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了,戴維斯都能看見晏隨濃密分明的睫毛,濕熱的唿吸打在戴維斯的臉龐上。


    戴維斯忍不住伸手輕輕推了推晏隨:“你幹嘛?我現在身上都是汗,不好聞,你離我遠一點,我洗完澡就來陪你。”


    晏隨不退反進,伸手拉住戴維斯汗濕的手掛在自己的脖頸上。


    談起戀愛的來的蟲都是雙標怪,這話不假。比如戴維斯在晏隨麵前就開不起玩笑,晏隨的潔癖在戴維斯麵前簡直就是蕩然無存。


    戴維斯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你這是幹嘛啊?”


    說著,他就要收迴掛在晏隨脖頸後麵的手。正當他的手向下滑落時,晏隨先一步靠近戴維斯,和他緊密相貼。


    戴維斯眉頭微蹙,伸出手推搡著晏隨的肩膀:“真的髒,我流了好多汗。”


    這話不假,晏隨抱著戴維斯,鹹濕的汗味像是潮水一般的。但是晏隨卻並不討厭,相反他滿腦子都是戴維斯汗水淋漓的樣子,覺得戴維斯潮濕到一種性感的地步。


    白皙冰涼的手扯出戴維斯的紮在褲子裏的襯衫,手指滑進裏麵隱藏的著秘密。帶著汗水的肌膚濕滑的厲害,像是被雨水打濕的暖玉,濕潤又溫暖。


    戴維斯身體一僵,抵在晏隨懷裏的頭不自覺的抬起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伸出手按住晏隨亂動的手指,隔著衣物,說不上是勾引還是阻止。


    “你幹嘛?!不是有潔癖嗎?別碰了!”戴維斯的臉皺起,語氣甚至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晏隨仍舊是那副優雅平靜的樣子,哪怕的他的手留在另一隻蟲的體內,做著堪稱放蕩的事。


    晏隨沒有掙脫戴維斯的桎梏,任由著他按著自己。恍若大提琴般優雅又溫柔的嗓音想起:“誰會對自己的伴侶有潔癖,乖,我摸摸。”


    像是火山突然爆發一樣,戴維斯的臉一下子就充血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明白晏隨是怎麽頂著這麽一張矜持的臉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的。


    晏隨又湊迴戴維斯的頸項,帶著汗水的頸項反射出油亮的光。他張開嘴叼起那裏的一塊皮肉,吮吸起來。


    戴維斯唿吸一窒,連按著晏隨的手都鬆開了。失去桎梏的手像是一條魚兒一樣在戴維斯的肌膚上遊曳。


    等到晏隨鬆開的時候,戴維斯無可奈何的靠在門上,眼底蒙上了一層薄霧,水潤迷茫。


    衣服淩亂又鬆垮的掛在身上,精美的鎖骨帶著紅痕,金色的頭發亂糟糟的一片。戴維斯握著晏隨的手臂保持自身的平穩。


    “你可真是……”,真是後麵是什麽戴維斯沒有說話出來,但現在這種情況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晏隨的嘴唇有些不正常的紅,鏡片下的眼睛彎成一道溫柔的弧度:“抱歉,你看起來有些……過度的美味了,我確實有些忍不住。”


    戴維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含著水的眼睛這樣瞪蟲與其說是在發脾氣不如說是在嬌嗔。晏隨又想吻他了。


    晏隨向來遵循自己的欲望,所以在戴維斯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晏隨就又吻了下去。


    再鬆開時,戴維斯是徹底的站不穩了,他被晏隨摟在懷裏,像是缺水的魚一樣。


    晏隨見狀索性就直接抱起戴維斯坐到沙發上,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緊密相靠。就像是兩塊不完整的拚圖此刻嚴絲合縫的結合在了一起。


    緩了一會,戴維斯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晏隨,忍不住罵道:“你的潔癖都是被狗吃了嗎?”


    晏隨蹭著戴維斯柔軟的金發,一點也不在意的開口:“狗可不會讓我沒有潔癖,你才會。所以真要說,應該是被你吃了。”


    戴維斯氣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誰吃了?!你自己色欲熏心和我有什麽關係,你少倒打一耙!”


    晏隨聽著戴維斯的怒罵,反而輕輕的笑了笑。他摸了摸戴維斯的金色的頭發:“好嘛,我吃了還不行。”


    戴維斯氣哼哼的開口:“就是你自己吃的。”


    晏隨摟著戴維斯的腰,喟歎著附和:“嗯,咱們家的戴維斯說的沒錯。”


    戴維斯撐著晏隨的肩膀離他一段距離:“好了,別和我耍了。我真要去洗澡了,黏黏糊糊的一點也舒服。”


    晏隨把戴維斯按迴來:“再等等。”


    晏隨舍不得放開戴維斯,他現在真是愛極了和戴維斯緊密相貼的感覺。溫熱的體溫通過彼此的肉體相互傳遞,帶著不可言說的,潮濕的欲望,而彼此的氣息像藤蔓一樣糾纏,交融。


    於是在晏隨不舍的的情況下,這一等又是好些時間。


    戴維斯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推開晏隨忍不住開口:“夠了,別抱了,我真的要去洗澡了!”


    晏隨親了親戴維斯的嘴唇:“那我要和你一起洗澡。”


    戴維斯再一次認識到了晏隨的粘蟲之處,他按住自己的眉心,語氣無奈:“這裏又沒有你的衣服,你穿什麽啊?”


    晏隨理所應當的開口:“我穿你的啊。”


    戴維斯一噎,視線轉向摟著自己的雙手,有些好笑的開口:“你別告訴我,我不答應你你就不打算鬆手了。”


    晏隨讚同的點頭:“好主意,我就是要這樣做。”


    戴維斯嘴角一抽,手指蓋住自己的眼睛:“行行行,和我一起洗。”


    晏隨如願以償的放開戴維斯,起身跟著戴維斯出門。


    “閣下!”


    走在路上的戴維斯和晏隨齊齊轉身看向身後喊出聲的雌蟲。


    晏隨不解的看著雌蟲,戴維斯的臉卻在此刻黑沉了下來。


    雌蟲惡意的看著戴維斯,嘴裏吐出如同毒液一般的話來:“閣下,您知道您身邊的雌蟲是一個什麽樣的雌蟲麽?”


    晏隨眉毛一挑,先一步的把戴維斯拉到自己的身後來,然後直直的看著雌蟲:“什麽樣的雌蟲?”


    雌蟲看著晏隨維護的動作臉一黑,但是想到等會這位漂亮的閣下會因為他的話而拋棄戴維斯,他又忍不住露出一個惡意的笑。


    “您身邊的這隻雌蟲不僅結過婚,而且還深深的傷害了他的上一任雄主,而且還有一隻小崽子不知道和哪位閣下鬼混得來的!這些,您都知道嗎?”雌蟲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站在晏隨身後的戴維斯。


    盡管戴維斯知道晏隨清楚自己情況,但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忍不住身體一僵。以前一個蟲的時候,他不在乎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但是在有了晏隨之後,他居然害怕這些流言蜚語,他怕這些東西會中傷到晏隨。


    他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晏隨的模樣,矜貴自持,明明對方說出這樣惡心的話,而眼前的蟲仍舊是那副斯文平和的樣子。


    但事實上晏隨心底的惡意早就彌漫而出,像是被裝在盒子裏的黑水因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早就已經溢出來了。


    “先生,造謠是要犯法的。我勸您最好想好了再說。”晏隨目光平靜,但深邃黑暗的瞳孔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令蟲不寒而栗。


    雌蟲看著晏隨的模樣忍不住發抖。他不明白明明是毫無威脅的雄蟲,而且對方明明是一副含笑的樣子,為什麽他卻會止不住的害怕。


    但是雌蟲按下自己心中莫名懼意,再一次咬著牙,但是身體卻不自覺的朝後麵退了半步:“我又沒撒謊,他傷害了一位尊貴的雄蟲閣下難道不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嗎?為什麽軍區沒有革他的職,我看他就是和上層有見不得蟲的交易。”


    晏隨臉上的笑徹底的收起來了:“先生,沒有能力朝上走是你自己的問題。麻煩你不要因為嫉妒就隨意詆毀對方可以嗎?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醜極了嗎?”


    雌蟲心底的屈辱像是潮水一般的上漲,一發不可收拾。雄蟲傲慢,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話從晏隨的嘴裏說出來就格外的讓蟲難堪。甚至明明對方連一句髒話都沒有說過,但是卻讓他心底的嫉妒和屈辱像是暗地裏滋生的蛆蟲一樣,惡心又無法抑製。


    雌蟲麵目猙獰,他不甘的辯解道:“我沒有嫉妒他!他有什麽好讓我嫉妒的,一個半輩子都要毀了的蟲,靠著不知名的關係迴到軍區,但是現在軍區有誰願意服他呢?除了幾個之前和他關係好的傻子外。”


    “更何況,救了他的雄蟲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他指不定在暗地裏遭受什麽樣對待!我現在和閣下您說這些不過是為了您好,避免您被騙罷了,您何必要這樣維護一個已經罪孽滿身的雌蟲!”


    戴維斯本想反駁,但是聽到他說晏隨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卻忍不住的想笑。因為他說起這些的語氣就像一個仿佛知道晏隨真麵目,甚至還以為對方是一隻等級低下,醜陋無顏,性格暴戾的雄蟲一樣。


    戴維斯剛剛還起伏不定的心一下就平靜下來了,因為對方的愚蠢。


    晏隨見他還要說,不耐的打斷他:“先生,如果你覺得被虐待是一件正常的事的話,希望你日後的雄主這麽對你的時候你也能如此堅定的認為對方沒錯。”


    “還有,戴維斯私底下是一個什麽樣的雌蟲和你沒有關係。孩子是誰的和你更沒有關係,畢竟不是和你生的。如果您真的對別蟲的私生活這麽感興趣,你可以直接到人家的床底下去偷聽。”


    “說實在的,您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不適合當一名軍雌,你可以試試做娛記。這樣喜歡別蟲的私生活,我想各大公司一定很喜歡你的工作態度,趁早轉行,對你我都好。”


    晏隨拉著戴維斯轉身就要走,但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又停頓下來:“先生,我想你真的要去照一下鏡子看一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到底有多醜陋。”


    雌蟲臉由紫到紅再到現在的慘白如紙,他身體發軟直接跪倒在地上。他唯一能慶幸的大概就是,這條路上沒有什麽其他的雌蟲,沒有蟲看見他這副慘狀。


    戴維斯的手腕被晏隨拉著,他直直的看著晏隨。他左右觀望了一下,沒看見其他的蟲,於是他伸手拉住晏隨把他按在一麵的牆壁上,勾著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晏隨先是一愣,然後熱烈的迴吻上去,水聲漸起,稀薄的空氣在兩蟲的嘴中相互掠奪。


    一吻結束,晏隨的額頭抵住戴維斯的額頭:“怎麽一下子就這麽激動了?”


    “雄主,你剛剛真是太帥了。”戴維斯靠近晏隨的耳畔,悄聲的誇獎。


    戴維斯的眼睛發亮,碧綠的眼睛像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爍的湖水,波光粼粼,溫柔又明亮。


    晏隨情不自禁的吻上戴維斯的眼睛,然後又輕輕歎出一口氣的把腦袋搭在戴維斯的肩膀上:“別在勾我了,真是忍不住。”


    說著,晏隨更加貼近戴維斯,讓他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戴維斯被晏隨蹭的臉紅,摟著晏隨的手指有些發白,語氣裏帶著驚慌:“馬上就要下班了,迴去,迴去再……再這樣。”


    晏隨當然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出這種事,嚇唬完戴維斯之後就拉著他去洗澡。


    “別騙蟲啊。”晏隨提醒道。


    戴維斯被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氣笑了:“我騙不騙你有什麽區別,該要的你還能少要了不成?”


    晏隨想了想,十分不要臉的肯定道:“確實沒什麽用。”


    戴維斯:“……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能不能……”


    晏隨不讚同的拒絕:“寶貝,我已經夠照顧你的了。畢竟你還能來上班了,我已經忍耐了。”


    戴維斯聽著晏隨含著威脅意味的話,終是把嘴裏的那句抗議給咽了下去。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希望以後每天都要找不同的理由來請假。


    “不過,你每天都是這樣工作的嗎?”晏隨收起那副玩笑一般的態度,變得有些認真。


    戴維斯一愣,反應過來後解釋:“也不是,還是有大部分的雌蟲不會這樣的。隻是有一些不是很能接受。不過也沒有多大的關係,軍區嘛,我又是他們的上司,打架他們也打不贏我,所以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其實沒有受什麽委屈。”


    晏隨看著戴維斯真誠的雙眼,發現他確實沒有說謊。他露出一個笑:“那就好。”


    但是習慣了不是就一定要忍受,更不能因為是默認規則就能說不委屈。


    腐肉應該被剔除,那些發膿的傷口必須的狠心刮去汙物。


    ————


    【請不要墨守腐朽的規則,】


    【請不要忽視已有的傷口。】


    【請拿起你們的利刃斬斷枷鎖,】


    【請拿起你們的斧頭砍斷的法條。】


    【我們生來應當抗爭,我們生來便是英雄。】


    【我們生來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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