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一個人迴到屋子,伸手就將莘雲縣供銷社弄來的洗發水拿了出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又聞看了又看,也沒弄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麽道道。


    “這些東西,我隻有樣品送到莘雲縣供銷社,曹老大倒是好本事,竟然能將樣品弄來。”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曹旭的神經整個緊繃起來,甩手就將身上帶著的匕首抽了出來,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刺去,誰知還不等他的匕首刺過去,比他更快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好漢饒命,好漢可一定要小心點手裏的匕首。”一瞬間,曹旭的全身上下就冷汗直流,雙手立馬做出投降狀,眼神也不斷飄忽,看的沈舒雲呦嗬一聲:“看來還是混過道上的。”


    這次曹旭聽清楚了,來人竟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年歲不是很大的小丫頭。


    好家夥,誰家的小丫頭這麽厲害,竟然能穿過他的重重關卡單槍匹馬的闖到他的地盤?還把匕首架在他的脖頸上?


    “姑……姑娘,你這手可一定不要哆嗦啊,這匕首可不是鬧著玩的,是要出人命的啊。


    那個……不知道姑娘是哪路好漢,找我有什麽事?”


    沈舒雲緩緩從曹旭身後走到他麵前,手裏的匕首也慢慢收了迴來,不過在收迴之前還挽了個花,就見曹旭身邊桌子上放著的一隻茶杯應聲碎裂,看的曹旭冷汗又流了一地。


    “我來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想知道你和剛剛了離開那個人是怎麽聯係上的,你又為什麽想要這些東西罷了。”


    曹旭……


    “姑娘,你……你是誰?”


    沈舒雲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想要那些東西,卻不知道這些東西背後的主人是誰?你這老大的位置坐的還挺安穩的啊!”


    這年頭想要做什麽事情卻不調查背後的人,毛楞楞的上來就要去搶,也不知道是說他勇猛無畏,還是說他腦子缺根筋。


    曹旭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轉過勁來,激動的起身道:“姑娘的意思是說,這東西是是姑娘你賣去給莘雲縣供銷社的?那姑娘你能不能和我們涪陵縣供銷社合作?你放心,不管你之前和莘雲縣談了什麽條件我們這邊供銷社都能按著之前姑娘你談的合作給姑娘好處,還能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一些,姑娘你看怎麽樣?”


    沈舒雲眯眼,手裏的匕首朝著他擺了擺:“坐下,先迴答我剛剛的問題。”


    曹旭誒誒誒的點頭,趕緊將剛剛沈舒雲問的問題全都說了。


    原來這洗發水和手工皂的方子不是他要,而是他小舅子要。他那個小舅子不是別人,正是涪陵縣供銷社的主任。


    供銷社屬於國家所有,所以對每個縣城的主任都有很嚴格的考核升遷製度,在考核期間,如果哪個地方供銷社的主任能拿出絕對有影響力的產品,職位上漲福利抬高那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不,前段時間曹旭小舅子安插在莘雲縣供銷社的一個眼線傳迴來消息,說下西村有個農女給他們供銷社提供了一個什麽皂和洗頭的東西,非常的好用,尤其是那個洗發水,當場就讓他們供銷社主任媳婦的頭皮屑沒了,還有其他的皂什麽的,更是好用的很。


    這樣一個勁爆的消息怎麽能不讓曹旭小舅子動心,可那些東西是下西村弄出來的,已經和莘雲縣供銷社談好了合作,他們想要弄到自己供銷社來已經不可能,所以就找上了曹旭。


    曹旭這個人還是有些手段的,就用了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在下西村找上了範成子,承諾隻要將方子拿到手就給他一百塊錢,範成子立馬答應給他們偷方子。


    至於範成子是用什麽法子,曹旭就不知道了,他隻管等著拿方子就是。


    沈舒雲哼了哼,想要拿她的東西出來賣錢,也要看看她是不是答應。


    這兩天忙著秋收,也確實是沒怎麽注意工廠那邊的情況,不過這也屬於趙海軍管理上的失職。今天如果不是她跟著過來這一趟,恐怕這方子還真有可能會泄露出去。


    “本姑娘明著告訴你,那些方子是本姑娘研究出來的,不管是洗發水還是手工皂都是,你們想要打那些東西的主意本姑娘是不會允許的。


    你那個小舅子是個什麽東西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年手腳恐怕也不幹淨。


    我今個給你放個話,我這人既然敢帶著村裏人弄出這種讓人眼紅的東西來,自然是有守住的手段,你最好讓你那個小舅子收斂點,不然……我會讓他老底都掉幹淨。


    等著到了那個時候,他別說保住現在這供銷社主任的職位,恐怕能不能安逸的好好過日子都是未知數了。


    至於你會不會被牽連的反咬一口也是個未知數。畢竟你在你那個小舅子的眼裏,可能隻是個隨時隨地都能被利用的工具人罷了。


    曹旭,看在你為人還算不錯的份上,今個這話我隻對你說一次,可沒有下一次。


    還有,這塊玉佩我看上了。”


    話音落下,沈舒雲的手指上勾著一塊巴掌大小,水頭十足的祖母陽綠的山水玉佩,在曹旭的眼前晃了兩下,隨後人就當著曹旭的麵前快速離開跳上了牆頭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曹旭……眼睛要瞎了,他是不是看錯了?那女人還是個人麽?動作怎麽那麽快?還有那塊玉佩,他可是一直都是貼身放著的,那女人什麽時候拿走的?自己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高手,絕對的高手,就像古時候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是一樣的。果然她說能保住那些東西就一定能保住,自己小舅子想要那些東西的方子,恐怕沒這麽簡單。


    想到那不省心的小舅子,曹旭腦仁都疼。要不是為了讓死去的媳婦能安心,這些年他會管他才怪。


    想想這些年為了小舅子他做下的那些事情,曹旭頭就疼的很。那個小丫頭究竟是什麽來路?她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名字的?


    就怪了,之前和那個範成子接觸的時候自己也沒說過名字,按理說那個丫頭就算和範成子一個村子的也不該知道自己的名字才對。


    再想想剛剛那丫頭的本事,看來她想要對付自己小舅子也定然是輕而易舉,看來為了自己今後的好日子著想,還是和那小子劃分界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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