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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出劍了!


    揮動了自己手中的秦劍!


    他代表的是誰?


    整個秦軍!


    一支由鐵血所凝實出來的鐵血軍隊!


    這支軍隊好像是一根長矛,所向披靡的長矛。


    而白起,就是長矛的矛尖!


    統率一切的矛尖!


    秦劍絞殺而出,隻見一道刺眼的劍光落下,四個巨人的頭顱就這樣被削落到了低聲,四濺起一陣塵土。


    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灑落一地。


    它們,再次成了白起長劍底下的一具枯骨。


    “白吾,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血池,什麽叫做血池地獄!”


    嬴無休猛地出聲命令道。


    “血獄!”白吾手中的長劍輕震,不停翻湧的血池噴湧著,卷積著,咆哮著,從天而降。


    這一刻,這方天地似乎都變成了血色。


    紅色的天空!


    紅色的月亮!


    紅色的大地!


    紅色的泥土!


    乃至於,紅色的霧氣!


    天,塌了!


    “轟!”


    血池卷積,將煞魔桀卷積著吞入其中,沒入了蹤跡,隻剩下半截斷裂的銅鈴,因為氣浪所卷積的緣故重重砸向遠方。


    “狗東西,看夠了嗎?”


    “給我……滾出來!!!”


    嬴無休猛地抬頭,一身隸屬於神境的氣息當即顯現無疑,氣浪蔓延,震碎了幾人頭頂上的天空。


    這個村落,其實隻是一個幻境罷了!


    幻境雖隻是幻境,但其中的東西,卻都是真實的。


    天空塌陷,連帶著周圍的一切都崩成了碎片。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黑色的世界。


    這,才是眼前這個村落的真正模樣。


    滿目瘡痍,哪裏還有什麽房屋,隻剩下了滿地碎片,其中遍布屍體,野獸的屍體,家畜的屍體,似乎都被什麽東西絞殺的四分五裂。


    其便遍布蒼蠅蚊蟲,腥臭之氣讓人作嘔不止。


    這地方哪裏還是什麽人間,明明就是一個地獄,阿鼻地獄。


    “嗬嗬嗬……”


    “嬴無休,你沒有想到吧?”


    “我不僅迴來了,還再一次地出現在了你們的麵前,鎮魔司,什麽東西,狗屁!


    若不是當初你師父王二狗,你覺得你能在本神麵前耀武揚威嗎?”


    突兀間,一道充斥著輕蔑之意的聲音自眼前的虛空中響了起來。


    眾人盡皆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發須皆白,身著金色衣衫,但渾身上下充斥著不詳氣息的老者破開虛空走了出來。


    腳踏血龍,威武非凡!


    “狗東西,當年我就應該勸我師父摘了你的頭!”嬴無休冷冷出聲說道,聲音中雖滿是憤恨,但卻沒有聽出來一分一毫的憤怒,憤怒,隻會讓人失去原有的清醒。


    自己現在需要的並不是憤怒,而是一顆清醒的頭腦,隻有這樣,才能把眼前這個狗東西的頭顱摘下來。


    “可惜,晚了!”


    老者怪笑起來,尖厲的聲音活像一個大耗子。


    “嬴無休,你恐怕不知道吧,這些村民曾經都供奉我如神,當我要他們死的時候,他們會毫不遲疑地抹了脖子。


    那個時候,你們鎮魔司又能做什麽?!”


    “你,你還記得當年救下的那個小女孩兒嗎,她也長大了,就是她帶領著那些村民重開廟宇,把我迎迴來的。


    怎麽樣,是不是很荒謬。


    這個時候,你們鎮魔司又能做什麽?”


    老者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著些若有若無的話,似乎這樣,就能讓嬴無休後悔莫及,從而以頭搶地般。


    但他忽略了,忽略了王二狗,也小看了鎮魔司。


    鎮魔司,從來不需要知道衝動魯莽,且容易被情緒所左右的司主。


    鎮魔司是一個狐狸窩!


    而嬴無休就是在無數老狐狸的教導下從而成長起來的老狐狸,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暴怒,又有何意義?


    “哎,對了對了,你知道她臨死之前說什麽嗎?”


    “都是老朋友了,猜一猜,猜一猜!”老者一邊怪笑著,一邊在血色的雲團之上跳來跳去,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個在不停招攬客人的小醜。


    眾人就這麽看著他,看著他不停蹦躂。


    在座的那一個又是能夠被三言兩語所激怒的人?


    “猜不到吧,你絕對猜不到!”


    “她臨死之前告訴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既然救了她,那麽為什麽不帶她離開這個貧瘠之地?


    所以她要報複你,這就是報複你的最好手段!


    她把我迎了迴來,我太子峰山神,重新迴來了!”


    “嬴無休,你……”


    “彭!”


    就在山神不停叫嚷之時,聽夠了喋喋不休的嬴無休嬴無休抬手甩動,泛著金色光暈的長矛就這樣硬生生抽碎了他的下顎。


    “老東西,比嗓門大啊?”


    “你試試看,這一次我能不能把你的腦袋給摘下來?”


    手持長矛,嬴無休嘴角上揚,不怒反喜地問道。


    輕蔑的笑容就像是一根根鋼針,刺碎了山神那顆本就脆弱無比的心。


    他是怎麽敢的?


    都死到臨頭了,他是怎麽敢嘲笑自己的?


    “死,給我死!”


    山神咆哮著,召出了猩紅色的血池把嬴無休以及小哥等人的身影攝入了進去,單單留下窮奇跟薛桀兩人看著上空的山神,露出了一抹稍顯可惜的神情。


    猴子不跳了,猴戲也結束了!


    “可惜了,本大爺還打算看賞來著!”薛桀滿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將手中早就剝去金箔的瓜子兒丟於一旁。


    “蟒兄,你說對不對?!”兩個活寶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老實人蟒驚仙。


    蟒驚仙:“……”


    “放肆!”


    “螻蟻之輩,待本神殺了你們的頭頭,再來跟你們這群螻蟻算賬,就限讓本神的天兵天將,來陪你們這些螻蟻好好玩玩。”


    看著底下的眾人,那山神突然擺動了自己的衣袖。


    衣袖落下,隻見三個血色的門戶憑空現身。


    熒光浮現,從中走出一個個渾身糜爛,血肉模糊,且麵目猙獰的怪物。


    口中涎水滴落,一雙黑洞洞的眼神中蛆蟲肆意攀爬。


    血奴!


    傳說誤入血池的活人,將永遠被血池浸泡於其中,成為一個不死不滅,且沒有任何智慧的血奴。


    “天兵天將?”


    “我呸!”


    “你丫的老年癡呆了吧?”


    薛桀手中唐橫刀浮現,看著虛空的山神吐出幾個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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