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那是隻有古時將軍身上才擁有的東西。
煞氣！
嚴格的來說，是軍煞！
養煞為己身，一經施展出來，足以破邪卻幻，去虛納實。
這些東西，所需要的不僅僅隻是時間那麽簡單。
身居高位，殺伐著身！
這兩樣，缺一不可。
這麒麟，到底是什麽來曆？
“麒麟！”
薛桀突然來了興致。
“刷！”
小哥收手轉身，周身盤踞的軍煞之氣一閃而逝，眸光清冷，似乎永遠都無法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試試？”
薛桀拔出了腰間的兩柄唐橫刀。
雙手刀，比單刀更為難練；但若是能夠將其練到極致，雙手左右搏殺，殺傷力十足。
“嗡！”
小哥沉默不語，率先破空襲來。
橫劈！
繞身劈！
薛桀動作不慢，持刀迎上，另一柄刀以分外詭異的方式直逼小哥的脖頸；一提一劈，動作快若閃電。
這麽快捷的速度就連小哥都有些未曾料到。
但小哥就是小哥。
手中黑金古刀一震，身形拉近，便讓薛桀引以為傲的速度失去了威懾力。
近身廝殺，小哥的速度一刀快於一刀，一刀狠於一刀。
薛桀右手的唐橫刀不停旋轉，起身翻轉，一擊劈落，一擊上揚。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嬴無休卻已經開始了跟周公探討人生的舉動。
睡覺不積極，智商有問題。
再說了，大晚上的不睡覺總不能摟著老太太去跳舞吧？
小哥的年紀倒是差不了多少。
自己還是算了，條件不允許啊！
但陷入沉睡的嬴無休似乎來到了小時候，來到了自己師公，上上代獬豸隕落的那一刻。
十三年的時間，他的記憶不僅沒有出現任何的模糊，反而越發變得清晰。
睡夢中。
老爺子蒼老至極，發須皆白，但顯得格外慈祥。
對於當初的他而言，老爺子就像是他的爺爺，他的祖父，一個無條件寵愛他的長輩。
老爺子喜歡喝酒，總是說著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一杯茶水喝半天，再聽上一兩場評書，這就是他老人節一天所做的事情。
他會在嬴無休被師父懲罰時給他撐腰，也會在早上叫唿唿大睡的嬴無休起床，各種各樣的零食，各種各樣的零嘴，成箱成箱地出現在他的房間中。
這樣的時間，過了三年。
那一年，嬴無休五歲！
五歲的嬴無休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小孩子，但心理年齡最少也有三十多歲，自然知曉死亡是什麽。
老爺子操著微弱且慈祥的聲音把他拉在自己的窗邊，一邊揉著他的頭，一邊低聲開口:“無休啊無休，你這個名字很不好，一個人擁有力竭之時，怎麽能叫無休呢？”
“你以後就叫狗蛋兒吧！”
看著嬴無休麵色變黑，老爺子有咧著嘴嘿笑不已。
在把自己的師父丟出去之後，老爺子輕輕奮力把嬴無休拉至自己身前，“無休，能當上鎮魔司司主的人都是六親緣淺的人，但不要埋怨你的父母，能夠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便是大功德！”
“你不必把所謂的鎮魔當成使命！”
“你的使命就是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平平淡淡過一生也是過，稀裏糊塗也是過，怎麽過，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過的經曆！”
“尋一個人，做一些事，留一個名字！”
“老頭子再送給你一件禮物怎麽樣？”老爺子輕輕揉著嬴無休的頭，隨即從一旁掏出兩根泛著熒光的骨頭。
抬手將其碾碎，轉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蓋至嬴無休的兩條手臂，直至將其融入其中。
“傳說黃帝於宮中飼養了兩隻獬，這便是兩隻獬的心骨，心生遮瘴，便自生骨。
有了這兩個東西，就沒有什麽髒東西傷的了我家的小無休了。”
老爺子突然咳嗽起來，臉上的蒼白劃過一抹健康的光暈。
“來！”
“師爺再教你一點兒東西！”
老爺子掙紮著起身，被嬴無休扶持著著站在門口。
“小無休，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可不能說錯聽岔了！”
老爺子操著沉穩的聲音叮囑道。
話音未落，他那顯得有些佝僂的身體猛地變得直立起來。
聲音鏗鏘有力，沉悶異常。
“鎮魔司、秉天命、身起商、監天神、周披麟、平蕩戾、秦化龍、降伏惡、漢作虯、蕩鎮魔、鎮九幽、護天門、行天道、護人間！”
“奉狀以聞，伏聽敕旨！”
“蒼生煌煌，正氣永固！”
老爺子的聲音久久不散，一言一行間似是將五千年所有人的心聲匯聚在了一起。
“小無休，莫怕！”
“大聲說！”
老爺子抬手摸了摸嬴無休的頭。
嬴無休不再猶豫，隨即朗聲說道:“鎮魔司、秉天命、身起商、監天神、周披麟、平蕩戾、秦化龍、降伏惡、漢作虯、蕩鎮魔、鎮九幽、護天門、行天道、護人間！”
“奉狀以聞，伏聽敕旨！”
“蒼生煌煌，正氣永固！”
“好好好！”
“你以後就是鎮魔司下一代司主了！”
“你師父要不傳給你，你就來老頭子我的墳前哭，老頭子我從裏麵爬出來，把那個不孝子給淹死在尿盆中。”
“嗬嗬嗬嗬……”
“小無休啊，這世上有鬼，但卻不知道有沒有天神；若沒有天神，老頭子我就在天上保佑著小無休，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保佑我的小無休，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落下，老爺子驟而長逝。
麵對老爺子的死亡嬴無休並沒有流下太多的眼淚，有的隻是長時間長時間的沉默。
第二天，他失蹤了。
待老篷跟自己師父找到時已經有一個銅甲屍被嬴無休砍下了頭顱，砍成了碎片。
從那一刻開始，小瘋子這個名字便成了嬴無休專屬的名字。
老爺子沒了，葬在了他的家鄉。
一個山清水秀，但卻偏僻至極的地方。
每一年嬴無休都去看他，但麵對一個墳墓，一個連靈魂都沒有的墳墓，又能傾聽訴說些什麽。
“老爺子，我好想你啊！”
嬴無休突然說起了夢話，喃喃自語的聲音久久不散。
……
那是隻有古時將軍身上才擁有的東西。
煞氣！
嚴格的來說，是軍煞！
養煞為己身，一經施展出來，足以破邪卻幻，去虛納實。
這些東西，所需要的不僅僅隻是時間那麽簡單。
身居高位，殺伐著身！
這兩樣，缺一不可。
這麒麟，到底是什麽來曆？
“麒麟！”
薛桀突然來了興致。
“刷！”
小哥收手轉身，周身盤踞的軍煞之氣一閃而逝，眸光清冷，似乎永遠都無法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試試？”
薛桀拔出了腰間的兩柄唐橫刀。
雙手刀，比單刀更為難練；但若是能夠將其練到極致，雙手左右搏殺，殺傷力十足。
“嗡！”
小哥沉默不語，率先破空襲來。
橫劈！
繞身劈！
薛桀動作不慢，持刀迎上，另一柄刀以分外詭異的方式直逼小哥的脖頸；一提一劈，動作快若閃電。
這麽快捷的速度就連小哥都有些未曾料到。
但小哥就是小哥。
手中黑金古刀一震，身形拉近，便讓薛桀引以為傲的速度失去了威懾力。
近身廝殺，小哥的速度一刀快於一刀，一刀狠於一刀。
薛桀右手的唐橫刀不停旋轉，起身翻轉，一擊劈落，一擊上揚。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嬴無休卻已經開始了跟周公探討人生的舉動。
睡覺不積極，智商有問題。
再說了，大晚上的不睡覺總不能摟著老太太去跳舞吧？
小哥的年紀倒是差不了多少。
自己還是算了，條件不允許啊！
但陷入沉睡的嬴無休似乎來到了小時候，來到了自己師公，上上代獬豸隕落的那一刻。
十三年的時間，他的記憶不僅沒有出現任何的模糊，反而越發變得清晰。
睡夢中。
老爺子蒼老至極，發須皆白，但顯得格外慈祥。
對於當初的他而言，老爺子就像是他的爺爺，他的祖父，一個無條件寵愛他的長輩。
老爺子喜歡喝酒，總是說著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一杯茶水喝半天，再聽上一兩場評書，這就是他老人節一天所做的事情。
他會在嬴無休被師父懲罰時給他撐腰，也會在早上叫唿唿大睡的嬴無休起床，各種各樣的零食，各種各樣的零嘴，成箱成箱地出現在他的房間中。
這樣的時間，過了三年。
那一年，嬴無休五歲！
五歲的嬴無休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小孩子，但心理年齡最少也有三十多歲，自然知曉死亡是什麽。
老爺子操著微弱且慈祥的聲音把他拉在自己的窗邊，一邊揉著他的頭，一邊低聲開口:“無休啊無休，你這個名字很不好，一個人擁有力竭之時，怎麽能叫無休呢？”
“你以後就叫狗蛋兒吧！”
看著嬴無休麵色變黑，老爺子有咧著嘴嘿笑不已。
在把自己的師父丟出去之後，老爺子輕輕奮力把嬴無休拉至自己身前，“無休，能當上鎮魔司司主的人都是六親緣淺的人，但不要埋怨你的父母，能夠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便是大功德！”
“你不必把所謂的鎮魔當成使命！”
“你的使命就是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平平淡淡過一生也是過，稀裏糊塗也是過，怎麽過，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過的經曆！”
“尋一個人，做一些事，留一個名字！”
“老頭子再送給你一件禮物怎麽樣？”老爺子輕輕揉著嬴無休的頭，隨即從一旁掏出兩根泛著熒光的骨頭。
抬手將其碾碎，轉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蓋至嬴無休的兩條手臂，直至將其融入其中。
“傳說黃帝於宮中飼養了兩隻獬，這便是兩隻獬的心骨，心生遮瘴，便自生骨。
有了這兩個東西，就沒有什麽髒東西傷的了我家的小無休了。”
老爺子突然咳嗽起來，臉上的蒼白劃過一抹健康的光暈。
“來！”
“師爺再教你一點兒東西！”
老爺子掙紮著起身，被嬴無休扶持著著站在門口。
“小無休，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可不能說錯聽岔了！”
老爺子操著沉穩的聲音叮囑道。
話音未落，他那顯得有些佝僂的身體猛地變得直立起來。
聲音鏗鏘有力，沉悶異常。
“鎮魔司、秉天命、身起商、監天神、周披麟、平蕩戾、秦化龍、降伏惡、漢作虯、蕩鎮魔、鎮九幽、護天門、行天道、護人間！”
“奉狀以聞，伏聽敕旨！”
“蒼生煌煌，正氣永固！”
老爺子的聲音久久不散，一言一行間似是將五千年所有人的心聲匯聚在了一起。
“小無休，莫怕！”
“大聲說！”
老爺子抬手摸了摸嬴無休的頭。
嬴無休不再猶豫，隨即朗聲說道:“鎮魔司、秉天命、身起商、監天神、周披麟、平蕩戾、秦化龍、降伏惡、漢作虯、蕩鎮魔、鎮九幽、護天門、行天道、護人間！”
“奉狀以聞，伏聽敕旨！”
“蒼生煌煌，正氣永固！”
“好好好！”
“你以後就是鎮魔司下一代司主了！”
“你師父要不傳給你，你就來老頭子我的墳前哭，老頭子我從裏麵爬出來，把那個不孝子給淹死在尿盆中。”
“嗬嗬嗬嗬……”
“小無休啊，這世上有鬼，但卻不知道有沒有天神；若沒有天神，老頭子我就在天上保佑著小無休，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保佑我的小無休，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落下，老爺子驟而長逝。
麵對老爺子的死亡嬴無休並沒有流下太多的眼淚，有的隻是長時間長時間的沉默。
第二天，他失蹤了。
待老篷跟自己師父找到時已經有一個銅甲屍被嬴無休砍下了頭顱，砍成了碎片。
從那一刻開始，小瘋子這個名字便成了嬴無休專屬的名字。
老爺子沒了，葬在了他的家鄉。
一個山清水秀，但卻偏僻至極的地方。
每一年嬴無休都去看他，但麵對一個墳墓，一個連靈魂都沒有的墳墓，又能傾聽訴說些什麽。
“老爺子，我好想你啊！”
嬴無休突然說起了夢話，喃喃自語的聲音久久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