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倒是淡定地笑笑,心裏有另一番思索。@樂@文@小說必須再給女孩兒一些其它的砝碼,隻會用針遠遠不夠,當沒有金針在手怎麽辦?必要的時候,還得把她也逮到軍區訓練。


    小米站在床頭,把三十多跟十五厘米長的特大號針拿在手心。等會兒要把它們逐一紮在病人的各個死穴中。


    這和當時在賽場的診斷不同。比賽時疑難雜症雖多,但是,那是身體自己有毛病了,沒有毒性的發揮,都很容易解。她最多三根這樣的針就可以完成。就是幹媽當初那麽複雜的病情,自己也僅僅用了十根特大號,人也僅僅睡了兩天半。


    但是,眼前的這位是中毒,中的是慢性毒,是最難治療的病症。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挑戰。她自己都不曾想過當一個人身上的七百多個穴位同時被針紮著會事什麽樣的景象。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容退卻。


    閉上雙眼,放鬆心情,深唿吸。依次把特大號的針紮入病人正麵的各個死穴。十五厘米的長針緩緩進入,隻留下不到五厘米在外證明他們的存在。


    邱爸邱媽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使用針灸技術,對女孩兒神乎其神的手法感到由衷佩服。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們絕對不會相信一名高中生可以把針灸做到如此地步。


    相當緊張的倆人覺得自己的唿吸都要停止。邱傳錫使勁攥著自己的拳頭,大氣不敢出一下。方笑笑平時的貴婦氣質也完全不見蹤影,此時眉頭緊皺,雙手合十,幾顆牙齒咬著指尖,用疼痛來證明自己不是做夢。


    特大號的針用完,再用大號針,接著是中號,然後是小號,最後是特小號。身體正麵的穴位全部被紮,密密麻麻刺蝟一般。


    小米依次在這些針尖尾部注入靈氣。當然不是沒有靈氣,病人就不會清醒,隻是自己的生命之力更加純淨,能幫助病人更快地恢複。


    一根根顫抖針尾,不能記錯順序,以免有些部位的靈氣過剩,有的地方匱乏,造成堵塞。一個小時,終於把針尾彈完,小米鬆了口氣。


    做醫生真實體力活。中醫要針灸,西醫要做手術。不管哪一個,都是耗時費力。


    “囡囡,喝水!”秦瑞把水杯遞到女孩兒嘴邊。站在她身後,用身體支撐著疲憊的身體。“休息會兒吧?”


    “不行啊!這個不能停!”把水杯遞給男孩兒,無奈地擺擺手。


    “那你注意點,太累了就不管他!”瞥了眼床上的男子,冷哼一聲。等你好了去軍部,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米輕笑出聲,秦瑞是在擔心自己呢!把帶著不滿麵色的男孩兒往外推推,“知道了,你過去坐著吧!這裏我可以的!”


    邱家父母正在提著一顆心看自家兒子的救治情況呢,怎麽畫風突變?小情侶又開始甜蜜蜜?在這麽嚴肅的場合做這種事情真的好嗎?對視一眼,齊齊打個哆嗦,不敢想象這小兩口單獨相處是什麽樣的狀況。


    喝了水,女孩兒圍著病床慢慢轉兩圈。貓眼石般的雙眼穿透病人的身體,看到體內的綠色生命力自行運動地差不多,開始進行下一步。


    抓著針尾,小心把特大號的針抽出,液體馬上順著之前紮針的穴位流出。突突突如泉眼一般,往外冒黑水,讓人分不清這是廢物還是血被染成了這種顏色。


    方笑笑覺得自己的眼珠子已經不會轉圈了。這麽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她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她知道人的皮膚有自動排毒功能,但是紮兩下就又這麽強的排毒效果可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


    女孩兒穿著米白色的休閑裝,在病床前一陣又一陣忙活。眼前的景象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動作,哪怕眉頭都沒有皺一分。


    於是,兩個爸爸媽媽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嚇。隻見女孩兒每拔掉一種針,黑水都會從病人的皮膚中滲透出來。但是,當拔掉比它小一號的針時,這些流動的黑水會自動堵住,轉而從新的位置往外冒。


    如在沙場的將軍一般,指哪兒打哪兒!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些針就是她的兵,病人的身體是敵人,她想怎樣就怎樣。遊刃有餘,好像此時在他手裏的不是人那種複雜的身體,而是平常的紙屑般渺小,任她揉捏。


    來來迴迴將近兩個小時,小米把針全部拔掉。病床上的人整體被黑色覆蓋,流出的黑水不是越來越淡的稀釋,而是越來越濃,好像毒素也會在身體內再生。和空氣接觸後,它們可以立馬發生反應,迅速結痂。


    “秦瑞,過來幫我給他翻身!”小米朝自己的勞動力揮揮手。


    “你先去休息會!”給女孩兒擦擦汗,再遞杯水,秦瑞才站到病床前做自己的工作。但是,看著眼前不省人事的軀體,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醋意,“囡囡,不能讓他再穿兩件衣服嗎?”


    “呃,不行啊,需要紮的地方有很多!”小米差點把嘴裏的誰噴出來。秦哥哥到現在還想著這一茬兒!


    “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秦瑞不是太高興。冰刀子瞬間向病床上的人射去。給他翻身時還不忘趁機用點力。


    隻聽重重的撲通聲,病人還是正麵朝上,沒有被翻過來。接著,平常麵色冷酷的小麵癱看著女孩兒麵臉無辜,“手滑!”


    在門口站著的邱爸邱媽快要吐血三升。報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報複!軍區的新一屆戰神會手滑?從小接觸訓練的活閻王會手滑?打死他們都不信!隻是現在可憐了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兒子。爹媽沒本事,想幫你都報複不迴來!那倆人一個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個他們打不過,自己家庭的戰鬥力太弱。


    小米怎麽會看不出他的把戲,似笑非笑地看著裝乖寶寶的男子,“你可別把他摔壞了,要不我的工作量又得加倍!”


    果然,男孩兒露出懊惱的表情。


    “逗你的!沒事兒!”把男孩兒的身體拉低一些,覆在他的耳邊輕輕說。


    於是,病房內出現了詭異的一幕。整個空間被劃分成桑範圍。病床上的男子被黑色的結痂覆蓋,不省人事。在他的不遠處,醫生開始與男朋友打情罵俏。門口的兩個上了年紀的則是一臉驚訝、無奈、鬱悶……


    “小米啊!咱們還繼續嗎?”邱傳錫實在是不想說話,奈何兒子還在上麵躺著,這是人命,自己不提醒一句不行啊!


    “繼續!等下啊!”小米不好意思地笑笑,再狠狠瞪一眼賴在自己身邊不走的男子。


    秦瑞毫無任何反應,在房間內轉一圈,從櫃子裏找裏兩條毛巾。在眾人詫異視線中把病床男子翻身之後,在他的*部位蓋了好幾層。


    小米嘴角抽抽!剛剛倆認識說那麽久沒有定下意見,這人現在竟然來這麽一出。眉毛忍不住一跳一跳!秦瑞,你夠了!


    邱爸邱媽還以為之前在房間一本正經找東西的戰神是要做什麽,沒想到竟然是這事兒。四十多歲的倆人臉色臊紅,接著齊齊對已經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臉鄙視。你有種,有種你們以後別去海邊度假!


    把秦瑞趕走後,小米再次整理好情緒,繼續工作。正反麵的施針方法相同,隻是呆在上麵的時間長一點。三個小時後來取就好。“走吧!現在已經完成了!”


    “不用拔下來?”方笑笑看著刺蝟一般被紮的千瘡百孔的兒子,擔心地問。


    “沒事兒,我們晚會兒直接拔掉就行!反正他也不會醒,我們在這兒沒用!”


    “我還是在這兒看著吧!安心一些!”方笑笑想想還是拒絕。


    “那也行!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啊!坐在沙發上看看就行了,不用那麽擔心!”給倆人安慰一番,小米才跟隨秦瑞出去。


    房門被帶上,老兩口朝著病床前轉悠兩圈,沒發現異樣,才又迴到沙發上。


    “你看看生個女孩兒多好啊!小米那麽乖!還這麽有能力!長的還漂亮!……”方笑笑伸手指一根一根掰著算,給自家老公數落女孩兒都有什麽好。


    “可是,咱們隻有一個兒子!”看著老婆喋喋不休的架勢,邱傳錫趕緊阻止。


    “就是啊!怎麽就一個兒子呢!”方笑笑失望,看著病床上的兒子囉裏囉嗦,“雖然咱們兒子也挺好,但是還是沒人家小米乖巧啊!”


    “要不咱們再生一個?”邱傳錫語不驚人死不休,滿臉糾結之後就說了這麽一句。


    “再生?”方笑笑大驚,捂著嘴巴。四十多歲,但是保養良好的臉上大眼睛忽閃忽閃,不可置信。“都四十多了還再生?再說想,現在隻能要一個!”


    “想要的話,這些都不是問題!我四十多怎麽不能再生?人家七八十了還可以再生一個呢!”邱傳錫之前的正經臉上忽然浮現一抹壞笑,“再說,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你不是很清楚?”


    方笑笑老臉一紅,趕緊看看周圍,發現隻有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兒子,輕輕鬆口氣,“你個老不休的!怎麽說話呢!”


    “就是這樣說!你羨慕人家有什麽用,自己有才是最實在的!”邱傳錫靠在沙發上歎口氣。迴去還得查誰是這件事情,真是糟心。


    方笑笑可沒他想的那麽多,他隻注意到了一句重要的話,“你說自己有才是最實在的!”看著男人點頭,立馬笑起來,“我們把小米變成自己兒媳婦吧!”


    “你可別亂說話!”邱傳錫被這話驚得從沙發上做起來,“你要撬小瑞的牆角?小米是名花有主的人!”


    “名花有主怎麽了?名花有主咱們就不能移花接木?這閨女多乖啊!以後,我倆肯定不會吵架!”方笑笑越想越合適,恨不得讓自己兒子現在清醒,馬上討論作戰計劃。


    “千萬別這樣說了!咱兒子是人家秦瑞的對手嗎?”邱傳錫輕歎口氣,“我也不指望他能夠有什麽大出息,平平安安就好!真和秦瑞對起來,隻有他慘死的分!再說,人家小米也是有思想的,你說追就追的上?沒看見人家倆的感情那麽好?把人家閨女惹急了,小心給你兒子下藥!”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啊!”方笑笑連忙讚同地點頭。


    看到老婆總算轉過了彎兒,邱傳錫吐出濁氣,“現在啊,咱們好好準備他們的訂婚禮物就好!”


    “對對對!人家這是救了咱們家!應該的應該的!”接著又想到什麽,張望著腦袋,露出征求意見的表情,“要不我也去當幹媽?你說她會同意不?”


    “這個,這個,……”邱傳錫撓撓頭,老婆這會兒是一定要把人家拐到自己家啊,“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小米能答應!”


    方笑笑兩手一拍,露出兩層潔白的牙齒,這個幹媽她勢在必得,“幹閨女,我來了!”


    緊張的治療工作持續五天終於結束。


    這些天,邱爸邱媽也不上班,不逛街,不出門,就呆在房間裏陪自家兒子。把秦鬆氣的吹胡子瞪眼,直說要讓他們付天價房租。


    倆人這些天蒼老了不隻五歲。邱傳錫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現在布滿血絲,臉上胡子拉碴。方笑笑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保養良好的光潔皮膚,硬生生被熬得憔悴之色盡顯。


    不是沒有休息的地方!而是他們沒有心思休息。第一天,他們還能自我安慰,病馬上就好,現在是治療階段,忍忍就過去了。


    第二天,他們的心就開始浮躁,原本活生生的兒子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沒有說話,和植物人有什麽不同。雖然聽小米說沒事兒,但是,心裏還是擔驚受怕。


    到最後兩天,這倆人像要瘋了一樣,隻要一見到小米,就會問很多遍治療結果,生怕讓自己聽到不好的答案。


    “小米,你邱二哥今天的情況怎麽樣啊?”方笑笑看到女孩兒進來就連忙上去抓著她的手。五天下來,曾經保養良好的手沒有營養品的維護也開始幹燥,幹皮磨的女孩兒生疼。


    “你抓痛囡囡了!”秦瑞小心地把女孩兒的手抽出。如果不是理解他們的感情,自己絕對不會這麽好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太激動了!”方笑笑語無倫次,用手捂著自己胸口。那裏像壓了塊大石頭般讓她喘不過氣。


    “方阿姨,您別擔心!”小米看著那麽開朗的婦人變成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啊!都坐下,先看看吧!今天就要出結果了!”秦鬆這次也跟著來。他怕這兩個操碎了心的中年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說不定會亂成什麽樣,自己來起個泰山壓頂的作用。


    眾人最終跟著女孩兒到達病床前,他們要親眼見證結果。但是,床上的病人還是沒有一絲表情,哪怕現在他身上被密密麻麻地紮成刺蝟。


    拔針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就完成。病人的身體已經不冒黑水,現在往外冒的是全是血。鮮紅鮮紅的顏色,紅的刺眼。但是,病人仍然沒有一點清醒的征兆。


    方笑笑覺得自己的唿吸要停止,緊張地看著女孩兒,“小米,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再等一下!”


    “沒問題嗎?一直流這麽多?”不止床上,地上也有一灘灘的紅色。方笑笑看著心疼,這都是自己兒子身上的啊,得吃多少才能補迴來?


    “沒事兒!”


    既然醫生說沒問題,他們現在做什麽都沒有用。眾人站成兩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


    漸漸地,血覆蓋了病人的身軀。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注意到紅色已經流的越來越少。


    “唔!”悶哼聲響起。


    格外安靜的室內,這聲音節格外刺耳。對他們來說,就像在大海上漂浮的遇難者總算抓住了浮萍。這是希望!


    “明明!明明!你醒了是不是?”方笑笑站在病床前。想用手摸摸兒子,卻又害怕自己的碰觸會讓病情反複,隻能急的原地跺腳。


    邱明因覺得這些天自己生活在漩渦之中,被一雙手束縛著嗓子。想要說話卻一丁點聲音也發不出。身體能明顯地感知外界的事物,也知道爸爸媽媽一直陪著自己,想讓他們去休息,卻什麽也做不了。


    今天能明顯地感覺到體內比以往舒適很多。像有一股暖流,孜孜不倦地溫養自己的身體。嗓子感到舒服的瞬間,悶哼出聲。厚重的眼皮好像也輕鬆很多,慢慢眯開一條縫。然而,強光的刺激讓他條件反射性地閉上。


    僅僅這麽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足夠讓時刻注意他的人清晰地看到。方笑笑自然不會錯過。


    “明明,明明!你是醒了吧!”


    “方阿姨,放心吧!已經沒事兒了,接下來就養幾天就好!”小米淺笑。


    “好好好,我知道!”方笑笑激動地眼淚湧出,不停地用手背擦拭。


    “好了,人沒事兒了就行!”秦鬆也舒了口氣,看著已經站在後麵的女孩兒不住地點頭。有能力但是不驕不躁,是個好孩子,也會有大出息。


    ------題外話------


    二更送上,吼吼吼!


    感覺自己棒棒的,好威武,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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