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這樣的人也配享受天倫之樂嘛,你就不想要知道她嫁給你是她心甘情願的嘛?他真的會喜歡你?”


    “對於你這種人渣來說,哦不對,應該直接叫你畜生,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愛,你也不配得到愛情,你這種人就應該被病痛一點點折磨致死。”


    也許到時候整個陸氏集團又重新迴到了他的手裏。


    陸振霆對著旁邊的助理使了一個眼神。


    助理眼疾手快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收拾幹淨,轉頭在桌子上麵擺放了兩份文件。


    陸振霆對於裴望所說的話,無動於衷。


    畢竟他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的。


    而且裴望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這麽多年過去,他並沒有一點點的愧疚,說說他們那個女人死得適得其所。


    要是那個女人還活著的話,自己絕對沒有今天這個地位,陸氏集團也不會有現在的規模。


    那個女人太過於心慈手軟,是他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午夜時分,看守所內寂靜得可怕。


    一點點的聲音都格外地響,而平時吵吵鬧鬧的犯人,今天也格外聽話。


    仿佛他們處在一個世外桃源,隻有他們兩個人。


    桌子上文件並沒有引起裴望的注意。


    陸振霆給了助理一個眼神後,他便退了出去。


    臨走之前還把門給關上了。


    陸振霆根本就不害怕在這個空間內裴望會對他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今天他接受了自己這頓飯,並表明了他對於自己的態度。


    現在他已經輸了,輸得徹徹底底,永遠也不會再翻身。


    “不是說咱們兩個人現在好好地聊一聊,先把之前的仇恨放一放吧,這些一直被你壓在心底裏不感覺很累嗎?”


    累?他怎麽可能會不累呢?


    長時間借著複仇的想法而活下去,早已經成為他身體裏麵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此時坐在陸振霆的對立麵,重新地點燃了一支煙。


    刺鼻的煙味讓陸振霆有一些不適應。


    “不用看了,有啥你就直接說吧。”


    話已經說開了,陸振霆也不必再上演父慈子孝的戲份了。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你也知道的,現在這種狀況已經到了必須做手術的地步……”


    裴望嘴角帶著笑意說道:“所以你現在是想要用我的心髒。”


    裴望知道陸振霆絕對不會放縱他和自己單獨地處在一起的。


    這鐵門後麵是一支部隊,今天晚上除了陸振霆的人知道,也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知道。


    這裏不用想早已經被陸振霆給搬空了,要是他猜得不錯,旁邊的屋子已經被改成了一間手術室,為的就是能夠取他的心髒,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陸氏集團的私人醫院。


    而在那裏陸振霆將會活得重生。


    或者是說借著裴望的心髒再一次看看這個世界。


    裴望感覺陸振霆今天晚上所做的這一切事情真的是浪費時間,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良心而言,自私自利的時候又給自己套上了一副善人的嘴臉。


    難不成他最近也在做噩夢吧?


    夢就有人在向他索命。


    桌子上的文件不用看,也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


    裴望還真的是挺佩服老東西的,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他都能夠沉住氣,等著獵物一點點地喪失警惕之心。


    成功殺死獵物之後還要假裝這一切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件事情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有人做了,肯定會留下把柄的。


    裴望肆意地笑著,整個人接近瘋癲,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慵懶。


    那些對他來說隻是為了保護他的,為的就是能夠在陸振霆的眼皮底下活著。


    原本他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配合著他這麽多年吊兒郎當的模樣,給人一種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想法。


    雖然相信他的人並不多,但可以讓陸振霆對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想要除掉他,但他手裏麵掌握的秘密又太多,不小心就有可能暴露。


    但是要是不除掉他的話,就如同一個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薑昭的出現是父子博弈的一個意外。


    薑昭是兩個人博弈最重要的棋子,這一個變化是令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裴望一直以為薑昭最終會退出的,把查明趙家大火真相的事情放在他的手上。


    畢竟這是他給予薑昭最重要的承諾,隻要薑昭愛他就夠了。


    他會毫不猶豫地成為薑昭手裏麵的一把刀,就連他的親人也無所謂。


    “想要知道這一點其實一點也不困難,誰讓你在做事的時候留下了痕跡呢?”


    裴望著著陸振霆臉上的不可思議,笑了起來。


    這老東西裝了半輩子,卻沒想到他也會被人看穿的一天。


    裴望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不可能知道的,我當時所作的計劃萬無一失。”


    裴望笑著彈了彈他身上的煙灰。


    手裏麵的香煙就和他現在的生命一樣,在逐漸消失。


    “你變成這樣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太過於自信了。”


    裴望還記得陸氏集團私人醫院曾經收到過一份陸氏集團下發的任務,讓全體的工作人員全部參與體檢。


    表麵上是為了工人的身體健康,但是實際上每年工人都會進行體檢的。


    這一次體檢和上一次的體檢相差不是非常地遠。


    這一次的體檢是強製性的,以往的體檢工作人員不一定要去。


    這次下的死命令和考勤績效是掛鉤的。


    無論手裏麵有什麽樣的項目,就算在外麵出差的人都需要到醫院的體檢中心。


    當時的裴望還隻是公司的普通員工,大部分的權力都由陸振霆做主。


    公司的一些高層曾經來找過他打探,希望他能夠通融一下,畢竟有幾個項目臨近結尾,要是現在貿然迴國,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可是裴望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手裏麵沒有任何的實權。


    沒想到第2天在醫院居然看到了陸振霆。


    當時裴望就有一些疑心。


    陸振霆因為身體狀況,身邊一直有私人醫生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不可能會來參加這一次體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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