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看著旁邊坐著的戴維斯,眼底劃過一絲嫉妒。


    他露出一個微笑看著晏隨:“不知這位是?”


    晏隨沒有迴答他的打算:“看病就看病,麻煩不要過多打探醫蟲家庭。”


    雌蟲對上晏隨冷淡的眼神一下子就噤了聲,不再開口說話了。


    晏隨看著戴維斯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你在這坐一會,無聊的話,這裏有一些書你可以自己找著去看看。”


    戴維斯壓低著嗓音:“不用了,我在這裏等你一會。”


    晏隨點點頭,隨即加快了看病的速度。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病蟲們走了,午餐時間也到了。


    晏隨看著戴維斯有些好奇:“怎麽跑我這來了?”


    戴維斯看著晏隨溫和的目光,口罩下的臉色有些發紅,腦一抽的開口:“科萊說你們醫院的飯菜不是很好吃,所以,我就來送個午飯。”


    晏隨挑眉:“他又沒吃過,怎麽知道醫院的午餐不是很好吃的?”


    戴維斯:“額……可能是看見過,覺得賣相不是很好看,所以不是很好吃吧。”


    晏隨輕笑:“是嗎?”


    戴維斯連忙點頭:“對。”


    晏隨的目光轉向戴維斯手裏拿著的飯盒:“這是給我帶的嗎?”


    戴維斯把飯盒擺在桌麵上打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青綠色的飯盒底部擺滿了白色的米飯,褐色的肉碎在上麵擺放成一個小熊腦袋,用紅色的醬汁做好它的五官,旁邊的分盒子裏麵還有一些蔬菜和肉類,總而言之這是一份用心至極,十分漂亮的盒飯。


    晏隨看著盒飯,輕聲道:“這太好看了,讓我有點下不了嘴啊。”


    戴維斯耳尖發燙:“是嗎?”


    晏隨小心的夾起一塊時蔬放入口中,喟歎道:“戴維斯先生,你以後要是不想做副官了,去開一家飯店,肯定有無數的蟲來捧你的場。”


    戴維斯被晏隨的誇獎弄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是我做的?”


    晏隨直言不諱:“機器可沒有你這手藝。”


    “那我以後常來怎麽樣?”戴維斯有些忐忑的看著晏隨。


    晏隨有些意外:“你不是每天都要訓練嗎?有時間來這?”


    戴維斯解釋道:“沒事的,我每天早上和晚上訓練,中午就來給你帶午飯,順便出來逛逛,畢竟老憋在家裏也不是很好。”


    晏隨點點頭,調侃道:“那我倒是有福了。”


    戴維斯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很快,下午就診的時間就到了,雌蟲們來來往往,看見晏隨身旁的戴維斯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其間也不乏有蟲刺探,隻是還不等戴維斯說什麽,晏隨就三言兩語的幹脆拒絕了。


    實在是不聽勸的,戴維斯還沒說出口,晏隨就先一步刺出聲了,完全不給其他蟲反應的時間。


    於是,從今天起,醫院來往的大部分蟲都知道醫院唯一的珍稀物種——晏隨已經結婚了,還十分的寵愛對方,甚至不允許任何蟲說對方一句不好,甚至連試探都被擋在門外。


    “唉,聽說晏隨閣下已經有喜歡的蟲了,好像還結婚了呢。”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麽,之前晏隨閣下好像自己承認過了,說是家裏有蟲。”


    “嗨,你懂什麽,聽說歸聽說,但是親眼見著能是一迴事嗎?!你都不知道閣下有多慣著他。聽說前不久有個雌崽子來找閣下,就是因為閣下不希望自家雌君太勞累自己帶過的來的。”


    “豈止啊,聽說今天有不少雌蟲挑釁對方,都被晏隨閣下給罵了。”


    “嘶~,你在開玩笑吧?晏隨閣下那麽溫和的一隻蟲還會罵蟲的嗎?!”


    有隻蟲聽了好笑:“你新來的吧?晏隨閣下不僅會罵蟲,罵的那叫一個兇啊!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多少雌蟲從裏麵哭著跑出來!”


    “真的假的?可是晏隨閣下看著這麽溫柔。”


    “嗨,你這就不知道了,要是晏隨閣下真這麽溫柔,早不知道被那群雌蟲瓜分成什麽樣子了!他們一個兩個的,三天兩頭就往這跑,沒病也要裝病,來來迴迴的借口我都聽膩了。”


    出來接水的戴維斯看著聽著他們興致勃勃的討論,一時也有些好奇,就站在這聽了好些時間的牆角,甚至還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你站在這做什麽?不是來打水的嗎?”晏隨站在他的身後,偏頭有些好奇的看著戴維斯。


    戴維斯一驚,身體一抖,整隻蟲都像旁邊踉蹌了幾步。


    晏隨看見戴維斯的動作,伸手拉住了戴維斯的手臂幫他穩住了一下身體。


    “我自己可以的。”戴維斯剛說完就懊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他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聽晏隨的八卦聽入迷了不說還被正主抓了個正著,甚至連對方來了都不知道,這也太符合他軍雌的身份了。


    晏隨溫和的笑了笑:“嗯,我知道你可以。”


    戴維斯被晏隨的好脾氣弄的臉皮發燙,呐呐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剛剛被嚇到了……”


    “抱歉,是我剛剛嚇到你了。”晏隨從善如流的道歉。


    戴維斯聽到晏隨的道歉,更加懊惱了,他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不是……”


    他想解釋什麽,但是又不好說他在偷聽晏隨的八卦。所以,他不是了半晌,也沒說出什麽話來。倒是讓這個氛圍更加尷尬了。


    剛剛還在八卦的雌蟲聽到聲響,探出頭一看正主在這,一下子就慌了神。連忙打過招唿就跑掉了,生怕被晏隨給逮到。


    晏隨沒有管他們,接過戴維斯手上的杯子給戴維斯接水。


    戴維斯看著晏隨的動作,想阻止:“我自己可以的……”


    晏隨接完水遞給戴維斯:“快喝吧。有些事你可以,也不是一定不可以交給其他蟲去做的。”


    戴維斯不太懂晏隨的意思,但是看著對方含笑的眼神,稀裏糊塗的答應下來,小口喝著杯中的水。力圖給對方留下一個柔軟的印象。


    晏隨看著戴維斯這麽磨蹭的喝水也不催,隻是說:“我們走吧,到辦公室再喝,我可能還有點工作。”


    戴維斯點點頭,跟在晏隨的身後離開。


    剛剛離開的雌蟲們此時又探出一個頭,


    “我滴個乖乖誒,這也太寵了吧!還真是把雌君當崽子一樣啊。”


    “又是接水又是安慰的,好順著他誒。”


    “有沒可能不是雌君啊。”


    眾蟲看著那隻質疑的雌蟲:“怎麽可能?!這麽喜歡了,還能不讓他做雌君!”


    那隻雌蟲有些尷尬:“說不定,晏隨閣下的脾氣就是這樣的呢。他好像本來就脾氣很好的樣子啊。”


    眾蟲一陣不屑:“你在想些什麽?他要是脾氣好能把來看病的雌蟲都罵哭,能和直接和你說,‘抱歉,他不是出來賣的’?別搞笑了,依我看,晏隨閣下就是屬於那種,對你微笑純屬禮貌的那種蟲。”


    雌蟲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也有些動搖,但還是忍不住說:“可是他們手上都沒有帶戒指誒。真心喜歡的話,還會沒有訂婚戒指嗎?”


    此話一出,周邊的雌蟲也有些沉默。


    “但是,晏隨好像真的很寵對方啊!”


    雌蟲們點點頭:“說不定,就是還沒有結婚呢。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結婚了呢。婚前同居的蟲蟲們又不是沒有。”


    “對啊對啊。”


    雌蟲點點頭,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甚至覺得那隻雌蟲的眼睛格外的熟悉,就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


    晏隨又開始看病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他們縱使肖想晏隨,但此時也不敢做出太過分的舉動來。


    所以,最後的一點的工作,晏隨倒是格外的迅速,不過片刻就可以下班了。


    坐在懸浮車裏,戴維斯開口:“沒想到閣下這麽受歡迎呢。”


    晏隨握著書的手指一頓,有些疑惑的看著戴維斯:“你的語氣怎麽奇奇怪怪的?”


    戴維斯的身體一僵,隨即找補道:“不是,我今天出去接水的時候,聽到別蟲說我是你的……雌君。好像是被誤會了。”


    晏隨眉頭微蹙:“你很討厭嗎?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抱歉。”


    戴維斯連忙擺手:“不,我不是介意這個事。隻是,這樣好像不利於你找你的真正的雌君。”


    晏隨搖頭:“不會的。”


    戴維斯有些愣怔:“什麽不會的?”


    晏隨進一步解釋道:“如果我喜歡的話,會自己去解釋爭取的,這方麵的誤會不會有。”


    戴維斯的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的笑了笑:“這樣啊……”


    “而且,我沒有找雌君的打算,我沒有這方麵的興趣。”晏隨說道。


    戴維斯深吸一口氣,緩了一下心情。還好,晏隨現在沒有找雌君的打算,這樣的話他還有機會,他還沒有喜歡別的蟲。


    晏隨察覺到戴維斯的心情好像有些低落,關切的看著戴維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了嗎?”


    戴維斯聽到晏隨的關心,心裏又像是被塞了一塊甜膩的蛋糕,剛剛的失落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沒有,隻是想都軍區,有點心急了而已。”戴維斯露出一個笑。


    晏隨安慰的出聲:“快了,別急,你馬上就可以迴去了。對了,話說,我之前給你配的藥,你吃完了嗎?”


    戴維斯搖搖頭:“還沒有,還有一點。”


    晏隨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你吃完了,記得來找我一下,我給你再看看。”


    戴維斯應和一聲:“嗯。”


    懸浮車在家門口停下,兩蟲一起吃完晚飯。


    “記得早點睡,別工作太晚了。”戴維斯看著晏隨認真的囑咐道。


    晏隨點點頭,輕笑著表示自己知道了。


    夜晚,戴維斯從訓練室裏麵出來。晏隨也解下自己的白色工作服和手套迴房休息。


    01看著工作狂的宿主今天竟然乖乖迴去睡覺了,嘖嘖稱奇。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晏隨和戴維斯就這樣不溫不火的相處著,戴維斯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好,晏隨的生活習慣也在一點點的被掰正。


    01這幾天都無所事事,三天兩頭就跑去和洛晨聯絡,讓他給自己搞點蛋糕享受享受。


    ……


    夜晚——


    戴維斯有些喪氣的趴在床上,什麽嘛,一點進展都沒有。完全看不出晏隨對他到底有沒有別的意思啊。


    戴維斯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焦慮了,總覺得這幾天時不時的就會頭疼,全身也無力的厲害。


    洗完澡的戴維斯把自己悶進被子裏麵,頭一次連訓練室都沒去就直接倒在床上睡過去了。


    此時的晏隨還待在實驗室裏做實驗。做了許久的實驗,晏隨看著外麵黑蒙蒙的一片,按了按自己眉心,脫下自己的外套和手套就要迴房休息。


    此時的許久不見的01又跑出來了:“宿主,出事了。”


    晏隨腳步一頓,不等01再說出什麽來,就已經跑去戴維斯的房間了。


    戴維斯對晏隨倒是放心的很,連房門的鎖都沒有上,晏隨擰開把手一推就進去了。


    晏隨快步走過去,躺在床上的雌蟲此時早已神誌不清了。他身體滾燙的厲害,身上的襯衫被他扯得歪七八扭,露出一大片粉白的肌膚。


    晏隨撈起汗淋淋的戴維斯:“戴維斯,醒醒,醒醒。”


    戴維斯緊緊的貼著晏隨,汲取著他身上的冰涼,手指不停的在晏隨的身上摩挲著,一邊又把自己的衣物扯的更大。


    “熱……太熱了……”戴維斯窩在晏隨的懷裏不斷的呢喃著。原本秀氣的眉毛也皺成一團,配上潮紅的麵色,看著色氣又可憐。


    汗水浸濕了他的鬢角,讓他淺金色的頭發像是被雲霧遮掩的陽光,濕淋又透亮。


    被浸濕的襯衣緊貼著他的肌膚,透出些肉色,黏糊又潮濕,像是春夏的雨季,燥熱又濕滑。


    晏隨見過很多人生病,那些白花花的肉體見的太多了,每次看的時候隻有麻木。他也曾被人拉過去看片,但他每次都半分興趣都沒有,他看著就像是兩塊肉體糾纏在一起,除了髒他想不到別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懷裏抱著戴維斯,此時他脆弱又色氣,難受的樣子的可憐極了,晏隨卻想著他還能不能再可憐一些,最好還能哭出來。


    戴維斯蒼白的手指握著晏隨的衣裳,聞著晏隨身上清新又苦澀的藥味,扭動著,掙紮著,但始終是不得其法。


    他愈發難受起來,汗水越變越多,連深色的床單都被染濕了。戴維斯難受的扭頭,整個腦袋都埋進晏隨的腹部,紅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晏隨堅硬的腹肌。


    晏隨眼底的墨色暈染成一片,暗沉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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