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貝已經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的話,她真的想直接下去撕了蘇音的這張破嘴,她都在這裏胡說些什麽!


    她精心維護好的形象,在今天算是全麵崩塌。


    蘇貝貝眼神流轉很快,調整好思緒,邊哭邊問:


    “音音,你就這麽恨我嗎?你所做的這一切,隻不過是為了讓我身敗名裂,從此在上流社會,再也抬不起頭。我一直都拿你當成親姐妹,你怎麽能這麽對我,甚至還捏造了這麽多謊言。”


    蘇貝貝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蘇音直接打斷。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沒有害你,我也不會想出這麽狠毒的手段。喝完那杯酒後,我從始至終都跟奶奶在一起,我哪有時間去害你?”


    崔桃下意識想要再開口,但卻不自覺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顧敏,默默把伸出的腳又收了迴來。


    顧敏已經為蘇音證明,就算她再多說些什麽,也不會有人相信。


    就像現在一樣,大眾的風向已經全都飄向蘇音那邊。


    邱雅眼神複雜地盯著蘇音看,局勢已經逐漸明朗。但不過她不相信蘇貝貝那麽愚蠢,也不相信蘇音像表麵那麽無辜,可憐。


    看來和靳琛結婚的這三年時間裏,蘇音一直都在演戲,都在裝,這一刻終於暴露了她真正嘴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祁靳琛突然開口,他眼神銳利,聲音清冷。


    “蘇音,你和我過來一下。”


    蘇音乖巧點頭,跟上他的步伐,兩人一直走到走廊無人處。


    看著祁靳琛陰沉的臉色,蘇音心下苦澀而又冷冽地笑,估計他是來為蘇貝貝撐腰吧。


    果然,祁靳琛下一句開口的質問,直接證明了她的猜測。


    “蘇音,這一切都是你提前算計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徹底搞臭蘇貝貝的名聲,你以為你這麽做就能夠阻止她嫁進祁家嗎?”


    祁靳琛的目光有著嘲諷和不屑,蘇音的這些手段還是太稚嫩,頂多糊弄一下外麵那些看熱鬧的傻子,但是卻騙不過他。


    蘇音自然裝傻:“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如果沒有別的要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蘇音話說完就要轉身離開,但是卻被祁靳琛一把握住手腕,男人的力氣震得她身子一個踉蹌,蘇音眼底浮上一層薄怒。


    祁靳琛又要發什麽瘋?來為蘇貝貝報仇雪恨?


    她冷下臉色嗬斥道:“放手!”


    祁靳琛磨著牙根,字字句句都是威脅:“蘇音,我勸你把那些歪心思全都收起來,不管你怎麽做,我都絕對不會愛上你的。下次要是還被我發現,你用這麽惡毒的手段去害別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今天早上沒吃藥嗎?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想讓你愛上我的?”


    蘇音這一刻全然不似宴會中的無辜,反而不屑地彎唇,眼神裏滿是鄙夷:“以前的我確實愛你如生命,但是很可惜那個蘇音已經死了,我現在看到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隻剩下厭惡。”


    蘇音的眸裏一片清澈,明晃晃的倒映著毫不掩飾的嫌棄和鄙夷。


    有句經典老話叫男人本性是賤。


    蘇音現在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祁靳琛一邊和蘇貝貝拉拉扯扯,扮演著越過朋友底線的朋友,一邊又認為她還在故作手段的想讓他愛上自己。


    蘇音此刻真的很想給祁靳琛找麵鏡子來,讓他好好認清自己。


    除了那張長得還算好看的臉和有祁家後台之外,他還有什麽能拿出手的?


    脾氣暴躁,性格陰晴不定,說話刻薄又毒舌,毫無邊界感,現在又加上一個賤字!


    天底下男人的臭毛病,祁靳琛占了一多半!


    祁靳琛眼底瞬間激湧出怒氣,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麽說她。


    他眼神銳利,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威脅道:“蘇音,你真覺得奶奶喜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嗎?看來我平日裏還是太縱容你了。”


    蘇音一把抽迴自己的手腕,往後退了兩步,冷眼瞧著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一個月冷靜期結束之後,我們痛快去民政局領證,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他走他的獨木橋,她走她的牛逼克拉斯陽光大道。


    祁靳琛被狠狠噎了一句,麵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蘇音低頭看著自己剛剛被握過的手腕,眼神裏有些嫌棄。


    迴去還得用消毒濕巾好好的擦一擦,誰知道這狗爪子上有沒有什麽細菌?


    等到蘇音重新迴到樓上的時候,熱鬧已經差不多散幹淨。


    孟荷讓服務員拿來了一件加長外套,小心翼翼地裹在蘇貝貝的身上:“貝貝,我們迴家。”


    今天現場情況究竟如何?每個人心中都有定奪。


    但不可否認的是,今天的壽宴一定會是明天娛樂新聞的熱搜頭版頭條。


    蘇貝貝從迴來到現在,一直精心樹立的小白花惹人憐愛人設在這一刻已經全麵崩塌。


    而蘇音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孟荷和蘇貝貝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絲悲痛。


    曾幾何時,她也是被孟荷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裏嗬護著的女兒。


    而今天孟荷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她後天的教育改變不了她天生的惡,原生基因的缺陷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畢竟她又不是她的親生骨肉。


    這一番話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


    時間還在流逝,此刻,蘇貝貝隨同父母已經坐在迴去的車上,蘇義堂坐在副駕駛,母女坐在後座。


    蘇貝貝臉色蒼白地靠在孟荷的肩膀上,淚水不停地流,甚至情緒控製不住還在抽噎,孟荷心疼壞了,她立馬將蘇貝貝攬入懷中,焦急道:“貝貝,不要哭,今天的事情媽一定會為你扳迴一局!絕不會讓你名聲掃地!”


    蘇貝貝突然又掉了兩大顆淚水,砸在孟荷手背,她難過地搖頭,“媽,沒有用了……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就算後麵再怎麽做,也會被人欲蓋彌彰,媽……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


    蘇義堂頓時心疼地迴頭看向她,“丫頭,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是一家人,什麽連累不連累的!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丫頭你說清楚爸爸幫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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