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性徐州安忍不住打顫。


    對雲清清心生同情起來。


    雲靜看了眼沈奕,對徐州安說:“既然這裏我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那我就先走了。再見,沈奕。”


    沈奕嗯了一聲。


    雲靜衝徐州安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徐州安的目光有些迷糊。


    笑得好美……


    多好一個女人啊。


    “三哥,我覺得她挺好的,端莊大方,長得還很禦姐,聽說工作能力也不錯,跟你挺配的。”


    沈奕越過他往病房走。


    徐州安跟過去,“說真的,就是這麽霸氣的一張臉取了個這名字感覺怪怪的,不太符合。”


    “你要是喜歡就留給你。”沈奕瞥他,“用不用我上門去替你說親?”


    “哈哈,三哥別開玩笑了。”


    徐州安縮了縮脖子。


    視線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又想到正事,神色凝重起來,輕聲說,“沈老師這事,看樣子是有人故意針對,拍照片的人跟沈老師什麽仇什麽怨啊?”


    沈奕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在醫院待了將近五個小時,晚上十點多,雲婉醒了。


    她覺得腦袋像是裂開了一樣,動一下就疼得冷汗直冒,看到自己在醫院裏,認命地閉上眼睛。


    “醒了。”沈奕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雲婉有些詫異。


    她睜眼,眼珠子朝他所在方向轉過去,但因為不敢動頭,幅度太小,沒看到他的人影。


    沈奕看到她目光就知道怎麽迴事,不動聲色挪了兩步。


    雲婉扯了下嘴角:“沈總,打我的那個殺千刀的找到是誰了嗎?”


    痛得要命,真想讓對方嚐嚐這滋味。


    沈奕雙手撐在床邊,俯下身來:“找到了,給你報仇了。”


    他想了下此時此刻的西蘭山莊,大概是燈火通明徹夜不休。


    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似隨意地問,“你那會兒不在劇組去c大做什麽。”


    雲婉心裏警報直響。


    又被他發現什麽了?


    之前怎麽都想不到司慕會通過調查沈瀝查到她身上,但如果這事能讓司慕查到,以沈奕的本事做到也隻是時間問題。


    她心裏盤旋,慢慢說道:“司慕學長找我過去說了些關於論文的事,然後就打算去實驗室看下數據,結果半路上就挨打了。”


    沈奕似乎沒有懷疑,隻說:“你和司慕關係不錯,你昏迷他很著急。”


    雲婉意識到他這話的意思。


    原來他是在介意這個,而不是發覺了什麽……


    她笑起來,心裏輕鬆許多。


    “司慕學長是個好人,對我很是照顧。我們兩邊的老師關係也很好,偶爾會一起吃飯,這應該沒什麽吧。”


    沈奕嗬了一聲。


    就司慕那樣子說沒鬼誰信。


    他正要說什麽,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是靳燁。他拿著手機邊接邊往外走,雲婉不留神聽到“西蘭山莊”的字眼。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就說他有事要走,讓她好好待著。


    看樣子是西蘭山莊有什麽事。


    那地方,估計不會是什麽好事。


    等沈奕一走,沒過多久,司慕就來了。


    他不僅過來,還帶來了沈瀝。


    雲婉看到他後腦勺又開始疼,今天早上兩個人剛針鋒相對了一番,一天見兩迴,對她不是什麽舒服的事。


    沈瀝語氣平和:“你現在最好別生氣,不然可能會急火攻心再昏迷。”


    雲婉咬牙切齒:“你還懂醫學?”


    沈瀝說:“略懂一點,為了照顧病人看過一些醫書,知識是無價的。”


    司慕冷笑:“對,隻有你的債款價碼標得最清楚。”


    雲婉沒好氣:“你把他帶來幹嘛?”


    司慕:“不是我帶他來,是他非要跟來,甩都甩不掉!”


    沈瀝看了看司慕,又看了看雲婉,搖頭。


    他走到窗邊,斜靠在窗邊的模樣竟然顯出幾分優雅,就好像外頭是巴黎的夜景,他待在整條街最貴的酒店。


    “清,你在國內惹了不少人,你應該待在國外。有瑞茲家族的庇護,一生都會順遂。”


    雲婉按了按額頭。


    頭疼得快炸了,真想把沈瀝的頭擰下來。


    她深深吸一口氣。


    “用不著你管。”


    “你是迴來奪權的,雲家不顧你的死活,你也不必在乎他們的感受,雲氏本該是你的。”


    司慕居然點了點頭。


    雲婉錯愕地看了他一眼,意識到司慕有被沈瀝洗腦的風險,瞪圓了眼睛,怒道:“你給我閉嘴,我想做什麽用不著你來教。”


    沈瀝仍舊不溫不火:“你想做什麽我可以幫你,你也知道我有點本事。”


    雲婉說:“你的本事,嗬,債台高築,無處容身,你有這麽大的本事還要讓別人給你弄迴夏城?你怎麽不敢和司家正麵對話,躲躲藏藏的算什麽。”


    她打心眼裏看不起他。


    這會兒甚至跟他說話都覺得渾身難受,開口想讓司慕把人給她弄走,讓她清淨清淨的時候,沈瀝忽然走過來。


    他站在床邊,彎腰靠近她。


    聲音很低。


    “你母親當年死得古怪,你一點都不懷疑嗎?她是沈家獨女,你外公外婆給了一半的財產做嫁妝,讓她嫁給雲成旭。她死後這些嫁妝你拿到多少,是不是全到了雲成旭手裏,成了他的資本?沒有你母親,雲成旭算什麽?他間接害死了你母親,你不恨?”


    他話說得又快又輕。


    每個字都清晰地落進雲婉耳中。


    司慕看不下去過來阻攔,把他拉扯出去,本來以為他要推脫一會兒,沒想到很配合地走了。


    司慕把他推出去後,折返迴來,鎖了病房門才走進來。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上,他就是有病,靠,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他的病情比以前還嚴重。”


    “他說錯了。”雲婉淡淡道。


    司慕不解。


    雲婉說:“他是在詐我,可惜我不是傻子。”


    他話裏話外對母親的嫁妝十分關心,用辱罵爸爸的方式想知道母親的嫁妝是不是真的都給了雲成旭,看樣子他的情報沒有多少,而且還有可能都是錯的。


    母親的全部嫁妝,都留給她了。


    那些投入雲氏的資本都是母親自己攢下的,跟外公外婆給的嫁妝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瀝想從她手裏騙錢,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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