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瞪了一眼說的一臉正經的自家孫子,“瞧你那沒出息的樣!這是需要本事的!你說能就能啊!”


    “你不信去看看就是了!”事實勝於雄辯,秦瑞相信,隻要是見過囡囡治病的人,都會被她出神入化的醫術折服。;樂;文;小說.lw+xs


    “看就看,以為老子怕你!”


    ……


    陳哲所在的醫院稱得上私人醫療所,富貴人家都喜歡在這種地方看病。他們有私人醫生,提供醫療保健服務,會安排護士對病人的身體狀況每天做出監測,力求保持最準確的數據,不少疑難雜症在這裏都不是問題。最受大家喜歡的是,這裏能保護病人的**。


    醫院距離小米所在的地方不太遠,隻相隔一條馬路。這裏環境清幽,又聚集了不少別墅區。不少大型商場和醫院都會選擇在這兒建址。


    蘇子陽兩人剛剛查到小米所在的地方,就急急忙忙趕過來,根本沒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現在帶著小米下來了,想起人家是個女孩子,體力和他們可不一樣,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狀態也不是很好,剛剛才從醫院出來。


    “要不我去攔個麵包車吧!”蘇子陽看著小米的小身板,擔憂地問。


    “很遠嗎?你們怎麽來的?”


    “也不是很遠,隻隔一條馬路,我們是跑過來的,怕你受不了!”


    小米擺擺手,這一片區域的麵包車很少,短時間內可攔不住。畢竟能住在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肯定有私家車。“得等到什麽時候啊!一個路口而已,我們也趕緊跑吧!”說著不顧兩人還想說些什麽的表情,先跑起來。


    見女孩兒都這樣說了,他們還能怎樣拒絕。雙雙邁起長腿飛奔帶路。


    小米跑起來才知道什麽是唿唿啦啦血流不止的感覺,剛剛一時激動忘記了身體狀況的特殊性,現在活動起來,才知道今天是個什麽倒黴日子,但是人命不等人,強忍著身下的波濤洶湧,加足馬力。虧得自己上次被綁架之後,苦練一段長跑,才沒被兩個大男生遠遠甩在後麵。


    終於到達目的地,小米靠在牆邊慢慢平複唿吸。看著同學們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怎麽迴事兒,“怎麽了?”


    “小米,醫生說他不行了,他是不是快要死了?”同學們的心情很激動,膽小一些的聽到死這個字身體都有些發抖。


    “我不知道啊!我先進去看看!”忍著自己微微打顫的雙腿,在楊紫媛的攙扶下,同學們沉重的目光中,進入病房。


    打開房門,陰森森的氣息生生讓小米的身上抖一下。刺鼻的藥水味和陰暗的光線讓人心中膽寒。房間裏現在有兩撥人,一邊是站著的白大褂,對病人露出惋惜之情,另外一邊則是陳哲的家人,各個麵色沉重,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


    唯有一人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裏顯得清晰,“小哲,你隻是睡著了對不對?你馬上就醒了是不是?”陳哲的媽媽絲毫不顧及平常的貴太太儀表修養,跪坐在病床前,緊緊抓住病床上已經冰涼的小手。


    “你們是誰?出去!”為首的白大褂正在為這家人頭痛,看見有人擅自進來就要發火。這裏是重症監護室,就是護士人員進來都要進行全身消毒,帶上必備的醫療器械,平常的人哪兒能輕易進來。讓家屬進入也隻有在病人臨終時才允許。


    “陳叔叔,這就是我們班的謝小米,上次小哲在班裏發病就是她個治好的!”蘇子陽不理會醫生的話語,給站在另外一邊的幾人介紹。


    陳家則正因為自己要失去兒子感到傷心,聽到介紹抬頭看一眼,隻是個小女孩兒,“嗯!”淡淡的迴答表示已經知道。


    “陳叔叔,小米的醫術很高明,現在讓她試試好不好?”


    “你說什麽笑話?讓一個小女孩兒在這兒給人治病?出了責任算誰的?”醫院最怕擔醫療事故,隨隨便便的來人就當醫生,不是砸他麽招牌?


    “我的同學醫術很好,讓她看看並沒有壞處!”蘇子陽並沒有醫生的話語趕到生氣,剛見麵沒有見過真本事,說這話是可以理解的。


    楊紫媛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你們都說人不行了,這不是已經出事了?我們自己找來醫生看,不行啊?”今天的順心的事情太多,先被踢一腳,再被抓到警察局,後來又看著同學在自己麵前倒下。積壓到一定程度的火山,稍點即燃。


    “行,我們不管,隻要你們能讓病人家屬同意!”白大褂一臉不服氣,他們都是高材畢業生,從各個國家學成歸國的都有,在醫療界已經摸打滾爬好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就連自己都束手無措的病情根本不相信一個小女娃娃能治好。


    “出去吧!別以為你會個感冒發燒就真的當自己是醫生!”


    “年級這麽小,有膽色是好事,但是應該用在對的地方,醫院是能讓你撒野的地方?”


    七八名醫生站在一邊對小米的做法覺得很可笑,字字誅心,想要讓幾個自以為是的人趕緊出去。


    “你們閉嘴!”尖銳的女聲,床邊的方馨跌跌撞撞朝小米跑過來。身子微微蹲下,盡量與小米齊平,控製住幾近崩潰的情緒,“小米,我是陳哲的媽媽,我信你,你去看看小哲好不好?”


    緊緊攥著小米的雙手,生怕她跑掉一樣。


    “病人還有救,我這就去!”小米鄭重地迴答,哪怕她不開口,自己也不會見死不救。


    “好孩子,你去吧!這裏交給我!”方馨用手摸摸小米的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隻是給自己最後一個希望,有用沒用自己都不清楚,但總歸是希望。


    得到答案,小米趕緊跑到病床前。來不急看病人到底是什麽情況,先用金針把幾個大穴封死,隻要大穴沒事,人還有一口氣,自己就能把他拉迴來。


    “你,你,你是在幹什麽?”醫生看到小米的舉動,趕緊要上去阻止,這是在找死嗎?死穴哪兒是能隨便紮的。但是還沒走兩步路,就被眼前的女子攔住,無奈地對著另一旁的男子喊,“陳總,您得去阻止那個女娃娃呀!您也想讓您兒子留個全屍吧!你看看她現在在幹嗎?”


    “你才要給你兒子留全屍!”方馨衝著麵前的醫生就是一巴掌,正在崩潰邊緣的她聽不得任何與死有關的字眼。


    醫生委屈地看著眼前的幾人,也不敢還口,這些人碾壓自己是分分鍾的事情。隻好以理相勸,“我知道,你們很痛心,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人終有生老病死!總得接受!現在這個女孩兒正在拿針紮病人的死穴,死穴哪兒是隨便能動的?”


    陳家則聽到這話動了動。他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在第一次發現兒子暈倒時,檢查之後就有了心理準備,並沒有妻子那麽的不能接受。認命之後的表現就是想讓兒子快快樂樂地活著,安安靜靜地去世。醫生的話毫無疑問地說道他心坎兒裏,“小米,你停下!”


    長時間處在上位者的地方,說話自帶一股威嚴。如果是別人,早就害怕或者亂了心神,但是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兒是重生的,也不知道她所見到的領導人多得多,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小米依然處在自己的思緒中,對於外界的狀況自動屏蔽。陳哲的身體狀況很糟糕,體內的生命之氣幾乎消失殆盡。按理說,他的心髒最不好,顏色最黑的地方應該就是心髒,但是意外的,現在全身最好的地方是心髒。其他地方如同蕭瑟的秋天一樣,破敗不堪。微微搖搖頭,難辦啊!


    這動作正好被幾名醫生看在眼裏,“陳總,你看,她就是在裝!自己不會治還要裝著自己有多能耐!”


    “小米會治的,叔叔您再等一會兒!”蘇子陽在後麵拉著陳家則,他還是想讓小米試試,當時那麽危急的情況人都能救迴來,也看得出陳哲的氣色越來越好,從那之後,打心眼裏相信她的能力。


    楊紫媛和方馨站在一起,對於麵前的幾個頑固派,恨不得一口撕吃了他們,“你們幾個叫什麽叫?自己治不好,還不允許別人來試試?是不是怕人家治好了,砸了你們醫院的招牌?”


    醫生動了動嘴,最終還是閉上口,不可否認,他們是有這方麵的擔憂。被一個小女娃比下去,他們的頭都會抬不起來的。


    聽了楊紫媛的話,陳家則也把邁出的雙腿收迴,死馬當做活馬醫得了,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病房裏靜了下來,幾名醫生大眼瞪小眼。病人意識不清醒,家屬同意,他們反對也沒有用。“蘇子陽,楊紫媛,你們倆過來幫我下!”小米研究好久,病人已經很危險,必須多方一齊出動才是最佳辦法。


    感覺到兩人到達病床前,顧不得抬頭,“一人控製住他的一根胳膊,跟上次在教室一樣,千萬不要讓他動!”得到肯定的迴答,在最後的死穴紮針之後,才慢慢走到床尾。


    女孩兒紮著馬尾站在病床尾部,她穿著看起來最普通的衣服。似一汪清泉的雙目閉上,深吸一口氣。今天要使用的針法正是師父所教的青陽神針,青陽派的絕技。這種針法耗時耗力,平常不會輕易使用,小米也沒有真正在鬼門關前和閻王搶過人。這是第一次的經曆,內心還是挺害怕。


    幾名醫生對於床尾站了好一會兒的女孩兒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情。既希望她有真本事,又害怕她真的把人治好。一個個滿臉嚴肅地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方馨不敢扭頭,看著和她麵對麵醫生的表情,她就知道救治已經開始。


    床尾的女孩兒動了,兩手各拿九根針,在灌輸靈氣之後,同時飛出。金針像長了眼睛一般穩穩地紮在病人的兩條胳膊上,絲毫沒有錯亂。青陽針法又號稱九九神針,言外之意是雙手各甩九次針,每次甩九根,沒有點臂力根本練不下來。小米當初為了鍛煉,硬生生地被青木蹂躪裏一年,才小有所成。


    “這?這是?……”白大褂一臉震驚的表情,不是他看錯了吧!


    “青陽?這是青陽神針!”另一名醫生很確信自己看清楚了。雖然自己不會,但是不代表自己沒見人用過。醫院裏經常召開交流會,國內聖手就那幾人,聽他們演講,看他們操作,最佩服的就是這個青陽針法,不管什麽病症,隻要人有一口氣,就能拉迴來。他們也想學習,然而根本沒有學習的機會,對方油鹽不進,說不收徒。


    “對對對!就是青陽神針!”白大褂激動地附和。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小娃娃竟然會使用這種方法。


    “天哪!我竟然這麽近距離地看到!”他們往常開會的時候,因為人多,觀看實踐操作隻能觀看大屏幕,近距離觀看還是第一次。


    “如果是這針法的話,這男孩兒還說不定真有救!”白大褂收起剛剛的輕視之心,鄭重地看向女孩兒的方向。


    同伴一臉感歎,“是啊!”不管能不能救過來,單單會使用這種針法就讓人敬佩。


    方馨距離那麽近,當然聽得出在他們在討論什麽。有救?又說有救了?不再害怕,慢慢扭頭,看向女孩兒的方向。


    “現在,按著他的胸部!”小米一邊準備手上的針,一邊對楊紫媛兩人交代,隻要紮針的時候病人不動,不會讓紮錯穴位,接下來就沒有問題。


    繼續凝神,飛針如細雨般密密麻麻地射過去,穩穩排列在病人胸口。使用飛針可不是為了顯示自己技藝高超,而是需要同時時針紮進去,一步一步做的話會顧此失彼。


    醫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僅僅十幾歲的女孩兒臨危不懼,眼睛隻看得到病人,一臉認真,心中萬分羞愧。工作時間長了,早已忘了當初入行的本心是什麽!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具有一腔熱血的好少年,現在在醫術的包圍下,又多了一層圓滑,還不如一個小女孩兒通透。


    來來迴迴地拿針,紮針,終於把第一大步完成,耗費了不少體力的小米有些虛弱,稍微喘口氣。今天精神不濟,後退兩步想要休息一下,卻撞上堅硬的胸膛。


    “你怎麽來了?”小米一臉驚訝地看著身後的人,他不是應該在醫院裏陪爺爺嗎?怎麽也會感到這兒?


    “爺爺說要看你治病!”秦瑞把小米抱在懷裏,不顧眾人的詫異目光,在女孩兒額頭留下淡淡印痕。


    “嗯!”小米把自己身體放軟,靠在他懷裏喘口氣。


    “咳咳……”秦鬆輕咳兩聲示意他們倆注意點,也不看看是在什麽地方,就這樣摟摟抱抱的。


    眾醫生也處在風中淩亂的狀態,剛剛還很好的學術氛圍,現在是什麽情況。倆人就這樣樓上了?那裏還有一個人全身被紮滿針呢!就這樣不管了?


    小米從秦瑞懷裏出來,不好意思地揉腦袋。每次都是這樣,隻要一見到秦瑞,她就會忽視周圍的一切。這種情況可不太好,要改!


    “累嗎?要不不治了?”秦瑞攬著小米的腰,溫和地問。


    眾人覺得天雷滾滾,還以為他會很有覺悟地說,病人要緊,先治病,誰知道人家能冒出這樣一句話。秦鬆也覺得丟臉啊,看見孫子的變臉他覺得很有趣,可是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種話,自己都嫌丟人,特別是看到身邊穿著小豬睡衣的老友給自己做了個“妻奴”的口型,更覺得想拍死麵前不省心的孫子。


    “不可以的,小神醫!”方馨聽到這話可不得了,自己兒子在病床上躺著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呢!看情況,這女娃很有本事,說不定能治好。


    “是啊!治到一半怎麽能停?”陳家則很好奇秦瑞和這個小女孩兒是什麽關係,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兒子要緊啊!京都冰臉麵癱還會變臉的問題等到以後再討論吧!


    “說些什麽話呢?怎麽可能不治!”小米小聲說,順便偷偷擰來秦瑞一把。自以為做的很隱蔽,但是不知道周圍的幾人都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觀察全局活動不在話下。看見女孩兒這動作,深深地揪起一顆心。冰山麵癱就是寵你,那也是有脾氣的,你這擰上來,不想要自己的命?眾人做好準備隻要秦瑞發火,他們怎麽也得上去攔著,正在治病的關頭,醫生可不能有問題。


    但是,他們預料的情況沒有出現,下麵的場景要閃瞎他們的鈦合金狗眼。那個笑得一臉春風的男孩兒是誰?那個對著女孩兒的臉頰吻了一下的柔情男子是誰?這絕對不是他們認識的秦瑞,絕對不是把不少人嚇得連氣都不敢出以下的冰山麵癱,絕對不是軍部聞之色變的鐵血少尉。


    “小瑞,趕緊過來!”看著眾人一臉石化的表情,秦鬆發揮大家長的威嚴叫住此刻柔情似水的孫子。


    ------題外話------


    終於上傳!夭的懶癌已經無可救藥,誰能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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