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因為自己是薑昭的父親而做出讓大家丟盡飯碗的事情,畢竟這幾千口人都要靠我養活,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呀。”


    “薑氏集團是我一手創建的,在我心裏和我自己的親生孩子沒有多大的區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此走向衰敗,沒辦法我才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公開斷絕和薑昭之間的父女關係。”


    “薑昭是我前任妻子留給我唯一的孩子,就算從小養在鄉下,和我的關係不是很親,但是身上流著的也是我薑家的血脈,哪有一個父親會真正地討厭孩子呢?”


    薑士傑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甚至還想當著陸振霆的麵哭出來了。


    陸振霆對此一點也不感冒,讓傭人拿來了紙。


    “同為父親,我自然知道你所做的這一切。但現在小昭還在醫院躺著,作為父親你應該去看一看,畢竟小昭也是你的孩子。”


    對於身經百戰的老狐狸來說,親情是他見過最為低級的手段。


    “陸先生,我這……”


    薑士傑這才發現自己說出這番話,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親情牌一旦打出去,以後再想要和陸氏集團合作的話就難上加難。


    要是過多插上一腳的話,很容易被陸振霆看輕。


    薑士傑為自己今天來的行為感到懊惱。


    看著二樓,若不是剛才陸婷婷,說了太多關於親情的話題,他也不至於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


    當初薑昭被爆出是殺害宮家千金的幕後主使,薑士傑為了挽救薑氏集團的損失,急忙撇清和薑昭之間的關係。


    而現在又帶著許多的貴重禮物來到了陸家,是為了討好陸振霆。


    希望他以後還能夠在工作中多多地照顧自己。


    現在倒好,事情沒有辦成,反而惹得一身騷。


    之前為了和陸家有能夠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薑士傑不得已承認了薑昭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並且從小到大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


    而現在薑昭躺在icu至今昏迷不醒,而他作為最為親近的父親,到現在都沒有去醫院看她一眼,甚至當初知道薑昭受傷昏迷的時候,家裏卻在開派對慶祝這件事情。


    陸婷婷並沒有迴到屋子內,而是站在窗簾後麵觀看著這一出好戲。


    剛才她在陸振霆麵前上演了一段父女深情,就是為了現在。


    薑昭啊,薑昭。


    要是你知道你的老父親嘴裏說著和你斷絕了關係,卻還在你昏迷的時候拿著禮物來討好陸家,甚至都不願意去醫院看你一眼,不知道內心是如何感想的。


    反正結果和她沒有關係。


    陸婷婷躺到了床上,打開手機查看著最新的消息。


    “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這一件事情做好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統一口徑,所有的證據也全部都指向了薑昭,她殺人的嫌疑是逃脫不掉的,至少麵臨15年的獄中生活。”


    陸婷婷聽著下麵的人給自己報備這件事,心裏更加地滿意。


    看著手裏麵鮮紅的美甲,她對這一次的美甲樣式是非常地喜歡。


    “盯著這一件事情,一定不能給她翻身的機會,還有公司那邊的事情,一些和我爹的關係不錯的老股東多走動。”


    “小姐您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您的吩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掛了電話後,陸婷婷望著窗外。


    人已經離開了,她現在也可以下樓去陪著爹爹了。


    “薑叔叔走了?”


    陸振霆抬起頭滿含笑意地望著陸婷婷:“你剛才為什麽當著人家的麵說出那番話呀?他聽了該不開心了。”


    “他不開心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更何況我說的是實話呀。”


    陸婷婷說著把茶水遞到了陸振霆的麵前。


    “明明是爹地教我的,來者便是客,客人喜歡聊什麽?我們作為主家的,就應該順著客人想要聊的話題說,不能讓客人感覺咱們怠慢了他。”


    所以說把手裏麵的杯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直接裂開。


    傭人急忙取來了工具,把地麵打掃幹淨。


    所有的事情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婷婷這杯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人定做的,全世界就這麽一套。”陸振霆佯裝生氣地說道。


    “爹地,人家是不小心的嘛~哎呀,狗用的東西,根本就不配爹地的身份。”


    陸振霆對陸婷婷的這一番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


    “看你這一番模樣,越來越像我年輕的時候了,不愧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人。”


    “那當然了,爹爹從小就寵愛,我肯定也不能讓爹爹失望呀,我要好好地孝敬長輩,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陸婷婷繞到了陸振霆的身後,推著他往書房的方向走。


    父女二人說說笑笑,在別人看來好生羨慕。


    薑家別墅內。


    在陸家別墅內碰了一鼻子灰,也沒撈到任何好處的薑士傑垂頭喪氣地迴到家裏。


    白鳳正在廚房做晚飯。


    看著意氣風發地出門,悶悶不樂地迴來的薑士傑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客廳內。


    身後的管家手裏還拿著準備好的禮物。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還把東西又拿了迴來?”


    白鳳不解地詢問道。


    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一說薑士傑一肚子的氣,轉身拿著拐杖朝著白鳳的身上打了過去。


    白鳳離薑士傑很近,沒有來得及躲閃,硬生生地吃下了一棍子。


    吃痛地捂著肩膀,她不敢反抗,小聲地說著;“我……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們啊,一天到晚全部給我找麻煩,從來就沒有讓我省心過。你看看別人家生個女兒能夠為家裏光宗耀祖,帶來不少的榮譽。你再看看你生的是什麽,天天到晚地給我惹麻煩,讓我丟盡臉麵。”


    薑士傑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別墅。


    人家都已經發話了,自己要是再不去看看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始終說不過去。


    ……


    人民醫院內,薑昭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於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給薑昭檢查身體情況,生怕她出現一點意外。


    裴望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出現在醫院內。


    她在這裏的每一天都需要寫詳細的報告,才能夠讓他心裏安心……


    滴的聲音出現在辦公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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