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千本劃出的傷口就這兩三個唿吸間愈合了。


    不死川玄彌隨手擦掉表麵的些微血痕,不屑一顧的看向玉壺:“居然還用了毒素,真是下三濫的東西,可惜區區這種程度對我不起作用。”


    “你這家夥……”


    玉壺看著傷口消失,又看向展開的甲赫,表情微微凝固:“你似乎不是人類啊……”


    不死川玄彌瞬間臉色大變,他如今的變化來自於永近英良,而永近英良盡管擁有諸多奇技異能,卻一直都以人類自居,玉壺這麽說,就是在侮辱他的大恩人。


    不可原諒!


    甲赫上的紋路頓時閃爍出猩紅的光澤,不死川玄彌暴喝一聲衝了上去:“放你娘的臭狗屁!”


    十餘米的距離仿佛不存在,不死川玄彌原地的殘影尚未消散,甲赫已經貼近玉壺的腦門。


    唰——


    唰——


    嘭嘭嘭!


    玉壺使用老套路召喚新壺轉移,又被蓄勢待發的時透無一郎第一時間找準位置。


    霞之唿吸·貳之型·八重霞!


    速度極快的八道斬擊裹挾玉壺全身,迫使他二度轉移,結果身形還沒能完全從壺裏鑽出來,又被不死川玄彌反手三槍打爆,轉眼間失去了三個壺,迫不得已轉移到了限定戰場的角落,與二人拉開距離。


    前後不過兩個唿吸的連擊,讓玉壺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立刻收起玩耍的心態,認真放技能。


    啪啪啪——


    小手接連拍擊,十餘個壺被召喚出來分散在限定戰場中,隨著玉壺怪叫一聲“血鬼術·一萬滑空粘魚!”數量足有一萬的利齒粘魚從中噴湧而出、當空遊弋,帶著令人作嘔的液體黏滑聲,圍繞兩人噬咬攻擊。


    兩人的身影被魚群淹沒,玉壺稍稍鬆了口氣,就算其中比較怪的那個家夥不懼毒素,還能像他們食人鬼一樣高速再生,在這麽多食人魚的噬咬下也隻能屍骨無存。


    “你們這些不懂藝術、沒有教養的家夥,就給我變成馬桶裏麵的蛆吧,哈哈哈……嘎?”


    霞之唿吸·六之型·月之霞消!


    玉壺沒笑兩聲忽然卡住,隻見無數淩厲刀光從魚群中綻放,繼而是有節奏的槍響。


    霰彈槍對這種目標簡直不要太好使,每一聲槍響,都會有一大叢死魚拋飛,然後化為灰燼。


    不過五六個唿吸,兩人便毫發無損的走了出來,身後是數不盡的死魚接連消失。


    時透無一郎淡淡道:“是嗎?可是你看起來更像住在馬桶裏麵呢~”


    竟,竟然全部消滅了!


    “你們!豈可修!”


    玉壺噴怒中夾雜著些許恐懼,這令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激動,於是他使用了最終絕招:“血鬼術·陣殺魚鱗!”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形態吧~比金剛石還要堅硬、晶瑩剔透的鱗片,我在壺中精心雕琢的完美玉姿!”


    整個脫離壺的玉壺,此時下半身是蛇的樣子,確實如他所說一般亮閃閃的。


    依靠魚鱗和尾巴,玉壺可以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動作,速度極為迅捷,再加上能夠侵蝕物體、將之轉化為魚的神之手。


    玉壺覺得,勝算還在自己這邊!


    於是他衝了上去!


    被玉壺作為大殺器的神之手,位格不如永近細胞,打中甲赫也隻在表麵滋滋作響。


    必殺失效落空,引以為傲的行動方式也沒能快過領悟波紋唿吸、開啟斑紋的時透無一郎,眨眼之間就陷入了絕境。


    “哇~好熱鬧啊,真想過去參一腳呢~”


    隔著兩層屏障遙遙相望的童磨有點百無聊賴:“還以為會有什麽厲害陣仗等著我,結果就叫我在這裏看戲嗎……哦哦……玉壺那個白癡就這樣上去了嗎?明明多召喚點壺還能多活一會兒的,嘖嘖,鬼殺隊倒是出了人才啊……”


    正吐槽著,童磨忽然肩頭一沉,一隻手臂攬在了上麵,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


    血鬼術·散落蓮華!


    兩柄金扇落入手中,童磨急速迴轉,揮灑出大量細碎的冰花瓣,每朵花瓣都如同刀刃般鋒利,將不知不覺貼近他的家夥逼開數米。


    收招站定,童磨這才看見對麵若無其事拍打身上冰渣的人,竟然是猗窩座。


    不同以往麵對自己時的苦大仇深,猗窩座這次居然淡定到甚至有些和藹:“童磨,你的實力好像比上次見麵的時候,增長了一點~”


    這句話,是童磨慣常用來調戲猗窩座的。


    每次見麵,他都會對猗窩座說一迴,因為童磨比猗窩座更晚成為上弦,卻因為作為鬼的天賦高,實力超過不願意吃老弱病殘的猗窩座一大截,排在了上弦之二,因而這句話對猗窩座的嘲諷力度極大,可以說是屢試不爽。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猗窩座還了迴來。


    嘛~要說生氣,童磨是不會的,他缺少這些基本情感,不過不妨礙他察覺情況不對。


    “猗窩座閣下,你怎麽會在此處?”


    “也是被迪奧布蘭度抓來的嗎?”童磨露出一貫的假笑,停頓一秒道,“看起來不像。”


    “也就是說……你跟他合作了?”


    “你覺得呢?”猗窩座把馬甲上的冰渣抖落幹淨,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向童磨。


    這麽多年來麵對童磨首次有這樣的餘裕心態,猗窩座不介意多享受一會兒,反正在這個地方,不用擔心童磨能跑掉:“鬼舞辻無慘沒有告訴你們關於我的事情嗎?比如說要追殺我什麽的?”


    “沒有呢~我這幾年完全沒有聽說過關於猗窩座個下的事情哦~”童磨摸著下巴:“看起來我猜對了,不過這不是很有趣嗎?率先背叛無慘大人的,居然是最忠心的你,讓我猜猜看啊……”


    “你能直唿其名,說明你脫離了他的控製,或者至少這個地方可以阻斷,我說的對嗎?”


    猗窩座揚眉:“繼續。”


    “背叛這麽嚴重的事情,以無慘大人的性格是絕對不允許的,除非……導致你背叛的因素令他不願意、甚至不敢告訴我們!你該不會找到青色彼岸花了吧?!”


    童磨眼前一亮:“沒錯,這也就能解釋迪奧布蘭度的存在了。獨立於無慘大人之外有如此強大的鬼,怎麽說都不合理,他肯定是還很弱小、不被無慘大人放在心上的時候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從而脫離控製,而被無慘大人誤以為隻是被除掉的小角色,苟了許多年這才敢冒頭吧?”


    越說童磨越覺得自己思路通順:“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挑戰無慘大人,奪得鬼王的位置才敢出手,他也確實強大,可是跟我交手之後發現自己雖然比我強,卻沒把握對付擁有十二鬼月並遠遠淩駕我們之上的無慘大人,這才拉攏了你!”


    童磨一捶手心:“我說的對不對?”


    雖是問句,但童磨臉上的表情已經充分顯示了他的自信:


    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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