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剛一出房門,孫良添就朝她離去的方向對著韋吉祥使了個眼色:“怎麽迴事?哪來的?”


    韋吉祥當然知道孫良添問的是sandy,連忙解釋道:“天哥,你放心。這是我老婆的閨蜜的好朋友,幫她打過好幾場官司。”


    “你老婆的閨蜜的朋友?怎麽關係好複雜的樣子!”孫良添覺得韋吉祥說得有點繞,幹脆不想這些,接著問道:“黃大文的名片我不是給了賢少嗎?怎麽他沒來,來的是這個sandy?”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和賢少分頭聯係的。等到sandy後我就直接帶她來了警署,不清楚賢少那邊的情況。”韋吉祥搖搖頭,把之前在會所和賢少等人商量的內容一一告知了孫良添。


    孫良添認真地聽完韋吉祥的匯報,然後開始梳理整個事件。經過仔細分析,他得出結論,這個sandy應該不是有人特意派來給自己下套的。


    想到這裏,孫良添不禁感到一絲慶幸。如果沒有韋吉祥找到sandy來保釋他,單靠那個到現在還沒蹤影的黃大文,恐怕他現在還被關在黑窩裏。


    “做得好啊!”孫良添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毫不吝嗇地誇獎了韋吉祥一句。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追問:“那麽瀟灑的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得到孫良添的讚賞,韋吉祥得意洋洋地咧開嘴笑了起來。但很快就收起笑容,恢複到嚴肅的表情,認真地迴答道:“我之前已經跟爛命全通過電話,他的動作很快,瀟灑在荃灣的場子基本上都已經摸透了。


    但是爛命全在洪泰的處境,您也非常了解,處處受到限製。要想完全掌握瀟灑在深水埗或其他地區的情況,可能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孫良添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歎: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取得這樣的成果,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這也充分證明了爛命全等手下對於他下達的指令非常重視,用心去執行。這種積極認真的態度令孫良添感到十分滿意。


    “嗯,我明白了。這件事急不得,可以讓爛命全他們慢慢地調查。但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點,我要將瀟灑所有的場子全部掃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任務還是盡快把我保釋出去,明天的上契酒決不能出差錯!希望梁大狀能夠迅速處理好此事。”


    說著說著,孫良添和韋吉祥開始談論起sandy來。畢竟,男人之間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女人。


    sandy身材高挑,一頭利落的短發顯得十分幹練,麵容姣好,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而最讓孫良添驚歎不已的是,她在二十多歲時便成功考取了大律師執照,如此年輕就擁有這樣的成就,即使在整個港島也是鳳毛麟角。


    由此可見,她不僅個人能力出眾,而且背後很有可能有一個強大的師門支持。


    因此,孫良添對於sandy幫自己保釋一事是很有信心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孫良添心中很有本事的sandy,在區區的保釋任務中竟然馬失前蹄。


    孫良添倆人在熱烈討論著,突然間,問詢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原本輕鬆愉快的交談瞬間停止,孫良添轉過頭,迫不及待地望向sandy。他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但當目光觸及到sandy的臉色時,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sandy的臉色陰沉得讓人感到壓抑,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孫良添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怎麽迴事?保釋沒成功?”


    sandy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霾,默默地點了點頭,徹底粉碎了孫良添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


    “搞什麽鬼?隻是普通的案件,而且條子都沒有證據控告我,為什麽會保釋失敗?”


    孫良添麵色難看地盯著sandy,一個普通的事務律師都能辦好的事,她這個大律師居然會無功而返?!


    就在孫良添心中疑心漸起的時候,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幫sandy解了圍。


    “不關她的事,是我的原因!”


    michael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出現在問詢室之外。還故作禮貌地敲了兩下門:“天哥,我能進來嗎?當然不是為了偷聽你和sandy之間的談話,隻是單純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孫良添先生,你的保釋申請剛剛已被我正式否決了。”


    說著,也不等孫良添有所反應,自顧自地走了進來。看了眼臉色漆黑的孫良添,michael臉上笑容更盛,接著說道:“當然如果你還要繼續申請保釋的話也可以,畢竟那是你的權利。但是我仍然要提醒你,我既然能否決一次,就能否決下一次!”


    頓了頓,michael故意在孫良添耳邊壓低聲音:“不怕告訴你,我連拒絕你下一次申請的理由都寫好了,就等著你提供具體時間。”


    “你搞我?”孫良添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地說道:“你沒有合理的理由就敢拒絕我的保釋?”


    “我當然有理由,而且理由很充分!忘了告訴你,我在警校的時候就很擅長寫報告。你猜猜到了法庭上,法官是會相信我這個警察的話,還是相信你這個古惑仔的!”


    孫良添抿著嘴沒有再說話,他心知michael說的不錯,一個擅長寫報告的警察會少多少麻煩,他這個同樣是從警校畢業的臥底自然清楚。


    一旁的韋吉祥見自己老大一時沒招,於是果斷開口,希望讓警方能賣自己一個麵子。畢竟黑道、白道都是道上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給麵子,以後還能多點情分。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吃了癟。隻見michael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嫌棄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們警方要麵子?我需要給你麵子嗎?”


    “你…”


    “算了!”拉住有些衝動的韋吉祥,sandy扭過頭,對著michael有些生氣地說道:“michael,別鬧了。你們沒有足夠證據指控我的當事人,也就沒有必要強行扣留他二十四小時,放了他吧!”


    michael將臉上的得意和戲謔收了起來,麵色複雜地看著sandy:“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去管這個古惑仔。你剛剛才考到大律師執照,別來沾惹社團的事。你為什麽就是不聽?今天這件事誰來我都不給麵子,你也不例外!”


    sandy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著michael,但michael卻像一塊頑石一樣不為所動。他時而反駁,時而勸誡,讓sandy感到十分無奈。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言語間充滿了火藥味。


    一旁的孫良添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爭論。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從sandy和michael的對話中,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是認識的,而且應該相當熟悉。他們直接稱唿對方的名字時的語氣和態度都顯示出一種特殊的親近感。盡管他們在爭吵,但其中流露出的關心之情讓人無法忽視。


    在sandy又一次勸說michael失敗之後。孫良添忍不住打斷了倆人,並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梁大狀,能否請教一下,你和這位章警官是什麽關係?”


    原本竭力在為孫良添爭取保釋的sandy驟然聽到這個問題,不由得一愣。別說她了,就連一旁的韋吉祥也是一臉懵逼。


    什麽情況?自己請來幫助老大的律師和想整老大的條子是一夥的?韋吉祥感覺自己腦子嗡嗡的。


    轉頭看向sandy,隻見她在聽到孫良添的問題後,隻是略微一愣神,隨後又恢複了正常。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答道:“我和michael是男女朋友關係,並且打算明年訂婚。”


    “原來如此!”孫良添眉頭一挑,做了個誇張的表情。自己的大律師都快和找自己麻煩的條子處成一家人了,自己這個保釋申請能通過才怪了!


    偏偏這兩人還要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一番爭論,不知道地還以為真的是為了自己殫精竭慮呢。


    做了個深唿吸,強忍著心頭的怒意,孫良添擠出一絲虛假的笑容,問道:“梁大狀,你和辦理我案子的警官關係這麽親密,會不會不太方便處理這個案子?”


    sandy哪還不知道孫良添這是誤會了自己,也顧不得和michael的爭論,趕忙對著孫良添解釋道:“孫先生,這個你放心。隻要一天沒有注冊結婚,我都可以參與michael辦理的案子。”


    “是這樣啊!不過我仍然認為瓜田李下的事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不能給梁大狀你帶來非議。”說著,孫良添轉頭對著韋吉祥交代道:“吉祥仔,幫忙催一下賢少,看看黃大狀什麽時候到。”


    韋吉祥這次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反而有些糾結地望著sandy,畢竟人家是自己請過來的,這麽明顯地趕人走好像不太合適。


    此時sandy也急了,她沒想到孫良添在知道自己和michael的關係後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幾乎明示要辭退自己。


    當然這也與她不清楚孫良添和michael 之間的仇怨有關。如果她知道自己男朋友把自己的委托人關到一坨生化武器旁邊那麽長時間,相信她也是會理解孫良添的做法的。


    其實對於sandy來說,孫良添這個案子可有可無。律師費又不多,自己也沒打算從事社團律師方向的工作。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個大律師,如果連一個證據不足的普通案件嫌疑人都保釋不出來,那傳揚出去,對自己的聲譽可是一種重大的打擊。


    更別論按照孫良添現在的模樣,萬一保釋沒成功,讓他錯過了明天的重要活動。等他出去了,指不定會怎麽編排自己。


    說不準到時候全港都會以為自己和警察男友合夥坑害自己的委托人,那樣還有人會找自己打官司嗎?


    所以,孫良添這個案子,自己必須跟下去。


    打定主意的sandy趁著韋吉祥猶豫的片刻,趕忙開口想要說服孫良添改變主意:“孫先生,請你相信我的職業道德和專業能力,我…”


    隻是她還沒說完,一個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她。那聲音爽朗中夾帶著一絲猥瑣,極具反差感,讓人印象深刻。


    “哈哈,不用催,不用催!我已經到了。”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朝著門外看去。幾秒鍾後,一個約莫六十歲的男子就扯著笑容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孫良添定睛打量了一番,隻見身高一般的他,頂著一頭灰白的頭發,卻打理地一絲不苟。身上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神裏更是閃爍著狡黠,讓他原本看上去挺正常的笑容也顯得有些猥瑣。


    一個衣冠楚楚的鹹濕佬的形象就這麽呈現在眾人麵前。孫良添心中也對他的身份有了猜測。


    果然,男人很快就表明了身份。但見他一步跨入門內,掃了一眼眾人,僅在孫良添身上停頓了片刻後,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離自己最近的michael身上。


    上前兩步,從內襯兜裏取出一個名片盒,又從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michael。


    michael一臉不爽地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又抬頭望了望麵前的老男人。那個老男人見自己看向他,居然還很風騷地挑了挑眉,差點沒把自己給膈應死。


    “黃大文~大律師?”


    “不錯,正是在下!”黃大文昂著頭,一副自得的模樣 。


    “不知道黃大狀突然過來有什麽事嗎?”michael將名片收起,麵無表情地詢問道。


    “沒什麽大事,我作為我當事人孫良添所委托的大律師,特地來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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