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醫聽後,忍不住暢笑道:“這華公子還真是有趣!好,我知道了,老夫這就去跟他對暗語!”


    季靈鏡耳根發燙,歉疚道:“恩人,他就是這樣的人,沒大沒小,不講規矩,還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煩勞您替我轉告他,再任性,我饒不了他!”


    “哈哈哈……華公子不拘小節,真性情,老夫我就喜歡他這樣的人。季公子好好休息,老夫先去忙了。”


    季靈鏡忙感激的道謝,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華展離等了幾天都沒有等到符醫到來,氣惱的在密室裏破罵起來:“死老頭,我就知道你在騙我!說什麽我的阿季還活著,怎不敢來見你爺爺了!臭老頭,下次再敢來找你爺爺,老子吐你一臉唾沫!”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符醫的笑聲傳來。


    “哎呀,我說華少俠,聽你這麽一說,老夫可真就不敢來了!”


    華展離一見符醫,就怒氣橫生:“死老頭!快把墨嵐嘯那個畜生給爺爺叫來,本大爺要殺了他!”


    符醫見華展離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道:“我若把毒尊叫來,隻怕你又要受皮肉之苦!”


    “死老頭,若讓本大爺逃出去,我第一個找你算賬!”


    “哈哈哈……若不是老夫命不由己,此生定要與你結義金蘭,做生死之交!”


    華展離憤怒地一口唾沫朝符醫噴去:“我呸!你再投十次胎,也不配給本大爺提鞋!”


    符醫忙閃身避開,輕笑道:“華公子稍安勿躁,你對老夫這般敵意,就不想知道季公子給我的暗語了?”


    華展離疑感地盯了符醫一陣:“看這臭老頭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還真像是知道暗語一樣。可我與阿季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暗語!死老頭,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出什麽鬼話來!”


    於是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本大爺睡覺!”


    “我若說對了,華少俠可要信守你當初給老夫的承諾!”


    華展離斜視了符醫一眼,其實他心裏也不相信季靈鏡還活著,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無論是死是活,他都還想再看至愛最後一眼!


    “我親眼目睹阿季慘死懷中,當時阿季全身經脈盡斷,七竅流血,已經停止了唿吸!這臭老頭裝得有模有樣,說什麽重塑筋骨,我看他就是想騙取我的信任,企圖從我這裏奪取‘誅筋大法’的秘笈!”


    想到這,他又升起騰騰怒火:“你愛說不說,老子不稀罕!別在本大爺麵前礙眼!”


    “哈哈哈……好吧,老夫不逗你了,其實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暗語!”


    聞言,華展離瞬間怔住,一臉驚疑地盯著符醫:“一定是他誤打誤撞猜中的!”


    符醫見他表情驚愕,笑言道:“雖然沒有暗語,但季公子告訴了老夫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季公子說,你不想聽他叫你黑炭!”


    此時,華展離的表情越發震驚,但他還是有些將信將疑:“自古以白為美,本大爺天生黝黑,自然不喜歡被叫黑炭,這不用猜也知道!”


    “你想讓他叫你——阿離!”


    聽到這,華展離已經徹底相信季靈鏡還活著。這‘阿離’兩個字,他盼星星盼月亮,直至兩人別離,也沒等到季靈鏡叫出口!


    他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幾度哽咽到無法言語:“阿季真的沒死……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


    好一陣,符醫等他情緒稍平複一些後,微笑道:“怎樣,我說得對不對?”


    華展離撇了撇嘴道:“猜對一點點。”


    符醫聞言,忍不住暢笑道:“看來,華公子是想賴賬啊!你就不怕日後在武林中,被人說你華清派言而無信?”


    華展離氣懟道:“臭老頭,誰言而無信了!”


    “季公子還讓老夫轉告你,說你再任性,等他好了饒不了你!”


    華展離聽到這裏,此刻跟吃了蜜似的甜到心坎裏。因為他知道,他的阿季就喜歡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總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說饒不了他,最後都是饒了他!


    符醫見華展離終於笑逐顏開,心情也跟著豁朗起來:“哎呀,得虧老夫我年近半百,否則,定豔羨得食不知味!”


    “臭老頭,你救了我的阿季,謝了!想不到你身處蛇窩,還能堅守初心,我華展離敬你!若日後我能出了這地牢,定與你結拜為兄弟!”


    “哈哈哈……好!老夫可要記住了!你盡管放心,季公子現在很安全,他的身體也在逐漸康複。眼下老夫還有一件事,需要華公子幫忙!


    “雖然毒尊做了罪大惡極之事,但從嵐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這誤會一天不解除,從嵐和孩子就要繼續遭受懲罰!”


    “再過兩日,給從嵐接生的大夫就能趕到,到時我私下將你放了。希望你能看在從嵐的份上,與那位大夫一起向毒尊說明真相!”


    華展離一想到墨嵐嘯的種種惡行,就怒火中燒。但為了救餘玄殷,他隻得強忍著仇恨,答應了符醫的請求。


    話說,食古被墨嵐嘯逐出毒魔島後,氣得連夜趕赴霧月城。經過一番打探,他終於尋到繡妖和豔姬的住處。


    而繡妖和豔姬兩人來到了這霧月城後,便在城東買下了一處宅樓安了家。沒有紛爭和煩憂,兩人每日都黏在一起,如膠似漆,恩愛無比!


    食古來到宅樓,這座宅樓規模不大不小,看著倒也還算氣闊,宅門是從裏邊反鎖的。他抬頭觀望了一下宅樓,閣扁上刻著‘豔繡居’三個字,勾唇笑了笑,一個騰身躍進宅院。


    他剛落地,便聽見閣樓裏傳出陣陣時而美妙,時而拙劣的琴音。想著要給繡妖一個驚喜,於是放輕腳步悄悄往閣樓靠近。


    閣樓裏,豔姬正坐在繡妖的懷裏,兩人共奏一張琴。


    “你真笨,教你多少遍了,手指不是這樣放的。看清楚了,我就再教你最後一次,這次真的就是最後一次了!”豔姬說著,指節撫撥間,琴弦響起美妙動聽的旋律來。


    繡妖側頭看著豔姬那認真又有些氣惱的小模樣,就忍不住想笑。其實不是自己學不會,就是想要逗逗她。


    於是,她又故作笨拙的將十根手指放在琴弦上亂彈起來,頓時蹦出一陣難聽刺耳的音律。


    豔姬氣得小臉都紅了,拳頭不停地砸在繡妖的胸膛上:“你一定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教你了!”


    “哈哈哈……夫人真是可愛之極,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能將它彈好!”


    “你騙人,這句話你從日出說到日落,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哈哈哈……夫人,我聽人說夫妻之間要琴瑟和諧,你若不教我,我們就不能琴瑟和諧了。”繡妖說著,一把將人按進懷裏,低頭吻上那張嬌豔欲滴的小嘴。


    躲藏在門外的食古見到這一幕,臉唰的羞得通紅:“這繡妖是何時變得如此勇猛的?在毒魔島時,我還道她清心寡欲,不涉紅塵。沒想到,她比我們任何一個都厲害,竟敢違逆禁令,公然背叛毒尊!”


    “慶幸的是,她現在得償所願,能與心愛之人朝夕相處,白頭偕老!”此刻,食古也替繡妖感到高興。


    好一陣,繡妖才心滿意足的抱著豔姬站起身,俊笑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做飯去吧!”


    豔姬一臉嬌羞道:“今晚輪到你做飯了,我隻幫你生火。”


    繡妖又寵溺地親了一口:“好,都聽夫人的!”


    食古見兩人要出門,進退兩難,頓時慌亂得不知所措。要讓繡妖發現自己在偷窺,多有不妥!突然,他靈機一動,忙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朝繡妖飛去,趁其分神之際騰上屋頂。


    繡妖眼疾手快,兩指一伸,便將射來的金子夾住。她立刻警覺起來,以為有賊人暗算,遂抱著豔姬火速追出庭院。


    食古幾個空翻落在繡妖身後,正要伸手拍她的肩時,被早有察覺的繡妖猛地一掌襲來,忙出掌招架。擊掌間,兩人都被對方的內力逼退一程。


    繡妖這才看清賊人是食古,忙收了手,她又驚又喜:“食古,怎麽是你啊!你來了怎不進屋?我還以為是宅中進了賊人!”


    “哈哈哈……繡妖,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豔姬一看是食古,忙嬌羞的從繡妖懷裏掙脫:“豔姬見過食古殿主!”


    食古長歎了口氣:“豔姬姑娘以後不要再叫我殿主了,我已經被毒尊逐出毒魔島,從此與毒魔島再無瓜葛!”


    兩人聞言都大吃一驚,繡妖連忙追問道:“食古,你也被逐出毒魔島了!為何?”


    “此事說來話長,我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又渴又累,你得先讓我喝口茶,歇歇腳再說吧!”


    豔姬知兩人有正事要談,於是借事離開:“繡妖,食古殿主一路奔波,一定餓了,我先去做飯了。”


    繡妖點了點頭,隨即與食古一起進到大堂。


    食古幾杯茶下肚後,猛地將茶杯碎在手裏,一臉氣憤道:“誰稀罕這個破殿主!我食古離了他墨嵐嘯,活得更瀟灑自在!”


    此刻,繡妖已經能猜到發生了什麽,看著氣憤至極的食古,她一時無言。許久才歎息道:“現在毒尊身邊就隻剩下符醫了,也不知他還能不能堅持到救出從嵐?”


    “還管那破事作甚!明日我也搬到這裏來和你們住,我們再也不用受管束,從此逍遙自在,快活似神仙!”


    聞言,繡妖的表情頓時僵住,麵犯難色道:“你要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食古迴過意來,忙解釋道:“放心,我隻是搬來和你們做鄰居,不是要住到你們院中!”


    繡妖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倒是無所謂,隻是怕夫人……”


    食古打趣道:“明明就是你不願意!放心,朋友之妻不可欺,我不會撬你牆角的!”


    “哈哈哈……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


    許久不見的兩人相談甚歡,暫時不再提起仙嵐閣的煩心事。


    不多時,豔姬就做好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端進屋來。三人就像久別重逢的親人,舉杯暢飲,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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