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觀察著戴維斯的情況,避免他再一次的複燒。


    “01,我的情況可以和他說嗎?”晏隨突然問道。


    01趴在床上看著晏隨有些不解的問:“什麽情況?你有什麽情況?”


    “我不是這個房子原主蟲的情況。”晏隨對上它的貓瞳開口。


    01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無所謂的開口:“隨便啊。我不建議你說是因為你要是被抓去做實驗了,我又救不了你。”


    晏隨哼笑:“行,我知道了。”


    天色漸晚,中途ai來給晏隨送過飯,晏隨囫圇吃了兩口就遞給ai 了。


    科萊放學迴來,第一時間跑到戴維斯的房間裏。


    “晏隨叔叔,雌父還沒有醒過來嗎?”科萊看著沉睡的雌父擔憂的向晏隨詢問。


    晏隨搖搖頭,又伸手摸了摸科萊的頭頂:“還沒有,但是戴維斯現在已經好了,隻是還有些累所以還在休息,我們在耐心等一等好嗎?”


    科萊懵懂的點頭,有些失落的開口:“那好吧。”


    晏隨微笑道:“乖乖吃晚飯,然後好好做完作業就自己上床去休息好嗎?”


    科萊拉住晏隨的手,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叔叔,我也可以照顧雌父的。您今天已經照顧他一整天了,後麵的可以讓我來照顧。”


    晏隨抽出自己的手一把就把他撈起來,掂了掂:“半蟲高都沒有,還說要去照顧別蟲。”


    被突然撈起來的科萊蒙圈的抱住晏隨的手臂,聽到晏隨調笑的話,漲紅著臉解釋:“不是的!我可以的!”


    晏隨放下科萊,笑著看著他:“嗯,叔叔知道你可以,畢竟科萊已經可以一個蟲上學和迴家了,已經是一個有責任的小大蟲了。但是呢,叔叔還是一個大蟲,家裏有我這個大蟲,所以沒必要壓榨你這個小員工。”


    “等到家裏哪天找不到蟲的時候,咱們的科萊就要是擔起責任了知道嗎?”


    科萊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


    晏隨點點頭:“那你先出去吃飯吧,我會守好戴維斯的。”


    科萊點點頭,聽話的走出房間。


    晏隨伸手又把了一下戴維斯的脈,仔細的摸了摸戴維斯的額頭,發現他確實沒有複燒的現象才鬆了氣。


    戴維斯的現在的身體不說什麽很好,甚至仍舊是有些殘破的。如今這一病就像是掏空了戴維斯的身體一樣,以至於小小發燒居然到現在還在恢複中。


    夜幕降臨,明亮整潔的房間變得有些昏暗不清。


    戴維斯緩緩的睜開雙眼,視線稍稍有些模糊,直到看清眼前的蟲是誰,才像是被嚇到一般的睜大雙眼。


    “晏隨?!你怎麽在這?”戴維斯驚訝的問出聲。


    晏隨哼笑一聲,伸出彎曲的食指敲了敲他的額頭:“你自己還好意思說,好好的發起燒都不知道。”


    戴維斯摸了摸自己被敲的地方,有些呆滯:“是嗎?”


    但還不等戴維斯反應過來,晏隨竟直接把戴維斯的被子給掀了。


    勁風從身體上劃過,身軀有些發涼。戴維斯的雙眼猛地睜大,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晏隨竟直接把拖鞋一蹬,跨坐在了戴維斯的腰上。被子被重新蓋迴去,堆疊在晏隨和戴維斯的腰腹以下。


    戴維斯被晏隨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呆愣愣的任由著晏隨這樣坐在他身上,溫熱的體溫在兩蟲連接處相互傳遞,戴維斯覺得自己腰腹就要被熱壞了。


    “你,你這是幹什麽?!”戴維斯咽著口水,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才好,渾身都僵硬的厲害。


    晏隨不迴答他,他壓下自己的身體靠近戴維斯,直到整個蟲都傾覆在戴維斯的身上,擁住他。


    戴維斯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伸手半抱不抱的掛在晏隨的後腰和脊背上。


    晏隨喟歎著翻了身,但是擁住戴維斯的手仍舊是沒有鬆開。於是戴維斯就變成了側臥著在晏隨的懷裏。


    晏隨靠在戴維斯的耳邊問:“戴維斯副官,你昨夜是不是去二樓了,推開了中間的那間房是不是?”


    一道驚雷在戴維斯的耳邊響起,他腦袋都埋進了晏隨的胸膛,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搭在晏隨肩膀的上的手指也忍不住用力改為抓住晏隨的衣服,手指都泛了白。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隻是落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蒼白又無力的解釋,就像戴維斯現在的狀態一樣。


    晏隨親親密密的咬住戴維斯的耳朵,又挨著戴維斯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全灑在了他的耳畔:“沒關係,不用道歉,故意的也沒事。”


    戴維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被咬的地方,抬眸看著晏隨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晏隨對著戴維斯的眼睛,開口:“那不是我給別蟲準備的房子,我沒有喜歡別的蟲。”


    “是,是嗎?”戴維斯愣愣的開口。


    晏隨點點頭:“是的,我沒有喜歡別的蟲。至於真相,我也可以說,隻是你得保證不能把我送實驗室裏去哦。”


    玩笑一般的結尾緩和了戴維斯迷茫又酸澀的心。


    “你在說些什麽?誰舍得把你送實驗室裏去。”戴維斯慘白的俊臉上露出久違的微笑。


    晏隨伸手摸了一下戴維斯的臉:“我不是這個房子最開始的主蟲,他的主蟲在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間房子是他已逝的雄父雌父給他準備的。我沒打算動他的東西,所以就一直放在那了。”


    “而我本身也是來自很遠的地方,不是這個地方的蟲。從來這的目的來看,是為了你來的。”


    戴維斯沒關注這些東西,他反而憂慮的看著晏隨:“那你會走嗎?如果這裏不是你的家的話。那你可以帶我走嗎?”


    晏隨一愣,對上戴維斯難過的雙眼,抱住他安慰道:“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這。”


    戴維斯反手用力的抱住晏隨:“你真的不會走嗎?”


    晏隨點點頭:“我真的不走。”


    戴維斯又有些擔憂:“那你的雄父雌父怎麽辦呢?你不迴家,他們肯定也很擔憂你。”


    晏隨身體一頓,眼底的笑意有些淡:“不會的,我和他們並不親厚,而且家中還有個雄蟲弟弟。”


    戴維斯聽著晏隨的話,心中一疼。沒有再問下去,隻是更加用力的抱住晏隨。


    晏隨所說的不親厚是真正意義上的不親厚。他很少迴家,基本上一年四季都在研究所和公寓,偶爾迴家過年的時候都隻是走個場子。


    他的父母開始因為對他疏於管教後來發現他已經親疏不近的時候很愧疚,後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種難以麵對。他們對待晏隨與其說是兒子,不如說是客人。


    後來他們又再一次懷孕,家裏添了一個小弟弟,他們的關愛就全然轉移走了。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和晏隨說的最多的話不是問你過的怎麽樣,缺什麽少什麽不,而是弟弟今天怎麽了,明天怎麽了。


    他們全然忘記了麵前的這位也是自己的兒子不是外人。


    從晏隨有記憶起他就沒有過過任何生日或是節日。難以想象到的是,當晏隨迴家的時候迎接他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麽會來啦?請進,快請進。”


    語氣和溫柔也很熱情,但是態度卻像是對待一個久不登門拜訪的友客。就連晏隨的生日他們也從來沒有久待過,小時候是因為工作,長大了是因為弟弟需要有人陪。


    當然,晏隨當然也不是說他的死完全不會激起父母的哀傷,隻是他也明白這個傷心不過是須臾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忘記的一幹二淨。


    所以晏隨想留在這,不僅僅是因為晏隨喜歡戴維斯,更是因為他也想成全彼此。父母因為對他的愧疚總是態度尷尬又兩難,而他也被這種關係困擾。


    畢竟,他長大了不再是一個日日等著爸媽迴來的小孩了。


    而且,他希望自己生病的時候也能有人或是蟲陪著他,而不是一個人去伸手夠一個怎麽也夠不著的玻璃杯。


    “我們以後搬出去吧,我以後多努力多賺一點錢給你買一個大房子,把采光最好最大的房間給你,到時候就按你喜歡的去設計。”戴維斯的眼睛裏全是亮光,極為誠懇的開口。


    晏隨眸光閃爍,眉眼溫柔的溺蟲:“好,那我等你。”


    戴維斯碧綠的眼睛微眯,嘴角上翹,顯然是高興的很。


    “不過……”晏隨拉長語調。


    戴維斯迷惑的看著晏隨應道:“嗯?”


    “你先把衣服脫給我看看吧。”晏隨抬手接下眼鏡隨手擱置在一旁,斯文溫柔的眼睛立刻就變得鋒利,邪肆。


    “啊?”沒跟上晏隨腦迴路的戴維斯傻眼的看著他。


    晏隨把玩著戴維斯身上的紐扣:“這不是你自己說迴來脫給我看的嘛。怎麽?你想食言啊?”


    戴維斯臉色發紅:“不是,不是你說下次的嗎?”


    晏隨理所應當的開口:“下次就是今天啊,有什麽不對嗎?”


    戴維斯:“……沒有。”


    “那,開始吧。”晏隨後退一點,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戴維斯。


    那赤裸的眼神簡直是直接用眼睛把戴維斯的衣服脫了一遍樣,戴維斯渾身的皮都燙起來了。


    戴維斯垂死掙紮了一下:“要不,還是下次吧。我現在全身都是汗,還沒洗澡呢,你不是有潔癖嗎?”


    晏隨不為所動:“沒事,我不嫌棄你,脫吧。”


    戴維斯咽了咽口水,在晏隨的注視下起身一顆又一顆的解開自己身上的紐扣,白皮偏暖的膚色一點點的暴露在晏隨的視線裏。


    直到睡衣滑落下去,戴維斯的身軀全部都暴露在空氣裏和晏隨帶有欲望的眼睛裏。


    還不等戴維斯害羞,晏隨就已經伸手把戴維斯拉進自己的懷裏。相比於身體上的體溫,手指還是涼一些。


    就這樣,微涼的手指一點點的劃過戴維斯所有的肌膚然後落到殷紅的兩處。


    戴維斯的眼睛猛地睜大,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聲音泄露半分,整隻蟲都有些蜷縮在晏隨的懷裏。


    晏隨沒打算這麽輕易的放過他,他伸手拉下戴維斯捂住嘴巴的手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黏在一起,濕滑的舌頭相互糾纏。


    直到晏隨鬆開,戴維斯的氣息都沒有喘勻:“晏隨……”


    晏隨鬆開折磨戴維斯的手指重新把他納入懷裏:“我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意的。”


    戴維斯懵懂的看著晏隨:“什麽……心意。”


    是他所想的那種心意嗎?


    晏隨鋒利到可以洞察心靈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戴維斯:“你知道的,我喜歡你。”


    煙花在耳邊炸開,戴維斯的心髒又開始八百碼的狂跳不止。他很想和他心髒說,別在跳了,他就快充血死掉了,他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但可惜的是,他管不住。


    他管不住狂跳不止的心髒,管不住總看向晏隨的眼神,也管不住自己的與日俱增的喜歡。


    抓住晏隨的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他一直不說話,不是在拒絕,隻是一下子被驚喜砸中有些幸福的不知所措。


    晏隨不催促戴維斯的答案,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神泄露出幾分緊張。他等待著戴維斯的答案,就像等待著一場久違又盛大的花期。


    愛情總是如此的神奇又磨蟲,哪怕晏隨知道戴維斯喜歡自己,但是在等待答案的這一刻仍舊是像在等待一場判刑一樣緊張。


    在喜歡和愛裏麵,緊張已知的結果成了一種常態。


    戴維斯迴過神來,露出一個笑,隨後這種喜悅一點點的擴大,從麵部到身體然後是心髒和肺腑。他全身心的都洋溢的著喜悅。


    “你說你喜歡我?”戴維斯重複的問。


    晏隨重複的迴答:“是,我說我喜歡你。”


    戴維斯深吸一口氣,想收斂一下自己的高興但是又實在是止不住,最後咧著嘴笑:“我也喜歡你,很喜歡,特別喜歡。”


    晏隨輕笑:“謝謝戴維斯能和我兩情相悅。”


    戴維斯禮尚往來的迴一句:“也謝謝晏隨能和我兩情相悅。”


    兩蟲對視一笑又在擁抱在一起好一會,戴維斯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晏隨表示想去洗個澡。


    晏隨沒有鬆開他,相當得寸進尺的開口:“我能和你一起洗嗎?”


    戴維斯對於晏隨的邀請覺得難為情,但是又經受不住誘惑答應了下來。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夾雜著幾聲曖昧的聲響,像是雲霧繚繞的山,不真切但又纏綿悱惻,曖昧異常。


    浴室門被打開,水汽氤氳一片。戴維斯是被晏隨抱著出來的,眼尾帶著緋色,連淡色的嘴唇都變成糜爛一般的殷紅。


    床單已經被ai換好了,晏隨把戴維斯放迴被子,吻了吻他的額頭開口:“等一會,我去熬一點粥,你吃一些再睡。畢竟你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渾身發燙,腦袋發懵的戴維斯已經感受不到什麽了。聽到晏隨的話,胡亂又隨意的點了幾下頭,然後乖乖的裹著被子也不動了。


    等了一會,晏隨就端著冒著熱氣的白粥過來。


    戴維斯起身總忍不住想要碰一下胸口,快速的把粥吃完就苦惱的低著腦袋。


    晏隨看著戴維斯的動作,把碗遞給ai就走到戴維斯的身邊想要解開他身上的衣服紐扣。


    戴維斯為難的看著晏隨,按住他的手開口:“我們下次再繼續行不,這次就算了吧?”


    晏隨無奈,解釋道:“我看一看,不動你。”


    戴維斯隻好鬆手,紅著耳根悄悄瞥著晏隨。


    晏隨看了看,開口:“腫了,我給你找點藥擦擦。抱歉,我下次注意一點。”


    戴維斯臉皮滾燙,拉住晏隨的手拒絕道:“不,不用了,這點傷明天一早就可以好了。”


    晏隨點點頭,也沒拒絕。停下了腳步。


    “那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嗎?”晏隨再一次的提出請求。


    戴維斯低著腦袋點頭:“嗯,可以。”


    晏隨輕笑,幹脆就直接翻出戴維斯的衣服:“那我穿你的衣服行不行啊?”


    戴維斯點點頭,沒什麽意見。


    01看著晏隨的行為,嘴角直抽抽:原來,潔癖這種東西還分蟲的啊。雙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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