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小辣椒!”大漢咧著大嘴,露出鑲嵌的兩顆大金牙,口水直流,對著莫子天的俊臉就是一啵。


    這可是他花了一千兩銀子買迴來的,連家都沒來得及迴,在知香園找了個空房間,急不可耐。


    “嘔”莫子天被熏的嘔了一口,怒急攻心,他就算是死也決不能委身於他人之下,摸索到頭上的簪子,用盡全力刺向男人的頸動脈。


    那男人也是個練家子,輕鬆躲過莫子天的襲擊。


    “美人,別掙紮了,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滾!”莫子天強行使用秘法,燃爆精血,靈力衝擊,男人被掀飛,生死不明,莫子天受到反噬,靈脈破裂,隻剩下一口氣,奄奄一息。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知香園震上三震,不一會兒,房間外圍滿了看客。


    老鴇領著打手,急急忙忙朝著房間趕去。


    房間內的裝飾家具幾乎都變成廢墟,男人踉蹌著從一堆木頭渣子下爬出來,他憤憤不平連連吐了幾口唾沫,氣急敗壞地指著老鴇破口大罵:“退貨!呸!賠錢!瑾媽媽,瞧你找的什麽貨色!”


    男人一陣後怕,他離得最近,受到的傷害最大,差點死掉了。


    “呦,錢老板,您消消氣,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在這裏給您道歉,給您添麻煩了。”玉瑾今年三十有六,依舊風韻猶存,她一手搖著繡著花鳥的蒲扇,一手捏著手絹,輕輕撫了撫錢老板的胸口,略帶挑逗。


    錢老板一把抓住挑火的柔荑,心裏癢癢的。


    “去你的,色胚!”玉瑾縮迴手,捂著口鼻輕笑斥責,“瞧你猴急的樣子,別讓旁人瞧見,失了臉麵。”


    “瑾媽媽,這事可不賴我。”錢老板嘿嘿傻笑,肥頭油膩的就往她身上蹭。


    玉瑾嫌棄的側身躲開,表麵不顯分毫,蒲扇抵在兩人中間。


    “錢老板,你還是先迴府找大夫瞧瞧,別留下什麽暗疾才好。”


    錢老板聞言臉色頓時一黑,心情不爽。


    “錢老板,您放心,知香園一直在這,玉瑾我也不會躲著,該賠給你的一分不少,你給我個麵子,先讓我處理處理家事。”


    “好,我給你這個麵子。”錢老板拍了拍灰塵,眼神狠辣地看著半死不活的莫子天,“那小子別讓我再看見他一根頭發。”


    “您放心,我保證。”玉瑾笑著應對,“快,快,送錢老板迴府。”她抬手招唿打手送錢老板離開。


    圍觀的看客也知趣的散開了。


    “瑾媽媽,這小子怎麽處理?”打手低著頭,恭敬謙卑的聽從指令。


    “去看看,死了沒?”玉瑾涼薄的吩咐。


    “是。”打手上前,測了測莫子天的氣息和脈搏,然後返迴玉瑾身側,迴稟道:“迴瑾媽媽,這小子丹田怕是廢了,筋脈俱斷,活不了了。”


    “嗬嗬,這小子倒有點骨氣。”玉瑾微微一愣,似是想到某人,灑然一笑,“骨氣又算得了什麽?還不是一樣被人當成螞蟻碾壓在泥土裏。去,扔遠點,晦氣!”


    ……


    “有人嗎?有人在外麵嗎?”白夕月推了推房門,門從外麵鎖上了,她走到窗前,窗戶邊也被釘死了。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她又喊了喊,然後泄氣的坐在地上。


    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直接躺平吧。


    “砰”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個約摸十一二的女孩,她忐忑的從白夕月麵前走過,把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放在桌子上。


    “姑娘,該吃飯了。”她哆嗦著就要離開。


    白夕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你是誰?這是哪?剛剛發生什麽事了?”


    柳兒縮了縮脖子,顫顫巍巍地解釋著:“我叫柳兒,這裏是知香園,從今天起就是姑娘的婢女,姑娘有什麽事可以喚我。”


    “剛剛院裏出了件大事,瑾媽媽親自去查看,聽說是有個人犯了事,恐怕活不久了,好像,好像是和姑娘一起來的那個人。”


    “一起來的?”白夕月驚訝地問:“是不是個子高高的,身子弱弱的,長得還挺好看的男人?”


    “對,就是他,姑娘認識嗎?”


    容我喝一杯82年的雪碧壓壓驚。


    白夕月咽了咽口水,點頭,然後飛快的跑出房間。


    “姑娘,等一下,你不能出去!”柳兒慌張地追出去。


    知香園有打手守著,白夕月想要逃出去並不簡單,她暫時也沒有打算逃的心思,而是快步小跑著去了出事的房間。


    知香園後院,白夕月看見了臉色如同白紙一般的莫子天被草席卷著丟在木板車上,有人推著車正要離開。


    要不是莫子天太高,草席太短,露出他的鞋子,白夕月還發現不了他。


    “等一下!等一下!”白夕月伸手攔住車子的去路,眉頭緊蹙,四周赤條條的視線讓她很不舒服。


    聽聞消息趕來的玉瑾,連忙吩咐柳兒給她裹上披風。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把她送迴房間。”


    白夕月被吼的一愣,手還是下意識的拉住板車的邊緣處。


    “老鴇,鴇母,不,媽媽,瑾媽媽,請你找大夫替他看看,他還活著。”


    玉瑾捏著手絹放在嘴邊嗤笑一聲,探究的注視著白夕月。


    她著一身淡粉色衣裙,身上繡有小朵的淡白色梔子花。青絲隨意的用同色係的發帶係著,耳側多餘的別在耳朵後麵,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未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她小巧的瓜子臉,白如美玉,細致的五官宛若素筆描畫,是個美人胚子。


    “怎麽?他是你的情郎?”還未等白夕月點頭,她淡漠的接著說:“那我就更不可能讓他活著了。”


    “別…別呀”白夕月懵了,難道記錯劇情了?


    “媽媽,瑾媽媽”白夕月狗腿的攀上玉瑾的胳膊,討好的笑笑,“瑾媽媽,我的好媽媽,求求您行行好,救救他吧,您知道他是誰嗎?”


    玉瑾搖了搖頭。


    白夕月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說道:“他是楓月城城主的兒子白竹,當今國主可是他哥,而且他還有一個煉丹師的師父呢,不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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