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讓蟲萬萬沒想到的是安利拉也在這件事裏麵摻和了一手,他不並不隻是在後來幫助懷特家汙蔑伊塞,甚至伊塞之前的毀容,出事都有他的手筆。


    但他參與事件不多,沒有懷特他膽子大,所以審判庭也不好過分的審判他。隻是拘留幾年就會放他出去。


    蟲族的法律相當的偏袒雄蟲,犯了這麽大的錯,也仍舊沒有被處死和流放,僅僅隻是被拘留。


    昏暗的牢房裏,安利拉心裏發苦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吱呀——”,門被打開,伊斯特和洛晨走進來。強烈的光芒打在安利拉的臉上,他不適的眯了眯眼睛,卻又更加向往的看著這束光,他渴望的看著這光,隨後又僵硬的把腦袋轉向洛晨他們的方向,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渴望。


    “你是來救我的嗎?伊斯特,快來救我伊斯特!”安利拉飛快的跑到鐵籠邊,伸出手抓著鐵籠,搖晃的“哐哐”作響。


    伊斯特心冷的厲害,他雖稱不上多麽愛安利拉,但他至少也是崽子的雄父,養條狗都有感情何況還是一個朝夕相處的伴侶。


    “為什麽?”伊斯特目光沉沉,看著安利拉的神色有些沉痛。


    “什麽?”安利拉微愣,不明白伊斯特在問些什麽。


    伊斯特沒有迴答安利拉,隻是重複問:“為什麽?”


    安利拉不明白:“什麽為什麽?”


    說完,他不等伊斯特的迴答,再一次的要求:“快,快救我出去!這裏根本就不是蟲待的地方,我不能待在這!我要你放我出去,你不明白嗎?!伊斯特!”


    他又開始搖晃著鐵籠,“哐啷啷”的聲音炸的洛晨耳朵都要聾了。


    洛晨不耐的按住自己的耳朵,朝著安利拉怒吼:“閉嘴!你要吵死我嗎?!”


    安利拉惡狠狠的看著洛晨:“關你什麽事?!我在和伊斯特說話!”


    吼完,他又把視線轉向伊斯特,急迫的威脅道:“伊斯特,你是聾子嗎?!我叫你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雄主!你必須要聽我的命令!我叫你放我出去!聽到沒有!”


    尖利的聲音迴響在這個不大的牢房,洛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他伸出手穿過鐵籠揪住安利拉的頭發惡狠狠的砸在了鐵籠上。


    哀嚎聲和哐當聲交雜在一起,一時讓蟲有些分不清哪個聲音更響。


    安利拉痛的雙目通紅,汗水滴落,他怨毒的盯著洛晨,正想要開口怒罵,洛晨就出聲打斷了他:“別說些我不愛聽的話,也不要在大喊大叫,搖籠子惹我心煩,不然我就一下一下的把你在這個籠子上砸死。”


    洛晨的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安利拉卻驚駭的看著洛晨,他知道洛晨說的是真的。他要是再敢吼叫,他是真的會把他給打死的!


    安利拉收迴視線也不敢再看洛晨了,他的頭被迫低著鐵籠,抖著身體蜷縮起自己,像個鵪鶉一樣可憐兮兮的,哪還有剛剛吼伊斯特的半分氣勢。


    洛晨看著安利拉安分下來,也鬆開了抓著安利拉的手,他厭惡的把掌心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安利拉看著洛晨嫌棄的動作也不敢有些什麽置喙,他顯然已經被洛晨給嚇壞了。


    伊斯特冷冷的看著欺軟怕硬的安利拉,他開口詢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安利拉簡直要被伊斯特問煩了,他正想不耐的吼他,但是接觸到洛晨平靜的如同無邊黑夜一般的眼神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話給咽了迴去。


    他不敢再吼伊斯特,按捺住自己的脾氣:“你說什麽,我做了什麽?”


    伊斯特被他疑問的語氣氣的後退了好幾步,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利拉,這是什麽問題?!殺害自己的孩子還問自己做了什麽?!


    “你是一點愧疚都沒有是嗎?”伊斯特問。


    安利拉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他撇過腦袋:“我說我了我都不知道是什麽事?我愧疚些什麽?”


    伊斯特心冷了又冷,他挺直的肩膀都變的鬆垮:“你為什麽要和懷特家合作,你為什麽要害伊塞?!他可是你的孩子!”


    安利拉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他滿不在乎的開口:“不過就是一個雌蟲,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可是你的崽子!”伊斯特崩潰大喊。


    安利拉被伊斯特的喊叫嚇了一大跳:“雌崽子又不是雄崽子,有什麽珍貴的,這種東西我外麵多的事。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帶幾隻迴來給你養。”


    什麽叫做東西,什麽叫做你喜歡我可以帶幾隻迴來給你玩?!這下不止是伊斯特心寒的厲害,洛晨的心也冰冷的厲害。


    伊斯特此時仿佛才醒過來般,是啊,他怎麽忘了,雄蟲不都是這樣的嗎?他們從來不會把雌蟲當做是蟲來對待,對於他們來說雌蟲不就是個供他們玩樂的東西麽?喜歡就摸兩把,不喜歡就隨手丟棄殺害。


    伊斯特緩慢的轉身,他已經沒有再問下去的欲望了,他隻想離開這個地方。他好冷啊!是因為是冬天嗎?所以他才這麽冷的嗎?


    伊斯特已經無力追究了,能在這個地方站穩已經是他最大的力氣了。


    安利拉看著伊斯特要走,也急了。他此時也管不上洛晨的警告,他拍著鐵籠大聲唿喊:“伊斯特!伊斯特!你不許走,我是你的雄主!我命令你把我帶迴去!”


    伊斯特已經完全不想管安利拉了,他像是沒聽見般的往前走,頭也不迴。洛晨擔心的看了一眼伊斯特,跟著他的旁邊。


    眼看著伊斯特就要離開牢房,安利拉急中生智的大喊:“伊斯特,你別忘了,你可是雌蟲!你需要雄蟲的信息素,不然你可就隻能等死了!”


    伊斯特聽見安利拉的威脅,身體微頓。安利拉看見伊斯特停下的步伐,眼睛發亮,嘴角的笑一步步擴大。但伊斯特僅僅隻是停頓了一下就步伐不停的離開。


    安利拉的眼睛瞪大,嘴角的笑僵硬在臉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伊斯特不停的步伐。他不明白伊斯特明明離開了他就要死,為什麽還要超前走,為什麽還是不救他。


    但是洛晨停下來,他扭頭看著安利拉,瞳孔裏的黑暗進一步擴大。他笑了,在黑夜裏就像個引蟲進入無邊地獄的惡種。


    明亮的笑就像一顆珠圓玉潤的的珍珠,在黑夜裏閃爍著光。安利拉居然有些看呆了,不得不說洛晨這家夥生的可真是好看,可惜就是個雄蟲。安利拉有點可惜的想。


    “我救你出去。”洛晨說。


    安利拉愣了,剛剛洛晨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往鐵籠上砸的那一刻安利拉就知道他有多討厭他,為什麽這個時候又要救他呢。


    伊斯特也聽見了洛晨的話,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洛晨,不明白洛晨為什麽要救這麽個玩意兒。他不是喜歡伊塞麽,這可是傷害伊塞的兇手啊!


    “你說什麽?”安利拉抓著鐵籠不可置信的問出口。


    洛晨緩步走到安利拉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利拉,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殺意:“我說我救你。”


    “為什麽啊?”安利拉不解的問。


    洛晨不欲迴答他:“我就你,隻問你要不要?你要知道伊斯特先生現在是不會救你的了。”


    安利拉想起伊斯特剛剛冷漠的反應也想起這一點,他眼睛發著亮光,瘋狂的點頭:“要,要,我要!”


    洛晨又笑了,就像想到什麽有意思的事,他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會救你的,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一隻叫安利拉的雄蟲了。”


    安利拉呆愣的看著洛晨,不明白洛晨說的是什麽意思。


    伊斯特看著洛晨臉上的笑,門口射進來的光打在洛晨的臉上,一半光明一半陰影,割裂極了。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走了。”洛晨開口。


    說完,他也不管安利拉的反應轉身離開這個地方,伊斯特跟在在洛晨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現在的洛晨不對勁極了。


    伊斯特看著洛晨的背影幾次都想張口但是有知道這麽開口,想問的問題到了嘴邊又被咽下去了。


    走了一會,洛晨轉身辦側著身體看著伊斯特:“怎麽了嗎?伊斯特先生。”


    伊斯特眉頭微蹙,他有些擔憂的看著洛晨:“你怎麽了,洛晨冕下?”


    洛晨原以為他第一句開口要問他為什麽要救安利拉,卻沒想他第一句是他怎麽了。


    洛晨輕輕的笑了,他開口:“我沒有什麽事啊。”


    “可是,你剛剛……”伊斯特的話有點猶疑。


    洛晨沒有說自己剛剛怎麽了,他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頂前方溫軟的太陽:“等安利拉出來後,你把關在伊家低下室吧。”


    伊家地下室,一個專門虐待雌蟲的地方,伊塞曾在裏麵挨過安利拉的打,伊斯特也曾被安利拉逼著跪在地上被鞭撻,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雌蟲都曾在這裏受過虐待。可以說,這個地方是一個罪惡滿身的地方。


    伊斯特猛地看向洛晨,不太明白洛晨的意思,但心底的不對勁卻越發的濃厚。


    “你不可能離開安利拉,你離不開雄蟲的信息素,但是你也已經結婚,年紀也大了也不可能再次二婚。”洛晨徐徐開口。


    伊斯特不明白洛晨為什麽要說這些,這話聽著很侮辱,但是伊斯特也不生氣,因為這些都是事實。


    “所以,你把他關起來吧,讓他像個畜生一樣的供你玩樂,你需要的時候就去找他信息素,不高興可以虐待他。”洛晨笑眯眯的,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麽驚蟲。


    伊斯特被洛晨說話的驚的後退了好幾步。


    洛晨不管伊斯特的驚駭,他接著說:“我明天會讓他‘死’在牢房裏,一個沒有身份蟲不會有失蹤的問題,他也離不開地下室,他就會成為一個低劣的玩具。”


    “你,在說什麽?”伊斯特難以置信,他連連擺頭,臉上硬扯出來的笑都僵硬的要命。


    這些話實在是太瘋狂了,一下子就讓伊斯特以往的三觀都被衝擊到了。仿佛他前輩子受的教育都被毀掉了。


    看著伊斯特驚駭的樣子,洛晨又笑了:“這不好麽?他仗著自己是雄蟲的身份,仗著法律對他的優待,他就這樣虐待你們,踐踏你們的尊嚴,毀壞你們的生命。你不恨嗎?我現在可以讓你活下去,甚至可以讓你報仇。”


    “當然你可以不做這些事,家裏那麽多的雌蟲你可以留幾個你喜歡的,畢竟當過安利拉雌侍、雌奴的他們找下一家肯定很難,你留下他們讓他們分一杯羹也算是救了他們的命。”


    伊斯特被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忘了反應。


    伊斯特此時才反應過來,洛晨遠沒有看見的好說話、溫柔。他乖巧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惡魔,一隻野獸,隻等著被放出籠子殺死獵物。


    這是一隻比北方反叛雌蟲還要兇厲的雄蟲!


    洛晨沒打算逼他,他隻是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報複的機會。這個世界沒有公道,法律報不了仇,那就隻能自己來。


    “你不用害怕,不答應的話,我會把他買去北方,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伊斯特先生。”洛晨說的無所謂,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洛晨說的是實話,安利拉傷害了伊塞,洛晨本來又不是什麽好東西,在伊塞麵前他可以裝裝乖,但在一個兇手麵前,他當然裝不了。但伊斯特又是伊塞的雌父,他當然不可能傷害伊塞在乎的蟲。


    伊斯特仍舊是不說話,顯然還是沒從洛晨驚蟲的話中迴過神來。


    “你不用著急給答案,我也沒說非要你虐待他。我隻是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顯然關著一隻雄蟲給自己提供信息素總比麻煩的找下一家好,而且,雄蟲大多又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算找到了也是麻煩不盡的。”洛晨進一步解釋道。


    他現在已經是迴過神來了,他剛剛真的是被黑暗的情緒吞噬的太久了,一下子忘了這可是他嶽父,他可不能得罪伊斯特。不然他就要娶不到伊塞了。


    伊斯特抬頭,眼神堅毅的看著洛晨迴答:“我要他。”


    洛晨點點頭,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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