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玄殷被島徒強行灌入軟筋散後,頓感全身虛軟,牙齒咬在舌頭上軟綿無力,再也無法尋死!


    墨嵐嘯嚴厲的盯著島徒:“以後本座在哪,就將這賤奴帶到哪!兩天後給他的手和嘴抹上愈靈汁,本座不想看到他的醜樣!”


    語畢,便轉身迴寢臥午寐去了。


    島徒架著餘玄殷快速進到墨嵐嘯的寢臥後,將他扔在地上退了出去。


    餘玄殷身上的軟筋散在發作,連握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隻能憤恨的閉緊雙眼,軟趴在地。


    而絕顏在被墨嵐嘯下令折磨了數天後,今天終於被釋放,她仍然被接迴了近侍閣,重獲近侍待遇。


    她一想到自己這些天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就後怕不已。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隻能生不如死的活著,沒料到墨嵐嘯會突然下令饒了她,還恢複了她的近侍身份。這讓她欣喜若狂,連忙跪在島徒麵前不停磕頭謝恩!


    島徒冷漠地瞥了瞥絕顏,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扔在她麵前,語氣嚴厲道:“毒尊有令,命你照著這冊上所寫的做!做好了饒你不死,做不好繼續受刑!”


    絕顏聞言,頓時驚恐得全身顫抖不止,連連磕頭應聲。


    待島徒離去後,她這才惶恐不安的翻開冊子。當她看完裏邊的條文後,眼神瞬間由恐懼轉變成嫉妒,憤恨地將冊子猛擲在地。


    許久,絕顏才冷靜下來,她雖憤恨不甘,可眼下沒有比活著更重要。比起每日要遭受無止盡的殘酷折磨,她更願意遵從冊子上所寫的去做!


    墨嵐嘯午寐過後,起身下了床榻徑直走到餘玄殷身邊,伸腳朝他身上踹了踹。好一陣也沒見反應,以為餘玄殷又是在自己麵前裝死,頓時惱怒不已,遂一腳踩在他的腹部上。


    餘玄殷由於遭受酷刑,身體已經極度困頓虛乏,不知不覺也昏睡了過去。被墨嵐嘯一腳蹬在腹部,頓時一陣無法忍受的絞痛將他刺醒。


    劇烈的疼痛迫使餘玄殷的身體抽搐不止,他痛苦的用手抱住腹部,冷汗布滿了那張慘白如雪的臉。


    墨嵐嘯冷視了餘玄殷一陣:“賤奴,以為裝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還能欺騙得了本座!”


    “來人!將賤奴帶至妙音閣,本座要去觀賞歌舞!”語畢,便不見了墨嵐嘯的身影。


    一直隱忍不屈的餘玄殷,此刻終於承受不住疼痛,哀嚎不止。


    在寢臥外守候的島徒聽到命令後,立刻進到寢臥。正要將餘玄殷架走時,便見地上淌了一灘鮮血,人也已經陷入昏迷。兩島徒相視一眼,慌忙跑去妙音閣向墨嵐嘯稟報。


    “啟稟毒尊,那賤奴下身流血不止,此刻已經昏厥!”


    墨嵐嘯聞言,冷若冰霜的臉龐透著怒色:“賤奴,你要受的懲罰才剛剛開始,這就想死?這次,本座定要將你治得服服帖帖!”


    於是冷厲道:“帶去救治,不要讓那賤奴死了!”


    島徒領命,急速將餘玄殷送去醫房救治。


    老醫者仔細診察了一番後,驚顫地稟告道:“二位大人,尊夫人的腹部遭受重擊……是流產之兆!恐胎兒……不……不保!”


    兩島徒麵麵相覷,眼中透著厲色:“大膽!再敢胡言亂語,就割了你的舌頭!立刻開方救人,醫不好便要你人頭落地!”


    老醫者慌忙跪地,仍堅定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言!尊夫人服用了軟筋藥物,如果沒有解藥,恐將一屍兩命啊!”


    島徒嚴厲的盯了老醫者一陣,見他言詞懇切,心想這老頭既能查出軟筋散,應不像是庸醫。


    於是,將信將疑道:“你要為你剛才的言論負責,膽敢弄虛作假,毒尊饒不了你!”


    老醫者雖驚恐,但仍堅持自己的診斷。


    島徒嚴厲警告後,便去妙音閣將老醫者的話稟報給了墨嵐嘯。


    墨嵐嘯聽後,臉上透著駭人的冷意。他煩躁地喝退樂姬,心中的怒火在急劇升騰:“賤奴,騙人的本事越來越見長!本座倒要看看,你的肚子裏裝的是什麽!”


    語畢,他幾個閃身便到了醫房。


    老醫者連忙將餘玄殷的情況,向墨嵐嘯詳細呈報了一遍。


    墨嵐嘯冷視了餘玄殷一陣,見他麵色慘白,嘴唇暗紫,不像是在裝模作樣。


    他臉色緊了緊,上前捏住餘玄殷的手脈,脈象微弱到幾乎已經感覺不到。頓時,一股莫名的驚慌湧上他的心頭。


    “賤奴,你紮了本座的心十下,本座都沒有死。隻踹你一腳,這就承受不住了嗎!”


    一旁的老醫者聞言,忙驚顫道:“閣主,尊夫人就是因傷到了腹部,加之其服用了軟筋藥物,導致血流不止,恐有滑胎之憂!”


    墨嵐嘯聞言大怒,猛地鎖住老醫者的脖子:“放肆!本座念在你還有些用處,屢次饒你不死 ,你竟還敢在本座麵前誑語,真當本座是傻子嗎!這賤奴是男人,男人又如何能生子!”


    老醫者震驚失色,他不敢置信地瞥向餘玄殷:“這位夫人是男人?可他肚子裏明明就是活生生的孩子!就算是自己一人誤診,不可能全鄔郡城的大夫都誤診!”


    墨嵐嘯怒不可遏,本想立刻殺了老醫者,但想到符醫未歸,這賤奴還需這該死的老頭醫治。於是,他強忍著怒火將老醫者擲在地上。


    “既然你們都說這賤奴懷有身孕,那就給他備安胎藥,一日三頓,直到他能生出孩子為止!”


    老醫者顫抖地爬起身,本著醫者仁心,他也不能失了醫德,罔顧病人的性命。


    於是,繼續稟報道:“閣主,這安胎藥物也需適可而止,如果服用過量也會損傷尊夫人及其腹中胎兒!”


    此時,墨嵐嘯的臉色陰沉至極,一腳將老醫者踹翻在地:“閉嘴!再多言,本座立刻送你歸西!”


    “蠢貨,你還真當這賤奴肚子裏裝著孽種?本座倒要看看,他十月懷胎能生出什麽東西!”


    老醫者被墨嵐嘯的厲喝聲震懾住,不敢再多言:“眼下不能再惹怒這惡魔,必須先救人要緊!”


    忙跪地懇求道:“閣主恕罪,尊夫人體內的軟筋散必須立刻解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墨嵐嘯冷視了老醫者一眼,隨即命令島徒給餘玄殷灌解藥。


    “給本座好好醫治,這賤奴若有事,你和你的族人都得給他陪葬!”語罷,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見墨嵐嘯離去,老醫者惶恐地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看著餘玄殷的慘狀,他不禁連連搖頭歎氣:“此惡魔怎如此歹毒,竟屢次將自己的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看這惡魔始終都不肯相信她懷有身孕,剛才還說她是男子……”


    他越想越疑惑,於是趁島徒候在門外,悄悄探查了一下餘玄殷的私處,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那惡魔沒說錯,他果真是男兒身!難道是老夫誤診了?”


    於是,老醫者又仔細探了一下脈,確定是喜脈無疑。而更令老醫者感到驚奇的是,餘玄殷體內有一種特殊的物質,此刻正在極力挽救著他的生命!


    此時此刻,他終於有些明白那惡魔為何會如此虐待自己的夫人了。


    “這麽想來,那惡魔應是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夫人能生孩子了。畢竟,這個世上男人產子的確荒唐!可如果先前那個孩子也是他生的,那孩子又是如何生下的?”老醫者帶著困惑,又謹慎地解開餘玄殷的衣物。


    當餘玄殷腹部上那道瘮人的傷疤呈現在眼前時,老醫者便明白了所有。


    “看來,惡魔之所以會如此殘忍的對他,是因為不知道他能孕育孩子!這兩人之間的恩怨,也不是老夫一個小小的醫者所能議論的,眼下先保住他腹中胎兒要緊!”


    一天後,在老醫者的全力救治下,餘玄殷腹中的孩子才得以保住,他再一次被老醫者從鬼門關拉了迴來。


    老醫者又驚又喜,立刻去主閣將情況稟報給了墨嵐嘯。


    而墨嵐嘯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別忘了,要一日三副安胎藥給那賤奴備上!”


    出到主閣外,老醫者長歎了一口氣:“既已無情何必糾纏,若是有情為何摧殘!孽緣啊!”


    醫房裏,餘玄殷眼神呆滯地望著羅帳,即便他的體內沒有了軟筋散,也已經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知道那個惡魔是不可能讓他輕易地死去,此生隻能苟活於世!


    他放棄了反抗不再掙紮,他相信終有一天,九泉閻君會將自己收走的!善惡終有報,即使他會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粉身碎骨,他也要親眼看著惡魔遭到報應!


    這時,一島徒快步走進醫房,強行給餘玄殷灌了一碗安胎藥。


    餘玄殷被濃烈的藥味刺激得胃裏一陣翻湧,剛要作嘔就被島徒點中了脘穴,汙物又沉入腹部。


    緊接著,島徒便是一碗又一碗的血色湯藥灌進他的嘴裏。


    一旁的老醫者看著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救迴來的人,又遭受非人虐待,氣憤得身子直顫。這群毫無人性地惡魔拿族人的性命威脅,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近侍閣裏,絕顏惶恐不安的盯著島徒留下的冊子,正當她想得出神時,三名繡姬手裏端著豔麗華服和飾物走進閣來。


    繡姬們上前行了禮,恭敬道:“從嵐姑娘,主上有令,命您今晚到主閣侍寢,讓奴婢們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絕顏聞言大喜,猛然間她又想到了什麽,臉色逐漸暗沉下來。


    臨近戌時,絕顏也已被繡姬們打扮得美豔動人,領至主閣。


    而餘玄殷亦是在此時被島徒架到了主閣,按跪在墨嵐嘯的麵前。


    絕顏一眼便瞥見狼狽不堪的餘玄殷,雖然他的嘴和手都被抹了愈靈汁,但仍還是有些紅腫。


    看著餘玄殷的慘狀,絕顏心中說不出的暢快,暗罵道:“賤奴,你也有今天!終有一日,我會將你狠狠碾壓在腳下,看你跪地向我搖尾乞憐的樣子!”


    於是,她扭動著妖嬈的身姿,朝墨嵐嘯嫵媚一笑,跪拜行禮:“從嵐拜見主上!”


    墨嵐嘯冷冷地瞥了瞥餘玄殷,雙臂一張便將絕顏卷入懷中。


    “原來從嵐如此美豔動人,先前是本座冷落你了,今晚就讓本座好好寵幸你。今晚以後,你就是這仙嵐閣的女主人!”墨嵐嘯邊說,邊用餘光觀察著餘玄殷的表情變化。


    絕顏興奮地一邊謝恩,一邊撒著嬌:“謝主上恩寵,從嵐一定好好服侍主上!”


    餘玄殷麵如死灰,仿佛他就是一具空殼,眼前的一切他看不見也聽不見。


    墨嵐嘯見餘玄殷漠視自己,頓時怒火中燒,抱上絕顏就往寢臥走去。


    餘玄殷被島徒架到寢臥外跪著,雖看不見臥房那對狗男女,但裏邊很快就傳來狗男女不堪入耳的合歡聲。此時,他突感惡心衝喉,一口汙物嘔在地上。


    島徒見狀臉色沉了沉,將他的身子挪了挪,仍按跪在地。


    這是墨嵐嘯故意吩咐島徒幹的,他就是想讓餘玄殷聽著他與別的女人交合。他想讓這個賤奴知道,他墨嵐嘯並不是非他不可!隻要他想,任何人都急著爬上他墨嵐嘯的床!


    裏邊的聲音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終於停歇。一刻鍾後,絕顏顫顫巍巍地從寢臥裏走出,她麵色潮紅,淩亂的秀發粘在香汗淋漓的臉頰上,炫耀又嘲諷地從餘玄殷麵前走過。


    絕顏走後不久,墨嵐嘯身裹睡袍走出寢臥。見餘玄殷雙眼緊閉,又瞥見他身旁一大灘嘔吐物,頓時火冒三丈,猛地將他拽起就往床榻上扔。


    餘玄殷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惡魔,他隻能用仇恨的眼神怒視著墨嵐嘯。


    墨嵐嘯將餘玄殷禁錮在身下,言語奚落道:“怎麽,見本座寵幸別人,你忌妒生氣了!你要實在饑渴難耐,本座一樣可以滿足你!”


    “你若把本座伺候好了,本座還可以考慮納你為妾,日後本座登基稱帝,你還能從妾晉升為妃!”


    餘玄殷聽著墨嵐嘯惡心的言語,此刻胃裏又開始排江倒海難受不已,一口汙物破喉而出,噴射在兩人身上。


    墨嵐嘯大怒,他萬沒想到餘玄殷對他已經厭惡到作嘔:“賤奴,你竟敢將汙物噴向本座!你與賤人生下孽種,本座都沒有嫌棄你,你還有臉嫌棄本座!”


    他扯起床單胡亂擦了幾下,就去撕餘玄殷的衣物。


    餘玄殷應是孕期的孕吐之症所致,胃裏強烈的不適,使得他嘔吐不止。而這在墨嵐嘯看來,這個賤奴就是厭惡自己到作嘔!


    此時床榻上全是餘玄殷的嘔吐物,整個寢臥裏彌漫著濃濃的酸腐味。


    墨嵐嘯看著汙濁不堪的餘玄殷,徹底沒了興致:“來人,立刻將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奴給本座帶走!”


    島徒聽到命令,忙進到寢臥。


    墨嵐嘯將餘玄殷猛地拽起,扔到島徒手中,怒喝道:“滾!”


    島徒瞥見墨嵐嘯那如猛獸般兇狠陰鷙的眼神,心驚膽戰地將餘玄殷快速帶離了主閣。


    墨嵐嘯憤怒地吸過床頭上的紫辰流光珠,猛地粉碎在掌中:“賤奴!既然你這麽厭惡本座,本座不介意讓你更厭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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