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住全場,永近英良氣勢不收,重新轉身:“作為收下鬼殺隊的條件,首先是你的身體……”


    宛如縮地一般,抬腳一步,永近英良便上了前堂,出現在產屋敷耀哉麵前,探手按向他的額頭。


    “你敢!!!”*6


    “不可!”*1(蝴蝶香奈惠)


    身後七人同時緊握兵器,全力爆發衝破氣勢壓製,閃身出現在永近英良周身,呈半圓陣勢將他包圍。


    嗡——


    無名的波動展開,天地驟然失色化為黑白,極速行進的七人速度銳減,直至幾乎停滯,凝固在空氣中。


    在這黑白的世界中,唯有永近英良身具色彩,也唯有他一個人在這仿如時間靜止一般的世界裏,正常行動。


    金色波紋疾走·砸瓦魯多!


    開玩笑的,永近英良並沒有時停能力。


    這是永近英良將自己目前的通透世界發揮到極致,所產生的【六之極境】。


    簡而言之,就是將感官加速六千六百六十六倍,所產生的近乎時停的效果。


    換言之,六之極境發動時,除他以外的一切,都相當於慢放6666的倍數。


    這個倍數下,就算他自己的體質也隻能比普通人略快一些,其餘人與靜止幾乎並無不同。


    淡金色的波紋在他體表湧動,這是為了消弭身體與物質的對衝。


    六庫仙賊的神奇能量通過波紋氣功施展,融合了喰種和食人鬼的超凡特性為觸媒,使得模糊物理法則的現象成為可能。


    不然的話,永近英良即使稍微動一點,產生的音爆就足以將產屋敷一家三口震成肉沫。


    嗡——


    黑白二色消退,永近英良的右手按上產屋敷耀哉的額頭,六庫仙賊與波紋唿吸同時發動,浸入他的腦袋,神奇的變化發生了。


    青紫色的病疤消失不見,而產屋敷耀哉視力大幅衰退的右眼和已經完全失明的左眼恢複如初。


    永近英良收迴右手:“……給你治愈好了,不過病症的緣由來自一些更加微妙的東西,暫時隻能治標不治本,這便是第一個交換條件。”


    !!!


    院落中的七人大驚失色。


    “發生了什麽?!”


    方才他們應該確實是圍住了永近英良要製止他對主公出手才對,可是眼前金光一閃,居然仿佛時間倒流一般,全都迴到了原位,就連動作也分毫不差。


    用傳統打刀的幾人全部入鞘,還原為即將拔刀的狀態。


    悲鳴嶼行冥的闊斧和流星錘迴到背後,宇髓天元的鎖鏈雙刀也重新掛迴脖子。


    之前的出手,簡直就好像是存在於自己等人想象之中的幻覺一樣。


    這也不怪他們自我懷疑。


    身為鬼殺隊最頂尖的柱,他們爆發的頂級速度,擁有常人數十近百倍之多,可永近英良在此之上,還要快過他們數十倍。


    不是相加,而是相乘!


    這已經超過了他們的理解能力。


    看著七臉懵逼的眾人,永近英良滿意點頭。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唯獨遺憾的一點,就是這裏沒有樓梯。


    柱的忠心毋庸置疑,雖然發生了難以理解的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時間打算再度出手。


    不過有了一愣神的緩衝,產屋敷耀哉及時趕上了說話的氣口:“請不要衝動,我可愛的劍士們,永近先生並沒有對我不利,相反,他治愈了我的病痛,真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什麽,真的嗎?!”


    劍士們的目光越過永近英良,落在產屋敷耀哉光潔無瑕的臉上,之前渾濁的眼眸重新煥發出光彩,令他們又驚又喜,齊齊半跪:“恭喜主公擺脫病痛……感謝永近先生仗義相助,不勝感激!”


    擺擺手,永近英良嘿然一笑:“各位還真是……坦率的有些可愛啊~現在能冷靜點聽人把話講完了嗎?”


    七人聞言都有些羞赧,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善哉善哉……”


    先前最激進的不死川實彌直接五體投地,額頭重重砸在地上:“是我冒犯了先生,如有不滿,認打認罰絕無怨言!”


    “打罰就不必了,這份忠心我很欣賞,接下來好好聽人說話就行。”


    “是!”*7


    永近英良現在站在產屋敷三人和七劍士之間,想了一下向旁邊挪了兩步,盤腿坐下,讓兩方都能看到自己這才開口:


    “你們的事跡、過往我從鱗瀧先生那裏聽了個大概,都與食人鬼有著不可磨滅的仇恨……”


    “或者說整個鬼殺隊,數百年來的唯一夙願,就是消滅鬼舞辻無慘和其屬下的惡鬼,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事實上,鬼殺隊的實力與鬼舞辻無慘相差甚遠,數百年來死傷慘重,卻根本威脅不到他……”


    “我相信你們都不懼犧牲,不過這未免有些太過浪費了,所以我看不如這樣……”


    “你們的願望我來承載,鬼舞辻無慘我來消滅,而與之相對的,鬼殺隊的力量,你們這些人才,都要為我所用……”


    “當然,我不會空口白話就要你們對我托付所有,這樣吧,由你們提供消息,一旦搜尋到十二鬼月和鬼舞辻無慘,我便會出手……”


    “隻要你們同意,我們便以這樣的方式合作,直到我徹底消滅鬼舞辻無慘之後,你們再兌現諾言,成為我的力量如何?考慮一下吧……”


    這不是一時興起的提議,早在狹霧山接受鬼殺隊總部會晤邀請的時候,永近英良就在思考自己的行事方針。


    收集信息的任務,五個人做肯定是不如一個組織來的好。


    柱滅的範圍內,大正政府幾乎沒有描寫,但看其毫無作為的姿態,本就不是一個好選擇,相反,目標單純的鬼殺隊更好拿捏。


    從永近英良個人的角度看,艾爾迪亞王國肯定是要兼並二圈的,東京圈的力量也顯然要強過外麵。


    首當其衝的大正政府必然難以接受而產生劇烈反應,屆時鬼殺隊作為根深蒂固的土著,反而有機會以第三方勢力的身份登上舞台。


    永近英良則能夠趁機正式入場,成為棋手。


    他不會忘記自己的初衷,是要統合牆內衝出鳥籠,這都是必要的途徑。


    產屋敷耀哉性情溫和,為人卻相當果決,隻是沉吟片刻便做出了決斷:“如果永近先生真能達成我等數百年來的夙願,產屋敷一家願意奉先生為主,一切財勢力量盡數歸您支配……但劍士們是自由的,可以的話,我希望在清掃食人鬼之後,能讓他們迴歸平凡的生活。”


    “主公……”七劍士大受感動。


    永近英良卻一挑眉:鬼殺隊一半的價值都在這些天才戰力上麵,讓你解散我還玩不玩了?


    於是他開口道:“產屋敷先生為他們著想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我有一言,還請斟酌一下……”


    “據我所知,高牆之外似乎還有眾多惡鬼,那應該並不從屬於鬼舞辻無慘,僅僅消滅了鬼舞辻無慘就想平淡度日,似乎還早了些,此其一。”


    “眾位劍士幼年便遭逢不幸,畢生夙願便是消滅食人惡鬼,也為此全心全力修行,除了頗有家產的煉獄家和宇髓家,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賴以謀生的手段,沒了鬼殺隊提供的良好待遇,難道要他們憑著體力去搬磚?此其二。”


    “就算他們甘願以無名英雄的身份過上平淡生活,無數生死殺出來的這份無與倫比的天資,浪費了也太過可惜。實不相瞞,我想要鬼殺隊的目標,就是要殺出圍牆,徹底蕩平禍患,爭取出更廣闊的生存天地,為此,我需要他們的力量,此其三。”


    “當然,我認可產屋敷先生的話,劍士們是自由,”永近英良看向院落中的七人:“所以是去是留,也應當由他們自己抉擇,不該由產屋敷先生解散。”


    “先生所言有理……”產屋敷耀哉汗顏,抿了抿嘴道,“我隻是不忍心他們這一生,都隻能與殘酷的戰鬥為伴……”


    “主公這是哪裏話?!”不死川實彌大聲道,“從那天起,我一生所願就唯有蕩平天下惡鬼,既然牆外還有惡鬼,不死川實彌就絕對沒有獨自安然苟且的道理……若是永近先生真能滅殺鬼舞辻無慘,我自然願意繼續留在鬼殺隊,征戰高牆之外!”


    “正是如此!”宇髓天元滿眼放光,“徹底蕩平禍患,爭取更為廣闊的生存天地,這是何等華麗的偉願,可不能少了華麗的我!”


    “善哉善哉~這是佛菩薩一般的宏願,”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熱淚滾滾,“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願以此生踐行……”


    富岡義勇被三人的發言感染,一反平時不愛說話的習性,蠕動嘴唇想要說點什麽,卻被一道嘹亮的聲音蓋過。


    “了不起!”煉獄杏壽郎朗聲讚歎,整個人騰起熊熊燃燒的熱情,火焰般的頭發都比以往更加閃亮耀眼:“正如大家所知,煉獄家世世代代都是殺鬼劍士!我會努力奮戰,盡快成為炎柱,並投入未來征戰牆外的戰鬥!想必父親大人也會因此而振奮起來!”


    蝴蝶姐妹對視一眼,在妹妹眼中看到堅定的意誌,蝴蝶香奈惠也開口:“鬼殺隊是我們姐妹的家,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家,未來的戰鬥,也願意出一份力,請主公大人不要驅趕我們才是。”


    說到對戰勝鬼舞辻無慘的信心,在場沒有人比蝴蝶香奈惠更強,她可是唯一一個見過永近英良出手的,強如上弦之二的童磨,也被拿捏的死死的。


    事後她也從永近英良口中得知,若不是想試著逆向追蹤鬼舞辻無慘,他要殺死童磨,隻在反掌之間。


    當時她還抱有一絲疑慮,方才見識到了對方神奇到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的手段,現在是徹底信服了。


    產屋敷耀哉深受感動:“大家……”


    “看來,眾位劍士的意誌已經十分明晰了,”永近英良轉迴堂內,“產屋敷先生的顧慮我知道,戰鬥自然伴隨著危險,可戰鬥並不是逃避就不會發生,而我能做的,就是幫助他們變得更強,隻有變強,才是生存的根本!”


    說著,永近英良一時興起,起身來到庭院站定,吸氣,唿氣。


    嘶~


    明明體格不大,永近英良卻似氣泵一般,單隻吸氣就無窮無盡。


    院落中憑空生出氣旋,精通唿吸法的七位頂級劍士敏銳察覺到,隨著永近英良吸氣,院子中的氣壓都降低了兩成,一個個驚詫不已:“這是人類能夠辦到的事情嗎?!”


    唿~


    白色霧氣猶如箭矢噴出,從永近英良口中跨越二十五米距離,衝開院門,隨後是第二道,第三道……


    嘭嘭嘭嘭——


    白氣一連衝開四道門戶,直直沒入深林不見。


    下一刻,永近英良動了。


    霎時間,庭院中遍布永近英良的身影。


    這不是分身,而是實打實的高速帶出的殘影。


    每道人影閃過,都展現出一種唿吸法。


    【水】、【岩】、【炎】、【風】、【音】、【花】、【蟲】,永近英良竟是在方才的一瞬間,就學會了在場所有人的唿吸法,並展現出了更高的熟練度。


    滿院身影驟然歸一,永近英良好似在原地從未移動過:“所謂萬法歸一,你們的唿吸法都脫胎於日之唿吸……”


    唿吸節奏一變,永近英良使出了從灶門炭治郎火之神神樂中複原出的日之唿吸法,整個人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強化心肺功能,依此令血液在短時間內汲取大量氧氣,可在瞬間令身體能力大幅上升,這便是唿吸法。在此之上,進一步吸收陽光,引動蘊含在血液和肌體中的能量,如水投石,產生層層漣漪並疊加的力量,就是波紋唿吸法!”


    永近英良張開雙臂,好像要擁抱太陽一般,唿吸節奏又是一變。


    刹那,所有人都覺得院子裏暗淡下來,反觀永近英良,身體散發出輝光,好像投射下來的陽光都被他所吸引。


    而他原本就灼熱無比的氣息更是陡增一大截,宛如煌煌大日降臨人間,令人不可直視!


    嘶~唿~


    “這,便是波紋唿吸法!”唿吸重歸平穩,一切異象消失,永近英良對目瞪口呆的眾人輕輕一笑:“有想學的嗎?”


    “當然,我超想學!!!”


    “不學是傻子!”


    “好強,原來波紋唿吸法竟然這麽強大嗎?!”


    “何等華麗的唿吸,這簡直是為我而生的!”


    “唔……”


    “消滅鬼舞辻無慘指日可待了!”


    “善哉善哉……”


    所有劍士都喜上眉梢,仿佛已經看到了鬼舞辻無慘在自己刀下授首的場景。


    永近英良從容走迴前堂坐下:“這樣,產屋敷先生可還滿意?”


    “這,我,當然……”產屋敷耀哉喜不自勝,罕見的有些語無倫次。


    “好,”永近英良擺擺手集中了大家的注意力,“既然大家達成了共識,我也該有個名分才是……”


    “理當如此,”產屋敷耀哉點頭,“既然負責教導大家波紋唿吸,還要在你們麵對十二鬼月的時候進行督戰,我看就添一個新的職位吧……鬼殺隊督導,與我等同,擁有全權調配鬼殺隊人手資源的全力,各位意下如何?”


    “是!見過督導!”*7


    成了!


    永近英良坐正身子點頭致意:


    “鬼殺隊督導,永近英良,今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蝴蝶香奈惠放過圖了,最後放個九柱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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