要分個高下,死神跟滅卻師哪個比較優秀呢?”


    “我會讓你明白,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什麽死神。”


    “我不會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的。”零介直接便拒絕了石田雨龍的提議。


    “我對滅卻師與死神之間的過節並不在意,我沒有理由接受你的提議。”


    “所以你要逃跑嗎?就算你要加上黑崎一護一起我也是可以的,我一對二會不會讓你更滿意?”


    果然是這樣的傲慢,零介再次開口拒絕道。


    “我真的沒有心情陪你做這種幼稚的事情,就算你要我現在承認死神不如滅卻師我也完全可以照做,或者說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滿意?放棄這個無聊的比試呢?”


    “你的反應跟我料想的相差很多,我對你說的那些不感興趣,我隻想在堂堂正正的對決裏將你擊敗,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你是完全不能交流嗎?”


    石田雨龍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圓形瓶蓋大小的東西,零介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冷冷問道。


    “你再動一下我就殺你。”


    “現在終於認真起來了嗎,需要我介紹嗎這個是對虛的誘餌,隻要捏碎它,虛便會持續不斷的聚集過來,就比在效果消失之前誰消滅的虛多,那麽讓我們開始吧。”


    石田雨龍瞬間捏碎了虛的誘餌,零介瞬間將斬魄刀擲出瞄準的是石田雨龍的心髒,這次是真的帶著殺意的,但是石田雨龍腳下通過飛鐮腳,滅卻師的高速移動步法躲開了這次攻擊。


    “石田雨龍的判斷轉化成主線任務守護空座町,守護主要人物的安全,獎勵??失敗則死亡,隱藏內容??。”


    “藍染正在關注著。”


    家中的虛感受著逐漸靠近中的氣息,止不住的狂笑。


    “終於開始了,這次你能做到嗎零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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