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顏足足在餘玄殷的身上紮了近一個時辰的針,直到累得自己的手都酸了才泄憤。


    此時,餘玄殷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疼痛與恐懼將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暈倒在地。


    而絕顏以為餘玄殷是在裝暈,想故意躲避懲罰,不停地用腳踢在他身上。


    “賤奴,你以為裝死,我就不會紮你了嗎?快給我起來!”


    墨嵐嘯從魔音螺裏聽到的痛吟聲越來越微弱,直至徹底消失。他的心才猛地慌亂起來:“那賤奴不能死,要死也要等到給本座殉葬的那一天!”


    他飛快地衝出主閣,幾個閃身到了近侍閣。當看到餘玄殷暈倒在地時,墨嵐嘯憤怒的將絕顏鎖在手中:“賤婢!你竟敢將他傷至昏迷!”


    絕顏原以為自己可以在近侍閣裏,為所欲為的懲治餘玄殷。她沒想到墨嵐嘯會突然出現在近侍閣,心中一陣慌促。


    墨嵐嘯的手越鎖越緊,此刻他恨不得將這個惡毒的女人化為灰燼!


    絕顏懸在墨嵐嘯的手中,痛苦的掙紮著。她感到自己的脖子都要與頭分離,眼球脹得幾欲滾出眼眶。


    最終,墨嵐嘯還是沒有對絕顏下殺手:“她的惡毒都是本座縱容的,本座下不了狠手去懲治那賤奴,就讓這個毒婦代替本座懲治吧!”


    他猛地將絕顏扔在地上,眼神陰鷙得可怕:“本座要你好好管教賤奴,沒說讓你將他折磨至死!”


    絕顏猛咳不止,好一陣才順過氣來,跪到墨嵐嘯麵前,驚恐的辯解道:“主上錯怪從嵐了,從嵐沒有折磨他,隻是罰站了他一下,怎知他突然就暈倒了過去。”


    見墨嵐嘯的臉色越來越陰厲,絕顏驚恐得渾身發顫,忙又繼續辯解道:“主上若是不信,可以詢問婢女便知。”


    說著,她嚴厲的朝婢女們使了使眼色。


    墨嵐嘯聞言大怒:“大膽賤婢!在本座的眼皮底下也敢狡辯!”


    絕顏被墨嵐嘯一聲厲喝,嚇得渾身發怵,不停地哭泣求饒。


    墨嵐嘯嚴厲的掃視著婢女:“說!你們剛才都看見這賤婢對本座的賤奴做了什麽?再敢隱瞞,本座便要你們全都灰飛煙滅!”


    婢女雖害怕說出實情後,會遭到絕顏的報複,但她們更懼怕墨嵐嘯的威嚴 。她們也早就對絕顏這個毒婦的惡劣行徑不滿了,隨即都紛紛將餘玄殷剛才所遭受的淩虐,一一稟報給了墨嵐嘯。


    絕顏見婢女們敢揭發自己,氣憤不已,慌忙拽住墨嵐嘯的衣袍,用嬌媚的語氣哭訴道:“主上,您千萬不要聽她們胡說!從嵐真的沒有,她們都在誣陷我,請主上一定要相信從嵐!”


    墨嵐嘯憤怒的一腳將絕顏踹開數程,對一旁的婢女命令道:“從現在開始,把這個賤人剛才所做的一切,加倍用在她身上!”


    絕顏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還想求饒,卻已不見墨嵐嘯和餘玄殷的身影。而昔日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婢女,此刻都換了一副嘴臉,一個個冷厲地朝自己走來。


    她驚慌的怒吼道:“賤婢,你們想幹什麽!敢對本近侍不敬,我饒不了你們!”


    幾名婢女快步上前,猛地將絕顏按倒在地,狠狠甩了她幾個耳光,怒斥道:“你這個惡毒的賤人,還敢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你以為主上那是在寵你嗎?你不過是主上用來懲治從嵐公子的工具!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從嵐公子在主上心裏的位置!你知不知道,隻要從嵐公子向主上服軟,你的下場將會死得很慘!”


    “別跟她廢話,主上要我們好好伺候她!把這個毒婦綁起來,她紮了從嵐公子一個時辰,我們就紮她兩個時辰!”


    絕顏剛要叫喚,就被婢女們堵住嘴捆綁在坐榻上,將往日所受的種種屈辱都狠狠地施加在她的身上。


    墨嵐嘯抱著餘玄殷來到後山溫池,看著懷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餘玄殷,他的心還是痛的。


    餘玄殷的臉和衣服上還殘留著墨汁,墨嵐嘯抱著他進入溫池中,一一解開他的衣裳,白色裏衣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當看到餘玄殷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時,他的心被深深刺痛:“這一切都是你逼本座的,原本你可以尊貴顯耀,享盡本座的恩寵,為何還要逃!隻要你叫本座一聲夫君,本座就不會再罰你了,為何就是不肯認錯!”


    墨嵐嘯輕柔的給餘玄殷擦洗著臉上的墨汙,疼惜的貼近他的臉龐,用自己的唇去滋潤那兩片幹裂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薄唇。


    將餘玄殷清洗幹淨後,墨嵐嘯將他抱迴了主閣,隨即取了愈靈汁塗抹在他那觸目驚心的手臂上,又命食古備來藥膳。


    墨嵐嘯將藥膳一口一口渡進餘玄殷的嘴裏,看著昏迷中的餘玄殷安靜乖順的躺在自己懷裏,他的身心無比愉悅,冷厲的俊顏終於泛起了一抹甜笑。


    “如果醒來後,也能如此聽話,本座就不再罰你了!”


    夜裏,餘玄殷全身滾燙,犯起了高熱。墨嵐嘯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後,忙用魔音螺傳令,將符醫召來。


    符醫接到傳令後匆匆趕來,他仔細診查一陣後,發現餘玄殷是因身骨遭受利器戳傷,才導致的高熱,不用想他也知道,一定是那妖女幹的!


    墨嵐嘯急促的看向符醫:“如何?”


    符醫憤憤道:“毒尊,從嵐的高熱之症,是因身骨被利器戳傷所致!請恕屬下直言,你把從嵐賞賜給那個妖女,他一定會被折磨死的!屬下懇求毒尊,饒恕從嵐吧!”


    墨嵐嘯聞言,黑臉道:“你是在指責本座的決定!”


    “屬下不敢!屬下知道,毒尊的心裏其實是在乎從嵐的……”


    “閉嘴!速去配藥!”


    見餘玄殷此刻燒得厲害,符醫隻好領命迴醫房配藥。


    餘玄殷被高熱折磨得難受不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的腦子被燒得暈暈乎乎,竟把墨嵐嘯看成了自己的師父。


    此時,他就像個孩子,痛哭流涕的看著墨嵐嘯:“不要紮針,玄殷不要紮針……”


    聽著餘玄殷哀求的哭泣聲,墨嵐嘯的心都碎了,他緊緊的將人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道:“不紮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座就再也不罰你了。”


    喝過藥後,餘玄殷的熱症漸漸退去,他緊緊依偎在墨嵐嘯懷中,這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迷糊中,餘玄殷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師父,哭求著師父不要將他扔下,淚水淌濕了墨嵐嘯的胸懷。


    墨嵐嘯這才反應過來,餘玄殷是把他當成孤泉仕了。


    “本座與你的師父有血海深仇,當年你的師父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如果不殺他,他就會來殺我!”


    墨嵐嘯溫柔地親吻著懷裏的人:“隻要你以後乖乖聽話,本座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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