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眾人滿臉詫異,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是詫異地看著劉釗。


    劉釗繼續說道。


    “按照族譜,劉協的老爹劉宏都要叫我一聲叔,他劉協就該叫我爺爺了,就算君臣有別,可是我們都是大漢宗室,豈有爺爺跪孫子的說法?”


    “這...”


    眾人聽到他的巧立名目,紛紛開口怒斥。


    “你這是僭越。”


    “不錯,詭辯之說,臣跪君,天經地義!”


    “涼王殿下在外慣了,忘記朝廷規矩,未免太放肆了一點吧?”


    “就是,就是!”


    ......


    一聲聲責斥聲響起。


    這些文臣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道著。


    這讓劉釗更加不耐煩,冷冷地向這些滔滔不絕的家夥掃了過去。


    “你們這些窮酸腐儒在說什麽?再指責我嗎?”


    “我等不敢,隻是希望殿下遵守朝廷禮製。”


    “如果大漢朝的王爺都不尊崇天子,那麽大漢朝何時才能中興!”


    “為了您好,為了大漢朝好,您還是盡一下君臣之禮吧?”


    ......


    這些文官眾說紛紜,妄想通過道德綁架的形勢逼迫劉釗下跪。


    可劉釗根本不吃這一套。


    同樣。


    他明白這所有一切都是董卓在搞鬼。


    現在跪下,不是跪天子,而是跪董卓這隻老豬狗。


    他怎麽可能屈服?


    微微抬頭,向他們掃了一眼,隨即轉身看向坐在龍椅上瑟瑟發抖的小皇帝,輕輕作揖,表示禮節,爾後冷道。


    “陛下,微臣建議將這些大臣官員全部充斥到我的軍營中,讓他們與士兵一共衣食住行,省得整天在這裏狺狺狂吠,妖言惑眾。”


    小皇帝聽到這話,麵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隻好看向一側的董卓,似乎在等待他的迴答。


    董卓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兩側文官匆匆走出。


    “殿下,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錯,我等文官各有職責,都是舉孝廉出身,豈能到軍營中與那些醃臢士兵同吃同住?”


    “殿下,您還沒有下跪呢!”


    ......


    見到這些家夥咄咄相逼。


    劉釗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眼神好似餓了三天三夜的猛虎一般,隨時可能暴起,然後擇人而噬。


    這些軟骨頭何曾見到這等兇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嚇得連連後退。


    有幾個家夥甚至癱倒在地。


    劉釗冷笑一聲。


    “哼哼,就你們這群慫貨?也配談職責,也配談孝廉,也配跟我的士兵相比。


    三公九卿,三輔三師,你們盡到你們該有的責任了嗎?


    大漢天下如今四分五裂,百姓流離失所,軍閥割據混戰,你們誰敢說盡責了?


    老子在邊疆浴血奮戰,同蠻夷作戰的時候,你們在那兒?


    怕不是摟著城中妓女,整日淫歡作樂?


    整日在朝堂之上,被大漢的列祖列宗注視,不思報效大漢,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隻會在這兒搖首乞尾,狺狺狂吠,你們死後,有何麵目去見你家先祖,去見大漢群皇,你們根本不配做大漢的官員,你們隻配吃屎!”


    “你...”


    “啊...氣煞我也!”


    “好一個搖唇弄舌的大漢涼王!”


    ......


    眾人被罵得體無完膚,氣得渾身顫抖。


    似乎忘記劉釗剛剛給予他們的壓力,忘記劉釗的身份,竟站了起來,指著鼻子痛罵。


    “你有什麽啊!不就是平複了一些土匪嗎?”


    “就是,有本事去打關東諸侯!”


    “狡辯狡辯,全是狡辯!”


    聽到這一些些氣急敗壞的話語。


    劉釗捋起袖子,一把提起一個喊得最大聲的文官。


    一把將他舉過頭頂,然後不顧他的哀嚎,狠狠扔出大殿外。


    ‘嘭...’


    鮮血混合著腦漿從頭顱中流了出來,那人蹬了幾下腿,便再也沒了動靜。


    這一幕。


    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驚呆了!


    附近軍士太監紛紛側目觀望,不敢上前。


    那些文官不敢在講話了,隻不停後退,滿臉畏懼地看著劉釗。


    小皇帝依舊瑟瑟發抖。


    坐在太師椅上的董卓同樣有些坐不住了,滿臉的氣急敗壞。


    “殿下,你做什麽,大殿之上,你不跪天子就算了,還敢當著天子的麵殺人,是不是太不把天子放在眼裏了?”


    “哼!”


    劉釗沒有理會他。


    隻抬頭看向小皇帝:“陛下見諒,此人擾亂視聽,還膽敢辱罵於我,無異於挑戰皇家威嚴,我殺他,隻是為了幫陛下清理老鼠而已。”


    “無...無防!”


    小皇帝擺了擺手,這次倒是沒有看董卓的臉色。


    因為他從劉釗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親切感。


    劉釗微笑點頭。


    目光陡然陰冷下來,轉向氣喘籲籲的董卓。


    “相國,咱嘴笨,說不清道理,就喜歡打人,誰曾想他這麽不經摔,一下子就死了,大漢選拔人才以後可不能選這種弱不禁風的人了!”


    “你...”


    董卓氣得直咬牙。


    你那氣力,別說人了,牛,你都能摔死。


    不過當他的麵,殺他的人,劉釗又一次狠狠打了他的臉。


    這讓董卓屬實氣憤到了極點。


    劉釗繼續說道:“相國,他侮辱我,就是侮辱大漢皇室,我殺他,難道殺得不對嗎?”


    “對,對,對,殺得好!”


    董卓雙眼充血,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了出來。


    畢竟。


    他拿劉釗真沒辦法。


    現在殺他?


    這小子比瘋狗都猛,而且距離這麽近,真要發難,還不等殿外衛兵衝進來,他可能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好!”


    劉釗點頭。


    沒有再去看董卓,繼續看向小皇帝。


    “陛下,西涼和並州土地貧瘠,再加上數百萬災民流離失所,我代兩州百姓請命,請朝廷下撥賑災糧和賑災銀,好盡快恢複州郡活力!”


    “這個準...”


    小皇帝剛想開口。


    又被董卓狠狠瞪了迴去。


    隨後開口道:“殿下,這個恐怕不行,朝廷同樣已經多年沒有賦稅了,國庫空虛,實在撥不出救災糧了!”


    “啊!”


    劉釗故作為難。


    “那隻好讓那幾百萬流民到長安討生活了,涼州並州都快被他們吃光了!”


    “什麽,你...”


    董卓聽聞,眼神愈發不可思議。


    一個人,怎麽可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他給了劉釗不少好處,糧食,財寶已經很大程度的滿足他了!


    可是這小子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根本填不滿。


    不過真要如他所說,將幾百萬流民引至長安,那就又是一場黃巾之亂啊!


    董卓無奈,急忙擺手。


    “殿下稍安勿躁,大司農何在?”


    “啟稟相國,大司農剛剛被涼王殿下摔死了!”


    一側太監說道。


    董卓假裝驚奇,隨後無奈說道。


    “殿下,如今大司農已死,政務錯綜複雜,不如你在長安小住幾天,過幾日,新的大司農上任,統計國庫,我們再來談這個事可好。”


    “這個...”


    劉釗聳了聳肩膀。


    “好吧,我就給你幾天時間,但是不要太長,你知道的,我等得了,可是那些餓死鬼一樣的百姓等不了。”


    “是是是,我親自督辦這個事。”


    “好。”


    劉釗點頭。抬頭看向小皇帝。


    “既然如此,本王沒其他事了,先行告退!”


    見劉釗要離開,董卓急忙再道。


    “李儒,陪著涼王殿下,給他選一個好的宅院!”


    “是!”


    李儒急忙向劉釗走去。


    可劉釗似乎並不買賬。


    迴頭望了他一眼。


    “不必了,我正好在長安城中逛逛,住的地方,我想你們都會歡迎我的吧?”


    說著。


    他掃向文武百官以及氣唿唿的董卓。


    眾人不敢說話,隻是低頭。


    劉釗見狀,更加得意,隨即大笑而去。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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