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一切又恢複如常。


    眾島徒驚聲高唿:“是島主!隻有島主,才有此聲可撼海的功力!”


    於是,紛紛跪拜在地。


    赫司寇暗暗心驚:“撼海神功!普天之下,也隻有他墨嵐嘯一人能有此內力!難道,他真沒有受傷?那這五年的修煉,豈不是讓他更加威力無窮!”


    不覺一身冷汗直浸心底。


    “看來,我得更謹慎行事才行!”


    見眾徒都俯身跪拜,赫司寇忙收足參拜。


    “冒犯島主,末將罪該萬死!末將今日率眾島徒前來恭迎島主出關,適才因心係島主安危,才與二使起了爭執,望島主恕罪!”


    如此,眾人又跪拜了半個時辰,卻再無任何異響。


    赫司寇窺視了一眼四周,見眾人都戰戰兢兢匍跪在地,不敢動彈,暗忖道:“難道這墨嵐嘯,就這樣讓所有人一直跪下去嗎!”


    正思忖著,忽而心機一轉:“如若我現在一人把責罰攬下來,日後我登上島主之位,也能得到他們的擁戴。”


    於是,高唿道:“島主,今日之事都是屬下一人所為。擾了島主靜修,請島主降屬下一人之罪。末將甘願受罰,還望島主寬恕了眾島徒!”


    這般,半個時辰又過去了,殿內外還是沒有傳出任何聲響。


    赫司寇見狀,揮手示意眾島徒起身離開,眾島徒卻是惶恐不敢動!


    正這時,不遠處的海麵湧起狂風巨浪,赫司寇尋聲望去, 隻見二使足駛一木立於海上。


    遂召令眾徒奔赴過去,怒嘯道:“申屠海、鮑蒼舟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島主!今日我必依島規,替島主誅殺了你倆叛賊!”


    “劍侍聽令!布七十二劍陣,今日令你二人插翅也難逃!”


    二使怒叱道:“赫司寇!我二人的生死自有島主定奪!你一個副將敢謀害島使,島主絕不會輕饒了你!”


    赫司寇冷笑一聲:“是嗎!既是逆賊還有什麽資格見島主,今日就斬下你二人的頭顱獻祭島主!”


    “赫司寇!你趁島主尚在閉關之際,率眾島徒攪擾毒魔殿,又捏造是非誣陷我二人,你這是意欲何為?眾島徒不用我多說了吧!”


    “其實,他才是真正的叛賊!他想在島主修煉最為緊要關頭出擊,令島主心智混亂,走火入魔,而功歸於潰!”


    “今日若借機再除掉我二人,那日後他便可順理成章的坐上島主之位,這都是他早已策劃好的!”


    “眾島徒不要被他的計謀所蒙蔽了,我二人不忍與他相爭傷了眾徒,望你們明辨是非,同我二人一起將這真正的叛徒拿下!”


    眾徒聽二使之言 ,頓時不知所措。雖說這島副將職權高於二使,但二使是島主的心腹,都是不可違背!


    赫司寇見狀大怒:“一派胡言!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布劍陣,就地正法!”


    “誰敢!”


    二使一聲怒喝,眾劍侍紛紛驚退幾步,劍在手中顫抖著不敢妄動。


    赫司寇心中惱怒:“絕不能讓他倆壞了我的大事!”


    於是,將事先抹好的血乾魔毒飛針置於指尖,怒喝道:“擺劍陣,違令者死!”


    眾劍侍聞言,隻得驅身上陣。畢竟他是島副將,身位島主之下,島使之上!


    赫司寇心中計策:“待他們爭鬥時,我便趁他倆不備使暗力射針,這樣我就可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這兩個可惡的家夥!”


    正暗自得意,突然平靜的海麵如雷霆般炸裂開來,瞬時海水形成洪柱如颶風般竄入高空!


    待眾人迴過神來,才發現海柱的頂端背立一人。高偉的身段,身著赤藍琉光袍,長發英姿,淩空於海。宛若仙山瓊人,豈食人間煙火!


    那個清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都給我住手!本座今日出關,在此洗浴舊塵,爾等在此吵鬧不休,可是想知道惹惱了本座的後果!”


    “嗯!”


    眾人早已嚇得麵無血色,紛紛扔下劍跪拜在地。


    赫司寇心中詫異:“他的聲音……”


    忙悄悄收起毒針叩拜:“末將參見島主!屬下現在親眼所見島主安然無恙便放心了,確是屬下錯怪了二使,請島主降罪!”


    二使也飛身上岸參拜:“屬下守護不利,驚擾了島主,請島主責罰!”


    “都給我退下!待本座更衣後,舉行出關大典!兩個時辰後,眾島徒一律到毒魔殿外等侯,不得有誤!本座今日有要事宣布!”


    語罷,一陣狂風夾雜著驚濤駭浪瞬間將海柱吞沒。待眾人定神再看時,島主已不知所蹤。


    眾人都暗暗稱奇:“島主神功蓋世,世上恐已無人能及!”


    兩個時辰後,島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螺哨聲。聞到哨聲,眾島徒火速齊聚毒魔殿外。


    隻聽眾人紛紛小聲議論著。


    “太好了,終於可以見到島主了!”


    “我們的島主如今功力更勝從前,稱霸天下唾手可得!”


    ……


    正這時,殿門受到內力由內而外咣吱一聲敞開,赫司寇領著眾島徒步入大殿內。


    這殿鑾內的陳設更是奢華到了極至,怕是這世間所有至寶都已收入其中了!


    大殿內皆由金磚玉石所砌,璀璨輝煌,雄壯氣魄。殿宇上一金鏤玉雕蠍龍獸座鱗光閃礫,麵目猙獰滲人,威慎於堂!


    二使分立蠍龍獸座兩側。


    殿內的玉席上設滿佳宴,美酒佳肴,奇珍異果,甚是香溢誘人!


    眾徒紛紛參拜。


    赫司寇掃視了一眼大殿,卻未見墨嵐嘯的身影。


    “墨嵐嘯,無論你再神通廣大,島主之位我一定要弄到手!”


    “大膽赫司寇,進了毒魔殿還不參跪!”


    赫司寇冷視了二使一眼:“待我對付了墨嵐嘯,再來好好收拾你兩個老東西!”


    於是,參跪道:“屬下恭迎島主出關,島主神功蓋世,定當獨霸天下,耀我島神威!”


    眾徒也齊聲應和。


    “哈……哈!很好!”


    這聲音美韻而有力,仿佛那千年佳釀令人深醉其中而不自知!


    還未等眾人迴過神來,隨著一道影子閃過,原本空曠的蠍龍寶座上側倚一人,正悠暇地看著殿下眾人。


    “本座今日圓滿功成!眾徒這五年來恪守島規,盡職盡責,毒魔島一切太平!作為嘉賞,本座今日在此特設佳宴款待大家,都請入席就座吧!”


    此人便是毒魔島島主墨嵐嘯,二十五歲。他十六歲練就毒魔島神功《迷毒奇普》,其所練的“十指毒泉功”致其血液通體劇毒,稍使內力即可從甲縫中分泌而出。一滴毒汁即可毒死千軍萬馬,絕海浮魚!其內力深厚,掀濤駭浪,移山崩地!武功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十八歲時帶領手下橫掃武林各大門派,至此毒魔島的威名震懾天下!


    兩年後,墨嵐嘯帶著二使再次席卷武林。各派門主紛紛被殘殺,武林人人自危,苦不堪言,就連佛門聖地佛雲寺也不幸免!一百二十歲的佛雲寺長老釋伊,也因在保護僧寺之時功法耗盡寂滅!


    釋伊的死引天下震怒,神醫穀穀主孤泉仕為阻止墨嵐嘯肆虐天下,耗盡心血煉製出能致墨嵐嘯毒功逆行的“血露十滴丹”。在墨嵐嘯準備去鶴童山肆虐劍仙門時,孤泉仕在鶴童山上散布血露,墨嵐嘯沒有防備吸進大量血露致使毒功逆行,命門被攻破。


    為了護體,墨嵐嘯撤離了鶴童山。


    迴島後,墨嵐嘯便宣布閉關,整整五年的時間他才將體內的血露清除幹淨。而這五年的時間,卻讓他的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在二十歲之前他都是仙姿童顏模樣,或許是血露和體毒在毒功的作用下激發出了某種特質,從而改變了他的容貌。


    待眾人落座後,才看清寶座上那人麵貌。


    聞其聲之聲清厲,見其顏之傲生嬌,英眉俊眼神似劍,纖指如鋒刀!萬毒毒汁的滋華,其膚吹彈可破,體香四溢,襲人心魄。


    且看他此時身著紫金玉赤袍,鬢發微拂,便是那九天仙子也羞於顏下!


    眾人都被這絕世美顏所驚震住了。


    許久赫司寇才迴過神來,猛地從座上竄出,怒喝道:“此人根本不是島主!”


    “說!你究竟是何人?膽敢冒充島主!”


    二使立即出劍:“放肆!島主麵前你敢忤逆!”


    墨嵐嘯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二使退下。


    赫司寇抽劍飛身上殿,喝斥道:“申屠海、鮑蒼舟!你二人為虎作倀,快說,島主現在何處!”


    眾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駭得不知所措,大殿頓時騷亂起來。


    赫司寇大喝一聲:“眾島徒聽令!島主已被他們謀害,此三叛賊篡奪島主之位,爾等與我誓死鏟除奸賊,保衛毒魔島!”


    墨嵐嘯緩緩抬起那如玉般修長的手掌,摩挲著那尖銳透亮的指甲,冷傲的掃視著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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