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嘯剛迴到主閣,女姬便慌張的將事情稟報給了他。


    墨嵐嘯聽後,臉色不悅的瞥了一眼那張空蕩的大床:“看來,你是要本座親自去把你抱迴來!”


    餘玄殷迴到暖房後不久,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墨嵐嘯原本有些氣惱,但在看到他安然甜睡的模樣,頓時一點氣都沒有了!


    他走近床榻,伸手輕觸了一下那白嫩細滑的臉頰,心莫名的刺痛:“為何?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靠近!本座練就一身絕功,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在消逝!原本想渡他內功,可這副脆弱不堪的身體,稍有外力侵入就會支離破碎。難道除了續命石,就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想到這,墨嵐嘯憤憤不甘的掐緊了掌心:“你放心,隻要有本座在,即便他閻王親自來,也休想從本尊手裏將你帶走!”


    而此時的餘玄殷在睡夢中被一陣陣濃鬱芳香沁入心肺,這味道既熟悉又令人心神悅愉。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一絲力氣。那絕美的臉龐潮紅似火,身上的炙熱難耐,使得他不斷的發出輕吟聲。


    墨嵐嘯驚詫的看著這一幕,俊眸猩紅,毒血沸騰,身體的某處在劇烈膨脹,手不可控的掀開餘玄殷的被子。在兩張唇即將貼近的一瞬間,他猛然清醒,慌亂的扯過被褥覆在餘玄殷身上,一個閃身逃出臥房。


    迴到主閣的墨嵐嘯,心仍在劇烈蹦撞,可見筋脈在肌膚上洶湧起伏著,忙運功護住心門。


    “我剛才在做什麽!我的體液有劇毒,若他碰觸,必被化為灰燼!”


    想到這,墨嵐嘯有些自責:“看來在符醫未迴來之前,還是暫且讓他住在後院暖房,不能靠他太近了!”


    翌日,繡妖手捧一精致玉匣走進主閣。


    “屬下參見毒尊!”


    “毒尊,屬下遵照您的吩咐,已將頭骨製成飾物。”說著,繡妖揭開紅綢,將玉匣呈到墨嵐嘯麵前。


    原本是一顆滲人的頭顱,現在被打磨成一光亮的紫墨色五孔花盅和一對精美手串。


    墨嵐嘯接過玉匣,將玉指插入花盅,在手中旋轉了幾下,不大不小剛剛好。


    看著當年害他險些喪命的人,成了他手中的玩物,墨嵐嘯遂即冷聲長笑。


    “本座要你看著這天下人都匍匐在我的腳下!”


    冷笑一陣後,他吸過手串在掌中微一運功,那紫墨色的串珠瞬間褪成月白色,劇毒被他吸入掌中。


    “繡妖,將手串送去給從嵐戴上。”


    “是,毒尊!屬下告退!”


    不一會,鮑蒼舟走了進來。


    “毒尊,所有武林人士都已提上名冊,請您過目!”


    墨嵐嘯張手吸過名冊,隨手翻動了幾頁,一臉嘲諷的合上冊子,冷譏道:“還是那群鼠輩,真無趣!”


    “稟毒尊,屬下剛獲悉,劍仙門十五日後在鶴童山上舉辦武林大會,各門派都會到場!”


    墨嵐嘯聞言,悠悠地閃動了一下那修長的睫眉,俊眸多了絲光亮:“噢,武林大會?”


    “哈哈……”


    “本座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二使,速去準備準備,本座要去看一出好戲!”


    “屬下遵命!”


    “正好可以借此事與從嵐分開一段時間,見不到他,本座的身體也不會出現那些難受的症狀!這鄔郡城距鶴童山來迴得近一月的行程,等我迴來時,符醫也應到了!”


    餘玄殷看著繡妖送來的手串,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輕輕觸摸著珠子,心莫名的抽痛。


    “這是閣主特為你做的,命你一定要戴在手上!”


    “閣主有事,要出一趟遠門。你這段時就暫時住在這裏,有任何需要,本管事都會給你辦妥!”


    “此外,你的用膳和睡覺時間都有嚴格的規定!每到用膳時間,會有婢女前來帶你去觀景閣。午膳過後的一個時辰必須午寐,從戌時開始到次日辰時,這段時間是夜寐時間。”


    “還有,閣主特別交待,後山溫池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你需每日去泡一次溫池!其餘時間,你可以隨意安排。”


    繡妖知他生性內斂膽怯,頓了頓道:“你放心,溫池是禁地,除了閣主,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裏麵沐浴。”


    “好了,本管事還有事在身,你若有事就來管事閣找我。”


    餘玄殷聽完繡妖的話,愣是半天才迴過神來。他小心翼翼的戴上手串,撫摸著掛在胸前的怪螺,心中既感動又溫暖。


    “閣主對我是真的很好,原以為自己逃迴後院,會受到責罰。可他不但不責罰,臨走時還處處替我著想……”


    這一刻,餘玄殷終於又感受到久違的溫情:“他就像師父一樣,不求迴報的對我關懷備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午睡過後,餘玄殷遵照規定去後山溫池。路過石橋時,見一美麗粉衣女子托著腮,正出神的盯著兩隻在蓮池裏嬉戲的鴛鴦。


    這粉衣女子便是豔姬。


    餘玄殷本想低頭走過,而此時豔姬也發現了他,見他穿著不似普通身份,隨即起身相迎。


    “這位姐姐也是新來的嗎?之前都沒有見過你,我也是剛來仙嵐閣不久,我叫豔姬,姐姐你是哪個閣的呢?”


    “原來,她就是那位才貌絕佳的豔姬姑娘,溫婉有禮,品貌出眾,閣主日日召見她也不覺為奇了。”餘玄殷禮貌的笑了笑,手朝後院方向指了指。


    豔姬看向餘玄殷指的地方,疑惑的打量著他:“聽婢女們說,這閣裏有身份地位的人,才可以住到前庭偏閣。看她這身穿戴應不像這閣裏的下人,但如果不是婢女,又怎會住在後院?”


    “姐姐,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呢?”


    餘玄殷聞言愣了一下:“我怎好跟她一個女兒家說去沐浴。”


    於是,羞澀的搖了搖頭。


    豔姬這才發現餘玄殷原來是個啞巴,不禁對他的身份更是好奇起來。


    正這時,豔姬的兩名婢女前來傳話。


    “主子,管事命您去管事閣一趟。”


    兩婢女一見餘玄殷脖子上佩戴的魔音螺,忙叩拜行禮。


    餘玄殷見狀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向三人鞠躬後匆匆離開。


    見他離開,豔姬向婢女詢問道:“你們可知她是什麽身份?”


    “迴主子,他是主上的近侍。”


    “原來,她是主上的近侍。長得美豔脫俗,穿戴如此高貴,主上一定很寵她吧!”


    婢女繼續稟告道:“主子,下次您見了他,也得行禮。不然被主上知道了,可是要受罰的!”


    豔姬吃驚的看著婢女,心想:“她一個侍婢,在仙嵐閣的地位竟如此之高!那為何我能住偏閣,她卻隻住在後院?”


    “主子,他是前不久被挑選進來的奴仆,主上親點的近侍。他身上佩戴的魔音螺是主上的隨身飾物,見了魔音螺就如同見了主上。所以,下次主子見了他,必須行叩首禮!”


    豔姬望著餘玄殷遠去的背影,心中羨慕不已:“要是我也能做主上的近侍,該有多好!那樣,我就能時常陪伴在主上身邊了。”


    婢女見她想得出神,怕誤了事,忙提醒道:“主子,管事還在等著您。”


    豔姬迴過神,黯然道:“我們走吧。”


    三人往管事閣快步走去。


    “豔姬見過管事。”


    “嗯,豔姬,你來仙嵐閣也有些時日了。本管事見你表現出色,且知書識禮!我這裏,有件事情要你來做。”


    “管事有事請吩咐,豔姬一定盡心盡力!”


    “嗯,好。因主上有事外出,本管事手上事務繁多,想將妙音閣的事務分擔給你,以後就由你來管理妙音閣的事!”


    豔姬聞言又驚又喜,連忙磕頭跪謝。


    “這也是主上的意思,希望你能擔起妙音閣的職責,不要讓主上失望!”


    “謝主上,謝管事對豔姬的厚愛,豔姬一定竭盡所能,替主上,管事分憂!”


    “起來吧!”


    隨後,繡妖從一別致錦匣裏取出一枚魔音螺,走到豔姬身邊,並親自給她戴上。


    “這是魔音螺,戴上它後,你的身份就與本管事一樣了,妙音閣所有女姬也都會聽從你的命令!”


    “從現在起,我就將妙音閣交給你了,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


    “謝管事!”


    “嗯,去吧,現在就去忙你的事。”


    “豔姬告退。”


    婢女見豔姬出來,脖子上還掛著一枚魔音螺,兩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轉而興奮道:“主子,您也有魔音螺了!”


    “太好了,以後您就是妙音閣的主子了!”


    豔姬心喜道:“管事說,是主上的意思。 這魔音螺與主上近侍的魔音螺相比有什麽不同嗎?”


    兩婢女是繡妖從毒魔島中挑選過來的,所有來仙嵐閣的島徒都受過嚴訓,禁透任何與毒魔島有關的事!


    現在看到豔姬得了魔音螺,以後迴到毒魔島,她自然就是樂功殿殿主。


    “看得出她在毒尊心裏地位非凡!說不定有機會被提為姬後,成為毒尊的女人。現在自己被分到她手下,必得盡力討好她,日後自己在島中的地位也會比其他女姬高!”


    於是奉承道:“主子,魔音螺隻有到達像管事那樣的地位,才有資格佩戴!他身上戴的那枚是主上的,自然與眾不同。但您有了魔音螺,日後見了他,就隻需行躬身禮。”


    “主上很是看重主子您的!這才短短時日,主上不但賜您偏閣,還將魔音螺給了您。現在,全仙嵐閣的人,都在羨慕主子您呢!”


    豔姬聽了婢女們的一番話後,心中暗暗歡喜:“以後我一定要更加勤勉,隻有將妙音閣的事務處理好,主上才會對我另眼相看!”


    “那近侍再得寵,也還是奴隸身份,怎能與主子相提並論,更何況他還是男兒身!”


    豔姬聞言大吃一驚,不可置信道:“你們說她是男子?”


    “嗯,剛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女子,後來聽其她女姬說的。”


    “這麽說,主上應該也早知道了!”想到這,她黯然焦慮的心,一下子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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