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你是這樣的人,會因為忌妒對自己的姐妹下手,嬌嬌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趙家的大仇,哪怕自己沒有能力為趙家報仇,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嫁給自己的仇人。”


    “至於你,你的命是我的,想死你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隻要我一天不同意你死,你就別想離開。”


    裴望說完這句話,把杜穎曉摟在了懷裏,離開了病房,留下孤零零的一個人。


    等他和杜穎曉離開,顯眼的紅色跑車離開視線。


    “你放開我,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於蕭掙脫寸頭的控製,衝進病房拉著坐在地上和死人沒什麽兩樣的薑昭,擔心的詢問著:“你身體怎麽樣呀?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薑昭眼神空洞者看向前方,手掌的血跡全部都是剛才她自己掐出來的。


    看見這樣的薑昭,於蕭有些擔心,喃喃地說道:“薑昭......”


    見她不說話,於蕭也沒再繼續追問,拿著繃帶替她包紮好身上的傷口,在病房內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陪著她一起哭泣。


    “他不會再相信我了。於蕭,你知道嗎?小望以後也不會相信我了。”


    薑昭的眼睛已經通紅,淚水沾濕了衣衫。


    “沒有。boss他......”於蕭想到解釋,但看到老板的做法,自己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隻能閉上嘴。


    “我才是趙嬌嬌,他為什麽不肯相信我啊?相信杜穎曉呢?她明明是小偷,是她把我的身份偷走的。”


    薑昭說道這裏,特別肯定轉過身,握著於蕭的手:“對。杜穎曉借用我的身份肯定沒安好心,於蕭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告訴小望不要離她太近。”


    後麵的話於蕭沒有聽清,聽到趙嬌嬌這三個字的時候就愣住了。


    這名字她非常的熟悉。


    那個讓大老板曾經丟下一切,發瘋般在全世界尋找的人。


    哪怕一點點的消息都要親自過去,但每一次都沒有找到她的線索。


    現在薑昭竟然說自己是趙嬌嬌,那大老板身邊的人是誰呀?


    於蕭和寸頭兩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能看著病房裏麵的薑昭。


    薑昭丟了魂魄,留下肉體坐在原地,和之前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裴望開著紅色的跑車來到他並不經常來的別墅。


    這一塊地最近一段時間在圈子內炒的火熱,但全部都被裴望壓下去了。


    他不肯動這一塊地,對外宣稱的理由是這塊地還在考察當中,不具有商業價值。


    裴望聽到自己這話都感覺實在是太蹩腳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在想什麽,隻要走到這裏,他都忍不住的去想薑昭,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浮現在眼前。


    無論裴望怎麽欺騙自己,他都沒辦法將身旁的女人帶入到自己尋找多年的趙嬌嬌身上。


    不知道哪裏錯了?


    杜穎曉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沒等裴望上前,她就打開門朝著沙灘跑去,感受著海浪帶來的涼風。


    杜穎曉不是在海邊長大的,更沒有趙嬌嬌對於海邊的欲望,看了兩眼後便迴到了車裏,拿著手機刷著短視頻,假裝不經意的問道:“小望,你打算之後怎麽處置薑昭呀?”


    裴望已經抽完了一根煙,又續上了一根。


    煙的確是一個好東西,和酒一樣能夠緩解人不少的焦慮,把腦海中不需要的雜念撇去。


    現在他打算好好地思考一下,不過他不打算告訴杜穎曉:“現在還不知道,等以後再說吧。”


    杜穎曉敲打鍵盤的手停了下來,愣了一下,又繼續編輯著內容。


    “小望,一個殺人兇手留著她有什麽用呀?”


    “你也看到了,該用的方法我都已經用了一遍,於蕭也說過很多次,要是再折騰下去,人會沒命的。”


    裴望說的一點也沒錯,她也從於蕭的嘴裏聽到過。


    杜穎曉見此也隻能放下手機:“小望,那你別忘了,是誰一直支持著你走到現在,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並不是靠你一個人就能夠擁有的。”


    “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他其實對你很好的,要是沒有他暗中相助的話,咱們根本就不可能見麵,我可能早已經就會死掉。”杜穎曉說完這話把手放在裴望的手上,繼續提醒著他。


    “你別忘了他想要的東西。”


    裴望點點頭表示他都知道,深情的目光看向杜穎曉,撫摸著她溫順的頭發。


    十二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性,能夠讓人嫉妒心膨脹,甚至出賣自己的肉體。


    最可怕的事情是他內心早已經動搖了。


    心裏堅固的城牆,裴望並不否認是他為趙嬌嬌專門建築的。


    十幾年如一日的將自己心裏封鎖,把他藏在裏麵。


    不留給他任何的雜念。


    最終在看到薑昭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自己淪陷了,為他所淪陷。


    可他又能夠怎麽辦呢?


    愛情這東西誰也說不準,單身的時候都為愛情編織美好的外衣,但隻有自己知道等待愛情來臨後,就算那人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也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


    薑昭的一些小習慣和和自己印象中的趙嬌嬌也有些相似,也許正是這樣,才會在後來的接觸中把她刻在了自己的骨髓上。


    當初二人素不相識,不過是走腎不走心。


    可是後麵種種糾纏,無一不深深印在她的骨髓裏,無法治愈,又無法個啥。


    可是想起薑昭的一顰一笑,無數個夜晚都讓裴望夢魘,恨不得死在夢裏。


    她……跟薑昭不想,


    和夢中的白月光,雖然處處都能對上,可總是感覺透露出幾分古怪和不同尋常。


    難道是……她撒謊了嗎?


    裴望搖搖頭,否決了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


    裴望揉了揉杜穎曉的頭:“你放心吧,我裴望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誰對我好我也知道。他既然幫助了咱們這麽多的事情,想要的東西,我肯定會盡心竭力的幫助他。”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也會替他問出來的,隻是現在薑昭的身體狀況不好,再折騰下去會死掉的,死人的嘴是最硬的,可就什麽東西都問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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