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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裝了!”


    “我就不信你堂堂一個兵家傳人連陣法都不會布置;我們布陣主殺,你布陣主困。


    等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畢,裏麵的屍氣跟怨氣任憑你吞噬煉化。”


    嬴無休將目光掃向遠處一副吃瓜模樣的薛桀,就差明擺著告訴他,完成任務有獎勵了。


    一尊旱魃充當自己的屬下,這其中的逼格可不是外人知曉的。


    自己的屬下越強,不代表著自己這個上司領導有方嗎?


    這樣一來,距離自己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還遙遠嗎?


    一想到這裏,嬴無休心底當即變得火熱起來。


    ……


    山嶽無高泰嶽者,秀麗無過茅山,險峻莫過黃山,最靈性者,莫過於昆侖。


    昆侖之高,行天塌道。


    天山水池,蘊藏之地。


    而在天山中,則是建立著一個不常為外人所知的門派雷祖之地,神霄!


    神霄擅雷法,召五雷駕臨,請雷部塌空。


    世之雷法者,莫過於神霄。


    而異人界中,龍虎山居左,神霄派便居右,光憑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他們的身份。


    神霄不常入世,入世必有妖邪晦氣。


    外側白雪飛揚,神霄派中則是花紅草綠,霧氣飄浮之下,將其襯托的就像是影視中的仙境。


    不對!


    仙境也沒有此處美麗。


    世之美麗者,神霄獨占三分。


    道歌匯聚,來迴繚繞。


    尤其是正殿之前,無數弟子或是低聲唱詞,或是手掐法訣,或是手持木劍,練得身影破萬法,祖師殿前傾真靈!


    正殿中。


    “掌門師兄!”


    一道如烈火般濃烈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老五,我當年怎麽沒有看出來你有這樣的嗓門,早知道讓你出去誦道經了。”


    突兀間,一道稍顯蒼老的聲音於遠處傳來。


    光線灑落。


    隻見一個發須皆白,身著紫色蟠龍衣,手持拂塵的蒼老道人搖著頭從殿外走來。


    仙風道骨,慈眉善目!


    似謫仙,又似先天之神。


    而其對麵,也是一個道人。


    體型健碩,站在那裏好像是一頭充斥著壓迫力的黑熊。


    這哪裏是個道士,明明就是一個喜歡近身肉搏的狂戰士。


    黑幫恐怕都沒有他黑幫。


    淡然緊繃,其他人手中的拂塵在其手中已經變成了一柄金鐧,似乎在隨時準備著給某個妖魔鬼怪腦袋上開一個大洞。


    神霄派五長老,烈火!


    無量天尊,祖師牌金鐧,你值得擁有。


    “掌門師兄!”


    “老五啊,風馳那個孩子怎麽樣了?”掌門手中拂塵輕擺,不緊不慢地問道,言語間滿是可惜的神色。


    風馳!


    神霄派上一代的大師兄,命中帶庚金,嫉惡如仇,做事雷厲風行又不失仁慈之心,像極了傳說中的主角。


    但可惜就可惜在他太過於正直了。


    先是被古戰場的煞氣入體,又在發狂的情況下傷了自己的師兄弟,雖然並沒有造成過多的傷害,但還是毀了一個最年幼師弟的雙腿。


    風馳一時間接受不了,導致體內的筋脈逆轉,元炁倒流。


    自此之後的風馳性情大變。


    變的嗜殺且狂暴。


    不得已之下,幾個掌門出手將其封禁到了冰窟之中,妄圖喚醒其意識。


    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仍舊一無所獲。


    “掌門師兄,風馳那個孩子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哪怕我親自出麵解釋也沒有起到分毫的作用。


    這樣也就罷了!”


    “關鍵是他的修為還在不停增長中,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破開我們所布下的封禁!”


    烈火長老一邊說著,一邊長長歎了口濁氣。


    那可是他的弟子,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從小小的模樣,一直養到他長大成人。


    好好的弟子,怎麽就成那樣了?


    “時也,命也!”


    “風馳那個孩子的命不在此,他的命,在承命殺伐之中!”


    “去看看他吧!”


    掌門緩緩踏出一步。


    一步落下,人影皆散。


    待再次現身之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充斥著恐怖寒氣的冰窟之中。


    冰窟周遭燃有碳火,碳火照耀之下,一個白衣白發,臉龐上滿是鬼紋,眸子翠綠的人影被數十條遍布符咒的鎖鏈束縛,略微一有動作,泛著雷霆電弧的符咒便會亮起。


    將其封禁至其中。


    這樣做並不是為了懲戒。


    而是為了限製!


    限製那人的動作!


    “又是你們兩個老東西,等我破開你們的烏龜殼,定要挨個把你們的頭擰下來。”眼見兩人現身,遠處的人影突然發出陣陣如同禿鷲般尖厲且沙啞的聲音。


    殺意衝九霄,殺氣凜然!


    “癡兒!”


    “若老道的頭能夠讓你恢複,老道現在就把這個東西給砍下來。”


    看著自己的弟子在此受苦。


    身為師父的烈火長老痛心不已。


    若早知道如此,他說什麽也不會放其下山。


    這是自己的弟子,一手一手喂養起來的,從小小的一點,養到能獨立行走,直到他下山遊曆。


    殊不知就是這樣的一個念頭,毀了他親手養大的兒徒。


    什麽叫兒徒?


    既是兒子,又是徒弟。


    “狗屁!”


    “我看你才舍不得死,生生死死,可是格外痛苦的,它帶給人的痛苦就像是盤踞在人頭頂的烏雲。


    你舍不得死,也不會去死!”


    “還有你臭老道,什麽上善若水任方圓,什麽順其自然,什麽清淨無為,你做的到嗎,你做的到嗎?”


    白衣男子渾身氣息震蕩,無形的威壓蔓延而出,震的周遭鎖鏈劈裏啪啦作響不已,藍色的雷弧浮現,重新將那股氣勢鎮壓了迴去。


    “你說,無情跟有情,誰更為厲害?”


    “誰更為厲害?”


    白衣男子眼珠變作燦金,身上單薄的衣衫崩碎炸裂,露出了其遍布傷痕的胸膛連同後背。


    隨著一捧金色銳光的浮現,一頭虛幻不堪的老虎幻影硬生生破開雷霆的束縛而來,直撲兩人的麵門。


    虎影雖虛幻,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這道幻影,比真正的老虎更兇,更戾!


    兇戾腥臭壓來,震的周遭的冰晶亂飛,水滴四濺。


    “好小子!”


    “居然把命理的一絲庚金氣煉至如此程度,龍虎盤踞,兇氣衝九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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