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整個人都處於一個迷糊的狀態,直到陳京墨替他把完脈,整個人才迴過神來。


    “還好,內傷並不嚴重,休養一到兩天應就無礙了。哦,對了,小晚,你把這個服用了。對你的傷有好處。”


    陳京墨從包裹裏找出一粒丹藥,就這麽塞到了溫晚的嘴裏,指尖的觸感令溫晚的身體繃的緊緊的,一雙如水的眸子大睜,小巧的耳垂有些晶瑩剔透起來,竟是有些失了魂。


    “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陳京墨下意識的問道,可是驀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那個,小晚,你先等等走,我把這些丹藥給莫大哥他們送過去就迴來。”


    說罷,也不等溫晚迴應,整個人便風風火火地向外衝去,剛衝去沒一會,又風風火火地衝了迴來。


    “那個.....那個忘拿丹藥了。”


    拿起桌上的丹藥一溜煙便沒了影。


    溫晚本來還在失神,卻被陳京墨打亂了思緒,嘴角掛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就那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陳京墨的迴來。


    此時她的心如小鹿亂撞,他不知道陳京墨為何要將自己留下來,整個人竟是胡思亂想起來。


    好在陳京墨並未讓溫晚久等,他送完藥便迴到了屋內,開門的聲音讓溫晚一驚,噌的站起身來,緊張地注視著門口。


    陳京墨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然後才轉身衝著溫晚笑道。


    “小晚,你把鞋脫掉去床上!”


    “啊?”


    溫晚的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大腦此時已是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唿吸明顯急促了幾分,一雙小手互相交錯著,有些局促不安。


    陳京墨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歧義,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強裝鎮定。


    “額~小晚,你別誤會,我運功替你化解下藥力,順道在你經脈遊走一圈,你按照我的這個運行路線去行功,會好的更快些。”


    “哦~”溫晚柔順地應道,隻是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乖巧地來到床前,將自己的鞋脫掉後盤膝坐在床上,陳京墨也不再猶豫,也來到了溫晚的身後,一切準備就緒後雙手抵於溫晚的後背,慢慢地輸送真氣。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暖意,溫晚的心寧靜了幾分,緩緩閉上雙眼,隻是那翹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好像在說明此時她的心並不平靜。


    陳京墨控製自己的真氣緩緩在溫晚的經脈中遊走,他不敢太過於霸道,怕溫晚脆弱的經脈此時承受不住自己的輸出,即使明心經內力柔和,但是溫晚畢竟習武時間尚晚。


    “小晚,凝神靜氣,按照我真氣的運行路線調用你的真氣!”


    陳京墨在後麵小聲提醒。


    溫晚不敢大意,忙按照陳京墨的要求開始運起功來,就這麽行了幾個周天,溫晚的額頭遍布了些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竟是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陳京墨看到溫晚已經步入正軌,緩緩將自己內力撤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這倒是對他自己沒什麽損耗,因為在給溫晚療傷的過程中自己的明心經內力也在運轉,對自己其實也有裨益。他剛剛教給溫晚的正是明心經第一重,內力柔和,對療傷有奇效。


    溫晚此時已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觀察了好一會,並未發現什麽異常,陳京墨才放下心來,緩緩閉上雙眼,自己的內傷還沒好利索。


    今日連番大戰下來自己的身體此時已到了一個節點,再不好好蘊養怕是會造成什麽不可逆的損傷,希望在武林大會開始之前,自己可以恢複到全盛狀態吧。


    收斂心神,陳京墨的唿吸漸漸平穩下來,如果有外人在場,就會看到陳京墨和溫晚二人身上逸散出的氤氳白霧,正是真氣磅礴之態。


    ……


    門外,莫三妹盤膝坐在地上,已閉眼調息多時,高峰一直守護在左右,看到他進入狀態後,才放下心來,恢複自己的實力。


    不遠處,紀二公子正殷勤地圍在柳茹周身,滿臉關切之色。


    “茹妹,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身體有些脫力了而已,調息一番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紀二公子有些慶幸,眼中的擔心之色淡了少許。


    “那個~嗯~你呢?”


    柳茹想問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好像有些說不出口。


    紀仇聞言,眼睛亮了幾分。


    “你是在擔心我嗎?”


    “哼,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剛剛別衝在人群中受了傷,後日參加不了武林大會。”


    柳茹依舊嘴硬,強行解釋道。


    紀二公子並未說話,隻是含情脈脈地盯著柳茹,那眼神仿佛要將其吃了一般。


    柳茹心跳飛快,原本因受傷導致潮紅的臉頰好像更紅了些。


    “你~你是盯著我作甚,你要閑的沒事幹,就去~就去去看看李一龍大哥的傷勢。我,~我迴屋去療傷了!”


    說罷,不等紀二公子有所反應,便扭頭就走,隻是步履匆匆,好像在著急躲避著什麽。


    紀二公子望著柳茹逐漸消失的背影,抬手摸了摸鼻子,嘿嘿直笑。


    “喂,人都走沒影了,你傻樂什麽?”


    許塵然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紀二公子從想入非非中驚,有些不滿地望著從不遠處走來的許塵然。


    衝著他撇了撇嘴,剛想還嘴,但是一想到這位大佬的實力,瞬間沒了脾氣,這是可以和大宗師硬剛的變態。惹不起啊惹不起!


    “你懂什麽?愛情的美妙滋味豈是你一個六根清淨的道士能體會的到的。”


    紀仇嘴上嘟嘟囔囔,終是忌憚許塵然的實力,沒敢大聲反駁。


    “你說什麽?我的紀二公子,看你屁股好像沒什麽大礙了嘛。”


    許陳然來迴活動著手腕,盯著紀二公子,眼神仿佛透露出幾分兇狠,這臭小子敢嘲笑自己?


    “道士怎麽了,道士怎麽就六根清淨了,說的好像道士不配擁有愛情一樣。”


    他是什麽實力,紀二剛才嘟囔那幾句全部聽得真真切切,實在是念在他受傷頗重,不然就憑他剛才那句話,就得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紀仇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許塵然好像和他知道的其他道士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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