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沈顏厲喝一聲,謝辰嘉迅速離開。


    等她身影消失,晏清才開口,“師父,弟子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


    沈顏語氣嚴肅,“晏清,這一次比賽是我們的敲門磚,無論是單人還是團體,我們都要拿第一!”


    “是,師父,弟子一定竭盡全力。”晏清神色認真。


    翌日。


    第一輪是單人比賽,沈顏和齊牧川對陣。


    “佑寧公主,我們又成為對手了。”齊牧川一臉冷笑。


    “你可真會高看自己。”沈顏諷刺。


    “沈顏,你……”


    “裁判,這裏有人擾亂考場!”沈顏大聲喊道。


    “誤會,誤會!”齊牧川連忙起身解釋,擾亂比賽場是要被攆出去的。


    他落座,冷眼看向沈顏,“佑寧公主,你夠狠!”


    “還有更狠的,一會兒讓你見識見識!”沈顏笑容冰冷。


    不一會兒,鑼聲響起,比賽開始。


    沈顏沒有給齊牧川一絲喘息的機會,她步步殺招。


    齊牧川連連退讓,不出十招,他已經滿頭大汗。


    “離王,你輸了。”沈顏語氣輕飄飄的。


    “不可能!”齊牧川盯著棋盤上的棋子,他怎麽會輸呢?


    “不服是嗎?那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時間。”沈顏悠然自得。


    齊牧川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亂撞,他腦海裏麵沒有一點頭緒。


    然而,比賽場上哪有那麽多時間給他思考。


    很快,鑼聲響起,裁判提醒,“離王可有對策?”


    齊牧川猶豫了瞬息,他不甘心的放下所有棋子,他認輸了。


    裁判宣布,“第一輪比賽,大秦,佑寧公主勝出。”


    “佑寧公主,我小看了你!”齊牧川一臉憤怒。


    “是你高看了自己,做我對手,你還不配。”沈顏冷諷。


    齊牧川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握得緊緊的,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動手。


    “沈顏,我們走著瞧!”齊牧川警告完,走下比賽場。


    中間休息半個時辰,第二輪比賽開始,沈顏和榮昌公主對陣。


    “本公主可不是離王,佑寧公主,你若是現在認輸,還有幾分臉麵。”榮昌公主上來就用氣勢壓人,企圖恐嚇沈顏。


    “井底之蛙。”沈顏淡聲道。


    榮昌公主冷聲問,“你說什麽?”


    “你先生沒有教你嗎?難怪如此眼拙,蠢笨。”沈顏不屑道。


    “你!”榮昌公主氣得拍桌子。


    “榮昌公主,方才離王就險些被攆出去了,你要不要試試?”沈顏笑著問。


    榮昌公主臉都氣綠了,她努力沉住氣,坐了下來,“聽聞佑寧公主嘴皮子了得,今日 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隻是嘴皮子了得有什麽用,本公主今天會殺得你片甲不留!”


    “巧了,本公主最見不得猖狂的人,見一個,打一個!”


    沈顏聲音涼得徹骨,“榮昌公主,今天我們就把你指使謝辰嘉下毒的賬一並算了吧!”


    榮昌公主臉色一變,怒問,“你胡說什麽?”


    “我說什麽榮昌公主心裏清楚,背後使陰招,卑鄙無恥,今天,我就正大光明的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沈顏聲音落下,正好鑼聲響起。


    棋場如戰場,落子便是廝殺的開始。


    五子之後,榮昌公主舉著棋子,遲遲找不到落子的地方。


    “榮昌公主,請問您找到突破口了嗎?”裁判問。


    “讓我再想想!”榮昌公主仗著自己是主場,語氣蠻橫。


    周圍圍觀的各國參賽者已經開始議論。


    “傳言榮昌公主明理識體,現在一看,不怎麽樣嘛。”


    “不能仗著自己是公主就欺負人啊。”


    “就是,大家都是參加比賽的,裁判,你要一視同仁啊。”


    “這是滄月的主場,裁判也是滄月的,偏心也是正常。”


    ……


    場上的議論聲越來越離譜,已經影響到滄月的名聲。


    榮昌公主當然也聽到了,她麵紅耳赤,可越急,越是想不出對策。


    裁判不得不又提醒一次,“榮昌公主,您已經超時了。”


    榮昌公主氣得直接將棋子砸在棋盤上,輸了比賽,不能拿第一,就不能向滄月帝許願,她就不能救她母妃。


    她母妃都要死了,她也顧不得形象了,直接崩潰。


    “沈顏,你一個外人,憑什麽插手滄月的事?!是你害了我母妃!我要你給我母妃償命!”


    榮昌公主話音落下,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她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贏了比賽,她母妃就能活。


    若萬一輸了比賽,她就讓沈顏給她母妃償命。


    在她匕首刺過來的瞬間,沈顏抬手,一個手刀落下,匕首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與此同時,已經有兩人反手將榮昌公主拷住了。


    是晏清和孟北辰。


    沈顏微微眯眼,晏清救她是情理當中,可孟北辰為何救她?


    她清楚孟北辰看向她的目光裏沒有男女之情。


    這時,已經有侍衛上來了,裁判也跟了過來。


    “這就是滄月國對待參賽者的態度,簡直欺人太甚!”孟北辰對裁判道。


    “裁判,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晏清冷著臉。


    榮昌公主站在那裏,她死死盯著沈顏,眼珠子都要恨出來了。


    “沈顏,你運氣真好!”榮昌公主笑容陰冷,“你猜猜,你會不會每次運氣都這麽好?”


    沈顏眉目一冷,“我不知道我運氣好不好,但,榮昌公主,你的運氣一定好不了!”


    “沈顏,我們走著瞧!”榮昌公主被侍衛強行帶走了。


    裁判看著沈顏,“佑寧公主,您有沒有事?”


    此時,這次的九州棋藝比賽單人賽的冠軍已經定了,就是沈顏。


    榮昌公主肯定不能繼續參加比賽了。


    齊牧川變成了第二,沒有第三。


    滄月作為這次比賽的主辦方,其公主竟然當眾刺殺比賽的冠軍,可想而知後果有多嚴重。


    “我沒事。”沈顏道。


    裁判宣布,“棋藝單人賽結束,各位迴去休息,下午繼續進行團體比賽。”


    他說完看向沈顏,“佑寧公主,請您跟我一起去麵見我們陛下。”


    此事太大了,他們做不了主。


    而且,他也害怕沈顏將此事鬧大,到時候受責罰的就是他。


    他要借滄月帝的勢管住沈顏的嘴。


    “走吧。”


    沈顏知道滄月帝很好,但也不妨礙讓滄月帝欠她人情。


    “師父,我陪您。”


    “佑寧公主,我陪你去。”


    晏清和孟北辰異口同聲,二人望著沈顏,滿臉擔憂。


    沈顏淺淺一笑,“不用,陛下是聖明之人,會給我一個公正。”


    “晏清,你帶著大家迴去好好休息,下午繼續參加比賽。”


    “是,師父。”晏清領命。


    沈顏和裁判進了皇宮,來到大殿,見到滄月帝,裁判將方才比賽場上的事都如實說了一遍。


    滄月帝的臉一點一點變得陰沉,最後青紫得可怕。


    “榮昌公主人呢?”滄月帝冷聲問。


    “在外麵。”裁判迴答,他沒有講清楚事實之前,不希望榮昌公主在這搗亂。


    “帶她進來!”滄月帝喝道。


    緊接著,侍衛帶著榮昌公主進來,“見過父皇。”


    滄月帝沒有迴答榮昌公主,而是看向沈顏,“佑寧公主,人在這,你想怎麽處罰?朕絕不偏私。”


    “父皇,我才是您女兒,您怎麽能偏幫外人?”榮昌公主吼道。


    “閉嘴!”滄月帝訓斥,“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今日若是傷了佑寧公主,引起兩國紛爭,你擔得起這個責嗎?”


    “我滄月是九州第二大國,難道還怕了她大秦不成?”榮昌公主十分囂張。


    “孽女!”滄月帝氣急,直接扇了榮昌公主一耳光。


    榮昌公主捂著臉,滿眼驚愕,她是滄月帝最寵愛的女兒,從來沒有被訓斥過,更不要說被打了。


    今天,因為沈顏, 她第一次挨打。


    她滿腔恨意,又羞又怒。


    “佑寧公主,今日孽女險些傷著你,真是抱歉,你說你要怎麽處置她,朕絕無怨言。”滄月帝又問沈顏。


    沈顏從未想過當著滄月帝的麵處置榮昌公主,因為,滄月帝不會同意。


    滄月帝將問題拋給她,其實就是不想讓她處罰榮昌公主。


    既然如此,她不如賣滄月帝一個麵子,她的目標是榮昌公主,不是整個滄月。


    至於榮昌公主,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來日方長,複仇之事不急於一時。


    “陛下,榮昌公主是為她母親報仇,她是一片孝心,情有可原,再說,我也沒有傷著,隻要她給我道歉,我就原諒她了。”


    沈顏聲音坦蕩,故作大方。


    滄月帝仿佛早就猜到了沈顏的答案一樣,他沒有任何的驚訝,又嗬斥榮昌公主,“還不給佑寧公主道歉?”


    榮昌公主看向沈顏,極不情願地說,“抱歉,佑寧公主。”


    “榮昌公主,大秦和滄月的邦交日子還長,我們的友誼才剛剛開始,希望未來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沈顏嘴角帶著笑,像是說真的一樣,但榮昌公主卻知道,沈顏這是在警告她,她們的仇恨才剛剛開始。


    “看看,人家佑寧公主心胸多寬廣?哪像你一樣,心胸狹隘,自私自利!”


    滄月帝瞪著榮昌公主,“下去,從現在開始,禁足一月!”


    榮昌公主知道滄月帝是真生氣了,她不敢反駁,不甘心的冷了沈顏一眼,灰溜溜的離開。


    “陛下,我也告退了,下午還要繼續比賽。”沈顏道。


    滄月帝看著沈顏,這種能把私人恩怨放在一邊,以國事為先的人,才是真正能成大事的人。


    他很欣賞沈顏。


    “佑寧公主,今日當著九州諸國,你維護了朕的臉麵,算朕欠你一個人情,是欠你佑寧公主的,他日若有需要,寫信給朕即可。”滄月帝吩咐宮人,“來人,去取朕的玉佩來。”


    很快,宮人取來玉佩,滄月帝將其親自交到沈顏手中,“佑寧公主,朕見到此玉佩,便會同意你提出的任何條件。”


    沈顏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接過玉佩,行禮,“多謝陛下。”


    他們兩人像是高手過招,彼此都知道對方所求。


    滄月帝要臉,沈顏要借勢,互不虧欠,遭罪的是榮昌公主。


    告別滄月帝,沈顏出了宮,直接迴到落腳處。


    “陛下,若將來佑寧公主拿著玉佩請求您出兵,您也答應嗎?”滄月帝的貼身宮人問。


    “當然。”滄月帝毫不猶豫地迴答。


    “陛下,您就不怕佑寧公主會拖累我們滄月嗎?”宮人滿臉疑惑。


    “佑寧公主說得對,人不能固步自封,閉門造車,得走出去。”


    滄月帝意味深長,“你看看北厲,自以為自己是九州第三,了不起,之前不一樣被大秦給打敗了。”


    “江山有人才,社稷何愁不強大?”滄月帝負手而立,眺望遠方,“沈顏是個奇才,有她,大秦必興,隻是時間問題,將來說不定他們還能幫我們,若是能結成盟友,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你說的拖累。”滄月帝笑了兩聲,“佑寧公主可不傻,虧本生意她不做,到時候誰拖累誰還不一定呢。”


    宮人沒有接話,殿內陷入沉默。


    晌午過後,團體比賽開始。


    滄月和大秦對戰,滄月輸。


    天齊和大秦對戰,大秦贏。


    至此,比賽結束,單人賽,團體賽都是大秦獲勝。


    天齊主將司馬烈看著沈顏,“佑寧公主不僅人長得美,棋藝也如此精湛,不如跟本皇子去天齊,做本皇子的皇子妃,保你榮華富貴……”


    “滾!”沈顏不留一絲情麵。


    他們住在同一個地方,司馬烈已經多次出言不遜。


    司馬烈是天齊帝的大兒子,和謝承霖差不多,好色成性。


    “夠烈,夠野,我喜歡!”司馬烈不怒反笑。


    “你命夠不夠長?”沈顏挑眉冷聲問,“司馬烈,此次天齊輸了比賽,你還是好好想想迴去怎麽給你父皇交代,不然,我怕你命不夠長。”


    她的話戳到司馬烈的痛處,司馬烈笑容瞬間凝固,神色一冷。


    沈顏不再與之多言,帶著大秦眾人登台領獎。


    司馬烈看著沈顏的背影,擦了擦嘴角,笑容邪惡。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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